郑沉对杀人毫无心理负担,究其他的古怪理念,便可对这种态度有所认知。
在郑沉的眼中,生命因为善恶而两极分化,处在中间级别的,是无须在意的行道树。处于善极是需要除虫浇灌的花朵,处于恶极的是需要斩草除根的杂草。但善恶没有明确的划分线,这时要怎么办那?
对我心存善意,那就是善;对我心存恶意,那就是恶啊。郑沉觉得这种分辨,很简单很高效。于是他身体力行的践行了自己的理念,把送上门来的一位好兄弟,仔仔细细炮制了一番。
“奇怪,为什么没收住呢?”郑沉一边把地上的尸体用切骨刀躲开,一边自言自语:“本来一刀就完事了,为什么我还要补上十几下呢?”
在马光耀突显异变的同时,他背后的操纵者联系到潜伏好的接应,准备打郑沉一个措手不及。
或许是来人太过漫不经心,完全没把郑沉放在心上。也对,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才从象牙塔步入社会,怎么想都不是老奸巨猾的样子。所以,袭击者应当手到擒来才对。
可惜,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但凡外在表现有些微不同,内在心理早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郑沉一跃从吃草的小白兔,变成了守株待兔的猎人。
所以当,那家伙准备破门而入时,却不知郑沉根本没关紧房门。更不知,灵媒的第六感有多么发达,他一头撞进郑沉的怀里,还没来得及高兴。
小巧的折叠水果刀在巨力下没过他腹部,像是裁纸刀划过上好的宣纸一样,将他开膛破肚。郑沉颇有技巧的拖住袭击者,生怕刀脱离了伤口,他拧着刀柄在腹部搅和了两秒。
血便顺着他的衣袖滴滴答答淌落一地,郑沉随手把来人推倒在地。直冲马光耀而去,他面无表情的扔掉水果刀,抽出仪式匕。
郑沉回想到这儿,暂停分尸操作,蹲在原地想了一会儿。
为什么马光耀还没醒来呢?郑沉回头,将马光耀扯的背过身去,他脖子上刻着血淋淋的怪异字母。郑沉自言自语:“我明明用如尼文把联系切断了啊,按理来说纸虫蛊还活着,只是不能控制马光耀了。但他为什么还不醒呢?难道我异想天开的操作存在什么漏洞?”
神秘学圈子就这一点不好,很多技巧性的东西,传来传去总会出现些微误差。为了保证正统和有效,很多人要不是从基础内容爬起,要不是找一位良师……
郑沉叹了口气,把马光耀翻回去,此刻他已经确认自己的方法需要改良。
“希望别死了,那就亏大了。”郑沉原本打算把马光耀钳制住,把秘密炸出来一壶。
郑沉再次回到分尸现场,因为地板血污过多,他索性没做什么预防措施,只是把周围墙壁家具用塑料膜裹了一下,防止二次污染。
“再分的细点,”郑沉喃喃,随后把男子的大腿,和手臂堆到一堆,像是剁鸡子一样把骨肉顺着纹理,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Duang,Duang,Duang,郑沉有节奏的切割,听着有韵律的声音,看着比例协调的肉块,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我今早没吃早餐呢吧。
因为这点联想,郑沉的肚子开始阵阵雷鸣,他的胃袋开始幻想,这大腿骨,这手爪子,怎么炖的酥香骨烂,怎么放花椒大料才更好一点呢?
郑沉怔怔的联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愣了一下摘下满是污垢的手套,转到门口。
投影屏里出现一位熟悉的面孔,刘正焦虑的又是敲门又是按门铃,郑沉心下松了一口气。
他打开门,一把把刘正拉进屋,无语道:“你再按一会儿,邻居跑出来就糟糕了。”
刘正惊讶异常,他指着毫发无伤的郑沉道:“诶?你没事?”
郑沉比他更惊讶:“我能有什么事?”他转身走到客厅,刘正跟在他身后。
刚走出走廊,刘正就顿在原地不动了。郑沉回过头,间刘正突然变了副面孔,“怎么了?说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事?”
刘正眼珠子溜了一下地面,和餐桌上的马光耀,大脑半天没组织好语言。
“额?这?那个?我……”刘正结结巴巴,在郑沉面前破天荒的气虚:“咳,这两具尸体,什么来头?”
“啊,不是这个目前活着呢?”郑沉摸了把马光耀的颈动脉,淡定的陈述道:“至于那边那堆,死透了。”
刘正哑口无言,颇有些拔腿就跑的意思。一向敏锐的郑沉,却没有留意,他兀自兴奋的解释:“这两人不出我所料的话,都应该是多灵教会的人。死的这个小喽喽,不足挂齿,活捉的这位是无回村秘密的挖掘者,价值不菲。”
“不过还好,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些年被官方打击的厉害,非常谨慎。没了消息,也没见再派人上门。”郑沉捏着下巴,沉思:“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本身需要蛰伏,要不是人手不足,要不……”
郑沉越想越觉得有猫腻,一是那邪教祭祀,想也不想的火烧实验品和废弃的实验基地。二是,夷女口口声声,实验品贵重等等。
“自相矛盾啊?”郑沉皱起眉头,他突然问刘正:“哥,你有什么……”
“你就准备走了?去哪?”郑沉平静的盯着摸到门边的刘正。
他觉得自己是随口一问,可在刘正眼里,这是阎王爷突然提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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