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倾天下:无敌妖妃要逆天-第305章 逼宫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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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先到,声音的主人才缓缓走出来,那主人有着有一双被羲和国视为禁忌的蓝色眼睛,她穿着一身浅青色的长衫,行走之间袅袅婷婷,步履从容,双手置于腰间,饱满红唇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她就这闲庭信步地走进金殿,像是来到了自家的后花园,扫视了一番众人:“好久不见,各位。”

    “你是谁!”古长月失声问道,他身为羲和国皇帝,自然是比别人对蓝眸更为敏感,一时之间都没有想到在离玦国传言纷纷的那个天女或妖物。

    “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江大人呢,可记得我是谁?”君临目光轻转,笑看着江九怀。

    江九怀疑惑地看着君临,他不记得何时见过这样一个奇特的女子。

    “看来时间太久,大家都不太记得当年的宰相府君家了,我是……羲和国前宰相府君家,君发财之女,君临。各位,别来无恙。”君临含着浅浅的微笑望着古长月,她与古长月之间的新仇旧恨已是算都算不清,便干脆慢慢再说,他们有的是时间。

    “是你!”古长月满脸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君临:“不可能,当年你明明已经死了,是朕派的人……”

    “那是君家的人,皇上,您这皇帝做得可真失败,连最亲近的暗卫里都是君家的人手。故人相见,皇上何必一副见到鬼的表情?”君临盈盈笑语,好像半点也感受不到外面正越来越激烈的厮杀,也感受不到这金殿中灌了铅一般凝重得连呼吸都要不平顺的气氛,她始终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古长月许久都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他不知道君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君家竟还有余孽存活于世,这种事只要一想想,古长月都觉得头皮发麻,君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哪怕是眼前这个女子,更何况这女子还带着一双蓝色的眼睛!

    “你的眼睛……”江九怀也有些诧异,君临的突然出现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尤其是带着这样一双眼睛。

    “蓝眸覆天下是吗?好巧,我正是为这天下而来。”君临轻轻巧巧的话里全然透着对古长月和江九怀的轻视与不在乎。

    “江家最近的这些事,都是你在暗中捣鬼!”江九怀突然明白过来,这些日子以来所有针对江家的事情都是君临一手策划的,根本不是古长月,古长月根本没有这样的脑子。

    君临轻笑一声,灿烂动人:“江大人终于想到了。”

    突然金殿外面传来了一片令人胆寒的狼嚎之声,君临放眼看去,好久不见啊笑姑,你来了。

    自回羲和国之后就一直再未露面的笑姑其实并不清闲,她在草原上到处寻找狼群,擅御兽之术的笑姑则负责训练这些野狼,笑姑真厉害,在她一双妙手之下那些完全听不懂人语为通灵性的野狼,她竟能训得如家养之犬一般听话。能整齐划一地或踏步或进攻,想想当上万匹野狼覆上铁甲,充满侵略性地冲撞进来,是何等震撼人心的场面?

    笑姑保留了野狼的野性和嗜血,当笑姑巧手一翻,这些野狼便不管前方站的是人还是平地,都会毫不留情地踩踏上去,狼身覆盖铁甲,凭着君临的钱力物力自然是轻巧又防御性最好的那一种甲装,普通刀剑根本难伤它们分毫。

    于是这皇宫便成了野狼的狩猎声,他们横冲直撞,残忍地杀意昂扬,凡是笑姑手指之人都成了他们口中的鲜肉,撕咬起来好生残暴,血肉模糊得令人不忍直视。一时之间,满耳皆是狼嚎声和惨叫声。

    君临并没有去训练军队,毕竟就在皇城脚下,招兵买马训练士卒都极易被发现,而且君临手中也没什么出色的领军之人,这种兽攻最是适合不过,而灵姬胭脂铺底下的那条秘道君临很早以前就加宽过,正适合笑姑领着狼群潜入进来。

    “外面,就让外面的人先忙活着,我们来叙叙旧,聊聊往事如何?”君临并不着急,她之前逼得江家对古长月动手起事造反,就是要让他们内耗,否则这一万头野狼攻进宫来总还要吃些亏,更别提对上江九怀五万大军了,唯有让他们两人各自死得差不多了,君临进来收这渔翁之利才是最好的。

    这也是君临一直一点点逼江家的真正目的,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这一刻罢了。

    “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古长月看着外面被野狼撕咬得成了残肢断臂的尸体,强忍着要作呕的冲动,这画面看上去太过血腥,也只有君临看着才能依然泰然自若。

