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葬-第二卷 王家炼尸 第49章 神医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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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秋说着话人已经到了堂屋门口,我抱着铃铛坐下,看他推开堂屋门后先到里边去上香。

    其实对于刑秋他师父我一直都有好奇心,从刑秋的嘴里我能听出来,他师父也是个大人物,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在了,而且加上我爸和他师父还有私交,我心里就更好奇起来,对于我爸的过去我一无所知,包括我所知道的我爸只在我爷爷坟前哭的事情,我也是听人说的,我连我爷爷的祖坟都不知道在哪儿。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也走到刑秋家堂屋门口,他正在上香。

    堂屋里挂着的是三清像,香案上分别供奉了四个牌位,最上面是三清,下面那个就是刑秋的师父。

    恭敬的上完香之后,刑秋让我等一等,他去卧室里拿点东西,之后就我们就出发。

    没在刑秋家多做停留,我们从他家出来后刑秋就把门锁上,把钥匙压在大门旁边的一块石头下面,说这钥匙两边邻居都知道,他们会定期过来帮忙收拾院子的,做完这些之后,他又去跟两家邻居招呼了一声,讲明自己要出趟远门,家里有什么事还请他们多关照一下。

    到县城的车只有下午两点的一班,晚上八点半到县城,我们在刑秋邻居家吃了个饭,那家婶子人不错,看到铃铛好一顿稀罕,又是宝贝儿又是乖的叫了半天,临走的时候还非给铃铛塞点山上摘的野蓝莓,说这东西对孩子好,拿着路上吃。

    去县城的人不多,这也就是为什么汽车班次少的原因,两点钟发车的时候,车上就只有我和刑秋两个人,这小巴车也不怎么正规,属于招手就停的那种,走到半路又上来两个人,看样子是对情侣,加上铃铛就我们五个人坐在车上,也没人说话。

    山路难行,但北方的山说穿了在云贵川地区也就算个土坡,路还不算太难走,但是因为绕圈的缘故,所以路上耗费的时间不短。车是那种老小巴车,表面的漆都已经起皮了,走在山路上吭哧吭哧的,车厢里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我憋的难受,干脆把窗户打开,山风灌进来,才感觉好了不少。

    一路无话,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我和刑秋下车之后暂时先找了个小旅馆安顿下来,铃铛一直吵吵着饿了,我们只好先把东西放下,到外边去找点吃的。旅馆前台正好换班,夜班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我和刑秋俩大男人抱着个孩子下来,这女孩儿表情很是古怪的看了我们一眼。

    我也懒得解释,问她哪里有卖蜂蜜的,铃铛这小妮子让我爸养的嘴刁的很,喝牛奶一定要加蜂蜜,否则绝食。

    那姑娘指了指门外,“往左边拐有个路口,路口旁边有一家卖蜂蜜的。”

    刑秋点头道谢后,我们一起出门。

    外边天色已晚,这个时间路边多数的商店已经关门,等我和刑秋找到那家卖蜂蜜的门口时,那老板已经把门关了,正打算骑电动车回家,好话说了半天,人家才开门卖我们一瓶蜂蜜。

    买完这些我和刑秋又找了个超市买了点奶粉,之后随便在路边吃了点东西就带着奶粉和蜂蜜回到旅馆。

    晚上肯定是没办法去找人的,和刑秋商量了一下,晚上先睡觉,等明天一早他带我去见一个人。

    ……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打算到前台把当天的房费付掉,刑秋拦住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今天他带我去见的那个人,只要见到她,别说住的地方,在这县城找人就算是成了一半了,搞不好铃铛也有着落。

    我被他说的心痒痒,心说看他这熊样也不像认识什么有钱人,还能有人管吃管住?但是看刑秋的样子也不像开玩笑的,我就没再问,这小子一路都在跟我打哈哈,也不知道遮的哪路的溜子,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就证明对方绝对不是什么一般二般的人,而且看样子他和人家还交情不浅。

    听刑秋的没续费反倒把房子推掉,之后我抱着铃铛带着一应的东西出门打车,上车后刑秋跟司机报了个地名,丁香胡同,司机应了一声踩了脚油门,又回头瞄了我和刑秋两眼,“二位,去丁香胡同是看病的?”

