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躺在床上皱巴巴的粉嫩婴儿都还在眨巴着眼睛看着旁边的一对男女,而他们竟然也拥吻得那样肆无忌惮,男子优雅健硕的身躯微微俯身压下去,像宝贝般悉心疼爱着怀里娇小虚弱的女子,自内而外流露出的宠溺,在毫无外人的病房里面淌露得更加明显与放肆。
小护士的脸爆红,嘴角微微抽搐,悄悄门提醒他们:“Excuseme,Sir?”
上官皓却并不紧张,听到有人进来只是眸光微微泛冷,压低的身躯微微起来一些,薄唇轻声吐字:“怎么?”
小护士只是进来查看一下产妇的情况,再询问下有什么需要,并无大事。
能在这家医院独立开辟出一间特级护理病房的都指不定是哪里来的金主,小护士也不敢再说什么,直接将产妇的情况记录下来又重新捧起托盘走了出去。
出门就看到那一对稍微理智一点的情侣,正在长椅上轻轻靠着说话,姿势不再那样放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佟影咬唇,小脸皱巴巴的。
“什么?”莫以诚的长指揉着眉心,一连十几个小时的折腾让他微微恼火又微微疲倦,舒缓着仿佛被压迫到的神经问道。
“我在想,Joe家宝宝出生了,我们到底要拿出多少红包钱来,那个死变态才会放我们回中国?”佟影将自己憋在胸腔里的顾虑一股脑说了出来,小脸一派委屈。
是的,死变态。不把人榨干绝对不手软的死变态。
莫以诚健硕的身躯在长椅上僵了僵。
还没等他回话,佟影就掰着指头算了起来,小眉头皱成一团仿佛永远都解不开似的:“想想,还有那40%的回扣呢,天知道他拿这个案子翻倍赚了多少,我一年的效益也不够他一个零头,还个屁啊……”
她一脸的苦相,继续掰着手指嘀咕:“还有他宝宝的庆生,百天酒,满月酒,我得包多少红包才够啊?当初他结婚,我拿了爸爸珍藏了N年的宝贝砚台出来才觉得送得出手,他生个孩子比他自己结婚金贵多了,这年头,怎么走到哪里都要花钱……”
算了半天,越算越肉疼,佟影觉得自己这次真的要被狠狠宰一笔了。
她清澈的水眸里透着委屈,胳膊肘推了推旁边男人的胸膛,委屈道:“你说,咱们给么?”12158432
莫以诚的手臂搭在佟影背后,浓密的睫毛在长廊的灯光下洒下一片魅惑的光影,看她可怜兮兮地回望过来,垂眸凝视了几秒她的小脸,冷漠地果断道:“给!”
佟影顿时肉疼得更加厉害,眉头皱成个毛线:“为什么?”
莫以诚健硕的身躯舒展了一下,眸色冷冽地将手臂拿下来圈住她的肩膀,收紧了一下才缓声说道:“为了以后我们生了孩子,也能这么狠地宰他!”
要知道,在不同的消费阶层生活的人,给红包的厚度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现在拿得出手的那些礼,都等那个资本家要还的时候,绝对要利滚利,再滚利才还得起。
——所以,懂?
佟影的眼睛顿时宛若千瓦的灯泡般亮了亮!
对,真是对,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哈。
可是想想又不对,她小脸碾压过一丝嫣红外加一丝抽搐,带着一丝阴冷瞄向莫以诚,没好气地缓声道:“谁要生小孩啊……切,我刚刚都听到了,那个女孩子说疼得受不了,我才不生,要生你自己生去!”
她傲娇地把脸别到了另一边。
莫以诚却并没有生气,收紧了她,想着她今天被莫名其妙折腾上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累了,让她靠在自己宽阔的肩膀臂弯里休憩,眸色幽冷深邃:“我要是有那个功能我绝对会生,不麻烦你。至于你现在不想,不急,等你想了再说。”
佟影那傲娇的小小心脏,顿时腾起了一丝甜蜜蜜的暖意。
恩……她必须承认,这个男人吧,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而莫以诚此刻的心里可并不这么想。
——他现在也的确是不急,可如果等到他都急了她还是这种乐悠悠的闲适模样,那某人总会有N到N+1种办法逼得她情愿为止。
那一双深邃而淡然的清眸,闪过一丝掩藏深深的阴冷与奸诈。
“莫以诚……”她伸手用爪子摸上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回眸朝他抛着柔性十足的媚眼,妩媚欲滴的绵软腔调让人听了顿时连灵魂都酥软下来。
莫以诚被她撩拨得有了那么一点点浮躁,深邃的眼眸里带了一丝猩红,垂眸看向她,低低“恩?”了一声,是上扬的语调。
“我觉得吧……我好爱你,我再次想对你以身相许了……”她羞涩地说完这句话,拱着脑袋钻进了他宽厚温暖的颈窝,贴紧他的怀抱扭得相当风骚。
莫以诚:“……”
他冷峻如冰的脸上滴下一大滴汗,健硕的身躯也不知道僵硬了多少。
拍拍她的背,他压着脸上的冷冽和尴尬道:“起来。”
佟影不说话,继续用软软的腔调跟他说话,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莫以诚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她扭成这样了当然不会没感觉,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将她的身体控制在怀里,垂眸切齿低吼:“佟影,你再在公众场合下卖弄一下风骚试试!我回去非收拾你!!”P0XK。
佟影一下子笑出声来,得意忘形地抽着肩膀,半晌终于安定下来,扭头看了看那间同样紧闭的病房门,装腔作势地将手指轻轻放上唇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莫以诚看到她这幅小狐狸样子气就消了,重新将她缓缓揽在怀里,默不作声。
他在上官皓手底下做事那么多年,唯一学会的事情就是将憋屈的事化解成理所当然的接受。既然都已经来了曼彻斯特,那么就没理由那么快回去。在这里多呆两天,也权当休假了。
既来之,则安之。
上官家的小公主,起名字变成了一件大事。
其实如果这件事放在中国,那么老一辈的长辈们肯定就跟着热闹地张罗开了,什么样莫名其妙的规矩都跟着来了,可是鉴于……鉴于并没有这样的长辈……
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小辈的身上。
比如——可敬可爱的小墨同学。
回家的第一天,小墨绕着妹妹的婴儿摇篮饶了整整八十圈,眉头蹙得相当紧,半晌之后很严肃地探出手去抚摸着宝宝稀疏柔软的头发,嫣红的小嘴一张,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妈咪。”
秦沐语正在柔软的藤椅上侧躺着,跟俯身下来的上官皓柔声说话,听到宝贝儿子的呼唤注意力立马扭转过来,明艳璀璨地笑着,柔声道:“怎么啦?”
