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色,不青春-当我渐渐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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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我们都以为青春无悔,其实青春悔不悔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它顶多在你成长路上最疼的地方扎一针,然后我们欲哭无泪,我们辗转反侧,我们久病成医,我们百炼成钢,我们,就这么开始定义了自己的青春。

    走自己的路

    无论在哪个年代,学校里总会有很多令学生“闻风丧胆”的狠角色,比如教导处主任、校长大人等。学生们会觉得他们特别凶,尤其是到了初中,有很多禁令和规范,不允许这样、要那样,比如男生不许留长发,女生不许留指甲之类,可是小孩慢慢成长渐渐会有爱美的意识。我就是个活脱脱的例子。

    前面我有提到上学第一天就在考虑要个什么发型,可见我很小就知道爱美的重要性了。到了初中,其实也不知道究竟要弄个怎样的造型才算好看,但就是希望自己有事没事都凹一下弄一下,尤其是头发。有一天,我在家里意外地发现了一瓶类似发胶或者发蜡的东西(估计还是爸爸那瓶传说中的高端法拉油),但我爸妈是从来不用这类东西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放到我家里的。无论是早上起床出早操,还是中午在家午睡起来后都要把这个抹在头上,头发就会显得特别光亮、有色泽。到学校后就会有同学问:“你头发好有质感哦,怎么弄的?”我就会摆出牛尔老师那样的专业POSE(姿势),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一个特别新的产品,可以让头发亮色很多,最重要的是,只有我在用。”(然后就是一片掌声)我基本上是带动了学校的时尚风潮,头发稍微长一点的男孩子就会跟着学。(这算教导处打击对象吗?哈哈)等到大家都在用这个的时候,我可能又转向别的方面了,发掘到新的“产品”,在课间操间隙给大家做展示了,重点是,直到现在我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再比如,大家还在中规中矩穿校服的时候,我可能会选择牛仔裤,别人开始穿牛仔裤的时候,我就会选择比较瘦的牛仔裤。现在男生穿条裙子走在大街上大家都可能不会觉得怪,但那时候大家就会觉得你很特别、很各色。我记得最早流行穿羽绒服的时候,有一次外出我发现有件男款羽绒服的帽子边缘上有一圈竖着的毛毛,这在当时是比较少见的,可能女生的款式已经有了。当时的我特别喜欢比较高调的皮毛设计,一般衣服少有这种设计,就要求妈妈一定要把它买下来。后来没过多久,这种设计成了羽绒服的基本款设计。后来有订做羽绒服的,我也会特别要求他们一定给我加上带毛边的帽子。

    上了初中之后,面临升学压力,每位家长嘴里都在聊着自己孩子的成绩单,但对我来说卷子上的那个分数根本没有那么的重要。我没有因为老师的某个好评而特别开心过,也没有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而特别沮丧过。学习的时候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课后我一定会活跃在各种文艺排练活动中。我在意的是每天有没有做自己喜欢的事,做喜欢的自己。课外活动多了难免要影响学习,但有时又特别好面子,有时老师提问回答不上来就要被罚站,如果刚好赶上下课,同学们要冲出去小卖部买东西什么的话,那一刹那我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感觉无比随性的状态,好像是自己故意站起来的,其实内心是在害怕隔壁班喜欢的女生看到自己罚站而觉得丢脸。

    我就是这样在乎着自己想在乎的自己,也渐渐不畏惧别人那些奇怪的眼光和评价。因为我相信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要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如果一味地跟随和按部就班,就会不自觉地被套上了别人的灵魂,正是这样,我一直keep on my way(走自己的路)。当然,我不是“下跳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也不是像伟大的马克思先生那样,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而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话可说。因为我相信自己不会错。也许正因此,也才让我在读书的时候收获多于失去。

    学音乐的孩子都是升级的天使

    初高中应该是学生时期压力最大的时候吧,开始面临着中国式的升学压力,也会想去触摸自己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模样。生活气氛也渐渐变得不轻松,大家好像每天都有紧张不完的科目和永远做不对的试卷,学校老师和家长们评判一个学生是不是优等生也不再像小学时那么多元,而是把目光锁定成绩单,尤其是数理化,那时候不是有句口号:“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那时晚上蒙着被子想,凭我的数理化成绩去考高中肯定没戏,数理化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当时的我完全是“一提数理化,啥也不会答”的状态,于是我“义无反顾”地选择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一名音乐特长生。那时候的“特长生”可不像现在有这么高的美誉度,好像印象里都是学习不好的孩子才去学音乐、学美术做特长生,就连家长都会多多少少背负一点这样的压力:你家孩子学音乐的啊?哦,看来文化课一般啊。不过我爸妈特别支持我的梦想,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如一,不仅从来没给我任何的阻碍,反而会经常鼓励我,让我作自己认为对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要争取做出成绩!反正当时的自己也自信满满,坚信人生有很多条路可走,这条不行,那就走另一条啰。正如海伦·凯勒所说:当上帝把这一扇门对称关闭的同时,已经把另一扇门对你敞开。但通向这扇大门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来走。现代人特别喜欢“性价比”,都在寻求最好与更好,其实,至少在职业选择上,最适合你就是最好,更适合你就是更好。更何况人的价值判断根本就不在你是做什么的,而在于你怎样去做,能做到什么程度。尽管那时我还想不到这许多,但至少知道音乐适合我,我适合音乐。但适合并不等于轻松,也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努力才行。