    君临却哈哈一笑,笑古长月的可笑:“皇上,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论起蛇蝎心肠谁能比得过你啊?对了,我今日来此,就是来给君家,还有一对叫赵焕赵羽的父子报仇的,不过你肯定不知道他们是谁,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了。”

    仇恨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从很久很久君临还是一个初生婴儿的时候开始慢慢讲起,古长月派人追杀尚在襁褓之中的君临,沾着血的御林军的牌子在君临的小手中拿起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与古长月结下了“不解之缘”。

    后来若非是有君家,君临早就已经取了古长月的人头,是君家忠心,是君家爱君,是君家的温暖和亲情一点点牵绊着君临的脚步,是君家让君临放下了悬在古长月头顶上的尖刀。

    可是呢?古长月连君家的人也杀光了,多么可笑啊,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不管不顾杀了古长月,或许君家的人都不会死吧?那些可爱纯朴的下人,慈爱善良的长者,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却如手脚相连一般的兄弟,他们都会活得好好的吧?或许他们会恨着自己,但至少能活着不是吗?

    是自己啊,是自己不该,好在如今还有报仇的机会。

    晚报了二十年的仇,今日来做个了断吧。

    古长月看着满目恨意却面色平静的君临,莫名升起了恐慌,纵使古长月一千万个不愿意承认自己昏庸,史书自有记载,君发财是忠是奸后人自会评说,而他终究是杀了一室良臣,自毁了根基,就为了满足他虚无可笑的虚荣心。

    他不甘心一辈子都在君家的制衡之下,不甘心这天下只知君家不知古姓,不甘心君家光芒太盛盖住了他皇位的华彩。

    若他有大才,自可比君家做得更好,更出色,世人自然会记他的恩德,而不是只知君家。

    可是他无能为力,他绞尽脑汁却连君家的一个儿子君隐都比不上,他对君家又怕又恨,最后扭曲的人性让他痛下杀手。

    他杀尽君家所有的人,哪怕当年他还只是以为君临是一个瞎子,也都不曾放过,否则他这些年来如何能在每一个夜晚安睡?

    多么无能,多么可怜的皇帝啊。

    古长月心知今日大势已去,不管是江九怀还是君临都做了万全的准备进宫来,任由他们谁都能夺取皇宫,不由得万念俱灰,他身为羲和国第二任皇帝,却将江家葬送在了手中,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他瘫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君临和江九怀,神色怆然之间说道:“君家乱贼死有余辜,更何况你这个妖物更是该五马分尸!”

    原本古长月以为君临会动怒,会与他大骂,哪曾想,君临只是淡然一笑:“我今日不是来这里与你做这种口舌之争的,君家是不是真的该死,你心里有数,我来是告诉你,羲和国的传言是真的,我这双眼蓝眸,自将覆你这天下,你且好生看着。”

    “当年君家将你送去天机山藏起来,原来就是为了怕世人发你是个怪物!看看你那双眼睛,谁见了不将你骂作妖怪?你那些年在羲和国常年面覆白纱,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君家祸心,早已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朕杀君发财,灭君家,全然没有做错半点!你们都该死!”

    古长月已经豁出去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他便干脆口无遮拦,怎样恶毒的话语都骂得出来。像是叫喊得越大声,就能掩盖住他的心虚一样。

    君临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古长月,真是难以想象一个这么愚蠢的人到底是什么资格当上皇帝的,这个时候不想着解危之法,却只逞一时口舌之快,难怪没了君家之后的羲和国一派气数将尽的姿态,有这样的皇帝,这个国家想不亡都难。

    “古长月,你当真是愚不可及,无可救药。”君临轻笑道。

    “纵使你将朕说得一无是处,你君家始终是臣,见到朕终要屈膝下跪,山呼万岁!”古长月恨声说道,高扬着头颅,保持着他身为皇帝的高傲与尊严。

    君临击掌一笑,对古长月这等愚昧之人已是无话可说,只能提醒他:“古长月,你仔细想想,从我第一天到君家开始,有没有给你磕过头?”

    她君临跪天跪地跪父母,唯独不跪古长月!

