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婚恋作家妩冰虐爱言情-危难时刻见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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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安排到人事处,程远信说自己会在休息室等着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呆在那。

    我看着身着职业工装的工作人员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发型都好像是特定的,完全是一丝不苟毫发不乱。人事处办公室那样多的人,可这些人好像都是不会喘气的,整个房间里静的出奇,唯独听到电脑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打印机偶尔乌闷的声响。

    一个美女姐姐将表递过来,长的真是漂亮啊——当然身高也漂亮,足足一米七三左右,这还不算她十公分的高跟鞋。

    我一个一米六的矮挫胖,在她面前立即抬不起头来。

    “你填这里,还有这里……”她那漂亮的指甲在我面前轻轻点了点,“我们的档案是要入库的,所以字最好写的清楚,别写连笔……字写的漂亮,面试官也会适当加分。除了最后一栏分数,所有的项目不得有空格,都需要仔细严肃的填好。”

    我弱弱的回了声,“好。”

    “还有……”

    话还没说完,她就去接电话了。

    我下意识的随着她身影而去,却见她说了两句话,目光突然向我看过来。我吓得赶紧低下头,其实她的声音也不大,但是因为整个办公室太寂静,所以还是有些能分辨清楚,“好的……好的。我会交代给他们。请您放心……好的,我会看着办。”

    说完,电话挂了。

    她重新走来的时候我正盯着那“学历”的两个字看,却见她笑靥如花,“有什么问题吗?”

    “学历……呃,其实我只是个中专。”

    她拿起表看了看,笑意温柔,“如果有为难,没事,不填也可以的。”

    ……我!!!

    “不填?”

    “完全没有问题。”

    我想那边的电话肯定告诉了她要对应聘人如水温柔,不得板着脸吓着人的这种话。否则这美女姐姐也不会突然间就冷热两重天,先是把我当做陌路此时又觉得我是姐妹。她既然这样没有了架子,我渐渐也不再紧张,“我能问你个事儿吗?”表差不多填完,我和她聊起八卦,“你们这应聘的比率大概是多少?”

    “司机厨师其实还好。像是文员啊办公室人员更紧一些。大概40:1。四十个人取一个的概念。”

    我正喝着水,被这答案惊的差点喷出来,“40:1?”

    她笑着点头。

    我X啊,这不是和众所闻名的公务员考试的比例差不多!

    看我这个反应,美丽姐姐顿时化身为知心阿姨,“不过你不要担心,我觉得你完全没有问题。”

    我真是下意识就要走,在脑子里将某个男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程远信啊程远信。

    40:1的几率,你怎么敢让我来凑这个热闹!

    这就是纯粹耽误我大好的干活时间!出来打酱油用的!

    我出去找了一圈程远信都没找着,正左顾右盼的时候,这家伙给我发短信了,已经在车里等着我。

    上了车,我上去就给了他后脑勺结结实实的一掌。

    他在那疼的咬牙切齿,“常思春,人类的后脑勺部位很脆弱的你知不知道?”

    “那我的自尊心也很脆弱的你知不知道?40:1,你居然敢撺掇我来这样的地方面试!这不纯粹是逼着我刮彩票中大奖吗?就耽误的这些工夫,”我恨恨的看着他,“没准儿我在外面早赚了一百八了。”

    “你怎么知道你不能成功?”

    “40:1!”

    “我都成功了你怎么就不能成功?”

    “你……”是啊。他都应聘成功了。我盯着他的脸,转念一想感觉答案真是绝望,“你皮相比我好!”

    ……

    程远信瞬间语塞,看来也是无奈了。

    “可你驾驶技术比我好。你刚刚说过,出租车司机开车都好的很,完全都是一流水平。你相信我,因凯瑞不是注重皮相的企业,”他顿了一顿,看着我说,“这里更注重业务能力。”

    我还是那么一副要丢钱的表情,“谢谢,可你不是那里的老板。”

    “刚才还说不想去因凯瑞?现在是不是特想了啊?”

    “不去就不去了。可填了表又被退回来,这面子就……”

    “好了好了,就四个字,”他发动车子,“静观其变。”

    我“嗯”了一声,后又反应过来,“哎,怎么还是你开车?你给我停下!我得去正儿八经干会活!”

    “按照你的话说,干个脑袋。思春,在因凯瑞给通知之前,就当给自己好好放个假。”他车子开的飞快,“咱们今天好好玩一玩。”

    谁想玩?谁想玩?

    我想和程远信说我没玩的心思。我房贷没交,欠常思夏的钱也没还。就这样的姿态谁能玩?于是我就在前半段中一直垂着脑袋耷拉着脸,拨着程远信的手一直说回去回去。但我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坚决,二话不说,以飞快的速度带我进了某神秘的小巷。我只觉得这是一栋小别墅,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神秘兮兮的问我,“常思春,你胆子大不大?”