    神了!

    我点头,我们本来还真是来给齐士看病的,但是这小子现在下落不明,我不知道司机问这话什么意思,就问他怎么了。

    那司机听我们俩真是去看病的,当即冲我们竖了竖大拇指,“你们两位外地来的吧?好眼力,那丁香胡同里的木家真是神医在世,看你们这穿着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啊,怎么预约上的?”

    “怎么着,还得预约啊?”这倒是让我有点惊诧,之前我还以为刑秋认识的不过就是点山野高人什么的,没想到居住在县城里也就算了,还这么高调?看样子知名度还不低。

    那司机嘿嘿一笑,“多新鲜啊,合着你们没预约?那我劝您别去了,丁香木家的门都进不去,瞧瞧,您二位遇到我遇对了不是,要不是我,您二位恐怕得白跑一趟,我劝二位还是换家看吧,木家医术那是没的说,不过这也得看缘分不是?话说回来,这这木家一家医术高超,尤其是木家大小姐,木虞歌!那医术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前年,胡同口去了一个要饭的,也不知道哪个缺大德的给了这要饭的扔了一个烧饼,您猜怎么着?这烧饼里夹心儿的老鼠药,要饭的哪儿知道啊,”

    “当即就给吃了,吃完没一会儿就蹬了腿儿,也是他命不该绝,正遇这木家大小姐义诊回家,看到这要饭的就让人抬回去了,没两天,这要饭的就从木家大门里活蹦乱跳的出来了,您说这神不神?”

    司机口若悬河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木家的好处,我时不时点头嗯一声,瞧瞧瞥了一眼刑秋,我就发现这小子听到木虞歌的名字脸色里透着古怪,心里知道八成他带我去找的就是这个木家了。

    我给司机递了根烟,问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不是说这木家没有预约不开门吗,怎么救了个要饭的?

    司机也不客气,把烟接过去点了美滋滋的抽了一口,“人家木家是活神仙,要饭的都不知道救了多少个,人家可有一说,只救穷人,有钱人来了一概不见,管你是做买卖的还是当官的,人家不指这个吃饭,具体的咱就不知道了,反正啊,咱们这些得了病没大钱上医院的穷人都感谢木家,好人呐!”

    只给穷人看病还分文不取?这事儿我就以为在以前有,现在哪儿还有这事儿,现在的人说句不好听的,亲兄弟都能为了几百块钱翻脸,为了争个破家产自己亲娘老子都不养活的多了去了,哪儿有那么多好心眼儿的人?

    说着话司机就停了车,跟我们说到了。

    付钱道谢下了车,刑秋我们俩加上铃铛站在丁香胡同口。

    这片应该是老区了,我们这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十万人口是有的,但是这胡同却不多见,尤其像眼前这个深胡同,道儿不宽,三个人并肩走就挤的满满的,胡同两边都是人家,不过个个大门紧锁院墙高筑,不少花花草草的从各家各户的院墙里旁逸斜出,给人的感觉挺幽静。

    站了一会儿,刑秋似乎有点发虚,琢磨了一会儿后咬了咬牙跟我说:“走吧,这会儿应该都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句话我怎么琢磨怎么不像是跟我说的,反而像是安慰他自己似的,难道刑秋欠人家木家钱?我怎么觉得他这幅样子有点害怕似的,可又一想我认识他到现在,也没见他怕过谁,不由得好奇心起来随口就问:“你咋的了?你要欠人家钱咱就别去了,反正我也没钱替你还。”

    刑秋死死瞪我一眼,“你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儿,哪儿那么多废话,走走走。”

    铃铛格外喜欢幽静阴凉的地方,一进这胡同她立刻就盯着这些花花草草看的格外认真,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这丫头好像对草木一类的东西十分感兴趣,起初我也没在意,我是后来才知道这是有原因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胡同悠长,到后边这几家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没什么人住了,好几家大门上的锁头都生了锈,但是有其中一家,院子里葡萄藤攀爬到了墙外,大门左边的墙角里镶着一块泰山石,上书“泰山石敢当”几个字苍劲有力,朱红大门上卯着拳头大的金漆铜钉,门口左右两边一对大狮子雄武非常,大门正上方一面古朴的八卦镜隐隐泛着黄芒,好不气派!