    ###第262章楚环弑君

    当君临还没有走进这座皇宫的时候,当她从天应寺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当她费尽心机只要一点点靠近古长月然后将其杀的时候,君临以为,自己面对着古长月,抬手之间就可以取其性命时,会很激动,会恨不得将这些年所有对古长月的恨意都汹涌着控诉而出,声讨古长月的愚昧,追问当年君家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他,甚至怒喝古长月狼心狗肺,连人都不佩做,更别提做皇帝。

    可是,当君临真的站到了古长月面前的时候,她的内心却突然变得很平静,静得好像天应寺山脚下的秋水,如一面镜子一般映照着过往所有有关古长月罪恶之事。

    好像那些在心底酝酿了再久的话都显得苍白,古长月甚至没有资格再提及君家二字,他就应该像是灰尘一般被君临轻轻拂去,而非巨石,落地之时有巨响的回声。

    又或者他应轻若鸿毛,君临弹指之间就能将其挥走,就像是挥开一只讨人厌烦的苍蝇一样。

    君临把对古长月的恨都化作了轻视,轻蔑,他已根本难入君临眼中,所以君临平静,淡漠,俯视着古长月。

    哪怕他是皇帝,可是他连做自己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只有当一个人强大到再也不需要重视任何敌人的时候,他才有着如此的自信,君临就已经有这般强大。

    离玦国蛰伏三年,羲和国谋划一年,她早已羽翼丰满,实力深不可测,再也不是那个当年被一纸圣旨写君家满门抄斩四个字,就击溃得连站都站不住,流尽了泪水的小阿临。

    “至于江九怀将军,你这一生都不是我父亲的对手,你连他的女儿都赢不了。”君临将轻如空气的古长月忽略而过,对着江九怀继续说道。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黄口小儿,也敢胡说?”江九怀不似古长月那般窝囊无用,至少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崩溃掉,至少现在看来,君临虽然占了上风,可是他胜在人数众多,到最后也未必会输给君临的野狼群,而且他还有一员大将阿忠,说不定此时阿忠已经想到了克制狼群之法。

    君临顺着江九怀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剑法高超的阿忠,若说今日君临唯一有将谁当作真正的对手来看过,也就只有这个阿忠了,不仅因为他智谋超群,武功高强,还因为他是君家的叛徒,是害得拢翠流落勾栏之地的罪人,这个人,只能死在君临手中。

    “云之遥,这大殿里的达官贵人们都是金贵之躯,你好生招待,我去会一会故人。”君临吩咐一声,一人缓步走出了金殿,除了在离玦国,她从未在羲和国如此光明正大的站在世人面前,用她那双蓝色的眼睛,冷漠地看着所有人,看他们对自己蓝色眼睛的讶异和害怕,看他们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君临坦然一笑,赤手空拳,直朝阿忠走去。

    而云之遥推着皇后楚环走了进来,楚环望着古长月,不管哪一次古长月遇到危险,陪在他身边的人一直都是自己,可惜他从来没有珍惜过。

    楚环头戴凤冠,身披凤袍,神色从容淡然,比之古长月她倒更对得起自己皇后的称号,她推开云之遥的手,说道:“本宫是皇后,便是宫破国亡,也该让本宫保留着皇后的尊严。”

    云之遥看了楚环一眼,松开了押在她肩上的手,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上金殿的台阶,走到古长月的身边,古长月突然有种感觉,古长月不仅仅配不上君家这样的忠臣,连楚环这个皇后,他也配不上。

    楚环走到古长月跟前,笑声说道:“皇上,您可还记得我十四岁那年嫁给你的时候说的话?”

    “这种时候提这些话做什么?”古长月此时哪里有心思去听楚环说这些废话?他满心想的是今日之后他该何去何从,君临会对他做什么?又或者君临与江九怀到底谁会笑到最后,而他自己,总归都是输的那一方。

    “我曾说过,今日我嫁于皇上,便是有皇上一日,才有臣妾一日,楚家后来做错了一些事,贪图了太多的权力,让皇上忌惮不喜,连带着对臣妾也百般厌恶,臣妾深知这一切都是楚家自作孽,不可活。今日,臣妾只想问皇上一句,这么多年夫妻情份,起起落落,皇上可有对臣妾动过半分真心?”

    楚环目光定定地看着古长月,她刚及十四岁,尚是花样年华之时就嫁进了这座皇宫,那时候她的妹妹作诗相送:扬眉入宠,天下应识我。

    曾披着何等的风华嫁给了这个男人,她视他为夫君,为爱人,不仅仅是一个皇帝,在这场本是因利益结合的联姻中,楚环付出了她全部的爱情。

    换来的,只是古长月皱眉厌恶:“你与朕之间,也配谈真心?”

