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宜的脸更红了。
“不感兴趣?嗯?”裴铮丞咬了一口莫静宜的耳垂,故意逗她。
“哎呀,你太坏了,都三十几岁了还以为自己二十出头啊,悠着点儿,啊,我去看呦呦!”莫静宜挣扎着想坐起来,裴铮丞却不让她如愿。
“不换条裤子再去?”
裴铮丞圈着莫静宜的腰,那言语刺激她。
“我刚刚才换了的……”
话未说完,莫静宜蓦地明白了裴铮丞的潜台词,又羞又恼,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你这个坏蛋,流氓,欺负人……”
裴铮丞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笑容不减。
门外又传来喊冤似的声音:“妈妈,我作业做完了,作业做完了,作业做完了!”
一阵高过一阵,打扰了裴铮丞的性致。
莫静宜感觉腰间的手力道大减,便笑着坐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睡衣去开门。
“妈妈,我作业做完了。”呦呦垫着小脚,高高举起作业本,骄傲的说:“你检查吧!”
“今天做作业怎么这么快?”莫静宜接过作业本,笑着翻开……
看到作业本上的涂鸦,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捣蛋鬼呦呦用黑色水彩笔在作业本上写了满篇的“爸爸……”,然后又用红色的水彩笔在每一个“爸爸……”上画叉叉,以此来宣泄他的不满。
还没等莫静宜训他,呦呦自己先开了口:“妈妈,我不喜欢这个爸爸了,你再给我换一个爸爸吧,最好能把贺爸爸换回来,贺爸爸最喜欢我,最疼我。”
这傻小子!
当真以为菜市场买菜呢,想换就换?
莫静宜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你再这么调皮捣蛋,我就把你换了!”
“好啊,换啊,反正你们有弟弟妹妹了,也不喜欢我,我去没有宝宝的人家里,给别人家当宝宝。”
呦呦双手叉腰,气鼓鼓的噘着小嘴,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你这么调皮捣蛋的孩子谁家敢要?”莫静宜把作业本还给他,然后拉着他回房间:“我陪你,好好写。”
有莫静宜陪在身边,呦呦的气顿时消了不少,乖乖的爬上凳子,坐得端端正正开始写字。
莫静宜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回头,看到裴铮丞站在门口,斜倚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她笑着招了招手,示意他去忙自己的。
裴铮丞又站了一会儿,才拿着手机去阳台打电话,了解那边的具体情况。
薄暮然就像孤魂野鬼一般在街头游荡。
他走了很久很久,走累了,在护城河边找了个长椅坐下。
月光洒在河面,波光粼粼,夜风吹来,他冷得直哆嗦。
不远处传来咳嗽声,他警惕的看过去,发现一个人蜷缩在草丛里,身上盖着破棉被,身下垫着厚纸板。
若是以前,薄暮然根本不会拿正眼看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但今天,他不但看了,而且看得很专心。
因为他正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晚上在哪里睡觉!
他现在身无分文,没地方去,比这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还可怜,至少那人还有破棉被,还有厚纸板。
而他,天为被,地为床,真正低入了尘埃。
流浪汉似乎睡不着,翻来覆去半天,坐了起来,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那人还有酒,他连口水都没得喝!
薄暮然不知不觉又站了起来,朝他以前最喜欢的“环球十号……”走去。
他曾经在那里挥金如土,醉生梦死,是“环球十号……”的钻石VIP,而此时此刻,他只能站在街对面,被那闪烁的霓虹灯刺痛了双眼。
一辆辆豪车开来,豪车下来的人他都认识,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看着昔日的狐朋狗友衣着光鲜,左拥右抱,薄暮然的心态越来越平和。
他屹立在风中,如一尊雕像。
“回去吧!”
他的手突然被人拉住,甜糯的嗓音还带着喘息。
薄暮然微微转头,一双桃花眼冷冷的看着季楠湘,似在说他不需要她同情。
“我找了你好久哦,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这里。”
季楠湘小鸟般依偎着他,望着街对面的纸醉金迷,幽幽的说:“你跟我回我的老家吧,虽然贫穷落后,但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们可以做点儿小生意。”
在男人堆中打滚多年,季楠湘也累了,她想回到过去那种宁静得让人忘记时间流逝的生活。
虽然过去她恨透了那种生活,如飞蛾破茧般的挣脱。
薄暮然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桃花眼黯淡得没有一丝神采。
许久他才开口:“帮我找一个人的电话。”
“谁的电话?”
“贺承思!”
好耳熟的名字,季楠湘想了想问:“裴铮丞的妻子?”
“对。”薄暮然薄唇微翘,噙上了冷酷的笑意。
几个小时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贺承思接到了薄暮然的电话。
听到他那似乎从阴曹地府传来的声音,她更睡不着了,惊得满身冷汗。
她压低声音,紧张的问:“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当然是想你了,宝贝。”薄暮然说着轻佻的甜言蜜语,可是脸上却是最冷的笑意:“你想不想我?”
“我不想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
许久没有薄暮然的消息,贺承思以为他已经被抓起来了,没想到他仍然逍遥法外。
薄暮然怎么就没被抓起来呢,他一天不被抓起来,她就一天不得安宁。
“呵呵,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第一个男人的?”
阴冷的笑意入耳,贺承思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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