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才刚到琵国就参加了一个令人紧绷的比赛;现在心情一定很糟糕,所以华文只好尽自己的能力令朱雀感到舒适。
首先华文就带朱雀来到一般风土人情浓重的市集;逛一逛平常琵国百姓会经常出没的地方,一边逛着的时候,华文还会一边讲解着各种市集通常会来什麽人流;那些人流来到通常会购买什麽东西。
即使朱雀知道他只是第一次来琵国;但说得好像是在琵国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似的,听下去很有说服力。
只见华文带领朱雀,停在一个菜市场前,比着里面对朱雀介绍:
“这儿是琵国最热闹的菜市场,因为这儿接近菜园,所以所有菜都是最新鲜的;而且肉类都很新鲜,外来人一直对着这个菜市场的品质有着很高的评价;而且菜市场里面的人听说都很热情。”
之后更是带领着她到了里面其中一个摊位,笑言:
“这档的水果都好甜的。”
那个老板一听,立刻豪爽的说:
“两位客倌尽管品尝一下本店的水果;不甜不够新鲜的话绝不收费。”
闻言,华文率先就拿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梨子,再咬了一口,之后忍不住赞不绝口:
“朱雀,这些梨子真是鲜甜多汁;你都快点来尝一下!”语毕,就再拿一个梨子给朱雀。
小心翼翼地接下了梨子,朱雀小口的一咬;果然才一咬下去就能够感觉得到里面的鲜甜,而且刚咬下去还会冒出许多果汁,看来这梨子真的不是一般的新鲜。
“真的很好吃!”朱雀忍不住惊叫,一双眼睛闪烁闪烁的。
“老板,那这两个梨子我要了;这儿一两银!”见双方都觉得梨子物有所值,华文爽快地给了银两。
却想不到老板居然轻轻地摇头,回绝了他的银两:
“我这两个梨子就只收五十文钱,一两银太多了。”语毕,居然还真的还回华文五十文钱。
这项举动使朱雀忍不住瞪圆了双眼,讶异地看着华文;却见他回了自己一个得意的微笑,更故意地眨了眨双眼,眼神就好像是在说“就是说这个菜市场的居民人都很好”,得意洋洋得很。
当向老板告别后,他们就开始一直咀嚼着梨子,一边继续游览着别的地方。
包括有琵国最大的湖泊、琵国最有名的艺妓楼、琵国的有名客栈;华文几乎都要带着朱雀将琵国的首都翻过来一次。
这天基本上可以说是朱雀到这个世界后最高兴的一天。
不但可以到处玩乐,还可以见识一下;重点是身边还有人陪伴,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直至经过一间发簪店时,朱雀的脚步忽然间停下。
“怎麽了?朱雀。”见朱雀的脚步忽然之间一停,站在她身边的华文忍不住疑惑地问。
在刚才,她的眼尾不经意地瞟到了一支发簪;明明只是一支发簪正常应该不会太留意才对,只是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那一支发簪实在太夺目了;让朱雀才不经意一看,都已经被震慑得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不,这支发簪不是夺目;而是里面像是有些什麽元素一样,在拚命地吸引着她的注意。
就像是对着她说“快注意我吧!”“快过来注意我!”这样,让朱雀无法再踏出脚步。
“朱雀?”看见朱雀一直紧紧地盯着发簪店里面,华文先是不明白;后来渐渐地会意过来,笑着说:
“我们进去看看吧。”
想必朱雀一定是对里面的哪支发簪起了心思。
还以为朱雀会推却一下,却没想到闻言的她,居然二话不说就踏了进去。
不过这绝对不是出自她的本意,而是那支发簪;像是一直在远处勾引她一样,让她不得不踏进店内。
那边的老板一看见朱雀跟华文的到来,就连忙坐直了身子,献媚的说:
“两位客倌请随便看,我们这店子里什麽都没有;就是发簪最漂亮。不论你们的夫人是成熟的妇人还是青涩的少女都总会有适合她们的发簪;请两位客倌慢慢挑选!”
朱雀没有理会老板的言语,只是专注地看着那一支吸引着她视线目光的发簪。
发簪的外表绚丽;单看下去活像就是一只朱雀在发簪上飞翔一样,令人目眩神迷。上面镶嵌了几颗有一个小指头般大的红宝石以代表朱雀的身躯,两颗小巧的黄宝石代表它的双眼;之后还夹杂了一些红色的羽毛,像是朱雀的翅膀一样;朱雀被展露得活灵活现。
轻轻地抚摸上发簪冰凉的身躯,朱雀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神着了迷。
华文看朱雀对这支发簪这麽有兴趣,想必她之前会盯着这家店的原因都是因为它。
不禁对老板道:
“不知道这支发簪要多少银两?”