    楚环悲然一笑,本就是艳压牡丹之姿的她这一笑格外动人:“我一生爱你敬你,怎就不配谈真心?“

    “楚环,如果你是来跟我算旧帐,细数这些年我是如何对不起你的,那你就错了,朕贵为天子,从来不会对不起任何人!”古长月之薄情已是世间罕见,他好似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全天下的人都应该哄着他,按他喜欢的方式存在,他高兴人们是什么样子人们便要成为什么样子,他自负又自卑,自私且自大。

    楚环看着这个让自己掏出了一片真心的男人,她在这个男人身上耗费了她全部的青春年华,禅精竭虑,为了他的天下连整个楚家都赔了进来,换来的不过是古长月的一句你们都活该,这是你们应尽的本份,这让她觉得嘲讽不已。

    “和儿在哪里?”古长月突然想起来,小皇子古安和是与皇后住在一起的,如今皇后在这里,那小皇子呢?是不是也被君临一干逆党捉住了,那么小的一个小孩子,他们要对他做什么?

    “请皇上放心,小皇子安然无事,臣妾已经安排好了。”楚环缓缓说道,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看着古长月,好像是带恨,好像又是饱含爱意,复杂的情绪在她眼中来回交织,而古长月从未发现过楚环的眼睛如此多情。

    “朕将和儿交给你,你不好生照看,居然来这里与朕废话连篇!”古长月的责怪毫无道理,明明云之遥压着楚环来此的,他却怪楚环不陪着古安和,这让场中众人都觉得可笑。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做皇帝啊,若不是有承蒙着老皇帝的福音,他这样的人放之芸芸众生中,也是要泯然于众的。

    “今日宫破在即,皇上可愿让臣妾与您一同守住古氏最后的尊严?”

    楚环不再跟古长月说这些愚蠢的话,问完之后也不等古长月允还是不允,自顾自的提起衣裙走上金殿的阶梯,金缕鞋一步一凝,慢慢靠近着那个坐在龙椅皇位之上的男人,楚环眼中含笑,竟似当年十四年华时一般明媚动人,蕴着楚楚的情意。

    古长月不看她,他始终未真正将楚环看进眼中过,他四处找着可用的宫女太监,比如那个小林子,去看看后宫里的小皇子怎么样了,他是不是也被贼人所俘?那些犯上作乱的乱党们有没有对小皇子下过毒手?小林子不在,宫女也早已吓得跪在地上起不来,自以为是自己的暗卫其实有君家的细作,古长月手边竟无一人可用。

    一把精致得好像是用来观看,而不是杀人的匕首刺穿了古长月的龙袍,刺破了古长月的细皮嫩肉,刺穿他的筋骨肺脏。

    “你……”古长月瞪大着眼睛看着楚环,满脸皆是难以置信。

    而楚环却是微笑着望着他:“皇上,您终于正眼瞧臣妾一眼了吗?”

    君临只答应过楚环一个条件,古长月必须死在她的手中,对于已经算不得敌人,只能当作阶下囚一般来看待的古长月,君临体现了她的大度和宽容,这样的人,他的命君临已经不稀罕了,他的命谁拿去都一样,只要他死,怎么死,死在谁手中并不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可对于楚环来说,这是结束她一生苦等的一个结果。

    她是多么地爱这个男人啊,哪怕他讨厌甚至憎恶自己,哪怕他后宫里的女人一个多过一个,哪怕他把自己打入冷宫整整四年,哪怕他杀尽楚家所有的人,楚环还是无可救药地爱着他。可她又是多么地恨这个男人,是他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从一个懵懂着等待爱情的青春女子变成了深宫妒妇,哪怕这些年来古长月对自己有过片刻温存,她又怎么会恨到要杀了他?

    可是爱上一个皇帝,这本身就是一件愚蠢之极的事情啊,楚环聪明一世,到死却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道理。

    所谓的天子之血染红了古长月一身龙袍,带血的龙袍格外狰狞可怖,那上面的飞龙好像是要挣脱出来另寻主人一般。古长月缓缓倒下,倒在了他那把龙椅上,双目依然看着楚环,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江九怀手中,会死在君临手中,唯独想不到他的皇后杀了自己。

    楚环抽出匕首,扶着古长月端庄坐好,又将匕首穿透了自己的心脏:“皇上,环儿这一辈子,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这一朝站着的人不知是何种心绪,于是表情各自精彩,眼见着皇后亲手杀了皇上,他们却连喊一声“护驾”都不能,谁能在此时护驾呢?能护驾的人都在外面忙着保命,留在这里的人,要么是古长月的敌人,要么是懦弱无能只求自保之辈,像君发财那样忠心耿耿的臣子再也不会有了。

    云之遥看着楚环和古长月两人并肩坐在龙椅上,龙袍凤裳格外刺眼,一个脸上是扭曲着的恐怖,另一个脸上却是一派安详。

    “皇上驾崩,皇后,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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