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干部精彩讲话实用全书-临危受命的众志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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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导读】

    美国总统布什“9·11”后在出席祈祷仪式时的演讲

    我们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站在这里,有太多的人承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今天,我们表达整个国家的悲痛。我们聚集在一起,来到上帝面前,为失踪和死亡的人以及所有爱这些人的人们祈祷。

    本周二,我们的国家受到了有预谋的、沉重的、残忍的打击。时至今日,我们仍可看到燃烧的烈火、遗骸、灰烬和扭曲的钢筋。

    这是他们的名字,是我们仅仅刚刚开始统计得到的死者的名字,是那些清晨刚刚来到办公桌前准备开始一天忙碌工作的男人和女人的名字,是那些面临死亡在最后关头打电话回家,对家人说“要坚强,我爱你”的人们的名字。

    这是那些与凶手展开对抗以阻止其他凶手行凶的名字,是那些身着美国制服牺牲在岗位上的男人和女人的名字。

    这是援救者的名字,是那些在关键时刻向上跑,冲进烈火中援救伤者的人们的名字。我们将念出他们的名字,我们将学习他们的事迹,很多美国人会因此而落泪。

    我们向那些失去孩子、父母、配偶、家庭、朋友的人们致以美国最深切的慰问。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你们绝不是孤立无助的。

    事情发生至今已过去了三天的时间,我们对历史的责任已经明确:回应这些攻击,消灭世界的恶魔。

    密谋、欺诈和谋杀已经把一场战争摆到了我们面前。

    美国是和平的国家,但是一旦被激怒,将会是一个凶猛的国家。这起冲突起于其他恐怖分子的策划,但将会以我们选择的方式结束。

    作为一个国家,我们的目标坚定,但作为人,我们的伤口还在流血,这使我们聚在一起祈祷。在这个星期的祷告中,人们真诚地寻找着。在星期二纽约圣派区克大教堂里,一位妇女说:“我向上帝祈祷,请求他给我们一个指示,证明他依然在。”所有其他的人们都在祈祷着同样的事情,他们走过一家又一家的医院,手举着失踪亲友的照片。

    上帝的表示并不总是我们所寻找的,在悲剧中我们认识到他的目的和我们的目的有时并不相同,但是,我们相信,每一个受苦受难的人的祈祷,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这个教堂里,都会得到上帝的聆听和理解。

    在祈祷的人群中,有帮助我们度过过去这段痛苦的日夜的祈祷者,有给我们力量支撑着走过这段路的朋友和陌生人,有帮助我们大声疾呼的人们。

    上帝创造的这个世界是一个道德的世界。灾难、悲剧和仇恨都不过是其中的一角。美德、纪念和爱将永不停息。主宰命运的上帝将会保佑所有罹难和悼念亲人的人们。

    这也是个真实的国家。在这场审判里,我们看到,全世界也看到,我们的美国人民是慷慨、友善、机智和勇敢的人民。在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紧张而疲惫的救援工作中,在长长的献血者队伍中,在志愿参加任何可能需要的工作的公民中。

    我们看到了美国人民的优秀品德。在涌现出的大量自我牺牲的英雄行为中,我们看到了美国国家的质量特点。在纽约世界贸易中心里,一名本可以自己逃生的男子守护在他已经无法行动的朋友身旁,直到最后一刻。一名深受爱戴的牧师在临终前还在为消防人员念着祷文。两名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将一名陌生的残疾人从68层一直背到楼下的安全地点。还有几位令人尊敬的人士,连夜从达拉斯驾车赶到华盛顿给烧伤的人们带来皮肤移植基片。

    在这些和诸如此类的更多的事迹中,美国人民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对国家的爱。今天,我们感受到了如福兰克林·D.罗斯福所说的“国家团结的温暖力量”。这是所有忠诚信念的团结。

    这种力量使所有的政党和国会两院走到一起来。这种力量从祈祷的人们提供的帮助中,人们的祈祷中和处处悬挂的美国国旗中都能看得到。

    我们的团结来源于灾难与悲痛,它同时又是我们战胜敌人的坚定信念。而这种反恐怖力量的团结正在全世界传播。

    美国是一个充满好运的国家,有太多可喜的事情,但是,这并未使我们远离困苦。对于每一代美国人来说,世界上都有挑战人类自由和权利的敌人。这里是自由的家园,我们是自由的捍卫者,他们攻击了美国,此时此刻,捍卫父辈承诺的任务已经交到了我们手里。

