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拜师东魁的陈黄武功突飞猛进,已比师傅还厉害。东魁再没东西可教,心里颇为失落。
此时,老渊不知从拿弄来了一本武功秘籍,让陈黄好生练。
此后一年半的时间里,陈黄陆续练完老渊提供的五本武功秘籍后,正式出师。
还是三年前那个矿洞中,迎接她的还是那几张熟悉的面孔。
阳光明媚,陈黄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裹走出矿洞,身上依旧是一身颜色单调的粗布麻衣。头发挽成髻顶在脑后。
由于几年来风吹日晒,飞沙走石,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也不复当日,微微有些小麦色。
面庞更加坚毅,眼神更清明,身形看上去也格外精神。
宾若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三遍,才拍手道:“恭喜雪儿姑娘练成绝世武功。”
老渊也笑嘻嘻,“嘿嘿,雪儿姑娘跟之前看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了。不过,稍微打扮一下依然是美人。”
陈黄笑着看看他们,“美人不美人的我已经不在乎,因为本姑娘从今往后可不用靠脸吃饭。”
“对,有我在,绝对把你饿不着。”宾若篱赶紧接话道。这人的秉性还一点也没改。
陈黄白他一眼,“也不靠你。师傅,你能来我很高兴。”看向至今一言未发的东魁。
东魁微笑着点点头,“不敢当,你的武功早在我之上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徒儿现在的武功如何,您永远是我师傅。”陈黄感激地说。
东魁没东西可教陈黄后,便搬离了矿洞。当然,另一个原因是宾若篱强迫他搬的。不过他自己也觉得不走也不好,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说出去坏了徒弟的清誉那就不好了。
后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他也隔三差五地去看她,给她买些食物和衣物。彼此倒也并未生疏。
老渊背着手,“说到靠脸吃饭,老朽倒有一件礼物要送给雪儿姑娘。”
三人看向他,他居然还带了礼物,看来这老头讨好人的功力不一般嘛。
“你看,你们就没龙前辈想得周到了。不知龙前辈要送我什么好东西呢?”陈黄抱着手打趣他说。
“嘿嘿,也不是啥珍贵的玩意儿。”老渊说着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白布。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
“雪儿姑娘请看。”他抖开手上的东西展示给他们说。
“这是什么,怎么看起来像人的脸皮?”宾若篱有点嫌弃的说。
“对,这就是张人脸。”老渊肯定道。
陈黄恍然大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易容术?”
老渊吃惊地看向她,随即朝她竖起大拇指,“想不到雪儿姑娘竟然还知道易容术,没错,这就是老朽做得面皮。送给姑娘做见面礼。”
有了这个东西的确会很方便,看来老渊这老家伙好东西还真不少。陈黄欣喜地接下他的礼物,有点迫不及待地想戴上试试看了。
看到她欣喜的样子,东魁脸微微发烫,迟疑了一下才说:“其实我也准备了一件礼物送给雪儿。”
“师傅也准备了礼物?”陈黄惊喜地看向他。
宾若篱郁闷的突然举起手打断他们,“停停停,有没有搞错,你们跟我玩阴的吗。明知道我什么也没准备,还暗暗在这个时候准备东西献殷勤。老东,准备了也不许拿出来,不然显得我多小气。”
宾若篱不爽地说,因为的确就他没准备。可是,这么好的日子,这么大好的讨好美人的机会,为什么自己就什么也没准备呢?
啊……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宾若篱后悔不迭。
“师傅,别听他的,快拿出来吧,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了。”陈黄上前催促道。
东魁哪里禁得住她催促,不再管宾若篱,往后退了三步,才开口道:“你仔细看。”说罢手从腰间一摸。
一瞬间,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东魁手里居然出现了一把不断摇晃的软剑。
“这把剑用最柔软的金蚕丝制成,剑身如丝绸般柔软,剑口却锋利无比,最适合姑娘家用了。我之前听你想要一件这样的兵器,所以就暗暗打探找人做了这把。”东魁淡淡地介绍说。可单是想想,都知道这把剑费了多少工夫和银子,八成把他这些年的积蓄都搭上了吧。
陈黄想着这些,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师傅与自己此前非亲非故,但这三年来对自己所用的心思,说是至亲也毫不为过。
郑重地接过师傅递上来的剑,陈黄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谢谢师傅。”
东魁突然想摸摸她的头,手一伸又摸回了自己的头,笑笑道:“傻孩子,有什么谢不谢的,你喜欢就好。”
眼看这边也是其乐融融,只有轮椅上的宾若篱脸黑得像锅底,他是实在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两个男人,一个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老东西,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老男人,这次居然双双在美人面前出尽了风头。自己反而成了最吝啬,最想不到的那个人,简直……简直毁了自己一世风流的英名!
离开矿洞的路上,宾若篱还在垂头丧气。因为陈黄在请教完老渊如何戴上人皮面具后,又欣喜地摆弄着东魁送的剑。根本都没空搭理自己。
看得宾若篱那叫一个郁闷。郁闷了一阵,又努力想着如何才能扳回一局。
当晚,宾若篱在金花都最好的酒楼凤凰楼包下最大的包厢,点了满满一大桌的好菜,为陈黄庆贺。也试图扳回一局。
包厢内,大八仙桌上因为人不够,连苟泰,金刚和铜人也坐到了桌子上。不过也都是熟人,但陈黄还是戴上了老渊的人皮面具,立即变成了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姑娘。看起来倒跟老渊有点像父女了。
宾若篱正坐在陈黄旁边,笑着问道:“姑娘看可还对今晚的菜肴满意?”
“满意,十分满意,是我有生以来吃到过的最好的一桌菜了。”陈黄如实赞道。
然而就在宾若篱正要得意的时候,却又听她说:“不过,我还是觉得不用吃得如此奢侈,清淡一些对身体好一些。”
宾若篱顿时泄气,“难道就不能夸我几句吗?”
陈黄看向他笑笑,“我的夸奖对公子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算了,也罢,反正本公子的优点多得去了。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吃,别浪费了。”说罢又骂起三个大个子来。
金刚和铜人赶紧低下头,对着一桌子好酒好菜大快朵颐。苟泰也只顾着吃,那架势简直是右手一只鸡,左手一只鸭。
还有老渊,也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两只老手油光光的,嘴里嚼着,眼睛还在盯着桌面寻找下一个目标。
看着这一幕,宾若篱用纸扇抵着额头,今晚这一场显然又失误了,哪里是为美人庆贺,简直就是给这几个饿死鬼打牙祭。
东魁照理沉默寡言,不过倒是吃的比较文雅,不像那四个饿死鬼投胎的人。
陈黄给他夹一块卤牛肉,“师傅,您也多吃点。”
“我自己来,你多吃点。”东魁也给她加一块鱼。
宾若篱惊讶地看着他们,“我这么没有存在感吗?怎么就没人给我这个出银子的人夹菜呢?”
四个饿死鬼看向他,作势就要给他夹,不,应该是抓菜。宾若篱赶紧把碗一捂,喝道:“去去去,谁稀罕你们夹。”
“想吃什么?我给你夹?”陈黄笑着道。
宾若篱这才笑起来,“对,就是要美人夹的菜味道才好。”
陈黄笑笑,给他夹了一粒花生米。把宾若篱郁闷得又是一阵嗷嗷叫。
眼见包厢内其乐融融,俨然今晚将是一个愉快难忘的夜晚,包厢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一队侍卫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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