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飞

    环境影响人的成长，但它实在不排挤意志的自由表现。

    ——车尔尼雪夫斯基

    默尔教授掐着金丝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这些新来斯坦福报道的学生们，他举重若轻地呵呵笑着。课程未开始时，微笑便挂满了脸，像一颗颗熟透了的柿子，仿佛随时都会从从树上掉下来。

    默尔教授突然间提问道：下一届美国总统会是谁？知道的请举手。

    这样的提问，远远地超出了数学的范畴，我们面面相觑，手似举非举，含蓄且害羞，生怕自己的生硬回答会影响教授的课堂兴致。

    只有一个学生呆板地举起手来，姿态像枯枝，蜿蜒弯曲。

    默尔教授脸上不悦，他训斥道：举手应该像什么？像剑，像刀，举手像鼓掌，能够让人听出啪的掌声来，这样的举手才是自信的举手。

    那位同学，你站起来，重新举起你的手来。

    那个小女生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站起矮小的身材来，迅速地摆了个举手的姿势。

    默尔继续纠正，不对，看我的。

    他的手昂首地举了起来，我们所有人的耳廓中听到了刷地一声响动，年近七旬的默尔教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是名军人，告诉大家，面对我的提问，你们应该这样做？

    要先学会举手，如果连举手的勇气也没有，从开始时就已经开始失败了。斯坦福不允许人说不会，在举手的过程中，你会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如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仍然没有想到问题的答案，说明你不适合在斯坦福读书。

    再者，鼓掌是你对别人的肯定，举手却是你的自信，是别人给予你的赞赏。因为你赢得了一个表达自己能力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岂能让他白白流失。

    举手时的表现尤关重要，斯坦福要求，举手像鼓掌，要让人听到你的斗志，你的不服输。一个人的鼓掌是单一的无力的，只能听到刷地一声响，斯坦福要求，所有人应该举手，齐刷刷地举手，这样的举手，像鼓掌，一个人的力量是无助的，但一群人的力量却是不可战胜的。不信，大家可以在我的提问中一起举手。

    默尔喊了个一二三，大家将右手举了起来，有零星的掌声在耳边响起，默尔教授仍然不满意，示意大家重来。

    终于，在整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举手的姿态像极了一把凌空的剑。不再有杂碎的掌声，而是啪地一声，像给敌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来斯坦福的第一堂课，学的竟然是举手。在中国学生看来，这简直与数学课马牛不相及，但斯坦福就是这样，将人的斗志与品质当成了公共课来普及，他们认为：如果一个人连自信与斗志都没有，也就无法学好其他课程。

    我们缺少的正是举手像鼓掌的斗志与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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