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气愤地道:“喜总管,哀家与你素来无冤无仇,难道这次故意找假证人冤枉你不成?”
喜文拱手,“皇后娘娘,您是与老奴无仇,可老奴也与您和花神宫无怨呐。老奴侍奉先皇多年,也为花神宫做过不少事,就是皇上迎娶您时,老奴也是一块儿去的。老奴不愁吃不愁穿,犯不着闯下这滔天大祸啊。”
喜文太会说话,黄本钵也不知如何跟他辩了,总不能让彤官出来跟他对质吧。那样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弄些跳蚤往自己身上爬。
看皇后无言以对,黄本钵只有接过话题道:“喜总管,本国师劝你还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好,否则,这真要追查起来,花神宫也不是没办法让你说实话的。”赶紧把球踢给南景天和花神宫。
“国师大人,您这是要屈打成招啊,老奴真的冤呐。”喜文哭道,老泪纵横的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看得其他大臣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实在想不到这喜文如此难缠,黄本钵也是无言以对了,无语地道:“您倒是在这里口口声声喊冤,可死去的安逸王找谁喊去?”
一提这事羽擎苍终于醒过来了,突然叫道:“朕有证据!”
众人都纳闷地看向他。羽擎苍赶紧朝殿外喊,“金山,快去看看昨日自称安逸王手下的那个人还在不在,马上传他上殿来?”
众人又无语地收回视线,已经是昨日的事了,人怎么可能是在皇宫中。唉,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人昨日找你的时候你在干嘛。
而此时,南景天只是沉默地坐着,也不开口,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在等着看这帮人到底要怎么演下去。
他来的目的很明确,查出真凶,重塑花神宫威望,所以,绝不能被人随意给糊弄了。
喜公公还在皇帝旁边跪着抹眼泪,眼睛却暗暗在观察殿上所有人的表情,尤其是南景天。
他已经发现了,这个南景天是个正直的人,这样的人有个特点,那就是一定要讲真凭实据。绝不会被人随意摆弄。
所以,自己只要死死咬住没有证据这一点,那烧毁圣塔一事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眼看事情陷入了僵局,黄本钵也有些懊恼,心里咒骂着喜文,也咒骂南景天。骂他堂堂花神宫芳主,要杀个人还要讲狗屁证据,怂不怂?当真是跟一帮女人待时间长了阳气都没了么,婆婆妈妈,不像个男人!
“咦,本宫忽然发现一个有趣儿的事,你们看,南芳主和国师大人是不是长得很有几分想象呢。”月盈天真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此时的僵局。
众人纷纷朝南景天和黄本钵看。不过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觉得是有那么回事儿,两人看起来倒真还有几分相似,纷纷点头说是。
黄本钵一听顿觉有戏,赶紧看向南景天笑道:“看来微臣也是有福啊,竟能与南芳主貌似,若南芳主不嫌弃……”
“天下之大,偶然与人相貌相似在所难免,国师不必惊奇。”南景天居然一下子打断黄本钵想攀关系的话。不过他这人向来性格直率,这么说也并不奇怪。
只可惜黄本钵讨了个没趣,尴尬地笑了笑,也只有闭口不谈了。
眼看又要陷入僵局,小太监金山匆匆跑进殿跪下道:“回皇上,那人来了。”
“好,快传!”羽擎苍忙说道。
事实是,昨日一早有太监禀报,说有人拿着安逸王的腰牌进宫说有安逸王被害的证据要交给他。那时候羽擎苍已是万念俱灰,想着人都死了,再提什么狗屁的证据又有什么卵用,大叫“不见不见”,然后就真没见。
刚才被黄本钵那一句“死去的安逸王找谁喊冤去”提醒,才想起这事,还是觉得怎么也要给小蜻蜓讨个公道。
他话音一落,金山立即宣来人进殿。
众人纳闷地看去,黄本钵认出来,竟是那日作为领头进府为安逸王喊冤的人。也就是叶寒枫。
身形瘦高的叶寒枫忙进殿跪下,也许是因为安逸王的事奔波多日,此时的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根竹竿儿似的,脸颊上一双眼窝深陷,面容憔悴,不过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叶寒枫进门赶紧跪下道:“草民叶寒枫,拜见皇上,皇后,及各位大人。”
羽擎苍忙道:“叶寒枫,你昨日带着安逸王的腰牌来见朕,说是有安逸王被害的证据,此时可还带在身上?”
叶寒枫忙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缎包裹的册子举起道:“回皇上,证据还在此。”
黄本钵眉头微蹙,“是何证据?那日本国师怎么没听你提过?”
叶寒枫忙回他,“国师大人,那日草民还没找到这些证据,这也是前日一位神秘人交给在草民的。说一定要进宫呈给皇上,尤其最好呈给花神宫的使者,因为此证据也关系到花神宫在百花大地的声誉。”
一听这话,南景天立即道:“哦?居然还有如此证据,好,那你先给本芳主看看。”
他都开口了谁还敢说先看,羽擎苍也赶紧让金山把东西拿给南景天。
南景天纳闷地接过锦缎打开,才发现里面还不止一本册子,而是三本。他翻开第一本,纳闷地看起来。
其余人则好奇地看向他,包括喜文。思索着那册子到底写了什么东西还能关系到花神宫在百花大地的声誉?
叶寒枫跪在地上,此时的他简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要知道从昨天早上进宫到现在,他什么都没吃过啊。羽擎苍那废物迟迟不接见他,他便一直执着地等着。等着等着天黑了,原本想离开,结果又听说花神宫的使者已经进宫了。于是一咬牙,又在宫中继续等,因为那日从国师府回去后,他和陈黄一商量,还是觉得只凭些流言蜚语可能无法让花神宫的人信服。
万一来的人是个正直之人呢?所以才决定马上送证据入宫给羽擎苍,好让他转给花神宫使者。可谁知道羽擎苍这厮会没用到这种程度,居然连见也不肯见他。当然,这所谓的证据其实并非喜文烧圣塔的证据,而是这些年来他组建凤雏阁,打着选花神信女的幌子拐卖迫害良家少女的证据。
翻看着这些证据,南景天的表情已经变了,变得激动而愤怒。匆匆翻完三本,他突然站了起来。
“好你个老太监,你居然打着我花神宫的幌子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南某身为芳主,岂能再容你毁我花神宫清誉!”南景天说罢立即动手,突然以迅猛的速度朝喜文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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