小墨继续抚摸着妹妹的头发,绷着小脸严肃地说:“妈咪,我决定了,小妹妹的名字……就叫小白吧!!”
“咣当——!”一声,上官皓手里盛着水果的盘子没拿稳,塑料盘子摔在了地面上。
小墨天真无邪的粉嫩小脸抬了起来,蹙眉:“爹地,你觉得不好听么?”
上官皓那向来号称冷面杀手般的俊脸顿时尴尬得宛若吞了一口苍蝇一般。
小白。
不好听么?
孩子……那岂止是……不好听啊……那简直是……起的们样。
手掌微握,抵住薄唇轻轻咳嗽了一声,上官皓健硕优雅的身躯缓缓蹲下,收拾着地面上散落的水果,清眸抬起还算温柔地看着小墨,低哑问道:“小墨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名字呢?”
小墨摊摊手,表情相当无辜:“因为小墨叫小墨啊,墨不就是黑么?我们家还差个白啊,妹妹为什么不能叫小白?”
秦沐语缩在铺满厚毯子的藤椅上,笑得快要抽过去了。
见上官皓幽幽的目光扫了过来,她也有点内疚了,纤弱的手指竖起来三根,她清透美丽的小脸透着无辜,忍着笑意道:“我错了,我应该给他看看类似《蜡笔小新》之类的动画片的,可是他不喜欢,他只喜欢看《奥特曼》啊《蜘蛛侠》啊什么的……”
上官皓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
真是头疼。
——难道真的要叫小白么?
爱你,在最好的时光——番外之皓语篇(二十四)
将盘子摆在桌上,他俊逸微蹙着的眉稍微松了一些,对上小墨晶亮闪烁的期待目光,柔声道:“不急。小墨,我们不急。”
这件事来日方长,他得想个办法让他的乖儿子忘记这个囧人的名字,然后再从长计议。
小墨粉嫩的小脸这才舒缓了一些,拖着长长的绵软尾音说了一声“好——”,接着伸出同样粉嫩的小爪子继续抚摸摇篮里婴儿那稀疏柔软的头发,宠爱地叫:“小白……”还了又下。
上官皓:“……”
他的手腕又是一阵抖,接着是青筋就在手腕上暴起来,很是可怕。
闹事的如果是别人,如今早就已经被修理得没了人样,可对象是他的宝贝儿子,他再怎么不满都不能怎么样。而回头再看看藤椅上那个柔美的小女人,早已经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上官皓深邃清亮的眸子,黯沉了一下。
缓步走过去,俯身,手掌轻轻覆盖住她毯子外那柔凉的小手,攥在掌心里轻柔摩挲着,眸光专注,嗓音宛若春风拂柳:“你呢?觉得叫什么好?”
秦沐语想了想,小手调皮地骚动着他宽厚的掌心,嫣红的颜色晕开在小脸上,眸子闪烁着光亮看看天花板:“恩……我也没想好,你说呢?”
上官皓宛若放下一件心事般,浓密的睫毛沉了沉,点点头。
“那就好,”他柔声说着,掌心扣紧她妄动的小手,后面的音调低得只有她才能听得到,“我没什么意见,只是——只要不叫小白……就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
两个大人窃窃私语,奈何小墨玩得起劲,绕着摇篮逗着那丝毫没有方向感意识感的婴儿,一声声的“小白”叫得越来越欢,等到他大胆地想要把妹妹从摇篮里面抱出来的时候秦沐语才赶紧制止:“哎小墨!!”
小墨吓得一个激灵,两只爪子立马不敢往下伸了。12165781
秦沐语哭笑不得:“妹妹还小,你抱不了哦,想抱的话叫爹地来好不好?”
小墨清亮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垂眸看了看,又抓起妹妹的小手来玩:“可是我想抱,妈咪她的手指好像火柴……”
秦沐语:“……”
小墨更加好奇,小脑袋低下去瞅着婴儿嫣红的小嘴:“妈咪她的嘴巴一直在动哦……”
说着就想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
“小墨……”秦沐语又是一个紧张,拍拍额头,吓得心惊,扯扯身上男人的袖子示意他赶紧过去看看。小男孩向来玩心重,尤其在这个年纪更是好奇心最强烈的时候,那么小小的一个婴儿可经不起他这么玩。
本想再和她腻一会的上官皓眼角眉梢微微染上一丝颓败,轻轻抚摸一下他的头发朝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走过去。
小墨一看他过来便听话了,背着小手退后,距离摇篮几步远,眼神清亮无辜。
上官皓眸色黯沉了一下,在摇篮旁轻轻坐下来,修长的十指交叉在一起低声教育他:“小墨乖,先听好,妹妹刚生下来不久骨骼很脆弱不能轻易碰,不然容易出事,你可以陪着妹妹玩,但是妹妹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先告诉爹地妈咪,知道么?”
小墨背着手听训,眼睛还是不住地往摇篮里瞄。
上官皓眸色冷了一些,修长的中指轻叩了三下茶几,柔声道:“知道了么?”
小墨赶紧点头,小鸡啄米一般。
上官皓自己觉得已经达到目的了,起身想要离开,没想到他刚一转身小墨就又凑了上去,费劲地想用手指掰开婴儿的小嘴仔细看看小孩子没有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上官皓犀利地一个转身——
小墨一个激灵抬起小脑袋,粉嫩又无辜的表情华丽丽地僵在了原地。
上官皓:“……”
小墨:“……”
半晌,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揉着眉心,上官皓费劲地想着怎么才能让这小子听话一些,以前经历的事情太多,小孩子吃点苦头总是会特别乖特别听话,可是他也忘了一件事,小孩子忘性很大的,一旦给点宠爱就能蹬着上天,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谁还管你之前疼得有多厉害?
