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爱惜至深的妻子。
想到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尤枫圣又是一阵心如刀割。或许,心痛到麻木,便再无知觉,便如死灰了。
“世子的伤好像有些严重,在下倒是知道一个止血的办法,不知世子可否愿意一试。”淳丰忽然开口道。
“好啊好啊,淳大人快帮帮表哥吧。表哥,你放心,淳大人什么都懂,是当今天下之奇人,快让他帮你看看吧。”金绫马上极力推荐道。
已经痛得嘴唇苍白,额头冒冷汗的尤枫圣点点头,“那有劳淳大人了。”
“世子不必客气。”淳丰客气地道,跟金绫换了个位置坐到尤枫圣旁边,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从里面取出一支银针,让尤枫圣背对着自己,忽然将银针扎了下去。
淳丰一连扎了三根银针,尤枫圣除了当时怔了一下外,待三根针下去,顿时就没感觉到痛了。甚至好像从来没有受伤一样。
这种神奇的感觉让尤枫圣也十分欣喜,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淳丰,“淳大人的医术果然神奇,我忽然就像伤都好了一样。”
淳丰谦虚地拱手,“世子谬赞,这针灸术在下也只是略知一二。”
“淳大人你就别谦虚了。对了,你把这针插在表哥背上他不会有事吧。”金绫赶紧问道。
淳丰又对她拱手,“太子妃放心,在下只是麻痹了世子背上的痛觉,从而让世子感觉不到痛,并不影响世子的身体。”
尤枫圣点点头,“如此再好不过了。不过我已不再是世子,以后大家就不要再称呼我世子,就叫我名字吧。”
“我也不再是太子妃,淳大人以后就叫我金绫吧。”金绫一脸欢喜地道。抛弃太子妃这一头衔再次回到尤枫圣身边是她的终极梦想。如今总算实现了。
淳丰也点头,“那我如今也不再是朝廷命官,大家也就叫我名字吧。”
“好,从今日起我们就是生死相依的朋友,不分尊卑彼此。”尤枫圣开口道。
他的提议其他自是非常赞同,当即表示从此生死相随。几人俨然已经变成了最好的朋友知己。
与此同时,尤家和太子同时被除,黄本钵夫妻俩高兴不已。立即派了追兵追杀尤枫圣。
彤官夺回肉身心切,直接用了控灵术。附身四只玉灵先行,誓要在第一时间找出陈黄并夺回肉身。
四只玉灵很快发现了尤枫圣等人的踪影,看到前面的那辆马车,顿时断定尤枫圣和陈黄就在里面,立即飞上去。
玉灵没有肉体,肉眼只能看到一个莹绿色的影子。白日里光线太强烈,若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太清楚。
所以当四只玉灵稳住马车车厢时,竟然还没有人看到。不过车厢中闭目养神的淳丰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在心里笑了笑,看来还真是跟上来了呢。
与此同时,附身玉灵的彤官想进到车厢里,却发现这车厢仿佛有什么东西挡住,居然进不去。
原本可以如烟一般穿透任何东西的彤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郁闷又愤怒,直接去撞车厢,迫不及待地要拿回自己的肉身。
车厢突然颤抖,并不断被撞击,车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尤枫圣忙喊驾车的郎毅。
郎毅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忙回道:“世子放心,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是马车在颠簸。”
尤枫圣不相信,撩开车窗朝外看去。彤官瞥到这个空隙立即想钻进来,没想到却碰了个硬的,还是进不去。
彤官发怒了,决定要拆了这马车。
“尤公子小心!”淳丰忽然大喊一声,拉开窗口的尤枫圣突然将木剑从车窗向外刺去。
车厢外突然响起“啊”一声如女人呻吟般的声音,随后车厢终于再剧烈摇晃。
淳丰收回木剑,剑尖上竟有绿色的液体。
“怎么回事,车厢外是什么东西?”金绫忙问。