    在这个举国祈祷和纪念的日子里,我们请求全能的上帝保佑我们的国家,赐予我们耐心和决心应付所有将到来的事情。我们祈祷上帝抚慰所有沉浸在悲痛中的人们。感谢他曾经赐予的每一个死难者的生命每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正如我们确信那样,任何事情,无论死亡、生存、权力、已经发生的和即将到来的事……都不能把我们与上帝的爱隔离开来。希望他能保佑死去人们的灵魂,安慰我们在此的所有人,并指引我们的国家。

    上帝保佑美利坚合众国。

    这是美国总统布什在“9·11”恐怖袭击事件后发表的演说。2001年9月11日,恐怖分子劫持飞机撞击美国纽约世贸中心和华盛顿五角大楼,造成3000多人丧生,整个美国为之震惊,这是美国历史上遭遇的最为严重的灾难之一。这次恐怖事件造成了巨大的人员伤亡和财政损失。事件发生后,布什立即采取行动恢复政府和社会的正常活动,并在白宫向全国民众发表谈话,以显示美国人民和政府临危不惧的精神。

    【名篇赏析】

    要么胜利,要么死亡

    ——迦太基统帅 汉尼拔·巴卡

    士兵们:

    你们在考虑自己的命运时,如果能记住前不久在看到被我们征服的人溃败时的心情,那就好了;因为那不仅是一种壮观的场面,还可以说是你们的处境的某种写照。我不知道命运是否已经给你们戴上了更沉重的锁链,使你们处于更紧迫的形势。你们在左面和右面都被大海封锁着,可用于逃遁的船只连一艘也没有。环绕着你们的是波河,它比罗纳河更宽,水流更急;后面包围着你们的则有阿尔卑斯山,那是你们在未经战斗消耗、精力充沛时,历尽艰辛才翻越过来的。

    士兵们,你们已在这里同敌人初次交锋,你们必须战胜,你们就能得到即使从永生的众生那儿都不敢指望得到的最大报酬。我们只要依靠勇敢去收复敌人从我们先辈手里强夺去的西西里和萨迪尼亚,我们就会得到足够的补偿;罗马人通过多次胜利的战斗所取得和积累起来的财富,连同这些财富的主人,都将属于你们。在众神的庇护下,赶快拿起武器去赢得这笔丰厚的报酬吧。

    你们在荒凉的卢西塔尼亚和塞尔蒂韦亚群山中追逐敌人为时已久,历经如许艰辛危难却一无所获;你们跋山涉水,转战数国,长途劳顿,现在是打响夺取丰富收获的战役,为你们的劳苦求得巨大报酬的时候了。这里的命运允许你们结束辛苦的努力,这里她将赐予与你们的贡献相称的报酬。你们不要按照这场战争表面上的巨大规模,而担心难于取胜。敌对双方受藐视的一方往往坚持浴血抗争,而一些著名的国家和国王却常被人并不费力地征服。因为,撇开罗马徒有其表的显赫名声,它还有什么可与你们相比的?

    默默地回顾你们20年来以勇敢和成功而著称的战绩吧,你们从赫拉克勒斯支柱,从大洋和世界最遥远的角落来到这里,一路上征服了高卢和西班牙许多最凶悍的民族;如今你们将同一支缺乏经验的军队作战,它就在今年夏天曾被高卢人击败、征服和包围过,至今它的统帅还不熟悉他的军队,而军队也不知道它的统帅。

    要把我同他作一比较吗?

