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看了看她的面相,旋即无奈的叹息:“嫂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看你面相这几天没好好休息吧。太阳穴不禁内凹的厉害,周围还有点泛紫。你注意注意,明天去医院看一看。”
刘正皱眉随女人进屋,边走边唠叨:“虽然前段时间确诊了是良性肿瘤,但……”
“小刘,我知道你好意。过了这阵啊,过了这阵子我就好好休息。”女人苦笑的摇摇头。
她是这家女主人,陶云,即这家死者刘长青的妻子。两人老夫老妻几十年,生活和美幸福。膝下育有一子,几年前娶了年轻貌美的妻子。
小两口延续了父母的生活态度,生活平平淡淡。刘正和刘长青一家算是远方亲戚关系,但同在一地,两家来往频繁,关系密切。
刘正祖父是个跑江湖的老赤脚,刘正年轻时不好好上学,跟着祖父东跑西荡,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民间知识,也见过很多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
后来,他一门心思往神秘圈子里钻,奈何天赋不够,只能凭借看相测字和两手过阴本事谋生,没业务的时间就在菜市场当屠夫,说是要养一养家里的老猪刀。
原本,刘长青和陶云出去旅游散心。结果,回到家的当天夜里,刘长青突然水土病发作。陶云见状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但终究没赶上。
“小刘,你说我当时要是先给你打电话,我当家的是不是有可能救回来。”陶云带着刘正来到灵堂,整个人颓唐不已。
没过一会儿,苦上心头,陶云再次升起这个念头。
刘正心中大感无奈,水土病有一剂偏方,就是拿家乡土顺水服用。可就算陶云通知了他,他也没法确定刘长青是不是水土病啊,这急救怎么能乱来。
刘正明白以陶云现在这个偏执的状态,是什么也听不进的,只能避而不谈。
“嫂子,我再看看大哥的状况吧。”刘正心想这都第二夜了,灵光应该出窍了。
他掏出事前炮制好的药水,滴在眼里。一阵灼烧过后,刘正再次睁开眼,眼前世界变了一个模样。
看起来有点像是冷血动物的视角,不同的是,在它们眼中是清晰可见的热源。
在刘正眼中,黑灰的世界里,有另一种耀眼的白光引人注目。
这就是他所说的灵光,按照他祖父的说法凡是人类,大脑里皆有灵光,这代表着一个人的灵魂状态。
若是灵光在大脑处虚弱飘摇,那此人随后或有大病缠身,更不妙的是会有邪祟趁机而入。
若是灵光在头顶上浮的厉害,即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而在人死后第二夜,即下葬前夜,正常来讲,灵光将脱离人脑,被过渡到另一重世界。那里是民间常称的阴间。
刘正先是打量了一下嫂子的状态,只见她头顶灵光比昨日要暗淡一些,似乎随着灵堂里的阴气摇摆。刘正心道,等会还是要再劝一劝。
他转头再去看灵堂中躺着的大哥,只见一团比嫂子灵光要小一般的白光在半空中游走,像是被风吹动的羽毛。
已经离体了,刘正宽慰的笑了笑,这是好征兆,如果在第二夜不能顺利离体,那就只能在等头七了。
如果头七还不成,那阴魂很有可能化为孤魂野鬼,再不妙点就是做个地缚灵等等的恶魂,投胎无望。
观察完,刘正赶紧掏出人工泪液狠狠冲洗了一下眼睛。即便如此,这几分钟依然给他的眼睛带来一些损伤,只见他眼白四周浮现大量的红血丝,仿佛熬了三天三夜一般。
“没事了,嫂子。我哥状况挺顺利的,你别担心了。人死如灯灭,下辈子投胎,谁也不认识谁,现在啊,缘分尽了而已。”刘正尽可能安慰了一下陶云。
陶云默默的点点头。
随着一串脚步声临近,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是刘长青的儿媳,尤秋。她原本在外地,为了公公的事特地请了长假回来。而刘长青的儿子,因为工作特殊,今早不得不离开。
“秋秋,你这两天怎么老不见人。”陶云不满的瞪了眼儿媳。
刘正也蹙起眉头,这两天确实没见过尤秋,按她的性子来说不应该啊。
尤秋情绪低落,精神颇有些萎靡不振,她欲言又止,似乎有苦难言。
刘正下意识看了看尤秋的面相,除了身体有些亚健康之外,最近运势平缓不好不坏,没什么问题呀?
尤秋最终没解释,只是说:“对不起妈,你去休息吧。正好让叔跟你聊聊爸的事,这里我来照看。”
旋即,刘正带着陶云去了前厅。
刘正对着陶云开解了大半个钟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陶云听到最后,郁结于心的伤感终于倾泻出来,嘴里念叨着丈夫的名字,嚎啕大哭。
哭了就成,刘正见状悄悄退去,走之前他准备再看最后一眼。
哪知,他走进灵堂,这里却空无一人,先前答应好好的尤秋不见踪影。
“诶?这姑娘,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刘正顿时有些不满,说好守灵,不声不响就走了,这尽的哪门子孝道。
他摇摇头,给尤秋打了一通电话。没过两秒,手机铃声从灵堂一角传来。
刘正纳罕的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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