上官皓眸子彻底冷了,做个动作:“小墨,来。”
小墨放开手指在自己裤子上蹭了蹭,战战兢兢地往自己爹地这里走。
上官皓眸光柔和了一些,坐下来圈住他在自己腿间,正对着他可爱粉嫩的小脸,薄唇轻轻开启,嗓音更加柔和动人:“我们做个约定,小墨,以后如果你听爹地的话不对妹妹做过分的举动,爹地可以每天都从公司回来陪你踢球半个小时,但是反之……”P2Sh。
小墨刚想兴奋地跳起来,听到他一句“反之”又立马表情僵硬了,可怜巴巴地咬唇看着他。
上官皓眸子冷冽犀利,缓声吐字:“如果被爹地发现你又在玩妹妹,而不是跟妹妹玩……那爹地就先把你的名字改了,不叫秦子墨,叫秦子白,天天这么叫,反正你喜欢小白这个名字,是不是?”
短短的几句话说出来,小墨的表情顿时像是吞了鸡屎一样难看。
他害怕地后退,害怕地退出上官皓的势力范围,一扭身就疯狂地往楼下跑,边跑边喊:“我错了!爹地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玩妹妹了,我再也不管妹妹叫小白了,我不要叫小白!小墨不要叫小白……”
整个安静的宅子只听见小男孩清脆而惨绝人寰的喊声,已经从楼梯上跑下去的时候那“蹬蹬蹬蹬”的连续震动声,像是在逃难。
恩。
目的终于达到了。
上官皓眸子里终于淌露出比较满意的表情,健硕挺拔的身影缓缓起身,心满意足地朝着藤椅上走过去,本想跟老婆炫耀一下自己的“杰作”,可突然发现她已经缩成了可爱的一小团,猫儿般缩在厚重的毯子里睡着了,小脸微微嫣红,沉静得宛若天空落下的一片雪。
上官皓的心,倏然就被揪了一下。
眉头困惑地蹙起来,他走过去轻轻将她的手腕抬起塞到毯子里,薄唇低低吐出几个字:“这么快就睡着了么……”
谁知道毯子还没有完全将她盖紧,一只调皮的小手就猛然从他腰间棉质衬衣的罅隙塞了进去!正值初冬,她暂时不想在卧室里放暖气,手放在外面一会就变得凉冰冰的,此刻猛然探入到上官皓的衣服里去,触碰到他火炉般的身体,更是一激,上官皓倒吸一口凉气,猝不及防,颤了一下。
猛然抓住那只妄动的小手,他切齿:“小骗子……居然装睡……”
长长的睫毛倏然睁开,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荡漾起来,上官皓抓着是抓着,却没把她的手从棉衬衫里面扯出来,反而按着她的掌心扣得更紧,出于对她的惩罚修长的手指朝着她敏感的腰间招呼过去,她还是没有胖多少,但是比之前的瘦削好了很多,至少捏上去有点小肉,舒服可爱。她咯咯笑着,躲闪不过,在他身下绽放成一朵美丽的睡莲。
上官皓闹着闹着眸色就黯淡下来,欺近她,唇瓣呵出的气息扫过了她的鼻尖。
“觉得辛苦么?”他嗓音微微暗哑,凝视着她缓声说道,“我公司那边离不开人,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带着两个孩子——其实现在菲佣很好请,我找几个来家里,你不要那么累,好不好?”
秦沐语舒服得叹气,将手往他腰间更探得深了一些,小脸粉红可爱,轻柔笑着:“不,我宝宝才刚生呢,不需要人帮我照顾,我自己来。”
上官皓俯首轻吻她的鼻尖:“别逞强,以前只有小墨的时候就是你一个人照顾,你以为现在有了我还会让你一个么?要不我停了Sandy的工,工资照发给她让她到家里来陪着你……”说到这里他又犹豫了一下,“一个Sandy够吗?会不会总给你添乱?你公司里还有什么要好的同事没有……”
秦沐语笑着快要哭出来了。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之间有了宝宝,智商都变得好低,好幼稚。
堂堂全球五十强企业的董事长,如此做法,跟古代的昏君有什么两样啊?
“好啦,你好啰嗦!”她打断他,娇嗔地瞪他一眼,“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收回去,我自己来……”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又喟叹一声,“你好暖……”
不知道是体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冬天里他身上都是滚烫的,跟火炉一般。
上官皓眸色沉了一下,轻轻扣住她妄动的小手,带领着她往下游走,俯首轻轻用薄唇覆盖住她莹润的耳廓,哑声道:“还有更暖的地方,有点烫手,想摸吗……”
那样低沉轻柔的嗓音,却多了浓重的情浴和诱.惑,激得秦沐语一颤,几乎是立马明白了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小脸顿时红到爆,还没来得及拒绝,她的手竟然就已经越过了他的皮带,被强制着往下探去。
他腰部肌肉精壮,微微吸气收腹,她的小手就被扣着探入了最里面,毫无意外地触到了他所谓“烫手”的东西,她柔凉的小手真实地被按在了上面。
上面血管突突跳着,烫得她又是一个激灵。
爱你,在最好的时光——番外之皓语篇(二十五)
“……”秦沐语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微光,薄雾般颤抖着,一瞬间很想哭。
这男人……怎么……这么大胆……
虽然孩子都已经生了两个,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她还是有些矜持胆小的,此刻那么真实地满满握着一把他的……那个……柔凉的小手都快要握不住,哪有大白天就放肆成这样的?!
