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海里的乡情悠悠-周恩来的故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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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理十分感慨地说:“离开家乡太久,连你这父母官都不理解我了!”

    他在飞机经过淮安上空时,紧贴机窗,目不转睛,眷恋地俯瞰故乡的土地。他多想实实在在地捧一把故乡的泥土,喝一口故乡的水,偿还多年的夙愿啊!

    周总理笑着点点头,望着站在面前身穿白上装、蓝布裤的短发姑娘,慈祥地说:“好,今天老乡招待我,我一定要吃得更多些。”

    怀着对亲人的眷恋,对故乡的渴望,这位大地之子——我们敬爱的周总理永远静静地躺在了祖国大地上。他仿佛听到了,听到了家乡人民的声声呼唤,听到了家乡水渠的汩汩流淌;他仿佛看到了,看到了家乡的巨大变化,看到了儿时放的风筝,儿时的伙伴……是啊,乡情悠悠,乡意浓浓。“我何尝不想回去看看!”

    总理的乡情

    1958年7月的一天,江苏省淮安县副县长王汝祥受县委委托,准备“走个后门”,上京见周总理,要点钢材发展地方工业。没想到总理接见他时,并没有满足他的要求。但在分手时,总理又说:“我和你的事还没有完,改日再谈。”王汝祥听后,心里忐忑不安,两天来心上总像压了块石头。“改日再谈”,这一定是总理批评他不远千里来开后门吧。第三天,他忧心忡忡地穿过如茵的草坪,总理已在办公室大厅外等候了。

    “吃好了吗?”总理老远打着招呼,拉着王汝祥在客厅藤椅上坐下。王汝祥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低着头,不敢正视总理的目光。想起那天来见总理时,自己没有将来意和盘托出,而是转弯抹角地以汇报家乡情况为由暗示故乡的困难,而总理却一语道破:“你是来找我这老乡开后门的吗?”王汝祥的脸上又觉火辣辣的。不知这次等待他的是什么?想到此,王汝祥更心神不宁地抹了把额上的汗水。

    总理早已体察到老王的心境,他带着歉意地说:“老王,这次你来,我招待不周,仅让你吃个便饭,你一定要嘀咕我这老乡小气了。”

    “不,不,总理,那天我吃得很好。”

    总理摇了摇头:“你们在下面招待客人可能比它丰盛,我这总理不自由啊!国务院有待客标准,我不能例外。”

    王汝祥听罢,心中别有一番滋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总理谈到对自己旧居的处理时说,不要因为我是总理就特殊,该怎样处理就怎么处理。当听王汝祥讲到近年出现耸人听闻的咄咄怪事,大搞生产“捷报”的谎报,把粮食亩产以5000斤逐渐增加时,总理面色严峻,感情激动地说:“干劲要鼓,但要实事求是。”接着又谈到当时执行政策上的一些问题:“我们对知识分子的政策是‘团结、改造’。目前,改造讲得多,团结讲得少,相当一部分人不能推心置腹地同我们交谈……”

    谈着谈着,总理像要摆脱和暂时忘却那些纷繁的政务似的把话题一转,微笑着说:“老王,老乡之间不可兴贿赂。”

    “贿赂?!”王汝祥心中吃惊不小,想起这次进京,带着一盒家乡土产茶馓子。旅途上,自己冒着炎日,汗流浃背地拎着这盒茶馓,唯恐受挤受压。到京后,便托总理办公室的同志转交给总理。想象着总理大口地吃着故乡的茶馓子,会连连赞不绝口的。可总理讲是“贿赂”,王汝祥低头嗫嚅地说:“这是家乡人民的一点心意,请总理尝尝。”

    “尝尝?整整一大铁盒子哩!不准请客送礼,国务院有规定。”

    “这……”王汝祥语塞了。

    看到这情景,总理抬手摸了摸鬓角,哈哈大笑:“看,都把我当成黑脸包公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位从家乡来找我的父母官,好吧,我也只好破例地来个执法犯法了。”

    总理十分感慨地说:“离开家乡太久,连你这父母官都不理解我了!”说罢,又轻声地问道:“文渠没有堵塞吧?”