“一共三十两银。”闻言,老板笑逐颜开的说。
听见两人的对话时,朱雀这才如梦初醒;错愕地看向华文,连忙放下发簪低声说:
“华文,这、这支发簪都没有什麽大不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却见华文不听她的话,一下子拿起了发簪,再从衣袖里取出一张银票,之后豪爽地说。
“这支发簪我要了。”语毕,就头也不回地抓起了朱雀的手,离开了那一间店。
急忙地收下了银票,这下子老板真是笑得比花更灿烂了。
见华文一下子就将三十两拱手给人,朱雀就忍不住觉得气愤,一下子就抓住了华文的衣袖,停下了脚步,大声道:
“华文!就是说我不要这支发簪,为什麽你这麽我行我素呢?三十两银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价钱啊——而且我……”当初,泰花就是送了这一支发簪后就将她送到青楼去;她可不是连华文都这样对她啊——
却见华文没有听进她的话,只是含着笑,手执着发簪,替她戴上,戴在绑起了的金发上。
“啊……”这下子到朱雀惊讶了,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华文轻笑了几声,再将朱雀头上的发簪都拔下来;再摆回在她的手心里,笑着说:
“还是盘起发髻后才戴上发簪比较好,刚才那样……有点怪。”
而闻言的朱雀,表情与刚才一样的呆滞,似乎仍未回过神来。
“小偷啊——”
当华文正想开口再说些什麽的时候,在市集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朱雀跟华文转过身看,就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手上捧着钱包的飞奔而过;身后被一个女人追逐着,那个女人嘴里还一直在大叫“有小偷”“有小偷”。
“我先过去看看。”只见华文看见,脸色一沉,之后就郑重的走过去那个男人的方向。
“慢着,华文!”
朱雀正想阻止他前往,却见华文还没走到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那个男人忽然被一个黑影扑倒,之后居然还摔倒在地上。
由于事发过于突然,众人都反应不过来;只懂得呆愕地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小偷。
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小偷此时被一个男人压倒在身下;此时动弹不得,只懂拚命地在求饶。
那个男人只是冷冷地看了身下的小偷一眼,之后夺走了钱袋后才缓缓地站起来;拍了拍衣上的灰尘,男人紧皱着一双眉头,具有威严地对小偷说:
“银两是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挣,而不是不劳而获地得到回来。”说罢,就晃晃手中的钱袋,再续道:
“你知道这一个钱袋里面的银两是怎样挣回来的吗?就是靠一个人的一双手、一个人的血汗辛辛苦苦地得来。我知道你可能身上没有几个钱,就连落肚的食物都没有;但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值得吗?”
语毕,男人就摸上了自己的衣袖,抽出一两银子后再慢慢地蹲到那个小偷的身前;牵起了小偷的手,摊开了小偷的掌心;再将那一两放到他的掌心上,淡淡说:
“吃一顿饱满的饭,再好好的重新想想,到底自己刚才的做法正不正确。”
小偷闻言,征征地看了男人几眼;后来见女人追上来时连忙站起身,向男人道了个谢再急忙逃去。
不知道为什麽,这个男人年纪约莫就只有二十四、五岁左右;但气势威严却十足,让路人们都不敢作声,只敢呆若木鸡地看着。
而男人见小偷走远了时,才总算站起身,再将钱袋归还给刚才的女人:
“夫人,既然钱袋都已经找回了;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那个女人看钱袋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也没有多追究,只是道了个谢就连忙离去。
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围观的人群都开始散去,现在路中心就只站着了那个男人,还有朱雀以及华文。
华文一见人群已经散去,就忍不住喜悦地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恭敬、赏识道的道:
“这位公子刚才不但胆识过人,而且心胸广阔,体恤贫苦之人;小弟一看真是心生敬佩,不知道阁下高姓大名?”
站在一旁看着华文真诚的目光,朱雀知道,华文刚才看见事发经过一定是真心敬佩起这位公子上来了;所以才会冒味去跟那个男人搭话。
只见那个男人只是淡淡地回了一抹轻笑,之后淡漠地回答了一句:
“姓是甚名是何倒怎麽样?在下只是琵国之中一介普通草民。”
就在那个男人这麽回答后不久,远处忽然就传来了一声叫唤:
“公子……”一把柔和的男子声音传来,转过身一看,就看见一个温文俊秀的男人脸上正冒着汗,急急地奔跑过来。
看见来人,男人只是垂下眼,之后对着那个男人说:
“翟君,我们走吧。”语毕,就带着那个叫翟君的人离开。
正当华文在暗地叹息之时,却见那个明明已经走出了几步的男人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未几,就见男人再度转过身,眼神看着华文的方向。
只不过看着的人不是华文,而是站在华文身后的朱雀。
“你就是,昨天的朱雀?”只见未几,那个男人性感的双唇就吐出了这一句说话来。
这时朱雀才真正留意这个男人的长相,以及气质。
倾涌而来的王者气质、俊美刚毅的长相、高挑得来气宇轩昂的身形,这个正是昨天在如嫣楼上大声鼓掌的男人。
那个蓝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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