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的视线转到江离笙身上，问，“这位小秘书，不介意吧？”
江离笙下意识摇头。
服务员接过菜单，“好的，两位请稍等，马上为你们配餐。”
等到服务员离开之后，沈慕戈便跟路清快速的进入工作状态，谈论的主题都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情。
江离笙插不上嘴，也听不懂，自然又乖又安静的在旁边。
等到服务员把甜品上了，江离笙便低着头默默的吃着东西，时不时露出满足的笑容。
沈慕戈跟路清谈着事情，时不时的伸手，把一些距离江离笙比较远，她又想吃的，端到她的面前。
虽然她大咧咧没形象，但有外人在，或者在陌生的场合，她还是会很矜持。
路清虽然全程没表示，但沈慕戈的举动全都收在她的眼底。
两人谈论到一半时，沈慕戈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抱歉的朝路清点了下头。
路清理解的微笑。
沈慕戈朝江离笙看了一眼，拿过纸巾擦了她脸颊上不小心沾的蛋糕，低声交代，“我出去接电话，你慢慢吃。”
“好。”江离笙含糊的点头。
沈慕戈笑了下，随后起身，拿着手机离开座位。
路清交叉着双腿，背靠在座位椅上，懒懒的看着江离笙。
从坐下开始到现在，如果她还看不出沈慕戈跟江离笙有什么的话，那么她这些年在商场里是白混了。
只是她啊，是没想到，沈慕戈竟然好这口。
路清一直盯着江离笙看，虽然面容上是友好的，但是那眼神是带着审视的。
让江离笙也有些吃不下去了。
她抬头，拿过纸巾擦了擦脸，朝着路清笑了下。
就是有些尴尬。
“介意我抽烟吗？”路清从包里拿出一盒烟和打火机。
江离笙摇头。
路清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细长的薄荷烟，点燃，吸了一口，随后白色烟雾从那红唇里一圈一圈的吐出。
特别的性感。
江离笙看的都有些呆了。
“你和沈总，有什么关系？”
问话的同时，她在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
江离笙倒是顿了下，她没想到，路清会问的这么直接。
什么关系？
婚姻关系？
不不不，这有点扯淡。
“嗯？”见江离笙迟迟不回答，路清朝她挑了下眉。
江离笙一顿，脱口而出，“叔叔。”
“嗯？”
“他……他是我叔叔。”江离笙突然想到了容靳辰，又补充一句，“对，叔叔，他是我叔叔。”
“叔叔？”路清挑眉，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随后叫服务员端走。
“既然是小侄女，那么帮你阿姨一个忙可以吗？”路清笑了。
只是笑的别有深意。
“阿姨？”江离笙却没注意，疑惑的抓了抓脑袋，“哪里来的阿姨啊？”
随后看着前方的路清，“美女姐姐，我没阿姨啊。”
她一脸的真诚。
路清顿了下，随后笑了起来。
她本来就漂亮，笑起来就更好看了，风情十足。
江离笙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圈子并不大，接触的人基本都是学生。
像路清这样漂亮，并且气质十足的女人，江离笙很少见。
沈慕戈的气场就很足了，可是路清的气场一点都不逊色，刚才谈论的时候，一直直视沈慕戈。
那眼神，自信，果断。
就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让江离笙想到历史上的某一个人物，武则天。
路清笑了很久，似乎被江离笙这蠢蠢的样子，逗弄的很开心。
她俯身凑近江离笙，“小侄女，帮美女姐姐一个忙，如何？”
“什么？”江离笙一脸迷惑。
路清笑的更灿烂，朝江离笙眨了下眼，“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
沈慕戈回来之后，便感觉气氛微妙了。
路清身体靠在椅背上，笑着。
江离笙低着头，默默的吃着。
没什么问题，但明显气氛不一样了。
这两个人，似乎在他离开的时候，有了什么接触，达成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协议。
沈慕戈扫了一眼江离笙，眯了眯眼。
江离笙眼珠子乱转，但是嘴角明显有偷偷掩盖的笑意。
“沈总。”对面的路清缓缓开口，抬起手，低头看了一眼纤细手腕上钻石表的时间，“距离饭点还有一个小时。这家酒店楼下个有汤泉，非常有名，不如下去试试，等下刚好一起吃个饭？”
“汤泉吗？”原本在吃的江离笙，突然抬头，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扭头看着沈慕戈，“沈……”
“沈叔，可以去吗？”
沈、叔。
沈慕戈看着江离笙，表情上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双眼眸晦暗不明，看的江离笙心虚。
不敢对视。
对面的路清默默的叹息，这个小姑娘还是傻了点。
“你想去汤池？”沈慕戈问。
江离笙急忙点头。
心里是紧张的要死要死的。
是那种又期待吧，又害怕的那种感觉。
期待，刚才路清让她帮的所谓的忙，似乎很有趣。
但害怕吧……
她怕沈慕戈掐死她。
“我从来没去过……”江离笙小小声的说。
温泉都没去过，何况是汤池。
但是，温泉和汤池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小土包江离笙默默感叹：自己真是个土鳖。
“既然想去，便去吧。”沈慕戈倒是没反对。
也没有去多问什么。
反而是江离笙自己都意外了。
意外沈慕戈竟然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江离笙心里还打鼓，想着，如果沈慕戈多问了几遍，那么自己肯定露馅的。
“既然如此，我们上楼吧。”路清站了起来。
沈慕戈点头，看了一眼江离笙。
只是那眼神……
让江离笙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她突然不知道，刚才那么干脆答应路清，是不是对的？
在站起来，跟着路清走的时候，江离笙朝路清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美女姐姐，如果沈慕戈掐死我，你一定要救我啊！一定啊！
路清接收到了江离笙的眼神，低头，伸手把头发捋到耳后，轻笑了下，“这个小姑娘，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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