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就觉得鼻头一酸,我从一开始就希望我能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有一个男人可以拿着钻戒,不,哪怕什么都没有也行,对,钢圈也行,最重要的是,他会向我求婚。
“这不是传说!”文顺笑了笑,像是变戏法儿一样,从身后变出来一大把的玫瑰递给我。
“嫁给我吧,我此生一定不会负你,请陶夭夭姑娘给我一个照顾你一辈子的机会!除非生死将我们分开,文清对天发誓,对你此生不渝!”
我脑子嗡了一声。
从小到大,每个女孩有有一个公主梦,而我的童年从来不敢想的。
此刻,我感觉我在做梦。
如果是真的,那就好震撼,好震撼……我相貌平平,竟然也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钻戒,向我求婚?
而这个男人又是一个为我付出一切的男人。
这一刻,让我觉得,不是他在做梦,而是我是否还清醒。
面对渴望中的那眼神,我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眼角一痒,眼泪却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嘭!
嘭嘭!
嘭嘭嘭!
一连串的炮竹响声顿时震慑而来,透过玻璃门,我看见了一束束烟直冲天际。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顿时傻眼了,那烟花在天空中竟然闪现了我的样子,还有我的名字。
“只要有心,就做得到!”他说道,我当即就控制部的趴在他肩头,哭的像个孩子: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我一遍遍的说着,耳畔的烟花炸开之声,不绝于耳,宛如新年一样。
整个H市的人都聚集出来看烟花。
可就在烟花放到了一半的时候,顿时,晴空霹雳,那夜空上的弯月被一抹乌云急速覆盖。
轰隆隆!
那闪电宛如天空就要裂开了一样。
烟花还在继续,可只继续持续了五分钟左右的样子,豆大的雨点夹杂着冰雹顿时洒落下来。
很多烟花没来得及冲上半空就被雨水浇灭了。
我的脸上突然落下一滴雨,文顺赶紧带我回了书店。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雨水,指尖竟然有一丝淡紫色的痕迹,我心里一寒。
这颜色,怎么那么像龙血?
我狐疑之际,文顺已经丢过来一条毛巾帮我擦头发,他一边帮我擦脸一边说:
“哎,出门没看黄历啊,本来准备了半夜的烟花呢!”
我没有说话,抬眸看着那电闪雷鸣的天空,我隐约间,在那闪电交错之中,若隐若现的看见了一条游龙。
可是定睛一看,那根本不是龙是闪电。
文顺打开了我房间的空调,外头依旧电闪雷鸣。
文顺说,选一个好日子办酒席成亲,这回的日子一定得看黄历,万一下雨的话那就太扫兴了。
经过黄历的选定,文顺说,五月份属梅雨季,七月是汛期,就六月份儿,至于定亲酒席就在下周。
天气他也看好了,下周都是晴天,晴天半个月。
我看着那枚他亲手给我带上的戒指,那一刻,他告诉我,这是一辈子的承诺。
恍惚间,我感觉自己沦陷了,可是,一个事实摆在我眼前。
“大顺,我还没有跟我父亲说这件事!”
我说道,文顺稍稍一愣说:“夭夭,你不是孤儿吗?”
“我……我……我其实……”我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刀芒一闪而过,伴随着刀鸣之声。
我定睛一看,夜叉将军跟鬼一样出现在店内,手里的长刀已经被他拔了出来:“大胆草寇……”
“夜叉……”我起身冲了上去,若不是我速度快,夜叉那一刀就劈了下来,我一把将出鞘的长刀给一掌拍回了刀鞘,咔嚓一声,夜叉看了我一眼。
“夜叉,你回去……这件事不要管!”
我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一脸错愕的文顺,把夜叉推了出去,其实我觉得文顺应该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了,因为他们在京都碰过面。
“如果你怕在王爷面前难辞其咎,那就直接告诉他好了,他女儿我……要嫁人了,如果他不动气,就来喝杯喜酒,要不然,我大不了不回地府了!”
我说道,夜叉俩眼珠子瞪得溜圆:
“格格,你疯了?就算你不估计王爷的身份,你也得估计王爷的心情不是,你堂堂六冥格格,下嫁阳间一黄口小儿,这让六王的脸往哪儿搁?”
“夜叉,你不懂的,你要是懂,紫灵也不会生气了!”我说着,突然想起了紫灵消失的事情:
“你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发疯,紫灵都不见了!”
此话一出,夜叉老脸一沉:“去哪儿了?”
我把事情稍微说了一边,夜叉的心一沉,他的身子摇晃了几下:
“格格,你确定是跟棺材里的那个狐面人一同消失的吗?”
“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回来的时候,锁魂扣也断了,棺材也空了,我对那个狐面人尸体了解的太少……”
我话还没有说完,夜叉就拱手请辞说:“格格放心,夜叉这就会地府跟王爷那边汇报军情。”
说完,他一下就不见了。
等我回头的时候,看见文顺傻傻的站在店门口看着我,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有些陌生。
“文顺……”我木讷的喊了他一声。
“夭夭……他刚才称呼你什么格格是什么意思?”文顺问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落寞。
这种落寞我以前就见过,是我每一次失踪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他也不问我去了那儿,就是眼神会出现这种落寞,好像我有很多事情都不跟他说,他宁可不问。
“我……我其实,根本就不是人,从一出生就一样,我们还在学校的时候,你听别人都喊我妖女,其实都是真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我说道,我看到他的眼神稍稍闪烁了一丝精芒。
他没有问下去,上前两步把我抱紧:
“乖了,不想了,不管你是什么,是鬼也好,是传说中的僵尸也好,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文顺都兑现照顾你一生的承诺。”
我一愣,文顺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激了,他在想什么?
我一把他推开,竟发现他眼眶微红:“谁吃的你肉和你的血啊?说的好像我真的要吃人肉才能……”
我的话没有说完,自己就语塞了,我怔怔的看着文顺,一字一句的问他:
“是不是你大哥和那个臭道士说,棺材里的尸体是被我吃了?”
我这么一说,文顺的目光有些躲闪,我知道,他为我去死都啃,我自然不是责备他的意思。
看文顺的样子,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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