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胡经理是我得罪不起的,因此我只能忍着……但是这种羞辱感让我心里十分难受,喉头像是哽住一根刺,我难堪的别过头去,我这才发现卧室的窗外竟然是生机勃勃的树木,而我却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就在我的心狠狠的坠落到谷底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胡经理不为所动,我慌忙的提醒道,“胡哥,外面有人在敲门!”胡经理不耐烦的起身,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我愣住了,而胡经理被扫了兴致更加不高兴的回过头去就想骂人,可是在发现来人竟然是琴姐的时候,他嘴角抽了抽,连忙翻身下床。胡哥讪讪地笑着,而我连忙屈起双腿缩在角落里,眼眶有些湿润。“青青,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躲在这呢。”琴姐斜斜的靠在白色的墙壁上有些急切的说,“还不快赶紧下来?”我连忙麻溜的下床穿鞋,走到了琴姐旁边,我求救一样望向琴姐,只见胡经理虽然不高兴,但是并不敢驳琴姐的面子,“琴姐,你找这妞有事儿?”琴姐扬了扬眉毛,修长的手指指着我笑着说,“你看我也不是故意打断你的好事儿的,这不是有客人急着要点青青的台吗?你也知道咱们花都的规矩,向来都是客人是上帝,我跑了这么多地方找青青,这才听菲菲说她被你叫来了。”听了琴姐的话我悲喜交加,而胡经理似乎有些气愤,但是碍于琴姐的面子不好发作,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穿上衣服,“花都的规矩我当然懂了,既然客人急着点她,你们赶紧走吧。”“好咧。”琴姐笑着也不跟胡经理多客套了,直接拽着我的手将我拉了出去。琴姐白皙的手拽着我的手腕,我忽然有些感动,如果不是琴姐忽然来的话,我可能已经被胡经理吃干抹净了……跟在琴姐身后,听着琴姐高跟鞋和地面撞击的声音,我感激地说,“琴姐,刚才的事情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我的话还没说完,琴姐就忽然转过身来,精致的妆容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她抬起胳膊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没什么好谢的,确实是有客人来了我才去找你的。”说完琴姐就转身继续往前走了。我楞了一下,这个时候有谁会点我?虽然心里疑惑,但我还是有些感激这个人,我抬头就看见琴姐已经走远了,我连忙追了过去。可是我看见琴姐带着我走的路居然是去门口的路,我有些疑惑,琴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问,跟我解释道,“今天本来是你要休息的,虽然我也同意了,但是刚才傅少亲自打电话过来要点你的台,青青,你也知道客人就是上帝,他说让你直接去他家,待会儿你就直接打个车过去吧,地址你应该知道吧?”我点点头,之前我都是自己一个人从傅经年家打车回来的,所以不管是他家还是他的私人公寓,我都知道在哪里。可是一听到点我的人是傅经年,我就有些不太愿意。我搅动着手指,脚步也情不自禁的放慢了一些,我抬头看了看琴姐,欲言又止。橘黄色的灯光打在琴姐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柔和了不少,我磨蹭着不想去,但是我知道我肯定不能跟琴姐直说的。我跟在琴姐身后,忽然琴姐又停了下来,这次她并没有转过身来,我低着头一不小心额头撞上了她,我连忙道歉,“对不起,琴姐。”“瞧你这心不在焉的。”琴姐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理了理我的衣服,我这才发现我的衣服上有些褶皱,可能是因为刚才在胡经理那里弄的。“青青啊。”琴姐忽然意味深长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连忙点了点头表示我正在让认真听着,琴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你刚来的时候我教了你咱们花都的规矩了吗?”“教了。”我如实回答。琴姐点点头,“咱们出来也无非是赚钱养家糊口,说白了客人给钱我们就高兴,假如说客人不点你,难道你要喝西北风吗?你没见每次都是叫一众小姐们过去让客人挑吗?还有菲菲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有客人挑咱们的,可是你哪里见过出来赚钱还挑客人的?”琴姐一边说着一边抓着我的手轻轻拍着,我的心情十分复杂,刚刚从胡经理那里逃出来,可是现在就叫我去傅经年那里……我真的一点选择都没有,只能被迫接受。“琴姐,我知道了。”琴姐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提醒我,“胡一统那个人你应该也听说过,咱们花都哪个小姐没被他睡过?今天他是已经把眼睛瞄在你身上来了,如果不是傅少点你,我及时出现,你能想象后果吗?”我摇摇头,死死的咬着下唇,如果琴姐不出现的话,接下来的事情我连想象的勇气都没有。这时外面的灯光已经全都亮了起来,我知道属于花都的夜晚才真正开始降临,而此时不时有小姐们从我和琴姐身边走过,她们见了琴姐都十分恭敬的低头喊了一声,琴姐抓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了一旁的角落里,继续说道,“青青,今天的事情是你走运,但是下一次你可能就没有这么走运了。”我有些委屈,但是我知道琴姐说的是事实。“琴姐是过来人,也不愿意看见你这么水灵灵的小姑娘被胡一统糟蹋,但是你如果想不再被胡一统那种人欺负,只有好好接客,到时候把客人哄好了,他们是不是得罩着你?而且你不光得接客,还得接贵客,像傅少这样捏死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似得,如果你得到了傅少的宠爱,你还怕胡一统吗?”琴姐说的话不无道理,可是一想到傅经年那张冰冷的面孔和他身上所散发出来摄人的寒意,我就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两天晚上我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梦到傅经年毫不怜惜的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像是要把我生生撕裂一样。但是一想到胡经理那种色眯眯的眼神,我就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宁愿被傅经年撕碎,也不想再感受一次胡经理宽厚的手掌滑进我的衣服里。至少对于傅经年来说,我是出来卖的,他只要给我钱就行了,可是胡经理却是强迫我。“琴姐,我知道你说的,我……我会慢慢学的。”我忍着心里的酸楚说道,我知道琴姐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照顾我提拔我,而且在我爸爸的事情上琴姐还帮了我那么多忙,我不能让琴姐失望。“好,这才是好孩子,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会出头的。”琴姐赞叹一声,抬起手腕望了望手上的精致石英表,“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待会儿傅少等得着急了发火可就不好了,你赶紧过去吧。”我点点头,知道此刻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琴姐又忽然打开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拿出来两张红艳艳的钞票,“拿着打车用。”“不用了琴姐。”我推拒着,“我还有钱。”“琴姐给你你就拿着,这么客气做什么。你不拿着我可要生气了。”琴姐故作生气的拔高了声音。我只好将琴姐手中的钞票接了过来,对琴姐说,“谢谢琴姐。”琴姐掏出打火机“啪嗒”一下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傅少那种家境殷实的人难免脾气有些不好,你多担待着点,俗话说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只有你把自己的身价提高了,以后才能拥有更多的主动权。”说完琴姐眯了眯眼睛,“我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里面事情还多,我也得去忙了。”“琴姐,慢走。”我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直到看到了琴姐已经转身离开了,望着她有些消瘦的身影,我才说道。看到琴姐的背影消失,我这才走到马路中间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实话我之前从来没有坐过出租车,第一次坐出租车的时候是从傅经年家里出来,那时候他刚刚夺了我的初夜还讽刺我,我心里很难过并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原来出租车坐起来竟然这么舒服。和我们老家的拖拉机非常不一样,拖拉机坐起来非常颠簸,有时候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颠出来,可是出租车却很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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