    我的父亲是最杰出的指挥官,我在他营帐中出生、长大,我荡平了西班牙和高卢,我不仅征服了阿尔卑斯山本身;而那个就任仅6个月的统帅是他的军队里的逃兵。如果把迦太基人和罗马人的军旗拿掉,我敢肯定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支军队的指挥官。

    你们中每一个人都看到了我的累累战功,同样地,我作为你们英雄气概的目击者,能列举每一个勇敢人作战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士兵们,我认为这一点很重要。我在成为你们的指挥官以前是你们大家的学生,我将率领千百次地受过我表彰和犒赏的士兵,阵容威武地阔步迎击那支官兵互不熟悉的军队。

    不论我把眼光转向何处,我看到的都是久经沙场的步兵和骑兵——你们,我们最可靠、最勇敢的盟军,你们,迦太基人,即将为你们的国家并出于最正义的愤恨而出征。我们是战争中的攻击者,高举仇恨的旗帜进入意大利,将以远远超出敌方的胆量和勇气发起进攻,因为攻击者的信心和骁勇总是大于防卫者。此外,我们所受的痛苦、损伤和侮辱燃烧着我们的心。它们首先要求我、你们的领袖,其次要求曾围攻过萨贡塔姆的你们大家去惩罚敌人;如果我们畏缩怯战,它们将使我们受到最严厉的折磨。

    那个最为残暴、狂妄的民族认为,一切都应归它所有,听它摆布;应当由它决定我们同谁交战、同谁媾和;它划定界限,以我们不得逾越的山脉河流把我们封锁起来,而它却不遵守自己规定的界限。它还说,不得越过伊比里亚半岛,不得干预萨贡廷人,萨贡塔姆在伊比里亚半岛,你们不得朝任何方向跨出一步!掠走我们最古老的省份——西西里和萨迪尼亚是件小事吗?你们还要掠走西班牙,让我从那里撤走,以便你们横渡大海进入阿非利加吗?

    我说他们要横渡大海,是不是?他们已经派出本年度的两位执行官,一个派往阿非利加,一个派往西班牙。除了我们用武器保住的地方外,他们什么地方都没有给我们留下。有后路有人可能成为懦夫,他们可以通过安全的道路逃跑,回到自己的国土家园请求收容。但你们必须勇敢无畏。你们在胜利和覆灭之间绝无回旋余地,或者战胜,或者死亡。如果命运未卜,与其死于逃亡,毋宁死于沙场。如果这就是你们大家确实不变的决心,我再说一遍,你们就已经战胜了;这是永生的众神在人们夺取胜利时所赐予的最有力的鼓励。

    汉尼拔·巴卡(前247—前183),迦太基将领哈米尔卡·巴卡的儿子。汉尼拔时代是古罗马共和国崛起的时代,因此他幼年便随父亲到处征战,自小对军中之事耳濡目染,积累起了丰富的作战经验。26岁时,汉尼拔担任了迦太基军事统帅。公元前218年,汉尼拔率领军队数万,出征意大利,打败了罗马军队,创造了史无前例的壮举。这篇演讲,就是汉尼拔带领军队翻越了阿尔卑斯山以后所做的战前动员。

    非战胜,决不离开战场

    ——古罗马国王 恺撒大帝

    我的朋友们,我们已经克服了我们更可怕的敌人,现在我们所要对抗的不是饥饿和贫乏,而是人。一切决定于今日。记住你们是怎样当着我的面,彼此宣誓:非战胜,决不离开战场。同伴士兵们啊,这些人就是我们过去在赫丘的石柱所遇着的那些人,就是在意大利从我们面前溜跑了的那些人。他们就是在我们十分艰苦奋斗之后,在我们完成那些伟大战争之后,在我们取得无数胜利之后,在我们为祖国在西班牙、高卢和不列颠增加了400个属国之后,不与我们以荣誉,不与我们以凯旋,不与我们以报酬,而要解散我们的那些人。我向他们提出公平的条件,不能说服他们;我给他们以利益,也不能争取他们。你们知道,他们中间有些人是我释放的,不加伤害,希望我们可以使他们有一点正义感。今天你们要回忆所有这些事实,如果你们对于我有所体会的话,你们也要回忆我对你们的照顾,我的忠实和我所慷慨地给予你们的馈赠。

    吃苦耐劳的老练士兵战胜新兵也是不难的,因为新兵没有战斗经验,并且他们像儿童一样,不守纪律,不服从他们的指挥官。我听说,他害怕,不愿作战。他的时运已经过去了;他在一切行动中,变为迟钝而犹疑;他已经不是自己发号施令,而是服从别人的命令了。