    我擦。能问出这个问题本身已经对我产生了浓浓的耻辱,好吧?

    然后他又更加贼的看着我,“这个房间,你如果进去能一声不叫,我就放你回去怎样?”

    我掉头就走。

    “嘿!常思春!”他一把拽过我,“这个房间,你如果进去能一声不叫,我就免了你的房款怎样?以后的房款都不要了!”

    我身形一顿,疑惑的看着他说,“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摇头晃脑整一副被神父附体的样子,“不过你得一声也别叫。”

    我侧身抻着脑袋就往里面看了看,“里面有很吓人的东西?”

    “你放心,不是鬼屋。”他一把把我给拽回来,“我有那么低端?”

    我白了他一眼。

    他把脑袋凑到我面前,好笑的说,“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是不是不敢了?”

    又来了,又对我莫大的侮辱。

    “这地方你进去过没?”

    “当然进去过,要不然我能……”

    我突然一声怒吼,“好!”

    “好什么?”

    “就你这小体格都能进去,何况我?”我转头对着他,豪情万丈,“进去算什么本事,要不要计个时?”

    “半小时之内。”

    我深深的叹气。

    “怎么了你?”

    我看着他,“你会和我一起进去吗?”

    “哈哈哈哈哈哈……”他一副乐不可支的得瑟姿态,“常思春,你真害怕了啊?”

    “害怕你个头。我是怕你拉我后腿。”

    “这就好,那边有个后门,我去那边等你。半个小时喔,希望你能让我喝完半盏茶。”

    “今天真是我的侮辱之日。”我一把推开他,非常笃定的说,“等着吧,等姐姐回来你就是穷光蛋了。”

    事实上,我一直坚持的认为,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只要进去这个房子就能让我免掉房钱,可见这房子的“恐怖”。但再没白吃的午餐对于一个饥渴……不,饥饿已久的人而言那也是一顿饭。只要让我吃掉,不管艰难险阻悬崖谷底,让我干什么都行!

    抱着这样的意志,我渐渐推开了门。

    后面程远信的声响渐渐远去,但再远去也吹不了他语气里的欢快意味,带着些浓郁的欠揍气息,“思春,我等你!”

    等你个头。

    请记住,这个时候的常思春还是顶天立地不屈不挠的。因为此时的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半个小时里她会有多么的惨。

    完全是超出想象的待遇!

    前期不可想象,后期也不可想象。让我们将事情的过程直接快进到我认为的最过瘾的阶段。“一下,两下,三下……”当我屏住呼吸,还沉迷于刚才探险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音,“思春?思春你哪儿去了?”

    憋住,一定要憋住。

    “思春儿,你别吓我。”这死孩子简直是要哭出来,“思春儿,你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从破旧窗户投射来的微弱阳光里,我看到了他大长腿的影子。眼看着那影子快要覆盖到我,我一个箭步,如同练了潜伏已久的蛤蟆功,猛的抱住他大腿。

    接下来就听一声“惨叫”。真的是惨叫,那惨叫真可谓是惊天动地,惨绝人寰,声波万里,余音不绝。

    “啊啊啊啊!”

    “这回可是你叫的,不是我。”出了房间,我们坐在门口的小亭子上。程远信脸色还是白的,蜡白蜡白,如同用美宝莲粉底液给涂了好几层。

    但即便这样,他还嘴不认输,简直是铿锵有力,“我是看你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出来,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想去营救你的好吧?好心却当驴肝肺,你什么人呢啊你。”

    “用语不当。”我大口喝了杯茶,“这明明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早知道你这样,我才不去救你。”

    “我可是一下没叫。”眼看着他又要反驳回来,我再次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这地方到底是哪个变态弄的?”

    语未落,我就听“啪嗒”一声怒放茶杯的声音——

    好吧,一切答案不言自明。就是眼前这个变态。

    “你怎么想出来弄这么个房子?这是你家的?”

    他“嗯”了一声。

    “这地方虽然偏了点,但收拾一下租出去多好。就算是再偏以现在的房价,一个月至少能租这个数,”我伸出俩手指头,“不对,你这房子至少要一百三十平。是几室几厅的来着?”

    “三室两厅。”

    “那就可以群租。租金就可以……”我想了想,“一个月五千。靠,你在因凯瑞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他脑子显然是一蒙,“……”

    “问你呢,你在因凯瑞一个月多少钱?”

    “我一个月多少钱?我……好像……五千?”

    我晕,问个工资还能搞得这么……我一把掐过他的胳膊,“你不知道你工资多少钱?”

    这回知道了。他一边挤眉弄眼的示意痛,一边非常笃定的告诉我,“五千五。”

    “这就是了。你看你光月租就能赚出你工资钱来。你干嘛不收拾收拾租出去?”

