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烧鸡,我更加喜欢烤鸡多一点呢!”站在最前头领路的黑衣人,根据朱雀这小半个时辰里的了解,她是七位之中最为年轻的少女;名字叫小倩,在刚才开始就一直讨论着一些没关紧要的话。
“对我来说,两者一样都这麽好吃!有鸡可以吃已经是一种福份了!”站在她身边的另一位黑衣人这麽回答;他是一位男性;身材偏向矮小,应该都是一位青春的少年;他的名字叫猴头,似乎这儿与小倩最为熟络。
见他们两个天真的“小孩”一直在聊着吃的问题,另外一个较为成熟的女性忍不住轻笑了几声,掩着嘴巴说:
“呵呵,你们这是肚子饿了吗?怎麽一路在不停说烧鸡跟烤鸡呢?”根据朱雀的理解,这个女人应该是这儿最有威严的人之一;名字好像叫作紫缨,刚才看她与这儿的另一个男性黑衣人走得很近,看来两人应该是相好。
而她的相好,朱雀不自觉地看向站在他四点钟方向,正面无表情地走着的高大身影;那个男人的名字貌似是叫流刀,一直没有说话,看下去冷冷淡淡;不过朱雀却觉得,这一个男人的实力一定不弱。
此外这儿还有另一个比较爱隐藏自己,装出一副调笑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山狼,朱雀总觉得,他就是这儿带头的人。不是有什麽证据支持她的推论,而是她直觉上觉得是。
另外还有两个还捉摸不定的黑衣人,一直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没有言语。
“喂喂,这个很漂亮的男人!你觉得烤鸡较好还是烧鸡较好?”小倩想了想,忽然之间转过头,用力地搭了一下秋离的肩膀,再粗声粗气地问。
秋离闻言,却只是用肩膀甩开了她的手;之后眼神看向别处,像是在暗地里说“我不想理会你”似的。
“啊啊啊——紫缨姊!他、他不理会我!”小倩见他这种不屑的眼神,不禁向身边的紫缨抱怨。
不过紫缨很明显纯粹像是看喜剧一样,只是轻笑而不语;但过了一会儿,却像是想到了些什麽似的,笑着说:
“倒不如,待会完成了事情后就将他送给你;去当你的夫君?”语气很明显是在开着玩笑。
但听在小倩的耳边,却是另一种味道;她连忙红着耳根使劲地摇摇头,粗声大叫:
“什、什麽了啊——小倩才不要成亲!”
而远处的秋离纯粹翻了翻白眼,只觉得这些话题简直无聊得要命。
而朱雀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地面,似是在沉思,却又像只是纯粹在发呆。
直到这时,一直站在后面的山狼突然挥挥手,大声命令:“停!”
一行九人闻言停下,小倩不解地看向山狼,眨了眨水汪汪的双眼,疑惑地问:
“山狼大哥,是发生了什麽事吗?”
“对啊,山狼,怎麽了?”一旁的紫缨都不禁问。
“这儿是偏僻的地方,隐都比较多;万一我们待会将隐都引诱至主子的府中那就糟糕了。大概再走十多步就会到主子的家,我们现在就先到处检查一下有没有隐在身边。”
本来还是一头雾水的众人,经他的解释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大半;于是乎只是点头说是,很爽快便已经自动自觉地分成四路去检查一下身边有没有隐。
见他们都已经分散,秋离这时连忙靠近朱雀,在他耳边低声说:
“现在是好机会,我们快点逃……”“别打算逃走啊。”秋离的话还没有语毕,就见山狼看着他们意味深长地一笑,再低声续道:
“我还在这儿的。”语毕,腰间不经意地冒出了一抹属于利剑的银光。
“我们什麽时候要逃了?”见意图已经被揭穿,秋离故作无辜地冷冷一笑;冷哼一声再回答。但仔细看,却能够发现他的额角正在冒出冷汗。
果然,这儿真的不可能那麽简单就逃跑!秋离暗暗地想。
不过,待一会儿离开的话,那就实在太迟了;到时候可能他们已经会被肢解,尸身都可能要献给那些低级的影隐吃掉了。
却在秋离还在沉沦在自己的思想同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朱雀,忽然抬起头;往他抛了一个眼神。
当秋离的视线与他交错时,还真的有一刹那被震慑住了。因为此刻这位金发少年眼神中像是持着命令一样,往他下着命令。而即使被下命令,秋离却出奇地丝毫没有半点不满,反而还不自觉地点点头;直到点了几下头后才意识过来。本来还想恼羞成怒的发一下脾气,却发现他所表达的都有他的道理。所以先不跟他计较。
转过身,秋离忍不住咧开嘴、妖艳地笑了出来;此刻笑着的他美不胜收,却有一种令人颤栗的寒意。
对啊,朱雀想得没错;他们两人的意见难得地一致了。那些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男信女,到时候可能真的会将他们都杀掉;现在自己正要努力地想着方法,解开捆绑着自己的绳子才行呢……
因为朱雀是他们的焦点,所以不能够轻举妄动;现在唯一能够偷偷摸摸地对自己自救就只有他了。朱雀之所以用这个眼神向他命令着,要他先解开自己的绳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即使解开了绳子都看似无补于事……但他就姑且先相信朱雀一次;他能够这样作出坚定的“命令”,应该有着一定的道理。
这麽想着,秋离就偷偷地走到一棵坚硬的大树前,被捆绑着的双手轻轻地摆在粗糙的树面上,再偷偷地慢慢磨擦着。
这些大树的表面,坚硬无比;在某些地方还特别锐利,假如好好的磨擦一下,应该可以切断绳子才对。
不过前题是,一定要有足够的时间。
“检查过了,暂时到处都没有隐。”此时,小倩的一行人已经回来了,正向山狼报告着。
“是这样吗?那就再上路了。”山狼说着,脚往前踏上几步,正准备离开。
见他们快将离去,朱雀连忙叫:“慢着!”