    我说这些事情,只是对他的意大利军队而言。至于他们的同盟军,用不着去考虑他们,用不着去注意他们,根本用不着去和他们作战,他们是叙利亚、福里基亚和吕底亚的奴隶,总是准备逃亡或作苦役。我知道得很清楚,你们马上就会看见的,庞培自己也不会在战斗行列中给他们以地位。就是这些同盟军像狗一样向你们包抄过来威胁你们的时候,你们也只要注意意大利人的士兵。当你们已经击溃敌人的时候,让我们饶恕意大利士兵,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同族人,只要屠杀同盟军,使其他的人感到恐怖。为了使我知道你们没有忘记你们不胜即死的诺言起见,当你们跑去作战的时候,首先摧毁你们军营的壁垒,填起壕沟。这样,如果我们不战胜的话,就没有逃避的地方,使敌人看见我们没有军营,知道我们不得不在他们的军营里驻扎。

    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前100—前44),古罗马政治家、军事家。他出身于罗马的名门贵族,19岁投身军界。公元前62年任大法官,不久任西班牙总督。前59年当选执政官,次年起出任高卢总督,8年间几乎征服高卢全境,并造就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前49年率军攻占罗马。公元前48年6月,恺撒与庞培又在法萨卢展开了一场对决。当时,恺撒军队只有2万人左右,人马疲顿、粮草紧张,而庞培军队的人数则是其两倍。为了鼓舞全军士气,恺撒在决战前夕发表了这篇演讲。

    我们是战无不胜的

    ——雅典辉煌的创始人 伯利克里

    雅典人,我的意见完全和过去一样,对伯罗奔尼撒人,我反对作任何让步,虽然我知道,说服人们参加战争时的热烈情绪到了战争开始行动的时候是不会保持得住的,并且人们的心理状态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过程而变化的;但是我认为这时候我一定要向你们提出和我过去所提出的完全相同的意见。我请求你们那些因我的言辞而被说服的人以全力支持我们现在正在一起所作出来的一些决议,我请求你们坚持这些决议,虽然在某些地方我们发现自己会遭遇这困难的;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在事情进行得顺利的时候,你们不能表现你们的智慧。事物发展的过程往往不会比人们的计划来得更有逻辑性;正因为这样,所以当事物的发生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时候,我们常常归咎于我们的命运。

    很明显地,过去斯巴达是阴谋反对我们的;现在甚至更加明显了。和约上规定:我们之间的争执应当由仲裁来解决;在仲裁之前,双方应当维持现状。对于他们所抱怨的事情,他们宁愿以战争来解决,而不愿意以和平谈判的方式来解决;现在他们到这里来,不是提出抗议,而是向我们下命令。他们命令我们解除波提狄亚之围,给予厄基那以独立和撤销麦加拉法令。最后,他到我们这里来,宣称我们应当给予希腊人以自由。

    如果我们拒绝撤销麦加拉法令的话,你们任何人不要以为我们不应该为这一点小事情而作战。这一点是我们特别坚持的。他们说,如果我们撤销这个法令的话,战争可以不发生;但是,如果我们真的作战的话,你们心中不要有一点怀疑,以为战争是为着一件小小事情的争执。对于你们来说,这点事情是保证,是你们决心的证据。如果你们让步的话,你们马上就会遇着一些更大的要求,因为他们会认为你们是怕他们而让步的。但是如果你们采取坚决态度的话,你们向他们很明显地表示他们应当以平等地位来对待你们。你们打算怎样做,你们现在就一定要下定决心——不要在他们还没有伤害你们的时候,就向他们屈服;就是如果我们将要战争的话,就下定决心,不管外表上的理由是大的或小的;无论怎样,我们不会屈服,也不会让我们的财产经常有受人干涉的威胁。在请求仲裁之前,处于平等地位的人向他们的邻人提出要求,而把这些要求当做命令的时候,向他们屈服,就是受他们的奴役,不论他们的要求是怎么大或怎么小。

