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龙昱航回到王府后，我心情格外舒畅，刘燕走了，而且同心上人走了，怎么说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本↘书↘首↘发↘追.书.帮↘，准备重新搬回北院。我正在收拾南院小房的物件，小鬼头冲了进来。“娘，姨同小弟弟呢？不回来了么？”小鬼头抬眼疑惑的看着我。“是啊，他们会在另一个地方，快乐幸福的生活。”其实我有点羡慕刘燕，虽然她同赵宣经历了磨难，但是现在他们能无牵无挂的在一起，光想着就觉得幸福。“哦，娘，我们什么叫快乐幸福的生活。”小鬼头拉着我的手亲昵的坐到一旁。“快乐幸福的生活？”这个快乐幸福是因为而异，要如何同小鬼头说呢？想了想，我将自己对快乐幸福的理解说了出来，“如果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没有世俗的纷扰，没有人情的牵绊，无忧无虑，或隐居山林，或躬耕田园……”“啊，那我们这样不算吗？”小鬼头脸色一黯，好像有点失望。我们？是指我、龙昱航还有小鬼头吗？我想了想道：“也算吧，快乐幸福的定义并不完全一样的，只要我们自己觉得幸福就是了。”“哦，娘，那你同爹成亲了，是不是明年也会生小弟弟或小妹妹？”小鬼头突如其来的话，羞得我满面通红。生孩子，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脑中立即浮现小婴儿的画面……“啊……”突然小婴儿都成了八只脚的蜘蛛，我吓得惊声尖叫……“娘，你怎么了？”小鬼头紧握着我的手担忧道。“没，没什么。”我甩甩头抹去额际的冷汗，将视线调向小鬼头，心道：不会的，我不会生蜘蛛的，我生的孩子一定会同小鬼头一样聪明可爱的，不会的，不可能的……“娘，你真的没事吗？”小鬼头不放心道。我摇头，却不愿再说话，我想到了水凝，她同皇上在一起也有十年了，为何不部见她生孩子？是怕生出的是狐狸吗？还是妖精同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不行，我得进宫问水凝。本欲用法术直接进宫，但思及上次撞到的火热一幕，欲坐轿入宫，但一想到上次庆典入宫花了那许久时间，有些犯难，想了想，还是决定用法术。所幸进到的玉缘宫的时候，皇上并不在，就连水凝也不在，我有些焦急。这宫中规矩多，礼数多，我不敢出去乱跑，遂打定主意一定要到水凝回宫。不曾想这一等竟等到了天黑，我急的就差没跳脚了，这时才见水凝从宫外缓缓归来。“水凝，你可回来了。”我一见水凝忙上前急道。“啊，恬恬，你来很久了？”水凝还是那副微笑妩媚的样子，不急不缓的说道。“嗯，久到我都要冲出去寻你了。”我轻瞪了眼水凝。“对不起，下次你来的时候直接让宫女太监去唤我就是了，今天在媛妃那看见她们玩牌，觉得挺有意思，就跟着多玩了会。”水凝拉着我的手歉意道。“唉，水凝，我有些私人的话想要问你，可以……”我瞄了瞄守在宫门的太监宫女，轻声道。“没问题，秋儿，你们都退下吧，没本宫宣召任何人不得入内。”水凝脸色严肃的看向宫女。“是，奴婢等告退。”见宫人都离去，我这才急拉着水凝的手道：“水凝，你同皇上在一起也有十年了吧，为何不曾生育一儿半女？”可能我说的太直白了，水凝脸色一变，有些苍白，眼里一片伤痛……“恬恬，莫不是你有了？”突然水凝喜道。我摇了摇头，心知水凝误会了，缓缓道：“没有，我只是在担心，担心……”看着水凝，我实在不好说，其实若真生只妖精还算好的，我是怕到时生成蜘蛛，生成蜘蛛或许还算好吧，万一……水凝愣了会，突然笑道：“担心什么？怕生只小蜘蛛吗？”被水凝说中心事，有些尴尬，只得低头不语。“恬恬，这点你无须担忧的，虽然人妖结合生下的孩子不可能是正常人类，但是也决不会生下蜘蛛，只不过……”水凝突然低首不语，我心“咚”的往下一沉。水凝突然低首不语，我心“咚”的往下一沉。“水凝，只不过什么……”我抬眼担忧的看着水凝。水凝还是低首不语，而且似在低声抽泣……“水凝，对不起，我不……”我内疚的拉着水凝的手，心知是刚才的话题引起了水凝的伤心往事。“不，跟你没关系，是我……”水凝轻摇头，罗帕轻拭珠泪，哽咽道：“其实在十年前我也有过，只是……”水凝又嘤嘤哭起来。我心跟着一阵阵揪痛……“恬恬，十年前，我有过孩子，只是当时天师说孩子即使生下来，也会身带妖气，如果幸运点，会生出一只妖，如果差点就有可能生出半妖半人……”脑中‘轰’的一声，我似被雷击中，半晌回不过神。半妖半人？这几个字不停在我脑中回响，我还想生个像小鬼头一样可爱机灵的孩子呢？难道……“恬恬，你别担心，你现在还没生，一切还来得及。”恬恬许是见我面色难看，柔声安慰道。来得及？如何来得及，想起同龙昱航在一起也有些日子，我突然好怕，我不由伸手抚上小腹……“恬恬，别担心，你可以去找天师，让天师帮你炼去妖气，做真正的人类，只要成了真正的人类，生的孩子就会是正常人了。”水凝轻拍了拍我的脸，似是怕我吓傻了。我慢慢回过神，忧心的看着水凝，疑惑道：“你就是那样由妖成人的吗？”水凝点了点头，神情一暗：“我是在有孕的时候去的，中途的时候孩子不幸夭折，而……因为当时孩子的夭折，加上临时出了些状况，我再也不能做母亲了。”