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初四！”王洱提高了声音，“你们两个到这里来。”
“这下完了。”九低声说道，“少掌门的好事被我们打扰，怕是要发脾气。”
“那总不能不去……”初四心里也很是担忧，她没想到王洱会看到他们两人在这里，本来与九偷偷地出来见面，就已经很是不光彩，这下估计又要被冠上偷窥的罪名。
两人来到王洱面前。各自行礼：“大爷，夫人。”“少掌门，大夫人。”
“你们两人为何会在这里？”王洱严肃地问道，“九，你和初四是什么状况？”
“我们……就是……”九挠着头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初四在一旁说道：
“九来跟我说过年准备物料的情况，刚才徐爷找我，让我回去，我们就从那边过来了。”
“说物料情况，为何要到那么远的地方？”王洱问道，“难道在老徐家中无法谈妥吗？”
李杰在王洱背后，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他觉得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之所以会跑那么远，肯定不是说物料的事，王洱这理解能力让李杰直着急。
九和初四陷入一片沉默，李杰这时探出头来，问道：
“初四，徐叔叫你回去什么事？”
“啊。”初四抬起头来回答道，“南寻小姐带着裁缝来了，要给夫人和我量尺寸做衣服，徐爷说不想打扰大爷和夫人散心，就让我先回去。”
“那正好一起回去吧。”李杰从石头上跳下来，“小王，你回去吗？”
“你和初四先回去，我有事跟九说。”
李杰同初四一起朝着老徐家走去。路上，李杰低声问道：
“初四，你们都看到什么了？”
“啊？夫人，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初四瞪大了眼睛，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回答。
“初四，你说实话，你看到什么我真的无所谓。我主要怕九看到，会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本来门派里的人都对我的身份有些不满，这次被撞见，不定要怎么说我。”李杰诚恳地对初四说道。
“不……不会，他不会乱说的。其实我们离得远，也看不到什么，就只是看到了……”初四说着，脸红了起来，“夫人，我不好说。但是我能保证，九他不会说出去。”
“那你跟九是什么状况？”李杰转而问道，“我怎么没觉得你们打过什么交道，为何忽然变得亲密起来？”
“当时被抛下马车的时候，我找到老徐家，九还没有回山上去……”初四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继续往下说。
李杰大致明确了两人的意思，也就没有继续问。
……
“小王，今天量尺寸，我长高了不少呢！”李杰兴奋地跟王洱说道，“你没有感觉到？”
“你再长几寸，在我看来还是一样的小。”王洱微微一笑说道，“再长胖一些最好。”
“我觉得我胖了不少了。”李杰抬起胳膊来，晃了晃，“你看，是不是马上就能衬起这镯子来了？”
王洱举起李杰的胳膊，看着镯子从手腕一路滑到了大臂上，说道：“还早呢。”
“哎，谁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啊。”李杰将镯子重新拉回到手腕，“你对我好点，我心情一好，自然就胖了。”
“夫人，我今日同九说话，九似乎是对初四有心了。”王洱坐在桌前，语气认真地同李杰说道。
“我早看出来了。”李杰回应着，“而且初四似乎也有那个意思。说来，那个九是什么来头？看起来比你还小几岁吧。”
“九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被放在门派里养大，具体年纪我也不清楚，带回来时是比我要小。”王洱说道，“夫人，你舍不舍得让初四嫁了？”
“什么啊？”李杰义正言辞地说道，“他们才认识多久，怎么就嫁了，不行，我家初四这么温柔贤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人娶走，我得考验考验这个九，看看他有没有诚心。”
“我看他们挺般配，九为人也很忠诚，怎么就不行了。”王洱也义正言辞起来，“你是舍不得初四吧？”
“诶？那初四是我的人，九是你的人，自家人都是向着自家人的，你说九人好，我还没看到呢。虽然上次被砍伤还坚持回来报信，这点让我很是欣赏，但是能当好弟子不一定能当好夫君啊！初四虽然身份不高，但好歹是我的丫头，我是谁，我是掌门夫人！那我的丫头也是高人一等的，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李杰抱起手臂来，“总之我得再观察个几日，不，至少也得观察到飞白和南寻成亲之后。”
“南寻成亲，那都要到什么时候了。”王洱伸出手指来盘算着，“先过年，十五之后算吉日，先是我们要成亲，再等吉日给南寻出嫁，这么一来又要半年。”
“哪有那么麻烦，我们跟南寻安排在一日不就得了，反正飞白不是就住宅里吗？我们一起，方便快捷。”李杰打断王洱的话。
“飞白都要成家了，要给他分单独的院子。”
“你舍得南寻出去住那小院子吗？”
“她自己要嫁的，住哪里还不是随夫家，在山中分个大点的院子就好了。”
“喂喂喂，南寻是你亲妹，飞白不是你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了，你就这么对待他们？”李杰站起身来，俯视着王洱说道，“宅里又不是没有地方住，大家都住在一起其乐融融不好吗？”
“成亲了还住在家里，那飞白不是成了我家上门女婿？”王洱继续有理有据地跟李杰对峙。
“你这样的直男癌才会那样想，我看飞白才不会在意这些。住在女家就是上门女婿，那他现在不也是住在宅里？”李杰气哼哼地转过身，朝床上走去，“简直跟你不能交流，睡觉去了！”
“直男癌？”王洱低头思索了一会，李杰总是说一些他听不明白的词，让他总是难以理解李杰所说的话，“那是什么意思？”
“跟你说不清楚。”李杰说着，钻进了被子，背对着王洱躺了下来。
王洱也跟着爬上了床，追问道：“跟我说。”
“不说，不知道，不明白，别问。”李杰回头瞪了王洱一眼，继续背着身不理他。
王洱忽然掀起被子钻了进去，抱起李杰说道：
“明天就回家，今晚是成亲前我们一起睡的最后一晚，你就准备这样睡了？”
“不想跟直男癌说话，走开！诶？你手放哪里？流……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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