    “没有。”

    “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在文渠划船打仗,大人们怕出事,把小船都锁起来,我们就悄悄地把锁敲掉,划船远游,吓得家长们敲起大锣,满街满巷吆呼寻找,一天中午,我和几个小伙伴偷偷地从文渠划到河下去,婶娘守在码头,左盼右望,直到太阳落山,才见我们的船影。她急忙跑步相迎,身子晃动了一下,差点跌倒。我很怕,心想,这回少不了要挨惩罚!可婶娘半句也没责怪,相反,一把紧紧地搂住我,眼泪刷刷往下淌,这比挨了一顿打还使我难受,我忍不住也哭了……”

    谈到童年,总理娓娓叙来,神情专注。他仿佛又回到了天真烂漫的孩提时代,变得年轻多了。王汝祥见总理对故乡如此情深,便说:“总理,您老离开家乡这么多年,现在家乡变化不小,您老该回去看看。”

    总理微微点头,仰躺在藤椅上,微启双目,充满感情地说:“是啊,我何尝不想回去看看!1946年,有一回,我在南京梅园新村,梦见自己在文渠划船,醒来后便想,将来全国解放了,我一定要回去看看。可这些年有多少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有时候工作忙,遇到棘手的事情、难遣的烦恼,紧张得饭都顾不上吃,觉不得睡,真想立即回去约几位童年时的朋友,爬爬鼓楼,放放风筝……”总理说着,说着,双眸湿润了,完全沉浸在缠绵的思乡深情之中。

    王汝祥不忍打断总理的回忆,他深情地打量着总理。王汝祥忽然发现,总理两鬓斑斑,瘦削的面孔铁青,一刹那显得那么疲倦和憔悴。想起曾听总理的婶娘讲过,总理少年时“乌眉大眼,天堂饱满,身体很结实”,王汝祥心头一阵酸楚,极恳切地相劝道:“总理,工作再忙,您老也要注意休息啊!”

    总理微笑着未加置否,沉默了一会儿,说:“老王,你是父母官,我的心里话对你不隐瞒。我讲个事你听听,你裁判裁判。有这么一个摆渡,他在湍急的激流中,把船划到了河中心,这时,他感到很疲劳,而对岸又是旅客们很向往的地方,你说,这个摆渡的该怎么办?”

    王汝祥听了这话,胸口顿时像一股强烈的漩流在激荡:自己是个打游击的出身,年轻时是抱着找出路的思想参加革命的。解放后,自己这“老革命”有时还怀有一种功臣的荣誉感;而总理自幼投入革命,戎马多年,出生入死,到现在还感到渡船才走了一半,还要为他毕生所追求的事业鞠躬尽瘁!相比之下,这差距……王汝祥倏地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双眼酸涩,忍不住掏出手帕,擦着眼角的泪花,望着总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打破沉默,总理递过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江渭清、刘顺元、惠浴宇同志收”,总理说:“扯到现在,没入正题,你从老远来,我不能让你空手而归。我这淮安人也得尽点淮安人的责任。这封信你交江苏省委,你们的困难尽量请他们帮助解决。”

    王汝祥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对开“后门”,吃“小灶”,王汝祥深感给总理带来的麻烦,想不到,总理并未过多责怪,还牢牢记在心里。怪不得总理对自己说:“我和你的事还没有完。”王汝祥接过信,高兴地连看都没有看,就小心翼翼地把这封沉甸甸的信札放进口袋。总理的乡情,比金子还贵重。这时候,王汝祥只恨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没有尽快改变淮安的落后面貌,还要让总理操心。

    总理看着王汝祥装好信札,又用商量的口吻说:“老王,我有个不成熟的看法,上次,你说你们打算把全县的旱田全部改为水田,我看这不一定妥当,要照顾群众的习惯和情绪,旱作物也有高产的。”总理的话更引起王汝祥的一阵内疚和不安。

    转眼3个小时过去了,王汝祥起身向总理告辞,缓缓走出客厅,又回头望着总理,许久舍不得离开,总理站在台阶前,也沉默地凝视前方,好像在深情地看着家乡那汩汩流淌的文渠,又像在牵拉着家乡那飘在白云间的风筝。王汝祥百感交集,再次邀请总理有机会能回去看看。总理没有忘记家乡人民的请求。1960年,总理从上海开完会,准备回故乡一行。正好主席来电要他赶回北京参加一个重要的会,原订回乡的计划未能实现。他在飞机经过淮安上空时,紧贴机窗,目不转睛,眷恋地俯瞰故乡的土地。他多想实实在在地捧一把故乡的泥土,喝一口故乡的水,偿还多年的夙愿啊!机组的同志没惊动他,让飞机减速低旋,转了好几个圈子。总理察觉后说:“毛主席在北京等我们哩,全速前进吧。”

    总理始终没有回到故乡,但他的骨灰不是已经洒在祖国的江河大地了嘛!他的浓烈的乡情,已经融汇在故乡人民的心田里。

    与四位“淮安同乡”

    周恩来同志12岁离开家乡求学、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后来他作为共和国总理,日理万机,“衣锦”而未能“荣归”,始终没有再回家乡淮安一次。但他对养育过自己的那片故土,始终怀着深厚的情感。无论是他青少年时代写的作文、书信,还是他后来与家乡亲人的谈话,都无不流露着他对故乡的深切怀念。这里记述的,是他生前在繁忙的国事活动中偶然遇上的4位“淮安同乡”回忆的往事。

