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向君君咬我-公子任性,恕小的无礼-☆、傲娇的师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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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麟不咸不淡地笑:“这岂非如你所愿,什么也不必做,白赚了一个太子位。”

    赵熠瞬间垮脸:“要真是如此可就好了。”

    显然,赵熠就没有这等好命享受这么便宜的好事。“你当我干嘛这么苦命四处奔波?还得欺上瞒下挺而走险?我娘简直是八百辈子修来的福份才生得这么好命,而我赵熠就是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才投了这么个苦胎。”赵熠苦哈哈道:“我那位皇爷爷从小就拿皇位钓着我,叫我个想安份守己当个吃饱喝足的纨绔世子都不成,成天野心勃勃作着白日梦想当皇帝老儿称霸天下。等我知道皇爷爷的真正意图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回不了头了。”

    “真正意图?”齐麟留了个心眼。

    赵熠端起杯子牛饮,一脸借茶消愁:“他确实想将我娘捧上皇位,可惜他压根看不上我。等我娘登基,我这垫脚石就可以扔了。”

    “……什么意思?”齐麟暗暗皱眉。

    “我也不怕告诉你。”赵熠自嘲一笑:“我爹有皇族血统,就我这种混了旁系血的种,皇爷爷无论如何也不会留我下来让我有机会登上那个皇位的。”

    齐麟微愕:“赵大人是……”

    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自古夺嫡争储皆寻常。胜者为王,败者非死即伤,偶尔也会有流放在外的宗亲后代存活下来。本来相隔多年也没什么好追究,谁知赵清祖上一支的那位跟老皇帝这一支的过节还不小,老皇帝始终觉得赵清娶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有目的性而为,这么多年一直十分不待见他。

    偏偏碧宁长公主闹死闹活非他不嫁,十几年过去了竟还如胶似漆扯也扯不断,赵熠虽是老皇帝他宝贝闺女所出,却也是他耿耿于怀的赵清之子,这便成了赵熠不得不说的苦逼理由。

    看似赢在起跑线,实则压根就输在这根起跑线上,一辈子都挥抹不去。

    这件事就连赵清本人也不知晓,他自幼无父无母,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非比寻常。若非老皇帝盯上了,说不定赵熠压根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老皇帝故意煽动赵熠权欲之心,是因为他需要赵熠帮助长公主登基。赵熠有了想要当皇帝的野心,自然拼尽全力替他娘铲除异己。而一旦长公主面前的所有障碍扫清,赵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接下来就该是赵熠这个绊脚石被剔除出局的时候。

    这也是赵熠跳过老皇帝急于为自己巩固势力的原因,他若一昧依靠皇帝给予的助力,届时皇帝要除掉他简直轻而易举。赵熠从前没有争权之心还好说,如今都准备张嘴去叼这口肉了,才来告诉他门缝儿都没有,他哪里忍得?

    齐麟可算彻底明白赵熠之心,难怪他一边在皇帝面前迎逢,一边背地里与他谋合,压根就盘算着吃定这口肉,尤其像他这般狡猾之人,哪可能让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

    “不怕告诉你,今日进宫皇爷爷已经有所暗示,他开始动手了。”赵熠既然把话说开,非得拉齐麟同生共死。他要是败了,齐麟也别想独善其身。“从我找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是将你我绑在同一条船上没有退路。我的计划不变,于你也没有任何损失,我有所隐瞒也是出于无奈,但并不妨碍咱们的合作关系吧?我是真心希望咱们荣辱共进、同生共死。你总不会事到如今才来说不跟我干了吧?”

