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汽车是党和国家给他办公用的,平时不准子女用车,必要时用车一定要交费。
朱德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他位高不自私、功高不自居、德高不自显。他坚持党性原则,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身正气,革命到底,堪称楷模。他对党、对国家和人民无限忠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的光辉业绩,人所共知。他对待亲属、子女严格要求,耐心教育他们;思想、行动都要革命化,不能有任何特殊。
抗日战争开始时期的1937年9月5日,朱德写家书询问亲属情况:“我以革命工作累及家属,本属常事,但不知你们受到何等程度,望你接信后将十年情况告我是荷。理书、尚书、宝书等在何处?我两母亲是否在人间?你母亲及家属如何?统望告。近来国已亡三分之一,全国抗战已打了月余,我们的队伍已到前线,我已动身在途中。对抗日战争我们有信心并有把握打败日本。如理书等可到前线来看我,也可以送他们读书。我从来没有过一文钱,来时需带一些钱来我用。”9月27日,朱德又写了家信询问一些亲属:“现在还生存否?做什么事?在何处?统望调查告知,以后设法培养他们上革命战线,决不要误此光阴。至于那些望升官发财之人,决不宜来找我;如欲爱国牺牲一切,能吃苦耐劳之人无妨多来……以后不宜花去无用之钱来看我,除了能作战报国的人外均不宜来。我为了保持革命军队的良规,从不也没有要过一文钱。任何闲散人来,公家及我均难接待,革命办法非此不可。”11月27日,朱德在山西洪洞战地给家乡好友戴与龄写信,除告诉八路军抗日喜讯外,写道:“昨,邓辉林、许明扬、刘万方等随四十一军来晋已到我处……述及家中近况颇为寥落,亦破产时代之常事,我亦不能再顾及他们。唯家中有两位母亲,生我养我的均在,均已八十尚健康。但因灾荒,今年乏食,恐不能度过此年,又不能告贷。我十数年实无一钱,即将来也如是。我以好友关系向你募两百元中币,请寄家中朱理书收。此款我亦不能还你,请作捐助吧。”
1938年2月17日,朱德给好友张从吾写信,除叙谈华北抗日艰苦情况外,写道:“德自滇出国后,即以国事为重,实无私生活可言。云生已当兵三年,参加了上海战事,近已入抗大,毕业可走入革命轨道……我家中寥落死亡过半,无一兴起者。朱理书虽在成大毕业,在本乡教书,无大志。朱尚书已死在成都。大哥、二哥、朱炳、朱昆、朱贤、朱均均死去。我函家中幼辈再出救国,必可培植成材。过去封建眼光教人,实害之也。”1950年1月初,仪陇县部分人士商定要用朱德的名字“玉阶”改仪陇县名和将县城迁往马鞍场,并派代表朱理书、李子康、宁子立等到北京,向朱总司令请示。朱德向他们转达中央不准以个人的名义取地名的指示,制止了这一做法。朱理书等向总司令要求工作时,朱德说:“你们都是旧知识分子,首先要改造旧思想,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学习党的政策,树立为人民服务的观点。然后才有可能做好工作。”随即叫秘书介绍他们去华北人民革命大学学习,期满才给他们分配适当的工作。是年夏,朱德故乡的亲属30多人,想去北京看望朱总司令和参加革命工作。中共仪陇县委把他们送到南充。川北区党委转送到重庆,西南局请示中央拟送北京。朱德总司令指示:“一个也不能来,动员他们尽快回去,要求参加工作的,也要根据党的政策,量才录用。”(朱德的六弟泰阶行至半途就转来了,后选入县农民协会工作)后来,朱德又专为此事给亲属写信,教育他们不要搞特殊,不要给地方党委增加麻烦。
1960年3月10日下午,朱德偕夫人康克清回到阔别52年的马鞍场朱家大湾旧居。和他的几位堂弟、侄子见面,分外亲热,都用广东“客家话”叙家常,了解到当时公共食堂办不好的真实情况,随后乘车到柏林嘴他父母住过的故居地,看望嫂嫂、侄子、侄孙及亲友,并给亲友分别赠送在马鞍供销社购买的糖果、毛巾等礼物。在父母旧居看到为他举办的陈列室时,对中共仪陇县委书记说:“不要办我的展览,把这个地方办成一所学校好不好?现在就改。”