    建国初的1952年,我们国家第一次举办戏曲会演。参加的有来自全国各地的23个剧种,是一次名伶荟萃、群星璀璨的大聚会。会演结束后,起源于周总理家乡的淮剧被点名到北京怀仁堂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演专场。上海人民淮剧团的筱文艳、何叫天演出的《千里送京娘》和《种大麦》两出小戏情节生动,妙趣横生,博得台下一阵阵掌声。演出一结束,多年没有看过家乡戏的周总理就大步流星地来到后台和演员们握手,祝贺他们演出成功。当有人向他介绍到筱文艳时,周总理高兴地说:“你的戏演得很好,祝贺你!”筱文艳心里感到一股暖流涌过,眼睛里蓄满了一眶泪水。这时,周总理又告诉她,刚才毛主席也看了戏,他说你们的《种大麦》舞蹈不错,就是戏剧矛盾少了些。筱文艳马上回答说:“谢谢总理转达主席的指示。我们回去一定好好修改。”周总理一听她那一口地道的苏北乡音,两道乌眉立即扬了起来,睁着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亲切地问:“你是哪里人呀?”

    “江苏淮安人。”筱文艳兴奋地回答。

    “噢,那我们还是同乡呢。”周总理忙又搭上另一只手并轻轻摇晃着,“你老家在城里还是在乡下?”

    “在乡下,东乡车桥。”

    “车桥?不错。小时候我和家里人去赶过一次庙会,是从涧河坐小船去的。”周总理马上陷入深情的回忆,停了一停,他才又问:“你回家过没有?”

    “我5岁离家,20多年了还没回去过。”筱文艳是童年随父母逃荒到上海,后来从艺的。她第一次见到总理,当然不能详细诉说。

    “我老家在淮安城里,也几十年没有回去了。你如有机会回去,代我问乡亲们好。”

    “好,我一定记住,回去给您向乡亲们问好。”

    这就是淮剧演员、淮安籍姑娘筱文艳第一次见到周总理的情景。之后,周总理还趁在上海开会的机会,专门看了筱文艳等演出的淮剧《水斗》、《断桥》等戏,还为筱文艳题写了“努力学习,精益求精”的勉词。1956年,筱文艳偕上海人民淮剧团第一次回到故乡淮安,为家乡父老们演出了她的《秦香莲》、《水漫泗洲》等拿手戏。她牢记周总理“向乡亲们问好”的嘱托,从剧场演到广场,从城里演到乡下。

    1960年下半年,江苏省淮安县淮城镇新城村的曾树英从淮城初中(今淮安市第三中学)毕业考取了南京体育学院。那年冬季的一个晴朗天,曾树英拖着两条乌黑溜光的大辫子,穿着苏北人常穿的蓝色棉外套,带着农村姑娘的乡土气,与同学们一起去中山陵游玩。正当他们在200多级石板台阶上拾级攀登时,突然从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周总理陪西哈努克亲王也来中山陵游览了!游人顿时高兴起来。周总理也亲切地向人们笑着,还不住挥起他那负过伤的右臂,向游人招手致意。

    大概是曾树英一身苏北姑娘的打扮引起周总理的注意吧?当她走到他老人家的身旁时,总理那双充满智慧的目光突然停在她的身上,用不大的嗓音亲切地问:“今天休息吗?”

    “不,我是从淮安来的。”曾树英怎么也想不到周总理会问她话,加之她到校上学时间还不长,竟激动、慌乱得语无伦次。

    “淮安?!”周总理的一双大眼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连忙伸过手来,紧紧握住小曾姑娘的手,对身边的西哈努克亲王说:“真高兴,我在这里碰上了老乡。”接着,周总理又拉着她,把她介绍给西哈努克亲王及其夫人莫尼克公主。曾树英红着脸,和两位贵宾一一握手。

    “周总理遇到了老乡!”敏感的新闻记者们都知道,总理离家快50年了,还从未回家过一次,今天意外地碰上了老乡,大家都为他高兴,纷纷围了上来,听他们谈什么,还不时忙着记笔记。周总理立即对记者们说:“这个消息不要登报,也不要宣传。”说完,周总理就像对待一个久别重逢的老乡,拉着曾树英的手,一齐朝中山陵上登去,边走边和她拉起了家常。

    “家乡的人现在生活好吗?”

    “好,很好。”

    “市场上有蔬菜供应吗?”

    “有。”

    “卖多少钱一斤?”

