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冷静的说道,“长明灯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能不能进一步出手并不是长明灯的问题,而是我们的主动出手。罗燕,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还请及时说出,行动随时都能出手。”
罗燕跟着点头示意,接着便上前一步,冷冷的说道,“长明灯并非我们所能猜到,按照眼前的局势来看,温少爷一定要具备十足的把握才能搞定真相,我想听你的意思。”
罗嗦,我已说过自己的想法,随时都能出手。既然她已如此严肃,我只能再次回答道,“放心吧,事情到这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按照你的意思做,我有必胜的把握出手。”
得到我肯定的回复后,接着便绕到长明灯跟前。此时的长明灯看上去并没多大动静,已处在黄符的笼罩中后,气流的挪动并没带来任何动静。不过我知道,接下来还需要将黄符打开,长明灯便将熄灭。
罗燕接着便说道,“长明灯,本就用来作为守墓的一种灯,在神墓门中却得到更大的改变,这中间应是在张化的出手中得到变化。作为石棺的一道机关,灭灯的结果已是很清楚,温少爷只要能从石棺底部出手,一定可以完成此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问题还是在石棺底部的气流,估计是他们没法看清楚其中的情况。接着,我又趴下看去,此时的气流正绕着黄符不断流动,且已冒着一股漩涡而来,从这点看来,着实存在很大疑惑,莫非漩涡的出现与黄符有关?
我没敢想太多,起身说出自己的想法,罗燕也跟着说道,“没错,这就是我们所看不到的东西,虽然你的天眼已被收回,但你具备的能力让你能看到我们所看不到的东西,这也就是为何需要你的出手。好了,多余的话我就不罗嗦了,要想让石棺落地,灯灭的最大阻碍就是你看到的东西,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
说完,罗燕便是伸手示意,接着又退后一步,就等着看我的出手。对于眼前的情况来说,我还真不能让问题出现得太快,接着又慢慢走到跟前。不知为何,处在黄符中的长明火焰竟摇晃了下,光影随即拉长,当时还以为眼花,没想到毫无动静。
棺盖已打开,不过那什么宝藏还没被雷公找到,但里面并没动静,这也给我的出手带来更大的便利。到长明灯前,单膝跪地,看着长明灯有些疑惑。罗燕的说法是气流散开,灯灭,石棺落地,机关打开,水池出现。这么说来,气流与长明灯是从属关系,能否先灭灯?
想到这,回头准备开口。这一看,吓得我发慌,他们几人早已退到水池边,清一色的盯着我,这状态看得我头皮发麻。这都什么人来着,看着我不准备出手相助的意思?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万一真弄出个什么动静,难道真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
无语,我只能无奈的回过头,目光再次落在石棺底下的气流。再看气流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回想着之前的动静。如果此事不能按顺序来处理的话,说不定又闹出更大的结果,这就是问题的严重性,张化的局中局太多陷阱,还是稳妥的行动最好。
从棺头绕到棺尾,看上去虽然没特殊,且能看到的情况也就气流是不散开。此时最大的情况也就是如何才能让气流散开,所有问题的出现都围绕着气流展开。莫非仙人罩的动静又出现此地,再出手才是关键?
走到棺尾的时候,趴下再看的时候,依然是没能看到动静的存在,然而这也是我最无奈之处。此时看到的气流更是大得让人不敢相信,完全看不到对面,气流的不同角度得到的结果也不同?