他是大力水手么?说激动就激动,连让人喘气恍惚的时间都没有。
她秀眉微蹙,满眸盛着委屈闪烁着,咬唇想把手缩回去,一时不注意就用力握了一下,上官皓顿时蹙眉低低地吸了一口凉气,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更加紧,攥得她骨头都有点痛。
“……”一声低低的宛若叹.息的嗓音氤氲在空气里,上官皓埋首在她甜.美柔.软的颈窝里,俊脸微微紧绷,一丝猩.红在眼眸里闪过,艰难低哑道:“别动……”
她浴哭无泪。
“你……你松开一下……我……不要握那个……”
她绵.软委屈的腔调宛若薄雾般散发,隐隐勾着他的灵魂,听在耳中,身上所有的毛细血孔都酣.畅淋.漓,舒畅而微微快.慰,很想欺近她然后一口口将她吃掉。
“别动……”上官皓的嗓音愈发暗.哑,健硕的上.身紧紧压着藤椅上娇.小柔.软的身躯,火.热的呼吸在她耳上颈窝里喷洒着,快灼伤了她,俊眉微蹙,他放柔了低哑的嗓音轻声哄她,“怕什么?恩?不是做都已经做过了,还做了那么多次……不怕……小语不怕……”
那轻柔得宛若哄孩子般的腔调,让秦沐语感觉自己脑子晕晕的,像是掉进了甜蜜的糖罐里,有种清晰的感觉在被人疼着宠着,一瞬间仿佛真的听话了许多。
一串吻,顺着她莹白的耳珠,一路蜿蜒了下来。
他低喃,宛若魔音。
“听话……好好握住,动一下……嗯……对,就是这样……”
秦沐语一阵心颤,清澈的眸带着一丝畏惧,越过他的肩膀朝着卧室门口看着,就怕万一一个不留神小墨又蹬蹬蹬蹬跑上来,看到这幅画面就死定了……
“啊!”她轻叫了一声,耳朵疼了一下,肩膀轻轻缩起,眸子里带了一丝委屈看他。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扫了过来,猩.红浴滴,哑声道:“不专心,恩?”
四目相对,清澈见底,两个人却在做着那样有点见不得人的事,秦沐语顿时抖了一下,深深被刺激到了,只觉得手里握着烫手的山芋,想丢又丢不开,爱怕交织的感觉很难受。
她这样清冽中透着无助的眼神,更是勾得上官皓不想放开她。
动一觉都。健硕的臂膀将她从藤椅的柔软包围中轻轻揽起,让她舒适地躺在他怀里,鼻尖轻柔相对,毫无间隙,他声音都带着低哑的磁xing,带着一丝渴望轻轻吻她:“乖……小墨暂时不会上来,不要怕……试试看……”
说着他的大掌将她柔凉的小手扣得更紧,完全握住他的粗.大。
秦沐语在他低柔的亲吻中迷失,忍不住低.吟出声,莫名其妙就被他蛊惑住,轻易听信了他的话,小手带着一点青涩的笨拙握住他,不得要领地动了起来。
温馨舒适的房间里面,微冷的空气似乎在一点点缓慢地燃烧起来。
上官皓的呼吸越来越重,吻着她嫣红的唇瓣,力道也逐渐变得失控,时而深时而浅,时而抵住她,时而将那甜美檀口中的小舌卷出来狠狠地吸.吮,力道重得让她发颤。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他变得……越来越大了……
那紧绷的张力仿佛随时可能从她掌心里爆开,他的呼吸一声声都在耳边,像是在由她控制一般,这样的感觉很是奇妙,她渐渐的有些喜欢,也轻轻贴紧他,柔柔地回吻。
上官皓的背紧绷起来,压紧她,险些让她不能呼吸。
一室旖.旎的纠.缠。
不知道她努力了多久,直到手都酸痛了却还是没有让他出来,他反而愈发亢.奋了,像只饿狼般似乎随时都能把她扑倒,秦沐语浴哭无泪。
“不做了……我不做了……”她眸子里一片委屈,抵抗他,“酸死了,我没力气了……”
她的手真的酸得要命,还泛着一丝疼。
上官皓正在兴头上,双眸猩红如血,更扣紧了她的手腕哑声哄她:“别停下……乖……继续……”这个时候停下,这是想要让他发疯吗?P2Sh。
她委屈得很,咬唇:“可是好酸……我不要做了……”她气急,“上官皓你干嘛偏要我来,你自己也可以啊!”
反正都是用手,用谁的手不是一样?
一句话,将沉浸在极度亢奋中的男人升升激怒,他俊脸顿时涨红,怀抱着这样单纯稚嫩的小妻子一点办法都没有,怒火在胸腔里激荡着,奈何她还要挣扎抗拒,口口声声说要他自己来,上官皓脸色爆红地低吼一声:“闭嘴!秦沐语……我就是想要你来又怎样?!”
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如果不是念着她刚生完宝宝没多久不敢伤了她,现在他的这个东西绝对不应该在她手上,而是在她身体里面,更由不得她来主导他的感觉!12165781
秦沐语眨巴着清亮的眼睛看他。
想想看好久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发脾气了,呀,是真的发脾气还是假的?
可是看看他快要爆红的脸色,还有被激红的眼眶,明显就是因为浴求不满……她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甜美的小脸宛若绽放着的花朵,明艳动人,在他怀里笑得肚子都有些抽痛了,手也一颤一抖的,又让他开始频频吸气。
眼眶顿时又红了一圈,上官皓铁青着脸低咒一声将她吻住,将她的笑声融.化在唇间,切齿道:“磨人的小妖精……快点做……不然现在就要了你,听见了吗?”