    “我……不知道。”周总理问得这么仔细,使曾树英这个在家靠父母、到校吃食堂的小姑娘无法回答了。

    周总理慈祥地看着曾树英,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们青年人要注意多关心社会上的事情。我像你这么大年龄的时候,对社会上的事就很关心了。”

    曾树英一边点头,一边深深感到内疚。她心里默默地想:总理这么简单的问话,我怎么也答不上?周总理好像觉察到了姑娘的愧疚,就换了话题,问她家里还有哪些人,生活过得怎么样,还问她入党了没有。周总理就这样拉着曾树英的手边走边谈,一起登上中山陵,直到从祭堂里出来才松开。曾树英目送周总理走下台阶的背影,不由地落下了幸福的泪花。

    那是1965年7月5日,周恩来总理、陈毅副总理出访回国,在途经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时,不顾旅途劳累,来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石河子农场,看望由内地来新疆的青年。

    中午,周总理、陈副总理和大家一起在兵团石河子招待所餐厅就餐,兵团领导指着端菜的服务员姑娘高兴地对周总理说:“总理,这姑娘还是您的老乡呢!”周总理笑着点点头,望着站在面前身穿白上装、蓝布裤的短发姑娘,慈祥地说:“好,今天老乡招待我,我一定要吃得更多些。”

    吃好饭,周总理和招待所的服务员、厨房大师傅们握手道谢。当周总理走到刚才那位白上装、蓝裤子的姑娘面前时,亲切地抓住她的手问:“小姑娘,你的家是江苏什么地方的?”

    “淮安的。”姑娘仍然显得很腼腆。

    “淮安的?”周总理用力地摇着姑娘的手,显得十分高兴。“那更是老乡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正兰。”

    “是木下加子李,正大光明的正,花木兰的兰?”

    李正兰姑娘赧然地点了点头。

    “你看,到底是老乡的话听得懂,我都猜对了。”

    总理又是一阵笑声。“你是淮安城里的还是乡下的?”

    “是北乡钦工的。”

    “你是什么时候到新疆来的?”总理又问。

    “是1959年支边来的。”

    “噢,到新疆6年了。你想过家吗?”

    “有时会想家。”

    “是的,一个热爱祖国的人是没有不爱他的家乡的。我离家已经50多年了。”周总理说着,还伸出5个指头比画着。他老人家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属晚辈,谆谆教诲说,青年人响应党和国家号召,远离父母,投身祖国的边疆建设,这很好,也很光荣。你们一定要尊重边疆的兄弟民族,和他们搞好团结,扎根边疆,安心边疆建设。“新疆和江苏都是好地方。你看,石河子的天和我们淮安的天不都是一样的蓝吗?”

    在场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这先后离开淮安的一老一少,听他们那亲如家人的一问一答,向他们投去敬佩和赞许的目光。

    第二天,周总理要离开石河子了。临行前,他和陈毅副总理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生产建设兵团负责人陪同下在招待所大门口与大家一起合影留念。参加的还有劳动模范、支边青年代表以及招待所的服务员、炊事员等300多人。周总理还特意把李正兰叫到自己面前,留下了“淮安姑娘”偎依在周总理膝下的照片,也留下了300多张幸福的面孔。

    1971年6月12日,周总理陪同外宾访问南京。那天上午,铁道部浦镇车辆厂和化工部南京化学工业公司的基干民兵们被通知到麒麟门,为贵宾表演打靶和列队欢迎客人。打靶结束后,民兵们排起整齐的队列,威武雄壮地接受周总理和贵宾们的检阅。那时,芳龄24岁的阚素华也是浦镇车辆厂的基干民兵。她是个1米70的大个子姑娘,因此,列队欢迎时总是排在队尾。她远望着周总理那矫健的身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她多么想跑到总理面前仔细看上几眼或者向总理问个好啊。然而,她不能!因为她是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基干民兵,懂得必须遵守纪律。其实,参加表演,欢迎的民兵谁不想靠前一些啊!周总理好像早就看透了大家的心思。欢迎仪式一结束,他就陪着贵宾绕场一周,好让场里人都能就近看到他们。

    当周总理健步走到阚素华的面前时,见到这位大个子姑娘戎装一身,威武俊秀,便意识地停下脚步,伸出温暖的大手,亲切地问:“你这么高的个子,哪里人啊?”

    “淮安人。”阚素华挺直身子大声回答着周总理的问话。

    “你知道我是哪里人吗?”周总理显得很高兴,紧跟着追问一句。

    “知道,也是淮安。”

    “那好,我们是同乡啊!”

    “是……”阚姑娘凝望总理的两眼模糊了。

    忙于陪同外宾的周总理,实在无暇同阚素华这位老乡拉家常,他紧了紧握着阚素华的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们要后来居上啊!”说完,周总理留下深情地一瞥,留下对年轻一代的深切期望,陪同贵宾匆匆离开了靶场。

    周总理一行刚刚离开,场内人就沸腾了。

    他们把阚素华围了起来,问刚才周总理和她谈了些什么,有的还要和她握一握刚才由周总理握过的那只手。人们尽情地欢笑着,与阚素华这位“淮安姑娘”一起分享着周总理亲切关怀的幸福……

    (《周恩来与故乡》编写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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