    那时学习压力都好大,很多孩子开始沉迷网络游戏“解忧愁”,那会儿也正是第一代网络游戏《仙剑奇侠传》、《红色警戒》风行的时候,别的同学在网吧玩游戏的时候,我就早早地在琴房乖乖练琴了,重点是:自愿的。当时我妈妈经常会在家提起,她的同事又在哪家网吧捞自己的孩子,谁家的孩子又在外面打架闹事,对于我爸妈来说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担忧。在他们眼里,我好像已经在接下来的每个时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其实,事情的真相是我早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把《仙剑奇侠传》打全关了,接触电脑游戏比别人早,而《红色警戒》后来发现可以输入密键利用系统漏洞打通关,顿时觉得网络游戏真心好无聊,这不是自己哄自己玩儿吗?还不如用这大把的光阴去做点别的更有意思的事情。

    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练钢琴好像已经算是有意思的事情了。考高中、考大学的时候都要考声乐和钢琴,但我的钢琴学的并不早,比起练过童子功的孩子来说必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练习,才有机会与他们竞争好学校的“入场券”。那时我们班里有很多同学会弹钢琴,而且大都是三四岁就开始学习,只有我是“半路出家”的孩子。我还在弹一个初级的849(钢琴初级曲目)的练习曲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弹八九级的曲子了。所以,我想走音乐特长生的路,并不轻松。钢琴需要平时多加练习,声乐就要开点“小灶”了。一到周末,别的孩子可能和父母外出郊游和朋友聚会,而我一大早就得起床,先坐车赶去火车站,然后买好票独自坐上开往济南的火车,去老师家里上一节45分钟的声乐小课。除了学校临时有安排之外,基本都是每周一次,风雨无阻,而且每次为了赶上回来的火车,我都必须卡着点赶公交车、去火车站,也没有时间吃饭,赶回学校后就直接上晚自习了,全程容不得半点耽搁。就这样,坚持了一年又一年。

    我慢慢发现,有时不是上天在眷顾你,而是自己在眷顾自己。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考大学的时候,我的努力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当时考钢琴科目的曲子选的是难度很高的贝多芬的《悲怆》,是十级的专业曲子,这首很多考钢琴专业的人都不敢选的曲子,被我在一天一天的反复练习、一日一日的汗水挥洒中拿下。当然,我深知自己的技艺水平无法与练过“童子功”的人相比,但意外的是我的考试分数却比他们的高。也许评委老师通过琴声感受到了我的认真,或者我演奏时的架势会让他们觉得这孩子是用心在接近艺术的。后来,声乐考试也顺利通过,就连加试的舞蹈也接近满分,我意识到,离自己的梦想也越来越近了。

    做什么职业其实对于我来说都觉得是一样的,就像是个演员,戏不同,状态也自然有所分别,但不管什么角色都需要把所有的不快给昨天,把所有的希望给明天,把所有的努力给今天。

    认定梦想,我有“半梦主义”

    从小开始,我就爱做梦,那么多的梦,就像电影《盗梦空间》里讲的那样,一层一层的,怎么剥都剥不完。现在长大后回看自己小时候,也好像做了一场梦,真实又虚幻,就会想到底是先有小时候的那个自己,还是先有现在的自己再去演绎之前的种种故事,还是,它也只是个梦而已,而这个梦造就了现在的我?

    有时候就要大胆去做梦,哪怕这个梦是白日梦,我觉得也不可怕,因为你可以把这个梦做到美国去,做到月球去,做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但梦终究是梦,一定要有醒过来的时候,半梦半醒之间,我叫这种状态为“半梦主义”。用梦想来暗示自己,用脚踏实地来向梦想靠近,每天都更近一点。

    在学生时代,我身边的很多人,包括老师、同学和一些亲朋好友,对我的印象都是“他将来不是做音乐的,就是去当设计师之类的,总之是搞艺术的”、“麦麦?将来应该就是个大明星吧”等。我在他们眼里好像早就被归类为“非正常人类”,不可能跟他们走一样的路,也不可能对这个现实世界俯首妥协。

    事实上,当时的自己,根本没机会想那么多。说到我的梦想,其实一直在变化,就说考大学选专业这个事吧,考专业的时候我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一名歌唱家,在专业考试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又觉得我将来应该当一名主持人。后来在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又怀揣梦想再次出现在选择岔口。是留在山东读大学,还是去北京读大学?是选择播音主持专业,还是选古典音乐类的专业?其实我的“半梦主义”已经给了我明确的答案:留在山东,学一个古典音乐类专业。这样也就与中国传媒大学的播音主持专业擦肩而过,这离我到北京发展时隔四年。一个大学季的时间,给了我更多积淀的机会和成长的时间。也许那时候的我就已经认定自己将来一定会去北京或是上海发展,所以想着大学四年还是留在山东离父母近一点,也留出时间让自己更加丰富一些。至于选择学音乐,是因为我将来一定要做个好的主持人,而在我心里好主持人的标准不能只是会念稿子、会讲普通话而已,一定要有一技之长。如果要做个音乐主持人,一定要在音乐方面有扎实深厚的修养,所以冥冥之中会给自己心理暗示,最后决定在山东学习古典音乐。

    要知道当人们面临一些重要的选择时,尤其是未知的选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道理是不是正确,也不知道自己的哪一步会出现偏差,只是,想到了,就去做了。其实,一直是自己的内心在给自己的行动作最真切的指引,在告诉自己未来的路要怎么走,有没有可能这么走,哪怕是想得有点不切实际。但为什么不去想呢?不想就没有可能,有时候,梦,就是这样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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