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虚弱的恳求我,说她快饿死了,她想活下去……
我犹犹豫豫的抓了一块尸体丢了过去,她将枯树枝一样的手拼命的探出栅栏门外,抓着那腐肉,就送进了嘴里。
我彻底吓愣了,孕妇,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吗?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一行人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对面山洞里正在吃腐肉的女人。
当时就被揪了出来,痛打了一顿,还疾言厉色说什么,一个蛊罐还吃肉?
我当即就吸了一口凉气,蛊罐?
在五毒谷的时候,我听说过养蛊的过程,但是,它们都是用陶瓷罐孵化虫卵,然后才达到万里挑一的结果。
蛊罐?这个女人肚子里,是蛊虫?
我当即就觉得头皮发麻,这些黑巫蛊术真的太残忍了,他们竟然拿人当蛊罐。
我被关了两天,亲眼看见了她们的草鬼婆进来挨个儿查看孕妇的状态,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知道孕妇肚子里有多少只蛊虫的。
如果蛊虫太多,没有达到万里挑一的境界,那么,就是还没有成熟。
我不由得想到,人体蛊罐内,那成千上万只虫子互相拼杀,抢夺食物,最后,剩下一只的时候,到底会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这几天我看见了有的能生,有的如同正常人难产一样。
这时候,草鬼婆就会用所谓的引蛊术,让蛊虫破体而出,也就是所谓的弃大保小。
我终于知道身后这些尸骨是那儿来的了。
一声声惨叫回荡在这山洞里。
我后悔了,真的很后悔,我小瞧了黑巫蛊术的残忍。
每一次惨叫都让我有一种许多的感觉。
噩梦还是来了,我被花辞带人逼着,吞下了虫卵。
那些虫卵全都在水里跑着,细小的颗粒,我被几个人卡主身子,捏着下巴,灌了下去。
“如果你把蛊母虫交出来,兴许三日之内,虫卵未在你体内孵化,老子还能挽救你一命!”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看着花辞,这让他很懊恼。
因为我的知觉告诉我,即便我有蛊母虫,他也不会放过我,更何况,我根本没有蛊母虫。
三天?三天的时间,那些成千上万只虫卵就会在我体内孵化。
玉龙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不是说过,我心无你,可你心有我就够了吗?
我每一次在地府遇难的时候,他都知道,这一次,你有打算什么时候来救我?
伴随着腐臭味,我已经麻木不仁了。
水面那山洞里的女人,在昨天,伴随着惨叫声结束后,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想必,是被做了引蛊术吧。
三日后,花辞又来了,他问我考虑的怎么样,这个时候,我已经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疼起来。
有时候像是肠子抽筋一样,抽搐几下,疼的我额头冒汗。
我没有说话。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完,花辞似乎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我不开口,不从实招来,他留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站住!”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还好这里的尸体比较多,阴气还是够我用一段时间的。
花辞呵呵一阵冷笑,回头来到我的山洞铁栅栏门外:“怎么?想通了?我就说嘛……命只有一条,还是珍惜一些为好!”
“我母亲不会放过你!”我说道。
他顿时收敛了笑容,眯着眼睛瞪着我:“不知死活!”
说完就要走,我的心开始有些不安稳,我只是想炸他:“我母亲是琴姬,她可是地府六王爷的宠妃,你就算有再多的命,也难逃一死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地气都没有,我甚至想过,如果琴姬知道我现在被关在这里,想必,她恨不得我死的更快一些吧。
可是,我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花辞驻步,微微回头上下打量我:“你是六冥格格?”
“那当然!”我说道,但是,我后来才发现,我这个牛逼吹得太大了。
“不好意思,琴姬确实与我花辞有过人鬼盟约,可是,我好像听琴姬说,她正在四下派人要弄死你呢!”
他舒尔挑了挑眉头,嘴角挂着不怀好意和戏弄的微笑。
我心里一沉,这回,我是自投罗网了。
可是,他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知道地府的规章制度?他怎么就知道我是六冥格格?
我怎么老感觉,他不是人?
“慢慢享受,如今你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死,老子没那么大的耐心!”
说完,花辞就离开了,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如果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要死在这里?
肚子里瞬间再次传来扭曲的疼痛感,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的虫子在啃咬。
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流。
我赶紧盘膝坐下,让自己进入打坐状态,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忘却自我。
可当我闭目养神之际刚开始的时候,我竟然感觉丹田处有一股火热的感觉。
细细一感受,丹田处的猫魂一边舔着自己的爪子一边怒瞪着某一个地方。
我下意识的睁开双眼看看自己的手心,那绿光霍霍发亮。
紧接着,我听到了四周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声音虽然细小,但是,给我的感觉很庞大。
我甚至感觉我全身都有虫子路过。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吓得一蹦老高!
我的天哪,这些长得有点像屎壳郎的东西是什么?
但是比屎壳郎要细长很多!
它们像是约好了一样,从尸体堆里蜂拥的爬出来,我甚至还看见,一具已经腐烂到极点的尸体,有好几只这样的虫子从眼窝里爬出来,还带着碎肉。
更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的是,有一只虫子好像掉队了,它临走时,又啃了一口尸体上的碎肉,这才跌跌撞撞的跟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墙角去。
我不由得后退两步,我脑子里翁的一声想起了一种吃尸体的虫子……尸蹩!
我豁的一下站了起来,脚下的尸蹩兼职黑压压的一片改过了整个山洞的地面。
而它们全都绕开我的脚,形成了两股分支的黑色“河流”朝着墙角涌去。
回头一看,那些尸蹩顺着山洞的墙角往上爬,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一二三!撤退!”
随后,一块石头就那样轰隆一声砸了下来,惊散了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尸蹩。
我一愣,我特么竟然能听懂尸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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