    从墙头往里边看,里边是个三层的红砖小楼,看样子年头不短了,葡萄藤快爬满了半个楼,看样子不是一般人家。

    “敲门去啊,看着我干啥,我又不认识他们家人。”我把目光从院子里抽回来,才发现刑秋正幽幽的看着我,这小子今天脑子让门挤了?

    没想到刑秋仰天长叹,说了一句老天垂怜,才极其不情愿的去叩响大门。

    叩叩叩……

    三声敲门,不大一会儿里边传来脆生生的娃娃声音,“谁呀?”

    吱呀……

    朱红色大门开了一条缝,里边探出个小脑袋来,一双极其有神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才放到我和刑秋身上,这小孩儿一皱眉,忽然眉开眼笑,正想大叫什么,刑秋上去一把就把这小孩儿的嘴给捂住了,如临大敌似的惊慌道:“元宝,别叫,爷爷在家吗?”

    哦,这小孩儿叫元宝。

    挺贴切,这小子看上去也机灵。

    小元宝掰开刑秋的手,噗嗤一下乐了,小大人似的压低声音,“爷爷叫我等你呢,他昨天卜了一卦,说你今天会来,你跟我进来吧,秋哥哥你别害怕,我姐姐她这会儿不在家。”

    刑秋这才松了口气,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扭头招呼我,“愣着干什么,快抱着铃铛进来!”

    原来刑秋怕的是元宝的姐姐?不过元宝姐姐是谁?没看出来刑秋还会怕女人啊!

    这些事儿现如今也不好问,我也就没吱声,元宝带着我们进了院子随后又把门从里边插上,进了院子别有洞天,这院子不小,到处种着不少奇花异草,满院子的香气飘溢,院子最南角里种着一棵葡萄藤,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那根茎跟我大腿差不多粗,整个院子里攀爬的葡萄藤都是这老树上的,到处绿油油的让人说不出的舒坦。

    没在院子里停留,元宝带着我们直接进了堂屋。

    正堂里摆设考究,一应的红木家具,古色古香又不失厚重庄严,墙上更是挂着不少名画,堂屋主位上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眼神烁烁、慈眉善目,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唐装,精神极佳,应该就是元宝的爷爷,刑秋要带我找的人。

    “木爷爷。”一进门,刑秋立刻弯腰施礼。

    老者抚了抚胡须嗯了一声,眉开眼笑:“来了?快坐吧孩子,”说着话老者的目光已经到了我和铃铛的身上,骤然间的,老者眉头忽皱,双眼精光微闪,“秋儿啊,这位是?”

    刑秋侧身冲老者介绍道:“木爷爷,这是我的朋友叶初一,他怀里抱的是他女儿。”

    老者微微点头,站起来走到我跟前,“你是叶楚山家的小子吧?怀里的女娃儿的来路怕是不简单,招来不少灾祸吧?是个好娃儿,好生养活着,将来了不得。你们随意坐,不要拘束,元宝让黄嫂泡茶!”

    说完老者扭头回到位置上,我和刑秋也在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小元宝正盯着我怀里的铃铛好奇的看,听到让他去泡茶赶紧诶了一声,扭头跑了。

    “您认识我父亲?”叶楚山就是我爸,没想到这老者还认识我爸。

    刑秋插话道:“木爷爷和我师父是旧友,认识叶叔也不算奇怪。”

    我琢磨了一下还真是,之前我爸爸似乎说过,他和刑秋的师父之前就认识,而且还为了同一个目的被派到营子里去,这么一想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

    没想到老者哈哈一笑摆手道:“那倒未必,我认识叶楚山和你师父没什么干系,那是另外一码事,后来我才知晓他们俩竟也认识。好了好了,叙旧咱们稍后再续,说吧小子,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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