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呢，他一回来，看见秘书们在他眼前走来晃去的，人不少，他就知道今天的事一定多，他就让成元功给他泡浓茶，好提精神，多办点事。

    大家都打趣地对他说：“韦明，你还挺精的。”

    邓大姐就对秘书们说：“总理有个脾气你们不知道，他从来不怕工作多，他一看你们秘书啊就兴奋，就控制不住自己，一看秘书们都在，就知道事情不少，正等着他办呢，他就静不下来。你们能不能少几个秘书，只留值班的秘书，有文件的留下来，或交代一下。总理一看人少了，他就可以松弛一点。”

    总理工作主要在晚上。我们跟了总理，也随总理的习惯了。

    每天晚上12点前后，是总理办公室最兴旺的时候，总理开完了会，会见完了外宾，这时才坐下来审批文件。每个秘书手头都有很多文件，就等总理这时来批。而且这些文件多是来自副总理们和各部部长的，他们又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催着。秘书们也就等着候着，希望自己的文件早点出手，当然出了手后又会来一大堆的。因此，总理每晚一回办公室，大家就抢夺市场兜售自己的文件了。或是捷足先登，或是强调自己的重要。

    总理呢，他一回来，看见秘书们在他眼前走来晃去的，人不少，他就知道今天的事一定多，他就让成元功给他泡浓茶，好提精神，多办点事。总理对文件是来者不拒，从来也不说累。当然总理批文件也看急不急，选择一下，急的先批，不急的后批，有暂可不办的就压一压。

    这样他每天也工作太晚，太累。不信，你可以到中央档案馆去查一下，不少总理批过的文件都有墨点。那是总理在批文件时太困了，打瞌睡时一低头，笔尖又挂到文件上了，或是突然向下画了一道竖杠。

    说到抢批文件的市场，韦明最有经验了。当时，大家的文件都很多，韦明就想了一个办法，把文件上的事，先拟好几个耸人听闻的题目，他是搞过新闻的，这方面很在行。白天见了总理他就说：“总理，你看这有件急事呐。”以此来打动总理。

    到了晚上，总理批文件时，就首先把韦明叫去，先听他说。韦明也确有几件重要的，然而次要的不急的文件也顺道搭车一股脑儿地上了，这一晚上的市场就主要被韦明一个人占了。

    下来，大家都打趣地对他说：“韦明，你还挺精的。”以后，大家都学他这一招，我也学了他几次，总理晚上就主要找我了。但这样一来，总理的身体就更受不了了。总理每天就干得更晚了。

    总理太忙了，邓大姐也有意见了，为了减少一些总理的工作负担，增加点睡眠时间，邓大姐也想过不少办法和秘书们商量，比如：由秘书向各位副总理通报总理的健康状况，请他们多批办一些事情，重要的向总理通报一下就可以了。又如：鼓励秘书们发挥集体智慧，有把握的事可以代总理答复，事后再报告等。即使这样总理每天也工作到两三点钟。

    后来，大家一商量，就定了一个每天晚上的轮流值班制度。每天晚上有那么两个人值班，不值班的就早一点下班，把任务交代一下就可以了。这样，总理的办公室也就清静一点了。邓大姐就对秘书们说：“总理有个脾气你们不知道，他从来不怕工作多，他一看你们秘书啊就兴奋，就控制不住自己，一看秘书们都在，就知道事情不少，正等着他办呢，他就静不下来。你们能不能少几个秘书，只留值班的秘书，有文件的留下来，或交代一下。总理一看人少了，他就可以松弛一点。”

    这一招还有点灵。总理一看人少了，事可能少一点，批起来放松一点了。这以后就实行值班了。一般的小事，不紧急的文件就留下请值班的代办，如你的文件很急很重要，也可以留下来一同值班。

    （李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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