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招摇,估计刚出门就让人给怼回来了。
“衣柜里应该还有几件衣服,你自己换吧。”姚君临斜睨了我一眼,嫌弃地说,“女人就是麻烦。”
这家伙!也不看我是因为谁才落得这个境地的!
我心里对他一万个不满,但实在敢怒不敢言,只默默地来到衣柜前面,从里面找出了一件白色卫衣和一条牛仔短裤,拿到卫生间准备换上。
“躲什么躲?”姚君临故意跟着飘来了卫生间,倚在门上看着我,“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对你脱光这件事情感兴趣的?”
说着,眼神上下打量着我,讽刺道:“跟个搓衣板一样,晚上和你走一起都分不清前后,看了是我吃亏好吗?”
“那你还在这儿不走?”我气的把头上的头饰拿下来朝他身上扔,骂他,“我现在知道了,你肯定是让人给打死的——嘴这么毒,一定很多人讨厌你!”
这话一出,我明显能感觉到姚君临的脸色变了,他像是被我戳到了痛处似的,眼神里有着令我猝不及防的意外和揪心。
“你说的对。”姚君临落寞地笑了笑,说道,“的确很多人讨厌我。”
我心里莫名的一痛,有一种伤害了他的错觉,可明明是他先来我面前找事儿的,为什么现在却做出这样难过的表情?
“对不……”我想朝他道歉。
但姚君临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就飘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从卫生间的门板上穿过去,我的呼吸也本能地停滞了一下,有种被人掐住脖子的压抑感。
刚刚我真的不该拿他的死来说事儿的,因为一个人明确地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其实是件非常残忍的事情。看他的样子,他显然还是很在乎这个的。
诶呀,我这张嘴啊!
懊恼地敲了敲脑门儿,我走到镜子前面,想洗把脸,结果一瞅镜子,却本能地一吓,心脏都险些从嘴里跳出来!
——镜子里这抹的跟个鬼一样的丑女人是谁?
我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脸,还掐了自己一把,看到镜子里的人和我做着一样的动作,我真是脸都绿了。
难怪刚刚姚君临要说我难看,这岂止是难看?简直吓死人好吗?
那个死老太太到底在我脸上抹了些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白?简直像糊了层石灰在脸上一样,脸颊两边还有可笑的红脸蛋!如果这不是我自己的脸,我甚至会以为是哪家陪葬的纸人成精了!
真是气死我了。
沈家华和那个老太太,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带着满腔的怨怼,我拿起盥洗池旁的洗面奶开始搓脸,脸都搓红了才把那些白粉给洗干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东西沾了水之后有股臭烘烘的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不由地又洗了好几遍。
之后,我换上了姚君临的衣服,这才终于有了点人样儿。
他的卫衣很宽松,我穿上都已经快到膝盖了,索性没有穿那条短裤,现在刚刚十月份,光着腿也不冷。
从卫生间出去以后我没看到姚君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这又不是我该管的事儿,就没找他,只悄悄摸摸地开门出去,打算溜到狄秋绒的房间去。
出了姚君临的房间我才发现姚家是真的大,装修的也非常豪华,有点像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民国时期的公馆,简直富得流油。
因为我不知道狄秋绒的房间在哪里,只能闷头瞎找,结果没一会儿就迷路了。
通过刚刚转的那一圈,我发现姚家这房子有三层,后面还有个大院子,因为楼上人来人往的,我会被人发现,不敢多呆,所以就来到了院子里,打算先观察一下。
不成想却误打误撞地听见狄秋绒在和人打电话!
“阿越,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狄秋绒的声音夹着十足的委屈,“我今天被人给欺负了,好疼的,你来看看我嘛。”
语气矫揉造作、一波三折的,听得我直打哆嗦。
“还不是那死老头子作怪,非给那小畜生娶什么冥妻,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野丫头,嚣张的很,刚嫁过来就把我给打了!”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我听见狄秋绒愤愤地道,“你赶快过来,我们商量商量对策,好不容易才把那小畜生弄死了,怎么能让别人截胡?姚家的东西,只能是我的!”
卧槽?我听到了什么——姚君临居然是、居然是让她给害死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行,我必须快点回去告诉姚君临,这样的话我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我简直高兴坏了,抿嘴一笑,当即就要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非常不舒服,就像是有人在背后盯着我看似的,令我让我本能地绷紧了后背!
谁?
我猛地一回头,赫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双绿油油的圆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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