山狼他们闻言,停下脚步:“嗯?”
秋离知道她是为了拖延时间,手不禁动得更快了,希望能够快点将绳子偷偷割断。
“我、我想问,隐其实到底是什麽?”
在朱雀问的时候,秋离感到绳子已经被树的表面切开了一半;不禁心里暗喜。
还差一点点,只是差一点点!
“我会一边走一边再说吧。”深深一笑,山狼这麽道,紫缨跟流刀闻言后就抓住了朱雀的肩膀,左右押送着朱雀离去。
“秋离,你在干什麽?”小倩看秋离一直靠在树前,不禁蹦跳到他的身前,问。
被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大跳,秋离一下子蹦紧了身体;手停下了动作。见身边的黑衣人都往自己的方向瞧过去时,他合上眼睛,涨红着脸,鼓起勇气地大喊一声:
“我、我想方便!”
未几,就听有几人已经“噗”一声的忍不住笑了出来;秋离听见笑声,简直就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方便的话,就多等一会儿吧;反正目标地快到了,就差上十多步。到时候,这位美丽的公子爱去多久就去多久,在下绝对不会阻挠。”语毕未几,山狼就已经将秋离给押离树前。
往前踉跄了几步,秋离乾咳了几声;眼神瞟向了身边的朱雀,看他的脸色同样不太好时;不禁低啐一声。
还差一点点,就被这个混蛋搞混!
不过,现在绳子已经割开了一大半,待会儿假如用力去抓的话,可能都能够抓得断!这麽想着的秋离,双手暗暗地用力;粗糙的绳子与白白脆弱的皮肤磨擦着,形成了一条红肿的痕迹。
二人仍然被押送着,但山狼说的却是不假;果真过了十多步后,就看见了远处有着一块石碑。
石碑上没刻上些什麽,但却能够感觉到在石碑附近应该存在着一处府第。
果然不出朱雀的所料,从石碑开始再多走二十步左右,就见到在前面有一座大大的碧绿色湖泊,而在湖上建立了一座简单的府第。
府前有着一个简单的门槛;槛上有着一个大大的木牌子,牌上金色的油漆写着三个大字——“耶王府”。
“到了,我们的主子就在那边。”紫缨娇笑了几声,之后看着远处的耶王府,轻声说。
朱雀看着远处的耶王府,心里面百感交集;眼神复杂地瞪着眼前的府第。总觉得里面像是有什麽特别的东西,此刻正在令她敏感起来。
不过,既然是耶王府,那里面住着的大概是“王爷”一样的角色;里面的主人一定非富则贵。这种人找自己到底有什麽用?
即使明白进了去后应该会很难能够回去,但现今之计,朱雀只好硬着头皮地走进去。
而另一边的秋离,表面上还是不在乎的模样;但手仍然没有松懈,一直暗暗地使着劲,希望能够将绳子挣开。
推开了“耶王府”的门,朱雀跟秋离二人被狠狠地押送进去。
“主上……”皱着秀气的眉毛,留着一头炎色长发的男子坐在红色的大床上,正喃喃自语。
他的脸容俊美非凡,只是白白的肤色显得几丝苍白;不过这却没有影响得他的美。只见他正一脸呆愕地坐在床上,看着双手,总觉得胸口从刚才开始就有着一丝刺痛;结果不由得脑海里就想起了一位金发女子的身影,嘴里不禁缓缓说出。
“炎凰,你怎麽坐起身了?”这时,从门外忽然传出了一把清脆的声音;未几就见一抹金发的身影走进来,声音的主人边说着,一边坐在床边;送上汤药。
“……没什麽,只是我总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我的主上像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捂着光洁的额头,炎凰咬着朱红的唇,不安地说。
“但你现在的身子还那麽虚弱,假如现在就跑出去的话;那麽未免太过冲动了。”金发女子拨了拨头发,喂了炎凰一口汤药,再慢慢续道:
“而且你看,你身上的法力还是那麽少,即使赶去还是帮不上什麽忙的;倒不如先好好的留下休息?去找你主子的事情,就先交上那只小猫咪做不就好了?”眨了眨眼睛,那个女子这样说,说罢;再喂了他一口汤药。
炎凰考虑了一下,心里的不安愈来愈重;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下床,再向女子道:
“主上之前已经遇上了许多危机,但我还是拯救不到;只能够坐在这儿坐以待毙,这次绝对不能够再装着看不见。这次的不安太重,即使我暂时还不能够完全跟随在她的身边,至少还请让我在她身边保护她一次。”郑重地说着,炎凰语毕,没再理会身后的少女,正想从屏风中执起一件外袍,却感到手臂被人抓住了。
转身一看,就见金发女子正看着他,死心不惜地问:
“难道,不能用灵识体吗?之前你用灵识体不就都能够救到我?”
想起之前在一大批形隐之中拯救这个女子,炎凰就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那次因为是用灵识体,面对一大批形隐一个灵识体实在受不住。而灵识体却占了他全身的四分之一灵魂,更间接地牵连着另外的三抹灵魂。所以当灵识体受损时,身体就被间接地伤害得很严重。
那次,他不但因此先抛开了主子,而且还让自己受到严重的伤害,直到现在还不能够完完全全地迎接主上。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想去亲眼看一次。
看下次主子是否安全。
“柳眉,我先走了;请你跟我保密,我很快回来。”说罢,炎凰合上了眼睛,念了几句咒语,再化为了朱雀的形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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