    “干嘛不租出去?因为还要……对,还要收拾对吧?你看这房子这么破,还要重新装修。房子的天花板啊窗户都坏了,装修也得一大笔费用。我现在没这笔费用。”他退了刚才的迷茫,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干脆就这样放着。我时候大了往这里弄点旧家具,也花不了多少钱。”

    是花不了多少钱……我一想到里面的布置仍然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里面的骷髅,血娃娃都是你买的?”

    “都是我找朋友做的。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每隔一段时间这里的布置都会变一变,里面会有与上次我去时完全不同的东西。老一样要不然就没意思了。”他笑嘻嘻的看着我,仿佛非常骄傲,“其实打开灯就发现了,里面就是个垃圾桶一样。乱七八糟的都是些有些变态阴暗的小玩意儿。这东西花不了多少钱,朋友们有不用的东西就往里面扔,大体一倒腾再一扮相就成了这样儿。”

    “真是物以类聚啊。”我不由感叹,“什么样变态的人就有什么样变态的朋友。”

    “啊!”

    这次是我后脑勺被拍了一下。我吃痛的瞪着他。

    “这叫乐趣好不好?这还没开着音乐呢,为了怕吓着你,我特意没开音乐。否则你真得晕厥不可。”

    我想起我在里面被吓到心脏快要蹦停的反应,心想——不晕厥这也差不多了,不由再次深吸一口气,“你弄这个到底是图的什么?”

    “这些都是未知的,不可预料的东西。他们弄之前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每次我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理由就是,我连这些都不怕了。其他事情我为什么要怕?”

    他说这话时突然收起了笑容,语气也有那么些笃定的意思,我暗暗赞同,“这样一说,好像有了那么点……积极意义。”

    “世间上很多事,原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看着他突然如此深思,我理所当然的将他的“好怕的”事情理解成了“失恋,”善良的我便一阵感伤,深深的同情起眼前这位看似瘦弱实则“变态”的青年。不管多阳光,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伤心事。只不过某些人是真的忘了,拍拍屁股看向前方。有些人是假装自己过的很好,阴霾尽散,装的自己生活一片阳光。

    我不由的伸出手去安慰他,“小程啊,其实人生就是……”

    我这手还没触到他肩头呢,谁知他“哈”的一声大叫,猛的抓过我的手,“说,你是不是真的被吓到了?”

    见过神经病。没见过如此的神经病。

    我陡然一惊。

    而他得寸进尺,竟然把手游移到了我的脖子,而我更得寸进尺,竟然突然如被浇筑,任由他继续往我后背游移,“你后背上上全是汗,常思春。”他嘿嘿的笑,像是个孩子般单纯无害,“我们都聊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消除掉汗。你果真胆子很小。”

    我……我这才反应过来,猛的往后退,想要闪躲到距离他十米安全以外。

    谁知这椅子是带轮子的,他只要用腿轻轻一夹,又小小的转换个角度,这椅子就刺溜刺溜又回来了。正对着他的大眼。

    上天啊。谁来替天行道,收走这个妖孽。

    我突然心跳如鼓,情急之下抬起腿就向他两腿中间……呃,某个部位踢去。原谅我,女人情急之下,是不会计较后果的。

    而我没想到这货在吃了很多亏之后居然反应如此迅速,一把摁住我的腿,并且极为迅速有力的控制了我俩胳膊。我自然也不肯服输,虽然被控制但还是“挣扎”,肚子加腰那连扭再摇的,终于,命运之神偏到了我这边,我抽出一支胳膊,眼看着就要扇到他脸上……

    是我动作太敏捷还是他突然变呆了。他居然傻了,一动不动。

    而我也不知道哪儿不对了,在巴掌马上要挨到他脸那块的时候,瞬间停了下来,只是双眼瞪着他。

    可就这样的姿态能维持住也好啊。怪就怪我也不知道突然怎么了,胳膊一软,整个人眼看着就要直接向他扑过去。幸好程远信出手极快,伸手架住了我。我连忙抬头看着他笑,“谢谢……唔。”

    眼前笼上来一团黑。

    这个阴险的家伙居然趁机倾身向前,忽然吻向了我。

    他那个奇怪的纹身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只觉得嘴唇上忽然被堵上了东西,软软糯糯的,像是含了个刚做好端出蒸笼不足十分钟的糯米团子。而这个地方风景也真是好,四周都是高高大大的竹子,偶尔有风吹来,竹叶便会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仿佛恶作剧一般撩拨着人的听觉,满耳朵里都是这样的天籁。空气竟也像是醉人的酒,只轻轻呼吸便满是惬意的醉意。还有这天,也是……

    啊,怎么突然停了?

    我呆了两秒,这才想起来瞪大眼睛。果然睁开眼就看到某个人的脸,同样是微红的状态,等等,怎么唇角微微扬起,貌似是很得瑟的微笑——

    “很好是不是?”他轻声问我,“思春?”

