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夫人与我一同?”纪璟淙挑眉?
无倾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手一松将他推坐在床边,便在一旁椅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看来我下次得研制颗丹药,专治色魔之症的。”
瞧着无倾故意装出的凶狠模样,他宠溺的摇了摇头,便将药液饮了,阖目顺理起体内最后一丝未尽的火毒。
过了一刻钟,无倾见纪璟淙通体泛红,便在一旁以水元素治愈之力又助他引导了一刻,
过了这么半个多时辰,纪璟淙的最后丝火毒才缓了下来,开始从体内溢散出去。
无倾倚在一旁,瞧着这男人美好又熟悉的模样,心里变得很踏实。
来这看到他后,做了噩梦的不适也已经全部消去了。
想到他从小到大都忍着这难捱的火毒,如今自今晚之后,将再也不受其累了,无倾也替他高兴。
最后次顺理还要几个时辰的时间。无倾瞧了瞧天色,便轻轻地起身,走出了房间带上门,好让他能安静的去毒。
离天亮还要小几个时辰的时间,无倾回到小院正打算再接着睡,忽然按在门上的手却停了下来。
莹莹亮亮的光芒下一瞬就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这日大半夜的,恰好也醒着的,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个江喻。
他醒来之后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干脆便起了身。往无倾院中走去。
这个时候无倾该在歇息才对,江喻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想来找无倾,只是隐隐有些不安。
可就在他来到无倾院子门前时,却正巧看到无倾从院中离去的背影。
那是一道,微微闪着光亮的背影。
江喻立刻就想到了那日夺得天轨帝书的时候,无倾的身上也出现了此等异相。
他二话没说便跟了上去。
无倾的速度很快,出了小院之后,看样子是往离开始元学院的方向而去。
江喻追不上她,更奇怪的是江喻喊了她几声,她竟也不回头。
“姐!”江喻加快了速度,拉近了与无倾的距离。
就在无倾离开学院之后,她拐了一个弯。江喻看见了她月光下的容颜,整颗心瞬间沉了下来。
无倾离开学院后,速度更快了。只一眼,江喻就发觉了无倾不对劲。她的眼神好像没有什么焦距,怪不得对他的喊声置若罔闻。
身上的光芒,无意识,将浮影步运行到最高往始元城外而去。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好。
始元城内的防卫人员紧盯着始元城外的动静,像无倾这种熟面孔又是始元城助力之人,有何行动是不会管的。
是以沿路的护卫,也是在看到江喻招呼之后,意识到恐怕出了状况,才直追无倾而去。
奈何无倾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短短时间内,始元城门已近在眼前。
“姐,你等一等,你怎么了?”江喻少见的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无倾并未搭理,而是一口气冲出了始元城。
江喻出城之后,只远远的看到无倾身边还有一个人影,待看清是寒鸦之时,才明白了这一切恐怕是她搞的鬼,怒气滔滔直冲而上。
寒鸦用放在无倾脖子间的手势表明,若他再进一步就下手的意思。
见江喻身影停下之后,才一拉无倾,不做停留转身便走。
老爷与天浩国相关,他们最不缺的就是人。在始元城守卫赶来后,寒鸦带来的人立马拦住了去路。
饶是江喻跟得最近,还是被一阻再阻之下,丢了两人的踪迹。
看着无倾的身影消失在眼中,少年的脸色阴沉近乎冷酷,寒鸦带来的人已经承载了他全部的憋屈无力和愤怒,双手的鲜血肆扬在夜空之下。
这一幕,无倾并未看到。
她眼中所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之中,那一簇温和闪烁的光亮,一直在眼前跳跃着不曾消失。
无倾隐隐觉得这光亮有些熟悉,并且一直不曾停下思考,可没思考出结果,那光亮就已经淡了下来。
天地间一片黑暗。思绪犹如出在一种极为放空的状态,就如在空旷星河中沉浮不停。
再醒来时,已经是两日之后了。
无倾睁眼,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床顶床幔,在受控制之前的记忆一股脑儿钻了进来,敏感的发觉到了不对劲,猛地坐起。
无倾从床上下来,拧着眉头看着房间禁闭的门窗,想到她那晚从纪璟淙处回来,推门之时体内的斗气忽然间紊乱了一下,紧接着就发现身上又散发出了那种光亮。
受到感应的,那一瞬间似乎在脑海中看到了天轨帝书在翻页的景象。
再然后她便一概不知最后来到了这里。她会如此行为古怪,必定是受到天轨帝书释放的能量影响。
而持着天轨帝书的人,是老爷。
也就是说,她什么时候来到了老爷的地盘?