说着就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秦沐语剧烈呼吸着,小脸无辜,想笑又不敢笑,手缓过来那一股酸劲,开始听话地疏解着他的渴望,一上一下柔和地动着,上官皓俊脸上的铁青片刻又被潮.红代替,闷哼一声吻住她,恨不得跟她融.为一体。
爱你,在最好的时光——番外之皓语篇(二十六)
“乖……再快点……”
他薄唇覆盖着她嫣红的唇,声音哑得厉害,连说出的话都开始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也不顾她的脸跟晚霞一般被烧得通红,只是全新渴盼着在她手心里抵达的巅峰。
她的手再次酸痛得仿佛要断掉一样。
已经疼得不行了,可他的嗓音还声声在耳边响着,仿佛要真的将她烫得融化了一般,她不敢停,只能闭着眼睛坚持,终于在他一阵距离的颤抖过后,那勃发的力量从她掌心里爆开,一股炙热包裹了她的手掌,与此同时,她羞涩的齿缝也被撬开,他闷哼中带着一丝低吼深深攫获了她的小舌。
宛若一场惊心动魄的劫难,她身上微微沁出了薄汗,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浑身的肌肉紧绷着,汗水淋漓,温度更加滚烫起来。
半晌之后秦沐语的小脸才“腾”得红起来,手里鞠着他的……那个……欲哭无泪……
上官皓却格外地疼爱和怜惜她,反复亲吻着她的脸蛋和鼻尖,宛若珍宝。可了自地。P2Sh。
这样的亲昵与全然的信任,似乎只有夫妻之间才有。她也逐渐放弃了羞涩,认真而大胆地抬起长长的睫毛凝视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她记得德国的一位诗人曾经说过,男人在抵达高.潮的那一刻才是他最俊美炫目的时刻,那一瞬如果他情愿暴露在你面前,情愿将自己由你掌控,那应该是一种爱的托付,炫目得令人感动。
她还是悄悄红了脸。
将一切都收拾好,用纸巾帮她擦拭着手指,悉心呵护,他狭长的眸抬起来凝视她,优雅问道:“怎么了?”
她咬唇,轻轻摇头。
“你最近都有什么安排吗?宝宝的百天我们是不是要去伯爵那里过?”她问了一句。在中国的确是有这样的习俗的,只是此刻他们身居曼彻斯特,不清楚他想怎么安排。
“一切照着你的意思来,”上官皓修.长的手指一边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到壁柜里面去找一件新的,健硕的胸膛一点点暴露出来,下摆扯出,更显魅惑,“伯爵也很清楚这些习俗,那天他可能会请牧师过来做个什么礼,我没细问,回头再跟他联系下。至于我,这三个月里出差的行程都已经取消了,在家陪你——”
说着他手指顿了顿,回头问她:“衬衫你放哪个柜子里?”
她缩在藤椅上,小脸笑意暖暖,手指指下面:“下面大抽屉。跟你说过了。”
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很少记得。
上官皓动作僵了一下,似乎这才想起来她貌似的确是跟自己说过,接着俊逸的嘴角勾了勾,低低冒出来一句:“我是不是老了?连这点事情都会忘……”
“是哦……”藤椅上的小女人狡黠笑着,好死不死地接上一句,“想想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爹地了,小墨五周岁的生日快要过了哦……三十岁的老男人。”
最后的那几个字,宛若音符般在空气中跳了跳,活泼大胆。
“啊……”她舒服得在藤椅上翻了个身,正躺着看天花板,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拍着胸脯,“差距好大啊,我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呢……”
她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季,二十三四岁,怎么就嫁了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呢?
她蹙眉纠结着,模样可爱又欠扁。
上官皓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12165781
将找出来的衬衫丢在床上,他缓步走过去,双臂撑开在她两侧,俯首幽幽问道:“这是后悔了,恩?你该找个年轻气盛的,不该找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是不是?”
秦沐语憋着笑,发现他最近越来越好玩了,很容易就被逗急,一急他就认真了。
上官皓却并不想放过她,眸子里冒着幽幽的危险的光,俯身压得更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恩?说话。”
秦沐语笑眯眯的,伸出双手亲昵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那一双柔软的缠紧,让上官皓原本微微冷冽的气息顿了顿,眸色也僵了僵。
“要是我说后悔了,你会放了我吗?”她忍着笑,轻声问道。
上官皓脸色骤然一沉。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俊逸的嘴角还是冷冷勾了勾,薄唇果断吐字:“你想得美。”
——从知道自己爱她的那天起,“放了她”这三个字,早就从他上官皓的字典里被彻底剔除了。
“啧啧,你看,那我后悔有什么用?”她佯装委屈,拍拍小胸脯可惜地说道,“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我还是勉为其难,跟你凑合过吧!”
聪明如上官皓,早就看出了她眼底闪烁的晶亮和狡黠。不过是她喜欢这么逗着他玩,他也甘心陪着。还好她跟其他人不一样,没有什么产前产后忧郁症,性子一直这样活泼可爱,像极了18岁时候的她,他喜欢得紧。
冷峻的眸又眯起了一些,他俯首下去握紧她敏感的腰,仗着她刚生产完不久不敢跟他瞎闹尽情地揩油,嗓音愈发低沉危险:“勉为其难?……来跟我说说怎么勉为其难,我委屈到你了?还是觉得我疼你疼得不够,恩?”
他力道巧妙,招招正中她躺在藤椅上躺久了疲软酸痛的点,她一开始觉得又疼又麻,以为他在故意惩罚她,笑着一边求饶一边躲,可是慢慢就觉得那按摩还是很有用的,她低低地“嗯摁”起来,觉得很是舒服。
本来抵着他肩膀的小手变成了抓着他的衬衫,她眼睛半合着,侧过娇小的身躯,娇软的嗓音道:“还有脖子肩膀,也好酸。”
上官皓看她猫儿一般腻歪在他怀里的乖巧模样,也便不再计较她刚刚的口无遮拦。
手指按住脊椎的部分,一下下力道适中地揉着,在细微的疼痛中缓解她几天卧床的酸软。
长长的睫毛宛若蝶翼般睁开,怔怔凝视着他。
上官皓温柔的眸光扫过来:“怎么了?又觉得离不开我了?”
秦沐语咬唇静静看着他,老实地“嗯”了一声,接着又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来。
如此流水般的生活,温馨盎然,美好和幸福都仿佛缠绕在指缝里,柔和如春风般地吹着,让人想着想着就热泪盈眶,想一直这么下去,一直一直,都这么下去。
爱你,在最好的时光——番外之皓语篇(二十七)
回中国前,莫以诚接到了佟老爷子的电话。
庆生宴上一堆来来往往的宾客,莫以诚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查理斯皇家别墅的大厅里面,手机响声很小,只是胸口感觉到了震动。
他下意识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治安状况,将耳边垂着的耳麦轻轻关了,才一边往外走着一边接起了电话:“喂?”
