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陶云,尸山,药虫,黑猫老头的事也不会串联在一起。”张符头伸展伸展老腰,慢悠悠的在房间里踱步。
刘正刚刚赶回家,去把尤秋的手机给拿来。
没人愿意休息,带着疑问入睡,怕是很难做个好梦。
“巧的像是一本书,而我们就是书中的人物。”郑沉嗤笑一声,提线木偶一样摆弄着胳膊,“不过所有的事情追本溯源,都会有同一个终点,归一。”
郑远道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木椅上,他捏着一只黑蠕虫,左看右看。灯光打在药虫的背上,粘液反射出一道令人恶心的亮光。药虫蠕动间,体液滴落在郑远道手掌和外套上,他也不为所动。
在张符头讲故事,郑沉接话,刘正插话其间,郑远道都话不多。他像是一台接受录像的监控,只静静的记录下发生了什么,而不去探究背后的真相。
事实上,郑沉觉得郑远道有些异常。还在延店的时候,这位老叔可是动不动对他冷嘲热讽的。说话不带上八级阴阳怪气,就不能开口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在参与蜡烛湾的调查事件中,那么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郑沉总觉得对方隐瞒了什么,对自己、刘正和张符头有所保留。
或许是和蜡烛湾有关,郑沉心道,开始涉及多灵教会的时候,郑远道还兴致勃勃的样子。当查到蜡烛湾开始,就开始隐形。
“来了。”刘正气喘吁吁的回来。其实这里离刘正住所不远,但是心里上的紧张加重了刘正的心理负担,让他觉得漫长和疲惫。
郑沉看似盯着药虫发呆,余光却注意着郑远道。他发现刘正回来的时候,郑远道飞速瞄了一眼尤秋的手机,坐直了身体。
“蜡烛湾这个组织存在很久了?”郑沉一边接过尤秋的遗物,一边令人猝不及防的问了一句题外话。
张符头意外的抬起头,刘正则一脸状况外的样子。
郑沉暗自吐槽,刘哥真的是只长肌肉不长脑子啊,张符头为什么会意外?
“呃……”看得出来张符头对这个问题毫无心理准备,郑沉好奇的望着他,眼里有种不得回应誓不罢休的坚持。
“这个……”张符头快速的眨眨眼。
郑沉摇摇头,这个小动作,老人精方寸大乱啊,表情管理失误啦,这是准备开始编个谎话?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我不清楚。”令郑沉意料之外的是张符头最终给出这样一个回答。
郑远道插嘴,打断郑沉的追问:“先把尤秋的时解决了。”
郑沉瞥了眼郑远道,又瞄了眼老神入定的张符头,不再多说。
尤秋的手机和郑沉恰巧是一个款式,很老式复古,所以对个人隐私的保护措施也很到位。
看来想找人打开瞧瞧内容是不行了,郑沉嘀咕,总要信息都是阅后即“焚”的。
背部磨损的厉害,半透明的银色背壳上有两道轻微的指甲划痕,手机应该是猝不及防之下从手里掉落的。
屏幕,唔,右下角碎了,掉落位置不低。
郑沉凑近手机耸动鼻子,一股子陌生的清香,可能是从尤秋身上沾到的。还有一股子野兽的骚味,野兽?
野兽?野兽的味道,郑沉心中做出了一个猜测。
紧接着,他按住眉心,食指和中指揉搓着眉心。他闭上双眼,握住尤秋的手机,在漆黑的世界里,一遍又一遍回念自己的疑问。
黑暗中白光闪耀,郑沉跟随它的指引,一头扎进去。
画面缓缓出现,色彩慢慢填充,场景回溯。
“又生病了吗?怎么会这样,前几天去医院,医生不是说伤口在愈合吗?怎么会又发炎了呢?你别哭,你别急,我去看看啊。”
女人的声音?郑沉转过身,是尤秋吗?
她手里拿着的手机,正是郑沉通灵的媒介。
尤秋挂断电话,忧心忡忡的在房间里踱步,她想了想拎起包离开房间。
随着尤秋离开,郑沉眼前画面抖动转换,转眼间尤秋已经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个女人在她面前哭泣,郑沉能从她耸拉的肩膀和痛苦的抽动中感觉到那个女人的焦虑和绝望。
是尤秋的好友吧,郑沉心道,等抽离出去,要问问刘正怎么接触一下尤秋的朋友。
“为什么总是这样,多灾多难……”女人愁肠百转,哭的语不成调。
“姗姗,你想开点,也许你家小枝是……先苦后甜的命呢。”尤秋竭力想要安慰好友,但听起来底气不足,毫无效力。
郑沉皱眉,他不想看这些日常的画面,他只想知道和蜡烛湾相关的过去。
难不成场景回溯时,祈求的关键词不对,所以高层的能量回溯出无用的场景?
“还是你关心我,你要看看小枝吗?”姗姗抱着尤秋,靠在尤秋的肩膀上。她微微抬头,脸上带泪,嘴角含笑。
郑沉头皮炸开,这是怎么回事?她在笑什么,那么的满足和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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