像是为证实她所想那般,禁闭的门突然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像是知道她已经醒来了,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人。那人的音容相貌被特殊之力做过遮掩,依旧是不达眼底的样子。
无倾神色淡淡,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就像见到一个熟识友人那样平常。
“老爷亲自来看我,无倾真是受宠若惊啊。”
老爷好似笑了一笑,径直走到无倾面前坐下,说道:“你是我一手从荒芜之林拉出来的好棋子,我自然要多关注一些。”
无倾看到跟在老爷身后进来的是寒鸦。那一成不变的幂篱遮罩着已被知晓的容颜,进来之后便恭敬站在老爷身后不做声响。
无倾也是个胆色不同于常人的家伙,她看了看两人,也走到老爷一旁坐下,一指玩弄着发梢,顺理起因睡了两天而乱糟糟的头发来。
“我还以为解了老爷的禁制,就不会再被你们控制了。看来我是天真了一些?”
老爷见她那模样,似乎心情变得很好,哈哈大笑起来。
“你果然很有趣。竟能暗中解了禁制却不被发现,还骗了寒鸦一道。小泥鳅,若不是你和帝书有如此独特的关联,我还真再请不到你。”
“谢谢。”对于夸奖无倾是一概接收的,管是谁说,管他真假。
她抬头看了寒鸦一眼,虽然瞧不见她的脸,但无倾还是感受到了寒鸦浑身散发着看不惯她的气场。
无倾调动了一下体内的同情心,说道:“牧涵大娘也算是尽力了,谁让我有时也挺狡猾的呢。反正老爷你们人多,牧涵最后还是完成了任务,老爷你还是别怪她了。”
寒鸦幂篱下的眼睛瞬间睁大,因为震惊身体僵了一僵,紧接着散发出了一阵强烈的杀气。
就在无倾被这股杀气弄的很不舒服的时候,寒鸦的动作被老爷抬起的手压了回去。
“小小丫头,知道的很多?”老爷的声音并无波澜。
无倾摆出了个显得纯真的笑容:“只知道那么一点。比如寒鸦就是天浩国先帝曾经的幕僚之一牧涵。而且先帝驾崩之后就消失了。世人皆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却变成了寒鸦。”
无倾摇了摇头道:“若是不知道最后还有一个寒鸦,光看那些牧涵的过往来推测,我还险些会以为牧涵暗中爱慕了先帝那么久而不得,最后随先帝一同去了呢。”
“你!”寒鸦被指出了她这辈子掩藏的最辛苦也最不容易的痛处,顿时气急败坏的想要弄死无倾。
但老爷留无倾有用,自然是不会让她如此冲动的。
“寒鸦!”老爷冷冷道。
“老爷……”即将出手的斗气收住,寒鸦声音低沉而复杂。
无倾抿唇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关于我知道的,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点。比如假设一下,天浩国的先帝其实没死,会怎么样?”
无倾冲老爷挑了挑眉。
老爷既然在这种时候,大费周章的将她弄来,又亲自来谈话,就肯定有哪里需要她。她确实是有恃无恐。
房内一片沉寂,半晌后,道:“你太过聪明了,我现在觉得,将你从荒芜之林带出来,也许不是一个好选择。”
话虽这么说,不过若无倾真早早就死了,他也不会知道她其实很有用。
“既然我猜对了,老爷也就别花什么力气遮掩了吧。”
“你敢对老爷如此说话!”寒鸦早就视无倾为眼中钉了。
老爷却敲了敲桌子,想了一想,道:“在理。”
下一瞬,无倾就看到了老爷的真面目,听到了他原本的声音。
老爷已然鬓白了,瘦长的脸,微小的眼睛,一张看起来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脸上,虽然有当久了帝王,所养成的上位者气息,可骨子里,还是隐隐有那么丝奸邪狡诈之气漏出。
他盯着无倾,声音听来有些沧桑低沉,极好脾气的还问无倾道:“这样,可以了吧。你又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
无倾目光瞥向了寒鸦:“从你的那么多行动之中,可以看出你与天浩国是有联的,而且联系十分紧密。我之前有所怀疑,是从与老爷的几次见面中推断的。虽然你遮掩了声音和容貌,但是话语之中那股高高在上的姿态气势是遮掩不了的。我本以为你也许就是天浩国当今天子,可后来真正确定,是从寒鸦身上入的手。”
“牧涵从当年当你幕僚之时便已爱慕于你,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为何会在一个老爷手下安心卖命?寒鸦大人如此心高气傲,怕是当今天浩国天子,在她眼里也是不够格使唤她的。那么老爷你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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