那冷漠单调又刻板的嗓音,透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P2Sh。
“以诚啊……”那苍老中透着慵懒的嗓音让莫以诚怔了怔,接着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修长的手指紧了紧,薄唇微张,有一丝艰难地叫道:“佟伯父。”
“哎哎哎……”佟老爷子答应着,眯起眼睛懒懒问道,“佟佟现在在你那里吧?你们在曼彻斯特玩得好不好?还开心吧?”
莫以诚轻轻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的表情微微铁青,接着诚恳道:“抱歉伯父,之前我跟佟影出来的太过匆忙忘记跟您打招呼了,真的很抱歉。佟影她现在还在宴会上,的确是跟我在一起,她很好,我过几天就会带她回去。”
这次真的是他疏忽,回到曼彻斯特没两天就开始忙碌,上官皓那个变态对他指使惯了所以几乎整个庞大的庆生宴也都是他布置的,忙得晕头转向,居然连跟老爷子汇报行程都忘记了。
——把人家女人带得离家万里,不让老人家放心,他也是相当内疚。
佟老爷子开怀地笑了笑,嘴抿住小茶壶喝了口茶。
“你们年轻人啊,该玩的时候就出去玩,伯父不打扰你们,再说你也知道佟佟对你心意,伯父也相信无论到哪里你都能护着她,哪怕是以后我们不在了,也不让她受委屈,你说是不是?”佟老爷子看着天上的月亮,一时兴起就跟他聊起了深沉的话题。
莫以诚脸色舒缓了一些,扣着手机回眸凝视着在宴会上跟一堆贵妇人聊天,妩媚的眼神却时不时朝着他这里瞄过来的佟影,眸子带了一丝如水的温柔。
们她耳上。“恩,是,”他低声回答,发自内心,“我会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佟老爷子也点点头,笑得愈发跟一朵花似的:“这样就好……那等你们回来之后记得回家一趟看看,佟佟年纪也不小了,你们俩该考虑考虑,凑合着也结个婚算啦,你说呢?”
莫以诚:“……”
敢情老爷子打长途电话过来跟他谈个心,就是为了说这内容。
他俊脸微微尴尬,干咳了一声,嗓音温厚道:“我们……我们回去,会考虑的。”
“好好好好……”佟老爷子只得了他这一句话就满足得不行了。
又低低说了几句莫以诚才挂了电话往回走,宴会里面一阵喧闹,看起来那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应该已经被推了出来,人声鼎沸,而佟影从那一堆看热闹的人里面踩着碎步跑出来,饿狼扑虎一般攥住了他的胳膊不松开,半吊在他身上微醺着笑得嫣然失了魂。
莫以诚一看她就半醉了,伸出臂膀将她抱紧,眸色深深:“你不就跟人聊个天,又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佟影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姿势。
他怔了怔。
佟影媚笑欲滴,踮脚凑近他健硕挺拔的身姿,莫以诚一个站不稳,踉跄着抱紧她,眉头又蹙了起来,还没说话的时候佟影就开了口。
两只柔凉的小手捧住他的脸,小指上勾着的包包链子贴住了他的脖子,又是一阵凉,佟影那炙热的呼吸却传了过来:“莫以诚……莫以诚你知不知道,我就是被你这个样子吸引的……你瞧瞧……”
她的小手居然去妄动他的耳麦,另一只手绕过他西装里面去够他皮带上带着的传声器。
“你瞧瞧我上回见你的时候,在Joe的婚礼上,人山人海的,那么大的婚礼就只有你一个人操控着,有条不紊……”她秀眉蹙起,手摸得更加放肆,小脑袋在他胸膛上放肆拱着,“真的好帅啊……你还穿黑色的西装,个字那么高,连笑都不会笑,迷死我了……”
莫以诚:“……”
她醉起来的时候说的话简直不能听,可以腻死人。
莫以诚赶紧将她收紧在怀里,不敢发火只能柔声哄着:“恩我知道了,你站稳,别晃……”
她的秀眉再次蹙紧,委屈道:“我怎么摸不着你的传声器啊……”她一直觉得那种戴在耳麦上跟人通话的装备,他腰上肯定缠着电线什么的……
莫以诚倒吸一口凉气抓住她妄动的手,低哑道:“别摸……那是无线耳麦……”
“啊?”她迷蒙的小脸闪烁着明艳的光芒,接着就用小手去摸那黑色的耳麦,无意中触动了上面的开关,“那这个可以通到哪里去啊?我可以说话吗?喂?喂喂……”
莫以诚彻底被她给制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耳塞里面传来了下属的声音,犹豫却清晰:“……莫先生?”
他赶紧把耳麦关掉,攥住她乱动的小手按在自己胸膛上不让她乱动,虎着脸吼她:“佟影你老实点!我现在是在跟人家帮忙你别捣乱,等会庆生宴结束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陪着你!行了么?”说着扣紧她的腰,“我带你进去。”
佟影委屈了,不乐意了。
“莫以诚你怎么这样!”她踮脚喊了一声,伸手指着后面,“你去看看人家Joe和秦沐语!你看看!人家都生两个孩子了,那女孩子还是被Joe宠得上了天一样,磕碰一下都跟天塌了似的,你再看看你?都是一样的BOSS和下属,你怎么就不宠我呀,你一点都不宠我……”
她闹起来了。
已经有人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莫以诚冷着脸,为了防止她再闹只好抱紧了她让她没那么愤慨,用尽最大的耐心哄着她,垂首在她耳边道:“好好好……我宠着,你要我怎么宠着你,恩?”