    这一声“思春”真是我有声以来听到的大众中喊我喊得最好听的一次。但当下时刻,娇羞的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叫好不好?我靠。这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里对这个“好”的鉴定进行了大概十次。直到他又说,“思春,你是初吻吗?”

    三十了还初吻。能得出这个结论就是对我的侮辱!

    按道理我该娇羞,我该内秀,我该只微笑不说话,我该柔情万分的依偎的在他身边,说,“讨厌了啦。人家的初吻就被你这样给夺走了啦。真是该怎么办了啦”的。

    但我是谁?我是常思春。

    在他那该死的迷人的笑容下,我的所有正常的神经突然变成了愤怒的声讨。我一把将他推开,抹了下嘴,“你才初吻,你一家人都初吻。”

    程远信惊呆了。

    “知道像是什么感觉吗?就如同卫生棉突然堵住嘴的感觉,对了,”我看着他,恶狠狠的笑,“还是用过的那种卫生棉。献血的,腥呼呼,黏腻腻。至于感觉,一点不好,相当的,完全的,彻底的,不好。”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如同刚刚拍了八百米,气喘吁吁。

    天知道,刚才那个恶狠狠的表情耗费了我多大的力气。

    我走的速度很快,我觉得快赶上奥运项目里的竞走了。直到某个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常思春!”

    我如同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拧巴着身子,“你给我放开!”

    “你先听我说!”

    “你有什么好说的!让我离开!”

    “你走错了!”他说,“出口在这边!”

    我……真是丢人现眼,无语凝噎。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一直维持着我在前走,他在后面尾随的姿势。中间距离不超过三步,叫什么来着?亦步亦趋。

    可是隔得这样近,中间却好像真的堵了一道墙,仿佛隔了个世界。

    我们突然间由来时的“话唠”变成“无话可说”。如同陌生人,谁也不理谁。

    但这样的境况被很快打破。

    眼看着就快到了车子,程远信突然撒腿往前跑。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家已经跑到驾驶座位置,还快速的系上了安全带。

    我真是气愤之极,“你给我下来。”

    “看吧,我就怕这样。我怕以你的脾气,不会让我上来。”他笑嘻嘻的,“好在,已经上来了。”

    怎么以前还觉得他长的好,还特帅呢?

    面前这人简直就一“无耻之徒”的面相。

    事已经如此,我仍坐在副驾驶座位置,一路上都在维持着“咬牙切齿”的姿态,恨不得将左边的男人“碎尸万段”。但这仅停留在意念上,这一路于我而言,左边就像是有瘟疫一样,我丝毫没有回头,确切的说是不敢,一转头,就忍不住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儿。

    我无神的看向窗外,这真是活泼如常思春般最文静的一天。突然,我看见路边停着一人,看着出租车惊喜万分的模样,完全就是要打车。我赶紧戳程远信,“停车!停车!”

    他完全不理我,车速毫无下降。

    大爷的。我急了,“有客人你没看见?”

    他“哦”了一声。

    在这“哦”的时候,他脚下油门一紧,车子反而更加迅速的滑出去了——一转眼间就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身影。

    “程远信你要疯啊!”这是白赚的钱不要了,我拼命摇晃他,“这是我的车!”

    “你的车又怎样?”他挑起漂亮的眉毛,“可现在是我开。”

    无耻……无耻!

    “思春,你仔细看看,记不记得这是哪条路?”

    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记得!”

    他像是看个恶作剧般的孩子一般看着我,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温柔的弯成月亮般的形状,然后声音又放的那样轻,“是当初你遇见我的那条街。”

    “那条街?”

    我仔细看了看,果然。可我们来时明明没经过这,怎么走的时候转这里了?

    我正在这路程问题上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程远信又开口了,“那天我低血糖了,是你把我送到医院。你知道吗,思春?”他顿了顿,“那天,我已经整整快要一天半没有吃饭。”

    我想起他肯定是因为那个前女友,心里突然有阵酸,“哎呦,那您还没死啊您。”

    他也不理会我的怪声怪气,只是微笑的看了我一下,“所以,那天你要是真不救我我就真没命了。”

    “那你还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赖在医院里不肯出来?”

    “我大概可能想找个人呆在一起吧。那样的时候很想找个人说话。”

    我……我深吸一口气,“所以我就撞枪口上了?”

    “什么意思?”

    “你这是死了也要拖个垫子垫着的节奏吗?”

    他越发不懂,迷茫的看着我,“思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自己失恋,就得拉着别人一起黯然神伤。程远信,”我瞪着他,“认识你真是我八辈子里最倒霉的事。”

    我说完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像是堵着一股气似的无法自平,干脆头一扭,彻底背对着他看向外边。

    直到后面幽幽的声音传来,极轻却又那样清晰可辨,“思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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