1973年,朱德的一个侄孙,从沈阳部队某部退伍,顺道去北京看望爷爷,希望爷爷在北京给他找个工作,朱德语重心长地教导说:“回原籍安置,是党的政策,我应该带头执行,你是共产党员更应该无条件服从,仪陇需要你,你应该愉快地回仪陇去。”侄孙临走时,他再三嘱咐:“回去了服从组织安排,无论干啥都要干好,要为党的事业多作贡献。”并将一套毛泽东著作送给他,勉励他好好学习,听毛主席的话,为人民服务,起党员模范作用。这个侄孙回仪陇后,参加了农业生产。
1986年12月1日,朱德诞辰一百周年之际,朱敏在《民众的挚子》一文中写道:“父亲要求我非常严格,我回国参加工作,在生第一个孩子时,产假刚满,父亲就催促我上班,看我不愿离开孩子的表情,他便嘱咐我:‘孩子放在我这里,你不要惦记。你去上班要住宿舍,不要老回家,要好好工作和群众打成一片,为人民服务。’后来我和孩子们每次回家,父亲就让小家伙围坐在他身边。指导孩子们轮着念书。每读完一段,就让大家讲讲,提出不懂的问题。然后他结合自己的体验给大家讲解,父亲非常慈祥,和我们在一起,是平易可亲的长辈,他最能管住孩子的办法,是一股朴实的实在劲儿。家里的孩子都很早学会了游泳,而几乎每个孩子都是父亲抱到海里训练出来的。父亲希望我们有江河的气概,勇往直前。
“孩子们住校后,每周周末回家看爷爷奶奶。父亲带他们到园子里学习劳动本领,手把手教他们刨坑、施肥、浇水。有时孩子们流露嫌累的情绪,父亲就说:‘农民伯伯成年累月这么干,你们和那么多农民伯伯一样了,我就觉高兴。你们要学习劳动人民的好思想、好品质。’种下的南瓜、茄子、扁豆、西红柿长得很好,孩子们可高兴了,在大自然中,在劳动中,孩子们的身心健康成长起来。1976年3月,父亲写下‘革命到底’四个遒劲大字。7月,弥留之际,一再嘱咐我们要做‘……无产……阶级……’”
1991年12月1日,朱德诞辰105周年的日子里,曾在朱委员长身边当过多年警卫员的陈景喜,在《难忘的回忆,深切的怀念》一文中写道:朱德一贯不允许儿孙们凭借他的功劳搞特权,伸手向组织上要照顾。他经常告诫子孙们说:“躺在老一辈的功劳簿上,就会成为资产阶级少爷、小姐。”他女儿从苏联毕业回国后,在北京师范大学当了一个普通的人民教师,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原先住在北京师大集体宿舍,现在的住房也不比别的教师房子好。他的孙子孙女也和北京其他知识青年一样,上山下乡以后参加工作一直都在最基层。
朱德坐汽车也是公私分明。他常对工作人员和子女讲,他的汽车是党和国家给他办公用的,平时不准子女用车,必要时用车一定要交费。他的儿子朱琦原在天津工作,手中也有一定的权力。每次来京从不带汽车,都是坐火车到北京站再换乘公共汽车,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去挤车到家里去。开始工作人员看到朱琦在战争年代脚上受过伤,留有残疾,行动不方便,家用的汽车也闲着,就向朱琦说,你再来时可先打一个电话,我们开车来接你。朱琦说:“爸爸要求很严格,知道了他会批评的。”他女儿朱敏家住北京,身体也不太好,平时坚持工作也不常到家里来。节假日来家看望父母,也是大人小孩一起挤公共汽车,从来没有要车去接过。就是康克清大姐,也不坐朱德委员长的汽车,那时她也挤公共汽车去上班。
朱德要求自己的亲属和子女们,在政治上要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听党的话,努力为人民服务,在生活上告诫他们不能搞任何特殊。他一生艰苦朴素,积累了两万余元钱,临终时嘱咐康克清大姐全部交作党费,不给子孙们留下分文。但留下的确是万金难买的朱德精神,永垂千古。
(罗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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