    至于战争以及双方所能利用的资源,我想要你们听听我的详细报告,认识到我们的势力不是较弱的一边。伯罗奔尼撒人自己耕种他们自己的土地;无论在个人方面或国家方面,他们没有金融财富;因此,他们没有在海外作战的经验,也没有长期战争的经验;因为他们彼此间所发生的战争,由于贫穷的缘故,都是短期的。这样的人民不能经常配备一个舰队的海员,也不能经常派遣陆军;因为这样,就会使他们离开自己的土地,花费自己的资金,何况我们还控制着海上。战争经费的支持依靠储金的积累,而不能依靠税收的突增。并且,那些耕种自己的土地的人在战争中,对他们的金钱比对他们的生命更为担心;他们有一种刻薄的观念,认为他们自己的生命是会安全地从危险中逃出的,但是他们的金钱在那时候是不是完全被花光了,他们完全没有把握,特别是当战争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地延长的时候,战争很可能是会延长的。在单独一个战役中,伯罗奔尼撒人和他们的同盟者能够抵抗其他所有的希腊人;但是他们不能跟一个和他们完全不同的强国作战,他们没有一个慎重考虑的中央政权可以做出迅速果决的行动,因为他们都有平等的代表权,他们来自各个不同的国家,每个国家只关心它自己的利益——其结果,往往是一事无成,因为有些国家特别急于为它们自己报复一个敌人,而其他的国家并不那么焦急,以免自己受到损害。只经过很长的间隔时期后,他们才举行会议;就是在会议中,他们也只花费一小部分的时间来考虑他们的共同利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费在处理他们个别的事件上。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想到一个国家的漠不关心会损害到全体的利益的。每个国家都认为它自己的前途是其他国家的责任;因为每个国家暗地里都有这种思想,没有人注意到,这种情况使整个事业日趋衰微了。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样的:金钱的缺乏会使他们处于不利的地位,在筹得金钱的过程中,所需要的市价会使他们迟延。但是在战争中,机会是不等待任何人的。

    并且,对于他们的海军,我们一点也用不着害怕。对于他们将来在亚狄迦建筑要塞的事,我们也用不着吃惊。关于这一点,要建筑一个城市,有足够的力量控制另一个城市的话,就是在平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现在要在敌国的境内,面临着我们自己的要塞来建筑一个城市,那么,这就更加困难得多了,何况我们的要塞有足够的力量对付他们所能建筑的任何东西。如果他们,只建筑一些小的前哨据点的话,他们虽然能够从事劫掠,收容我们的逃亡者,给我们一部分土地带来一些灾祸,但是这绝对不能阻止我们利用我们的海军力量,航海到他们的领地上去,在那里建筑要塞,以资报复。因为我们从海军战役中所得到的陆战经验,远远地超过他们从陆地战役中所得到的海战经验。至于航海技术,他们会觉得这是他们所很难学得的一课。你们自从波斯战争以来,一直总是在这里学习的,至今还没有完全精通这一项技术。

    那么,怎么能够认为他们在这方面有什么发展呢?他们是农民,而不是水手;并且他们也绝对没有学习的机会,因为我们将用强大的海军封锁他们的。对抗一个弱小的封锁军队时,他们可能由于愚昧无知,相信自己的人数众多,而准备冒险作战;但是如果他们面对着一个强大的舰队,他们不会冒险冲出的,所以训练的缺少会使他们对于航海技术更加不能熟练了,而技术的缺少会使他们更加不敢冒失。航海技术,也和任何其他技术一样,是一门艺术。它不是什么只是偶尔作为闲暇时的职业的;当然,一个从事航海事业的人也不可能有闲暇去学习别的东西。

    假如他们攫取奥林匹亚或特尔斐的金钱,而提供高的薪水以吸引我国海军中的外国水手,这时候,假如我们自己和住在我国的异邦人都在船舰上服务,还不是他们的敌手的话,这就是一件严重的事了。但事实上,我们总是能够对付他们的。还有一点也是很重要的,在我们自己的公民中间,所有的舵手和税收比希腊其他一切地区所有的舵手和水手总和起来还要多些。那么,我们的外国水手有多少人会为着几天的工资,不仅冒着被战败的危险,并且还冒着被他们自己的诚实剥夺法律上的保护的危险,而去替对方作战呢?