    齐麟默默地看向他,赵熠难得紧张一次。这可不是玩笑,他可是毫无退路,若敢退缩就是死路一条。若没齐麟这个助力,别说座上那位,就是三位王叔面前都讨不得好。

    齐麟敛眸:“事已至此,我也不会收手。”

    赵熠大大松了口气,拍拍心肝:“你要吓死我了。”

    “只是关于麒麟府,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

    赵熠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没事,你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你一定能帮上的。”齐麟笑得意味深长,赵熠打了个冷战,突然有些懊恼自己问也不问答应得太快了。

    因为齐麟有正事要办,小鹿趁空悄悄溜回京郊花师父暂居的院子。虽然当初被赶出来的时候很受伤,但小鹿跟花师父铁一般的关系,就算被他踹出门几百回都能死皮赖脸爬回去。

    当然,这一点跟温师父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小鹿摸进小院子,很快就被花师父发现了。

    花师父黑漆漆一张脸,小鹿嗅着不知哪飘来的臭味,赫然发现师父背后堆积如山的脏衣服,默默拿着篮子自动自觉去洗衣服。

    小鹿在井边打水洗衣服,花师父就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看,嘴上还不忘戳她几下:“就算你把衣服全洗了,我也不会帮你的。”

    为了贿赂花师父,小鹿可是勤勤恳恳洗衣服的说。温师父将花师父留在这里,断不至于只是‘金屋藏娇’这么简单。她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竟从来没想过这一点,真是失策。

    小鹿虚心求教:“温师父什么时候会来?”

    “怎么?你还敢见他?”花朝海斜着眼。

    “怎么不敢!”小鹿挺起胸膛,然后默默弯了下去:“总比躲躲藏藏什么都不做好。”

    她盯着手上的泡沫出神:“师父,你们经历的事比我多得多,看得也更远更深,所以你们能果断舍弃、狠决下手。当日我杀雪梅的时候真的很难过,更让我难过的是温师父的隐瞒和欺骗。也许他做的没错,如果一开始跟我说了,我一定不会轻易妥协。可是……我真的很讨厌再看到轻鸿营出现伤亡。”

    只要轻鸿营被拿捏在皇帝手中,最终都不知道会走向什么样的命运。许多人到死也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她们究竟为谁生、为谁死,不仅连选择的余地也没有,竟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被剥夺。

    小鹿还记得君隐的话:她们愚忠而无知。他们的生命意义,结果竟沦为外人的笑柄,她不甘心。

    无论今生,还是前世。小鹿眼里闪过决然:“就算我失去轻鸿士的身份,但我依旧心系轻鸿营。无论将来会变得怎么样,我都想亲眼见证,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守护与支撑。”

    花朝海静静地看着她,轻吁:“你听到了吧?”

    小鹿不明就里,就见门外慢悠悠走出一个黑衣人,不是温师父还有谁?!小鹿一阵心惊胆战,顶住压力瞅着他。

    温如玉平静地回视她:“轻鸿营少你一个不少。”

    就知温师父说话带刺惯了,小鹿撇嘴:“你赶我走没用,就算下诛杀令也抹不去我忠贞不二的决心。既然你说你会带领轻鸿营脱离皇帝的掌控,就做给我看啊!要是没本事而说大话,看谁瞧不起谁!”

    “……”莫名觉得她很欠揍的温如玉勾唇,突然轻笑出声:“够胆在我面前说这话,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小鹿先是一惊,随即琢磨他的话语,咧嘴一笑:“我这辈子摊上你们两个师父就已经够呛了,什么代价没付出过?”

    小鹿的后脑勺又挨了一记,她哎哟一叫,可怜巴巴地回视动手的花师父。

    花朝海瞪她:“说了别没事找事老是扯上我。”

    小鹿撇嘴嘀咕,然后站在温如玉对面,炯炯有神:“温师父,我还唤你一声温师父,你敢答应不?”

    温如玉轻哼:“有何不可。”

    小鹿心里大大松一口气,然后向温如玉一拜:“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温如玉没搭话,倒是小鹿屁股又挨了花朝海一拐杖,她无奈地扭了个屁股转向花师父,再拜:“花师父在上,也受徒儿一拜。”

    头顶传来慢调子轻哼,来自两个方向。小鹿听出两位心情不错,自个心情也不由自主飞扬。

    就是不知这两位要她拜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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