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惊叫声的是涂豪,他裸露着瘦若干材的身子,瑟瑟发抖地站在床边,神色大惊。
涂豪有裸睡的习惯,只是他的身材过于瘦弱,裸露的身材,真就像一根细长的干材,让人看得觉得可怜。
“涂哥,怎么啦?”
涂豪神色紧张,突然惊叫而起,方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主任,小白狗在我被褥里拉屎了,这可怎么办啊?”
涂豪指着床上的被褥,方正就看到了一坨狗屎,份量还是很多,沉甸甸的一大坨,金黄金黄的,而那只小白狗却沉沉地熟睡在一旁,仿佛是沉浸在美梦中一样,涂豪的惊吓声都没能把它惊醒。
“哎哟,我的涂哥,我让你把小白狗放进老刘头的被褥里,你却放进自己的被褥里了。
时间来不及了,你赶紧穿衣服,我来收拾这坨狗屎。”
方正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半钟,老刘头的习惯也是五点四十分回来,年纪大的人都起床早。
方正赶紧忙乎起来,捏着自己的鼻子,撕了好长一块卫生纸,将小白狗拉的那泡屎包起来,又让穿好衣服的涂豪将小白狗抱起来,再将被褥卷起来,然后再将老刘头的被褥铺好,最后将那泡狗屎伪装好。
一切伪装完毕,涂豪是一脸地哭丧,他的被褥被沾染上了狗屎,那洗起来可就麻烦。
“涂哥,你还是忍受两天,你现在去洗被单被套,那会引起大家的怀疑,那事情就败露了。”
“啊,那我这两天怎么睡啊?总不能闻着臭狗屎睡吧?”
被褥上面有狗屎,还不能洗净,涂豪就一脸苦涩,方正就笑了。
“哎呀,涂哥,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趁现在没人,你赶紧将被单被套扔进洗衣机里面。”
方正只是开了一个玩笑,涂豪才反应过来,慌忙抱着被褥出去。
今天很奇怪,老刘头没像往常一样,在五点四十分回来,过了六点也没见他的踪影。
“这老头,是不是药酒喝的过猛,昨晚用力过猛啊,别一口气没上来,死在那肥女人身上吧。”
六点半的时候,涂豪进来没发现老刘头,嘴巴里就嘟哝着,眼睛里满是嘲讽,但也带着恨意。
人的心理都有阴暗的一面,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潇洒,一旦看到别人比自己过得舒爽,那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仇恨,恨不得比自己过得舒爽的人,立马出现意外的情况。
此时的涂豪,就对老刘头产生一种恨意,心里诅咒他死在女人身上。
方正看出涂豪的嫉妒之心,淡然地笑着:“涂哥,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
你不是洗被单被套了吗?这么快洗好了?”
“洗好了啊,我把整个被褥都扔进了洗衣机里面,然后就守在洗衣机旁边,洗好后我就晾到外面去了。”
“涂哥,你不会是把整床被褥都扔在洗衣机里吧?”
“是啊,就是整床都扔在洗衣机里面。”
“我去啊,我怎么能把整床都扔进去啊,那我晚上怎么睡觉啊,那里面的棉絮都湿透了。”
涂豪突然拍了脑袋,他才明白过来,他没有将被套拆下来洗,而是将整床被褥都扔在洗衣机里面,顿时就懊悔地又冲了出去。
“我的妈呀,真不知这涂哥想些啥,洗都洗过了,再拆下来也无济于事。”
方正看着疯疯癫癫的涂豪,心里也是哭笑不得。
到了七点二十分,方正发现田丰开着东风起亚越野车回来,车子停好以后,田丰提着早餐从车上下来。
方正发现田丰伤势恢复得特别快,一个星期不到,他的手与脚就恢复如初,看不出来异样。
“果然是个高手,疗伤的技能特别强,换成是普通人,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他就短短一星期不到,如此快的恢复速度,足以证明田丰不是一般人。”
看着身形敏捷的田丰,方正对田丰的身份更加怀疑,田丰到底是什么身份,真不得而知。
田丰下车的时候,习惯性地向门卫室扫了一眼,目光十分阴森,带着一股杀气。
方正感知到田丰凛然的杀气,这家伙对自己的仇恨愈加强烈,那森冷的双眸闪着炽热的怒火,仿佛时刻要射出两把利剑,将方正立即刺死当场。
田丰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仇视,仅仅是因为自己让他受伤这么简单吗?
方正看田丰上了楼,田丰上楼才两分钟,楼上就传来唐诗诗的愤怒声。
方正就赶紧走出门卫室,朝楼上瞧过去。
“田丰,本姑娘再次警告你,以后别再给本姑娘带早餐,也别再给本姑娘买其他的零食,还有送其他东西。”
楼上的唐诗诗,惊艳的脸颊气得铁青,漂亮的双眸喷出愤怒之火,紧紧地咬着嘴唇,愤慨地将手里的早餐袋向楼下扔下来。
过道里有七八个人,神情漠然,都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而田丰站在唐诗诗的面前,脸色诡异地变幻着颜色,由紫变绿,由绿变青,十分地难看。
唐诗诗站着的位置,下面就站着方正,她气愤地扔下的早餐,正向方正砸过来,唐诗诗看到这一幕,那是连忙关切地喊道。
“阿正,赶紧躲,别让豆浆洒你一身。”
方正看着焦急的唐诗诗,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去躲闪,而是淡定地伸出手,稳稳地将从楼上飘下来的早餐袋接住。
“诗诗,这么好的早餐扔了太可惜,我们人不喝,可以让小白狗喝啊!”
将早餐接在手里,方正还感觉到一股热气,这是一杯豆浆,还有六个簿皮的包子,三个肉馅的,三个菜馅的,田丰考虑得还挺周全。
方正将那早餐袋撕开,将包子放在小白狗的跟前,又将吸管插在豆浆杯上面,也放在小白狗的跟前。
这小白狗闻到肉包子的肉香味,立即就扑了上去,贪婪地吃起包子来,很快就吃下去一个,吃完那个包子,它竟然去咬吸管,又贪婪地吮吸起来。
看到小白狗惬意地吃着包子喝豆浆,田丰的脸色更加难堪,他涌起一股怒火,脖子上的青筋暴突起来,双拳情不自禁地紧握起来,身子猛然一震,就想向楼下的方正虎扑下来。
“黄菜花,你给老子出来,老子要杀了你,还要杀了你的狗!”
就待田丰快暴发时,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项目部的沉静。
循着惨叫声望去,大家发现,刚才那条正贪婪吃食的小白狗,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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