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说我的命格是天煞孤星,跟我交往的男人都可能死于非命,因此我从不敢对任何男人动真心,哪里会惹什么桃花债。
我冷静下来细想,才记起来今天是交铺子租金的最后宽限日,那四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桃花,而是这一带的地痞,来帮房东收租金外加保护费的。
那几个人是地头蛇,比鬼还不好惹。
我这神经又猛地抽搐了一下,这几日真是撞邪,什么坏事都凑一块了。
墨煜神色凝重,在我耳边说了句:“避开,不然会有血光之灾。”
他的话没错,我惹不起可躲得起,再说了,要是拿到了墨煜的那笔钱,打发他们是分分钟的事,何必现在去硬碰硬。
我一点头,正转身要走,铺子内传来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
然后隐隐约约听到小马的求饶。
“大哥!小霓姐她出活了,明天保准把钱都交上,一分不少的,求您手下留情啊!”
这些王八羔子,店里的东西虽然都不值钱,可也经不起他们这么糟蹋,我心里的火气一上来,就又犹豫了。
我远远地望见,今天带头来找事的地痞左手臂上纹着条青龙——人称铁面阿龙。
这个人的性子我多少了解一点,就是铁面无私说一不二,今天要是要不到租金和保护费,估计小马好过不了,至少也得挨顿打。
我于心不忍,就跟墨煜商量:“你不是鬼吗?变沓钱出来应应急。”
他横了我一眼,“要是变得出来,还要你跟我去取?”
“那怎么办?”我问他。
他就只有一个字:“撤。”
可我这么丢下小马不管也太不讲义气了,混江湖的义字当头,我今天要是走了,小马以后铁定不会对我死心塌地的了,还会把我的糗事都抖落出去,那我还要不要做人了啊。
于是我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墨煜的真心建议,随手抄起手边秃了的扫帚一鼓作气冲进铺子里。
仿佛能感觉到墨煜的手在我腕上穿了过去,他想拉住我,却忽然之间触碰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大义凛然地闯进去。
我从小没爹没妈没人管,淘惯了,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样样都来,反正就是一乡下丫头,仗着命硬,什么都上。
成年之后我就来了浮阳市,有个两把刷子就开了铺子,不管好混不好混,也不能啃婆婆的老啊,我本来就是千夫所指的不祥人,再不能叫人看扁了。
可是一冲进铺子里,我就后悔了。
小马不知怎么的,竟然被扒了裤子,光着腚子撅得老高,而铁面阿龙则拿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背在那两块白花花的肉上一下一下地敲。
场面尴尬,气氛微妙,我只觉得那柄匕首亮堂堂,霎时被闪瞎。
太阳了我的哮天犬,这是什么节奏?我满脑回荡着某首歌的旋律,对!就是周董那首菊花台。
我书念得再少也知道非礼勿视啊!立马双手蒙眼,扫帚徒然坠地。
“啪嗒”一声引得店里的四个男人回眸。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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