    对于伯罗奔尼撒人所处的地位,我认为我已经作了一个很公平的叙述。至于我们自己的地位,在我说到他们的缺点之中,我们一个也没有。至于其他方面,我们完全有自己的优点。如果他们从陆地上来进攻我国的话,我们一定从海上进攻他们的国家,结果,伯罗奔尼撒半岛一部分土地的破坏对于他们的影响,比整个亚狄迦的破坏对于我们的影响,更厉害些;因为他们除了伯罗奔尼撒以外,非经过战争不能再得到土地,而我们在岛屿上和大陆上都有充足的土地。

    海上势力是非常重要的。让我们从这方面看看。假如我们住在一个岛上的话,难道我们不是绝对安全,不受他人的攻击吗?事实上,我们一定要努力把我们自己看做岛上居民;我们必须放弃我们的土地和房屋,保卫海上的城市。我们一定不要因为丧失土地和房屋而愤怒,以致和远优于我们的伯罗奔尼撒陆军作战。如果我们胜利了,我们会丧失我们的同盟国,同盟国是我们力量的基础,如果我们所剩下来的军队不够派出去镇压同盟的话,它们马上会暴动的。我们所应当悲伤的不是房屋或土地的丧失,而是人民生命的丧失。人是第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是人的劳动成果。假如我认为能够说服你们去做的话,我愿意劝你们往外去,并且亲手把你们的财产破坏,对伯罗奔尼撒人表示,你们是不会为了这些东西的缘故而向他们屈服的。

    只要你们在战争进行中,下定决心,不再扩大你们的帝国,只要你们不自动地把自己牵入新的危险中去,我还可以举出许多理由来说明你们对于最后的胜利是应当有自信心的。我所怕的不是敌人的战略,而是我们自己的错误。但是这一点,我要在另一个机会,当我们实际作战的时候,才再说了。

    在目前,我建议送回斯巴达的代表,并给他们带回我们下面的答复,我们愿意允许麦加拉人应用我们的市场和港口,只要斯巴达也同时对我们和我们的同盟者停止执行它禁止外人入境的法令(因为和约中并没有条款禁止他们的法令,也没有禁止我们反对麦加拉人的法令);我们愿意允许我们的同盟国独立,只要它们在订立和约的时候已经是独立了的,同时斯巴达人也要允许他们自己的同盟国独立,允许它们各自有它自己所愿意有的那种政府,而不是那种服从于斯巴达利益的政府。让我们又说:我们愿意,依照和约明文规定,提交仲裁;我们不会发动战争,但是我们将抵抗那些实际发动战争的人。这是一个正当的答复,同时也是我们这样一个城市所应当做的一个答复。

    我们要知道,这个战争是强迫加在我们身上的,我们愈愿意接受挑战,敌人向我们进攻的欲望将愈少。我们也要知道,无论对于城市也好,对于个人也好,最大的光荣是从最大的危险中得来的。当我们的祖先反对波斯人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我们现在所有的这样的资源,就是他们所有的那一点资源,他们也放弃了,但是他们驱逐异族的入侵,把我们的城邦建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是由于他们的贤智,而不是由于他们的幸运;由于他们的勇敢,而不是由于他们的物质力量。我们要学他们的榜样:我们应当尽一切力量,抵抗我们的敌人,努力把与平常一样伟大的雅典遗传给我们的后代。

    伯利克里(前495—前429),古希腊奴隶主民主政治的杰出代表。公元前466年前后,他追随雅典民主派首领埃菲阿尔特斯,成为雅典民主派的重要代表人物。公元前445年埃菲阿尔特斯被刺杀后,他连续15年当选为雅典最重要的官职——首席将军,完全掌握了国家政权。

    公元前451年,雅典与斯巴达的战争爆发,斯巴达大军侵入雅典境内。公元前432年,斯巴达对雅典发出最后通牒,强硬要求雅典放弃其贸易优势及提洛同盟的领导权。为此,雅典召开公民大会商议对策,但主战派与主和派意见相持不下。为了激发起雅典同胞对斯巴达的愤恨,凛然赴战。战前,伯利克里发表了这篇主战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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