佟影委屈得抬眸。
“那你现在亲我一下!”她要求了。
莫以诚:“……”
“你亲不亲啊?”她跺脚。
莫以诚只好妥协,轻轻捧住她的小脸,在她脸颊印上一吻。
“不能亲脸不能亲脸!要亲嘴!”她撒着欢闹腾。
莫以诚尴尬得要死,奈何当着众人的面不想再闹下去,只好扯过她的腰,俯首堵住了她的嘴。怕她再不满意,修长的手指强行掐着她的下颚掰开了她的齿缝,冲进她的领地凶狠地将她吻了个彻底。
——这下够了么?
一个深吻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有些低喘,迷蒙的水雾之间只看到对方已经微微混乱的眼神和晶亮的唇瓣,莫以诚最先反应过来,眸色复杂,拍拍她的头将她揉进了怀里。
她佟影应该就是这么一种存在,在他想安静着的时候偏要在他身边闹得不可开,斥之不得,骂而不舍,所以只能由着,顺着,最后顺成一种无奈的习惯。
什么是宠?
也许并不是看谁得到的包容和疼爱最多。
而是爱着你的那个男人,他是否肯把自己能做到的底线都为你退让几分。
冷面如莫以诚,如今能在初冬淡淡清冷的月光下肆无忌惮地拥着一个女人,由着她撒娇胡闹,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极致之外。
这也是他能给的。最大的宠爱。
佟影迷迷瞪瞪的,咬着唇瓣回味刚刚的吻,满意得不行,呜咽一声埋在他怀里宛若吃到葡萄的小狐狸般扭来扭去。
莫以诚垂眸,拍拍她的肩膀,带着她朝宴会里面走去。
身后一个男人走上前,叫道:“莫先生。”
莫以诚停住脚步。
男人继续上前将一个信封放到了他手里:“莫先生,加密的快递,给太太的。”
如此简短的几句话便没了别的交代,莫以诚接过那信函看了看,很明显是从中国寄来的快件,上面收件人Anglia,后面还有三个苍劲潇洒的字,“沐小语”。
莫以诚眼皮跳了跳。12165781
“唔……”佟影歪在他身上凑了过去:“这是什么啊……”
莫以诚赶紧一手揽住她,不让她碰到信封,也意识到了这是谁发来的快件,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们先进去,这个东西要先交给她才行。”
“你说小语啊……”
“恩。”
“那这个到底是谁寄的……”她爪子又伸向快件。
莫以诚适时抽开,眸色淡然,本来不想说但是突然之间想问那么一句,低低道:“中国Z城,御家……听说过吗?”
“听过……”她兴趣缺缺,抱着他走得歪歪扭扭,“一个好牛的投资世家……”
莫以诚点点头。
虽然已经想不起现在那位御家的少爷到底过得怎么样,不过毕竟物是人非,事不关己,他也懒得管那么多。到了宴会场上将佟影安置好他就走了过去,透过人群看到了此刻正亲昵依偎在一起的那一对璧人。
每次看到他们之间腻得像蜜糖一样的场景莫以诚都想退避三舍,此刻也一样,他皱了皱眉,忍耐着走过去将快件递过去:“你老婆的信,中国寄来的。”
爱你,在最好的时光——番外之皓语篇(二十八)(完结)
那一对璧人果然稍微松开了一些,上官皓健硕的臂膀却依旧收拢着怀里的人儿,仿佛生怕有人觊觎般,牢牢的霸占欲相当明显。他幽冷的俊眸微微眯起,眼看着她略微惊讶地说了一声“谢谢”将快件拿过来,纤细白嫩的手指翻转着快件看了看,上官皓眼皮一跳。
不是他有多紧张,而是那封面上正宗潇洒的楷体写着的那三个字,倏然成功撩.拨了他的神经。
沐小语。
看到那三个字,秦沐语也果断地语塞了:“……”
莫以诚将手收回口袋,优雅探究般的眼神扫过了上官皓的脸,缓声道:“东西我送到了,先忙,你们慢慢聊。”
上官皓饶是再笨,都听得懂那话里的意思,一抬眸,就看到了这男人眼中的幸灾乐祸。
莫以诚心里还惦念着自家那个喝得半晕的小女人,转身走了。
隔着几米远的地方——佟影把送酒的酒保当成了莫以诚,正扯着人家的袖子媚笑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莫以诚脸色一半铁青一半宠溺,将她拽着人家袖口的手掰开,跟酒保颔首致歉了一下,就生硬地将佟影扯回怀里牢牢抱好。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才离开一会就惹事,他若是不在,她今晚还不被人给拐走卖了去?
秦沐语轻轻咬唇,仰头看了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眼,眸色清亮小脸微红,晃一下信封道:“是御风驰寄来的,可能是发来庆贺我有宝宝的,我能不能拆?”
上官皓优雅地将酒杯放在一边,另一只臂膀收拢着她柔软的娇躯,垂眸,眸子深邃如海:“你跟他说了宝宝的事了?”
她小脸更红了,长长的睫毛微颤,下面是一双透着畏惧清眸,笑容妩媚而讨好:“我就在MSN上跟他聊过几句,那时候宝宝还没出生呢。”
上官皓点点头。
“还没出生,就天天坐在电脑前,恩?我没跟你说要离辐射大的东西远一些……”
她娇嗔了一下,急得将小手塞进他的西装里侧去掐他的肉,“哎,没有,我就是偶尔上,我哪里有天天坐着……”
她冤枉得很。
腰上传来的感觉酥酥麻麻,上官皓佯装冷冽的神色缓了几分,勾勾嘴角,满眸的宠溺疼爱,大掌扣紧她的后脑在她嫣红的脸颊印上一吻,低哑柔声道:“好了不逗你,拆吧。”
他上官皓就算霸占欲再强也没到如此地步。该有的气量还是要有。
秦沐语调皮一笑,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拆了快件,那里面没有任何的信件,也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掉出来的只是一张纸质的合同,结尾处已经盖章生效。
抖一下大大的信封,一个细小的银色链子掉了出来,上面细碎的铃铛清脆响着,算是个小礼物。秦沐语看得很是欢喜,朝上官皓晃了晃那条链子,然后打开合同来看。
上面除了正文内容,只有御风驰刚劲有力的四个字。
“致小小语——”
下面的合同内容是关于他大约两年半前创立的一笔基金,那一笔名字最初叫做“沐语”的基金,此刻正是更名为“小小语基金”,经御式企业总裁亲手转让,归入上官皓刚出生的宝宝名下。那是曾经御风驰拿来创业的最初筹码,此刻难以想象他做到何种地步,但这一笔最初基金的庞大程度与影响力,已经是难以想象。
——送钱。他居然只是送钱??这样老套的戏码!
