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睡不着-恶童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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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六年年中,臺灣的報紙曾經報導過這樣的一件新聞。有位住在西雅圖近郊的華裔女生,因為高中畢業前夕的一時調皮,在深夜裏和同學以噴漆塗污學校的牆壁,經學校報警後,不但遭到警方逮捕,而且該華裔女生剛剛考上的美國公民資格也遭到取消的命運。

    其實,年少輕狂是全世界年輕孩子們都有的共通現象。和美國的一些頑童行徑相較之下,華裔女生塗污牆壁的行為只能算是個小兒科的惡作劇,而實際上她所受的處罰也不是外傳「公民資格遭到取消」那麼嚴重,只是移民局要求將她考過美國公民後的宣誓儀式延後,再提出書面解釋就可以解決了。

    真正的美國惡童物語,卻常常是帶有危險性的殘暴頑劣行徑。

    初到美國時,曾經在一個朋友家門前看見令人張口結舌的場面。清晨的微光下,朋友的房子像蜘蛛網似地纏繞著白花花的捲狀衛生紙。在夜來的露珠浸漬下,有些衛生紙已經黏上牆壁,非常難以清理。

    後來我才知道,這種惡作劇叫做TP(TOILET PAPER),是美國高中生常玩的惡作劇,只要幾捲捲狀衛生紙就可以害人清理上好一陣子。

    幾年前,在華盛頓大學的噴水池前,曾經發生過這樣一幅詭異奇特的景象。

    一大清早,大學噴水池前上百隻鴨子並沒有如往常般悠遊地在陽光下覓食游泳,所有的鴨子都清一色地雙蹼朝天仰躺在噴水池畔的草地之上。經過有關人員的檢查,發現上百隻直挺挺躺在草地上的鴨子並沒有死,而是醉了。因為前夜有人惡作劇地把浸泡威士忌的麵包拿來餵鴨子,才造成了這一幅「醉鴨滿地」的奇異畫面。真正的禍首,後來也一直沒能找到。

    曾經有一段時期,西雅圖的惡童們還喜歡和海邊的海鷗開死亡玩笑。

    在海邊的生物之中,海鷗算是頗為貪吃的掠食性鳥類。惡童們抓準了這個特性,便餵消化藥片給海鷗吃。鳥類的消化系統本就要比我們的更缺乏水分,加上海鷗的消化道又是個封閉的管道,消化藥片進胃之後不停釋出氣體,無處宣洩的情形下,最後整隻海鷗會像炸彈般爆開。據說,那一陣子的海邊就常羅列著這樣慘死的海鷗屍體。後來還是市政府立下重罰法規才阻絕了這樣的死亡惡作劇。

    還有在西雅圖也曾經發生過這樣的案例。有兩名少年百無聊賴,便把惡作劇的對象指向鄰家的狗兒。他們利用那隻狗兒會叨回丟擲物件的習性,將一支爆竹丟出去,讓狗兒叨回來。可想而知,後來爆竹的炸藥在狗兒的口中爆炸,害它痛苦地死於非命。這個案例後來被審理的少年法庭法官從重量刑,因為法官認為,「如此的殘暴行徑令人髮指,如果未經管制,難保兩名少年日後不會對人施用同樣的暴行」。

    美國的青少年問題相當令人頭疼,政府為了犯罪年齡逐年下降也憂心不已,在某些大城市的中學裡,學生進入學校還得通過金屬探測器。青少年的犯罪問題,要找出有效的解決方式,我想還是個大難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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