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扬的金色头发随风飘动,“我们要不要停下来打探一下?”
“在这么严重的瘴气里,竟然还有人居住,恩,我感觉有猫腻。”玄漓说着,花言树已经停了下来。
他们站在村子外面,目光凌然。
“从远处看没什么,近处看却发现,这村子挺大的嘛。”玄漓跳到花言树头上,挥了挥爪子,“只是,这村子外面为什么围了一圈围墙。”
“这不是围墙,是结界。”花言树说着,将手放在围墙上。
他细长漂亮的手被墙吞没。
紧接着,他整个人也隐身到墙里面。
“这结界虽然非常厉害,对我却是不起作用的……”
花言树的话还没说完,便讪讪地笑了起来。
“那个……”
他举起手,看着几乎一村人都拿着斧头、铁锨、榔头等,紧张又充满怒气地盯着他们。
“我们没有恶意。”花言树双眼紧紧地眯着,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只是不小心闯到了你们这里而已。”他举起双手,“实在对不起,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小花。”
“这只看起来胖胖的猫是我的宠物,名字叫小白。”
“宠物?我这么优雅高贵的身份,怎么能给你这种落魄神族做宠物?”玄漓抓着花言树的头发乱扯。
“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棍。
“我们真的只是误闯,误闯而已。”花言树的语气非常真诚,他摊了摊手,“倒是你们,为什么只有女人和孩子还有老人?”
许是花言树总是笑眯眯的,刀剑相向的村民们放下警惕。
“能进入这结界的,除了那位大人,你还是第一个。”老头咳嗽了几声,脸上有些黑气。
“小花公子,请到屋里说话吧。”老头对着身后的女人和孩子们挥了挥手。
花言树点了点头,跟着老头一块走进低矮的屋子里。
在外面,这里瘴气十足,但是在村子里面,许是有结界的原因,这里面的空气还算好。
即便是这样,这里的人身上都有黑气。
很明显,是因为长期处于瘴气弥漫的地方才会这样。
“实不相瞒,我们村子里的人都被瘴气所困。”老头咳嗽着,额头上有一团黑气。
“这里原本有很多很多村子的。可是半个月之前,突然出现了很多瘴气。其实,我们靠着阴烛山,对瘴气已经习惯了。”老头哀叹了一口气。
“但是,这瘴气和普通的瘴气不一样。咳咳咳……这瘴气只持续了三天,就死了很多人。”
“这村子里的男人呢?为什么只剩下女人和孩子还有老人?”花言树问道。
“在瘴气开始之前,阴烛山的人下山将壮年男人都带走了,只剩下老弱妇孺。”老头说道,“这里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剩下我们这些走不动,也无法走的人在这里……”
“这结界又是什么人帮你张开的?”花言树眯着眼睛,这结界非常厉害,普通人可以自由进出。
但是,像秦采微这种修士,不管是哪个阶层,都无法进入。
张开这个结界的人,绝对不普通。
“这个说来话长了。”老头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满心感激。
“我们受瘴气困扰,病入膏肓的时候,一位仙人到来,替我们张开了结界。”老头感激地说道。
“说也奇怪,张开了结界之后,瘴气就无法进入了,我们也得以苟活下来。”
花言树默默地将老头的话都记在心里。
阴烛山的瘴气非常厉害,能随手张开这么庞大,又这么厉害结界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他眯着眼睛,“老人家,除了瘴气,这里还有没有发生过其他怪事?”
“其他怪事?”老头歪着头想了想。
他想了很久,突然眼睛一亮,“要说怪事,还真有一件。”
他凑到花言树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道,“半个月之前,大概在瘴气袭来的前夕,我听到了阴烛山里的爆炸声。”
“阴烛山上都是仙人,我想爆炸什么的也不稀奇。但是,那夜我没睡着,爆炸之后,我看到一阵刺眼的光芒。那光芒非常剧烈,把黑夜照的跟白天一样。”
“白光弥漫,就像是有仙人下凡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了一个绝美的仙人,那仙人有两只翅膀,又非常高大,分不清是男是女。我想一定是个女仙人。”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美丽的场景。如果能见到那女仙人一面,我死而无憾了……”
老头说着,突然停住,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花言树。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是来找那女仙人的吧?”
“女仙人?”花言树嘴角抽了抽。
“这倒不是,我是来阴烛山膜拜的。”他站起来,笑眯眯地说道,“老人家,敢问,替你们张开结界的人长什么样子?”
老头愣了愣,思考了好半天。
“那位大人满嘴酒气,头发花白,模样嘛,实在想不起来了。”老头皱着眉头。
他仔细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哦,我想起来了,他曾经对一群黑衣人纠正过他的称呼。”
“哦?”花言树挑了挑眉,“是什么?”
“那位大人曾经对一群黑衣人说,他不是清明大人,现在是清明道人。”老头歪着头。
“我实在不明白清明大人和清明道人有什么区别……”
花言树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他站起来,拱了拱手。
“多谢老人家,这里有一株草药,是我偶然间得到的仙药,若是用它煮了分给村子里的人喝,会将瘴气驱除。”
“啊?”那老头愣了半响,反应过来之后,老泪纵横地跪下。
“多,多谢公子。”
花言树摆了摆手,他走出屋门之后,看到玄漓正在房顶上跳来跳去。
房屋另一面,陆续有狗叫声传来。
“喂,大白猫,你在干吗?”花言树一脸黑线地看着胖胖的,白白的,像猪一样的胖猫在房顶上跳来跳去。
“你没看到我在逗狗吗?”
“我在逗狗,逗狗啊呆子。”
玄漓在斜坡的屋顶上来回跳着。
“可是,你这样的话。”花言树双臂相抱,“很容易滑下来……”
“啊……”他的话还没说完,玄漓的短腿没站稳,一个跟头从斜面屋顶上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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