“水凝，对不起，都是我……”“不是的，都过去十年了，我已经淡忘了，虽然不能再拥有孩子，所幸皇上还有另的子嗣……能得到皇上的垂爱，水凝已经知足了，做妖八百年，比不上做人十年的幸福，快乐……”“水凝，如果，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你还会选择做人吗？”我不知道水凝此时怎么想，可是我却有点后悔了。水凝看着我，一脸幸福的道：“不会，不论再选择多少次，我都不会后悔的，只是如果能重新再来，我会待孩子生下来之后再选择由妖成人，那样孩子就不会夭折了。”我无语，虽然不知道由妖到人的过程是怎样的，但听水凝说起时，脸上惊恐的表情，一定是异常痛苦的，我有些害怕。“水凝，如果……如果不要孩子是不是……”我有些胆怯，水凝的勇气确实让我佩服，但我却没有勇气尝试。水凝怔了怔，看着忧忧道：“恬恬，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你可曾想过，人类只有短短几十年的生命，而我们妖呢？少说也能有几千年，人类的几十年同我们的几千年相比，显得十分短暂，或许别的妖精同人类会笑我们傻，但是你想想，如果即使活千年万年，如果永远在山中清修度日，无喜无悲，无怒无哀，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水凝说完久久的注视着我，我咬唇不语，虽然水凝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我怕死，当初选择修炼就是因为怕死，且不说成人后经历的生老病死，但是谁又能保证由妖成人的过程不会出现意外而葬送小命呢？我害怕，我胆怯，我承认我没有那样的勇气……“恬恬，如果真爱一个人就不会去想太多，只会想着同心爱的人在一起厮守，那怕只有一年，一月，一天，但只要两颗相爱的心在一起，那一天也是值得的。”水凝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摇头，我无法体会水凝所说的那种感觉，我虽然喜欢他，或许算是爱吧，但是我却并未没有水凝那样的感觉。我也曾想过，如果有天龙昱航生老病死，我要怎么办呢？我会替他照顾小鬼头，会在人间等候，等候着他再生为人……“水凝，是不是真爱一个人才有那种感觉？”看水凝沉醉的神情，我有些疑惑，难道我对龙昱航的感情算不上爱吗？还是爱也有分别？我无法理解。虽然我有吃醋，喜爱，心酸，心痛甚至发狂的感觉，但是却没有那种生死相依的冲动。水凝用她那似水的双眸注视着我“恬恬，爱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有些人可以爱的很理智，也有人说细水长流才是真爱，也有人觉得爱一个只要看着他（她）幸福自己也会很幸福……爱的方式是双方的性格等有绝对的关系。”“是吗？”我茫然的看着水凝，爱的方式有很多种，理智的，疯狂的，痴缠的……那人与龙昱航属于那种？细水长流吗？理智型的吗？我认真的回忆于龙昱航在一起的点滴，其实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对他有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见他的第一眼？还是小鬼头的戏言？……“恬恬，你别想太多，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都不一样，你同王爷之间应该是那种平淡却很真挚的爱……”水凝安慰我道。我很迷惑，脑中乱糟糟的，龙昱航同小鬼头的身影在我脑中不停的旋转……“水凝，我要回去了。”我需要时间理一下，我需要吸收消化水凝所说的话。爱情，亲情，爱人，孩子……真的好乱，爱情与亲情我皆想要，爱人同孩子我也想要，这么一一排开，才知道自己有多贪心，水凝为了爱情可以放弃孩子，甚至生命。而我却自私的想要全部拥有，而且还怕死……回到王府的时候，龙昱航早已回来了，他一见我，就冲了过来，急道：“恬恬，你去哪了？”龙昱航焦急的声音听在我耳中，有种异样的温暖。我想告诉龙昱航，不要孩子。可是思及他对小鬼头的疼爱，我又有些犹豫……“恬恬，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进宫了？”龙昱航皱着眉头问道。我疑惑的望着龙昱航，他怎么猜的这么准？龙昱航轻抚我额际的刘海，微笑道：“除了皇宫，你还有什么地方会去，是不是你那小脑袋又想什么乱七八糟了？”我沉默的靠在龙昱航胸前，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龙昱航轻拥着我柔声道：“恬恬，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不用总去宫中打扰皇上同银妃。”我轻颤，莫非龙昱航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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