淳丰看看剑尖一脸严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是一种灵在撞击我们的马车。”
“灵?什么灵?”尤枫圣纳闷地问道。
淳丰朝他拱手,“实不相瞒,我在国师府的时候见过一个莹绿色的影子从国师夫人的楼中飞出,又听说国师夫人偏爱玉石,所以我推测应该是国师夫人养的玉灵。”
“玉灵?什么是玉灵?”金绫纳闷地问道。
淳丰淡淡地解释了几句,只说也只是在古籍中看过,具体是怎么回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刚才听尤枫圣说感觉有东西在撞车厢,才有了这一大胆的推测。
听完他简单的解释,尤枫圣暗暗有些心惊地收回视线。他有个感觉,这个淳丰似乎并不简单。
彤官追踪失败后,黄本钵的队伍又赶了上来。双方一番厮杀,一百亲卫几乎只剩一半。也多亏尤枫圣的伤被淳丰用银针克制住了,否则哪里是黄本钵的对手。
只是黄本钵不杀尤枫圣绝不死心,命人穷追不舍,又有玉灵做探子确定他们的行踪。一路追杀让尤枫圣等人苦不堪言。
直到第三日,尤枫圣所带的一百来人竟只剩十人。他自己也是强弩之末。
千钧一发之际,幸亏枯木真带着七个徒弟匆匆赶来,这才打跑了黄本钵和他的手下。
傍晚,荒野山谷,逃亡了一路的一行人终于得到久违的安宁。围着篝火休息。
枯木真给尤枫圣输了些真气收回手掌,叹口气道:“幸亏你底子好,气血也没有乱涌,否则损及经脉那就麻烦了。”
尤枫圣看向淳丰,“这都多亏了淳大人的神奇针灸术,一路上就是他帮我调节经络的。”
“哦?我百花国也有懂针灸术之人?”枯木真微微惊讶道,看向淳丰。
淳丰忙起身一拜,“前辈过奖,晚生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
见他不愿谈此事枯木真点点头也没再继续追问,看向尤枫圣道:“对了,小九呢?”
尤枫圣吐一口气,“带着那妖女不知去向。”接着简单的讲了讲陈黄是黄本钵的奸细,并意图杀害自己的事。
看到尤枫圣提起此事一脸万念俱灰的样子,枯木真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安慰他道:“圣儿,有时候眼见也未必是实,你切不要太痛心,待以后有机会搞清楚了事实真相再恨她不迟。”
听师傅这么说,尤枫圣眼中立即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师傅,您真这么认为?”
枯木真点点头刚要开口,一直在听他们对话的金绫立即开口道:“大师,您久居深山不知朝廷险恶,国师为了扳倒尤家和太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雪儿若不是他的奸细怎么会在尤家被杀那晚对表哥下手,他们这是早有预谋的!”
尤枫圣一听家人被害一事,心中燃起的希望又瞬间灭了,坚定地点头道:“对,她肯定是奸细。”说罢又是一阵心如刀割。
枯木真知道此时也不是辩论谁是谁非的时候,说了句“也许吧”,转头看向七个徒弟,“老六,老七,小九可能还在京城中,你们返回去接应她。待寻到她后带她到郁兰境跟我们汇合。”
“是,师傅。”老六和老七拱手道。说罢立即往京城方向出发。
尤枫圣看向师傅,“师傅,您决定跟我一起去郁兰境吗?”
枯木真点点头,“尤家失势,风铃谷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我不愿跟他们过多纠缠,索性陪你去郁兰境,帮你开辟一块自己的天地吧。”
想到师傅为自己把呆了一辈子的风铃谷都舍弃了,尤枫圣心里又是一阵愧疚,转而想到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爱妻”,心中此时的痛与悔再无第二个人可以体会了。
唯有彻底忘记她,从此憎恨她,希望有朝一日亲手杀了她,方能让此时的心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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