接着,又冲到棺头再看,竟可以清楚的看到棺尾,且看上去根本没任何阻碍。这局面让我彻底无语了,果然没错,气流的出现对我们的行动倒是真存在各种说法。既然情况已如此,能不能搞定眼前的局面,貌似已在我脑中呈现。
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长明灯前,只见长明火焰依然没动静,而之前的晃动,说白了就是给我的警告。这东西若是能弄懂,当然很简单,搞不清楚的话,就是他们几人的模样。躲在水池边不敢有任何动静,而我,便是他们的出手工具。
张化的聪明着实值得我敬佩,如果他能把这份聪明用在正途上,或许他已是鼻祖类的人物。只可惜,邪术的修炼让他成为讥讽的对象,这就是我们的区别。神墓门,一个秘密门派的存在,竟带着如此不简单的手段,也难怪余家会铤而走险。
搞清眼前的状况后,紧张的出手已是摆在眼前的一道事实,张手摸出四枚铜币,顺时针的放在石棺的四个角落,做很很简单,就是防止石棺落地带来的冲击。再拿出黄符,这次不是一两张,而是一大把,包里的黄符几乎已经用尽,好在准备得多,不过都是些空黄符。
铺满后,黄符已出现微微的挪动,若是不知情,会认为这是另一种手法,然而这在我眼里不过把戏而已。接着,便脱掉身上的长袖,直到剩下一件背心为止。将衣服随即放在黄符上,连大龙和雷公的衣服都要了过来,这才刚好垫着石棺。
也就在此时,原本还处在流动中的气流顿时没了之前的动静,原本的整体一团,此时已开始散开,没有方向的流动。虽是散开的节奏,但并没有散出石棺的范围,这说明气流还受到攻击而没散开。
张化的聪明之处也就在此,能把情况处理到极点,绝对是防不胜防的局面,对他自己来说,就是做到了极致,不留任何一丝空隙。倘若不是在警校的这段经历,即便像八爷这样的高人也无法想到张化还是个物理大师。
墓室中并没其他可用来出手的工具,这也给出手的人一道难题。不过既然作为物理大师与盗墓贼结合的高人,张化的能力绝对是常人所无法想象。但问题是我虽是常人,但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能力,再加上我警校出身,暗藏机关这种说法并不是秘密。
机关一定就在石棺本身,外围已清楚没任何问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问题一定就在石棺中。看来雷公并没有很快出手,估计是刚才的出手太快,没来得及看清状况。这会儿让我出手倒没什么,不过这心虚肯定还有。
管不了太多,戴上头灯,仔细的往里看。这次并不是从他脚底,而是头部入手,那张遮住头部的红布并没凹下去,也就是说还没成为头颅的意思。看来张化对自己的尸体还有一定的想法,全尸才是他自己的要求。
再往下看,头部以下被长袍包裹,手脚并没露出外部,看上去是穿着,但仔细看,又像是遮盖着,而到底是否穿着,现在出手撩开才是关键。想法到这里的时候,并不敢发出实际行动,毕竟机关在不在是尸骨本身上还不敢肯定。
光线扫过之际,金光不断闪过,好一种金光闪闪的画面。说实话,心动已到边缘,随便带上一件,那都是无价之宝。然而我是个警察,知法犯法肯定是死路一条,且现在是在找机关,找不到机关,寻不到真相,就算拿着这玩意也难活着离开。
镇定思绪后,石棺内壁搜寻一遍后,依然是看不到任何痕迹。如果机关在石棺上,一定会出现痕迹,又或者蛛丝马迹的线索。以我的观察力,若真存在,不可能发现不了。而棺底一定是双层,就算我不出手也能肯定这是事实。
目光随即落在尸骨上,这画面,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张化将机关藏在自己身上绝不是意外,但意外的是,如何才能挪动尸骨,尸骨的挪动是否又带着其他问题,这中间的种种关联,究竟能否搞清楚后再出手?
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是不是能出手,已不是我该考虑的,最重要的是敢不敢出手。这可是我第一次真正对一具尸骨动手,还是个上百年历史的尸骨。就算保存完好,这一出手还能不粉碎?我不是不出手,而是有些胆怯的感觉,这特么的,做警察这么多年,还真第一次感到害怕。
看着尸骨,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右手已慢慢往里伸去。触摸到红布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一滴汗水顺流而下,刚好打在手上,心虚又一次冒出。手掌立即停在空中,并不敢再往下靠近,汗珠接着便模糊眼角,心跳跟着呼吸声极具加快。
当时的感觉就是自己在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不管张化生前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我怎能打破这种观念?
可反过来一想,我若是只站在张化的角度来思考此事,我的后果将是不堪设想。身后还有一排人看着我出手,我还能再犹豫?
再回头,只见他们几人依然还看着我,就等着看最后的结果。看来我已不能再多等,什么昧良心的事,什么心虚,在保命之前,一切都是狗屎,我要做的就是带着他们活着离开此地。
猛的转头看向尸骨,停在红布上空的手指再往下伸去,摸到红布的那一刻,冷汗再次冒出。当即再用力往下摸去,手掌完全贴在脸上,这一摸,奇怪之处才真正来临。
为何不是那腐化的尸骨,又为何没带着凹凸的脸型,而是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即使是骨头也不可能这么硬,红布下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我搞错了,这不是张化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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