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是急不得的事。
他遇到夏锦歌是偶然,他要遇到另外一个喜欢的人也需要一个偶然的机会。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这天,赵灵歌出院了。
江母催着江野过去,临行前还特别来见了江野,他将一大捧玫瑰花塞到江野的怀里,嘱咐他送给赵灵歌。
赵灵歌见着这玫瑰花很是意外,很是惊喜,“江野,这是……给我的吗?”
“嗯。”
“谢谢,我很喜欢。”
“那走吧。”
江野有点不耐烦,其实,在走进的医院的那一刹那,他就有冲动把这花扔进垃圾桶的,只是刚好有两个小护士经过,叽叽喳喳道,“四少来看自己的女朋友,四少还特别带了玫瑰花,好浪漫啊。”
这花便扔不出去了,浪漫,这倒是个稀奇的词,他想。
他送玫瑰花的次数并不多,就那位数不多的几次也都是送给了垃圾桶。
江野在前头走着,赵灵歌跟在后头,一只手拿着玫瑰花,一只手小心的伸过去挎着江野的胳膊。
江野一怔,正准备要不动声色的离赵灵歌远一点,没想到就听见从旁边匆忙经过的小护士道,“夏医生回来了,夏医生竟然回来了。快过去看看。”
夏,医,生,回,来,了。
这几个字深深的砸进了江野的心里,夏医生,夏锦歌,她回来了,他怔然的没敢动。
有人从他的后方走过来,脚步匆忙,擦着他的肩膀,不回头的往前走。
那身影似乎变得很遥远,很遥远,遥远的像要消失在那光束里。
那身影,分明就是夏锦歌的。
“夏锦歌!”他唤她,完全是出自于无意识的。
夏锦歌的背影一僵,却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夏锦歌。”
江野忍受不住了,狂热的思念喷涌而出,他甩开赵灵歌的手,跑到了夏锦歌面前。待看清她的面庞后,他确定了,还是这副脸庞,一如既往的带着冷清。
这般,他着迷的脸庞。
“江野,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
他灼灼的盯着她。
赵灵歌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江野的身旁,她怀里捧着的玫瑰花散发着一股子芬芳,那芬芳带了些挑衅的味道。
她亲昵的靠着江野更近了一分,问,“江野,不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这位是……”
未等江野开口,夏锦歌先一步道,“我先走了。”
她要走。
江野及时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走,本欲把赵灵歌推到一边,想跟夏锦歌解释一番的,末了,却转了想法,音色寒寒,他说,“夏锦歌,好歹熟人一场,你这样走实在太没有礼貌了。”
“我跟你不熟。谈什么礼貌。”
“我们俩都睡过了还不熟吗?”
夏锦歌脸色越加的白,白里又透着一丝难堪的红,江野这是故意,她清楚的很,她站定了。
江野松开了她的胳膊,一下子搂住了身旁的赵灵歌,“夏锦歌,这是我未婚妻,赵灵歌,你们俩的名字很像,不过她比你温柔,也比你漂亮,所以,你在心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他也要高傲的证明锦歌不算什么。
“恭喜你找到了真爱。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淡淡的说道,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
江野看着她走了,走的很急切。
江野自她身后脸上爬满苦涩,江野,她把你当垃圾一样的急切的想扔掉,你还想着用别的女人来让她嫉妒一分。
从前她就不会嫉妒,现在更不会。
江野,你真是蠢透了。
有人拽了拽他的衣袖,他没有丝毫反应,却听得很轻的一个声音,赵灵歌说,“江野,你去追她吧。”
她甚至还推了推江野。
“我追她干什么。”江野冷冷的说着。
“你不追,她会伤心的。”
“她会伤心?她不会。”
“她会。”
赵灵歌刚说完,江野已拔腿冲了出去。
夏锦歌会伤心,锦歌会伤心。
见锦歌要上公交车,他一把从后头搂住了她的腰,他把下巴磕在了锦歌的颈窝,将锦歌抱了下来。
“江野,你这是干什么?”夏锦歌的目光随着那驶离的公交车。
她掰开江野桎梏在她腰间的手。
她说,“我们本来是不会再见的。今天,不过是凑巧。”
她是来医院拿她留在这里的照片的,她和锦涵的照片。
“你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那些都与你无关了,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她问。
江野面部有些僵硬,半天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赵灵歌说你会伤心,会流眼泪,我就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你去看你的未婚妻吧。你站在这里,她会伤心,会流泪。我,不会。”
她退开两步,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
江野跟着坐在她的旁边,盯着她葱白的手指,是,你不会流泪,你只为你弟弟流泪,你还会为谁流泪呢?
“好,我去看她。”
他说走,却不动。
夏锦歌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些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下去,江野,我谢谢你最后帮我弟弟澄清了抄袭事件。可除此之外,我没有想要跟你说的任何话。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遗忘。”
锦涵死了,元锋最后那在医院是不是故意跟徐芷珊说的那番话也不重要了,也许,元锋在商业上要跟江野竞争,所以才诬陷江野,也有可能,是江野那时本来就撒了谎是故意要整锦涵的。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锦涵死了。
她不想追究了,她就想远离,快快的远离。
“你要将我忘的干干净净?”江野的脸上是隐忍的怒气。
“是。”
“你要将我忘的干干净净?”
“是。”
“我不允许,哪怕,我放你走了,你也不能忘了我。”他强硬的命令道。
又来了一辆公交车。
夏锦歌站起身,“要记得还是要忘,那是我的事情,江野,你好好的待你未婚妻吧。”她说。
她踏上了公交车,“我们不会再见了。”
江野见着那公交车开走,那坐在窗户边上倒映了半张轮廓的夏锦歌消失不见。
他愤愤的捂住了额头,一脚踢在了长椅的腿上,他从牙缝里逼出话语来,“我就是犯贱。江野,你活该,就是你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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