更何况,他本就应该知道他上官皓缺的从来就不是钱!
可那站在整个宴会中央的,美丽如精灵般的东方女子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像是笑他送礼的俗气,可是笑着笑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就有一丝动容,淡淡的水汽氤氲起来,仿佛隔着整整那样遥远的几万里,却一下子就被那份浓郁的深情击中了心脏。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上官皓眼睁睁看着怀里的人儿被简单的一份合同弄得哭哭笑笑,眸色冷冽了几分,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扯过那一张纸放在旁边命下人拿走,心里对御风驰又多恨了几分。
“一份合同就让你这么感动,恩?”他有些吃味地俯首低喃,清冽的眸凝视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哑声道,“那小子做的事我都记着呢,一份合同就可以什么都免了?你在我这里怎么就没那么好哄?”
天知道当初他为自己犯的那些错反过来讨好了她多久,万事做尽才换的她动容。而御风驰那小子也不是没自私过,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地爱过,怎么才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就让她彻底忘却,再不计较?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凝视着他认真的俊脸,咬唇,忍不住笑:“你别闹,那不是给我的,是给宝宝的啊,你吃什么醋?”
上官皓修长的手指轻轻定住他的脸,眸子更加犀利深邃,仿佛要钻到她心里去:“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恩?怎么你对他的原谅底线就那么低,低得让我妒忌?”
之前他们都误会的那件事,他印象深刻,心里的隐恨还尚未消除。
她却在他怀里笑得更加厉害,简直无语。
——这个男人,都结婚那么久,连宝宝都生出来了他居然还可以吃醋吃到这么认真,为了一份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礼物而揪着她不放。
“我不说,”她蹦了小脸,摇头忍着笑意,“你自己想。”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说得上官皓更加没底,一把将正要转身去跟宝宝玩的她收拢在怀里,眸色深邃,仿佛想吞了她一般,哑声问道:“你觉得有那么容易么?快点说……说了我就放了你……”
这男人,认真起来的模样一半可怕一半魅惑,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秦沐语被他折腾得没办法,笑得肚子都有点痛,一把抓住了他要大胆抱起她退出宴会的手掌,“哎!你别动,别动啊这么多人,我们不能提前离场的,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上官皓的手这才缓缓放过了她。
她小脸都笑得满是嫣红,顺着气,双手轻轻攀住他的肩膀,在宴会大型细碎水晶吊灯的映衬下,他俊脸棱角分明,刀削般透着淡淡冷冽的魅惑,俊朗逼人。12179903
“因为……”她柔美的嗓音微微颤抖,含着笑凝视他,哑声清晰吐字,“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因为我不爱御风驰,所以他犯再大的错,都不值得我在心里承担那么重的恨……可是我爱你,爱得容不下半点瑕疵,爱得你哪怕对我有一点不好我都受不得……所以不要怪我苛刻,知道吗?”
她努力踮脚,轻柔凝视他,眸光美得让人沉醉。
只为她这短短的几句,一向沉静如山的上官皓也微微动容,眸子里的冷冽宛若海潮般汹涌地后退,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疼惜与宠溺,还有深深深深的……爱。
事实证明,男人也喜欢听情话。男人也是要哄的。
上官皓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尽量贴近两人的距离,哪怕她的鞋子踩上了他的皮鞋都无所谓,他勒紧她的腰让她微微仰头,两人呼吸相融,浓情萦绕。
“是么?……因为爱我?”这话听得他很受用,却还不够,远远不够,他俯首轻轻吻住她的薄唇,哑声继续问道,“那爱我有多深,恩?”
爱她起着。那样缠绵的氛围笼罩着她,险些让她就这样慢慢眩晕,沉醉,缠着他胳膊的双臂都快没了力气。
双.唇被掩盖住,接着一点点的亲吻蔓延开来,渐次深入。
她意识迷乱,缠绕住了他的脖子,嗓音低低发颤:“我……不知道……像深海那么深……”并不想让他在满厅的宾客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她胡乱低语应付着他,却感觉到吻着她的那一双薄唇低低笑起来,那样的满足,沁入心脾。
两个人继续温存着,在整个宴会大厅里旁若无人,他们周围莫名空出来一个优雅的圈子,路过的人眯起眼睛笑笑,欣赏着,只觉得他们那个世界温馨无比,羡煞了所有人。
一旁的小墨穿着黑色的小绅士服,手扒着摇篮乖乖守着自己的小妹妹。
他眼眸清亮,小脸粉嫩,礼貌中透着无比的可爱。
宴会进行到最后的时候众人已经疏散开来,小墨也觉得自己已经做到称职,紧绷的小肩膀松懈了一下,跑去旁边桌子上拿了蛋糕来吃,捧着一小块凑到妹妹摇篮里,小声道:“小白,有蛋糕哦,哥哥喜欢的蛋糕,你要不要吃?”
粉嫩的小小婴儿连牙齿都没有,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手脚在毯子里扑腾着,看着蛋糕也不知道伸手,而是攥成一个粉嫩的拳头,笨拙地往自己嘴里放。
小墨:“……”P6y3。
好吧,小墨神神叨叨地嘀咕了几句,起身,抓起勺子自己吃。
一直到宴会散尽,爹地和妈咪都没有分开过,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跟着伯爵爷爷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小墨眯起眼睛瞧了瞧,接着用屁股拱了一下摇篮,叫道:“小白。”
“你看哦……爹地妈咪像不像?”他粉嫩的小手穿过大厅指向爹地妈咪的方向,嫣红的小嘴清脆地吐出四个字,“连体婴儿!!”
接着他的小脸就垮下来:“可怜的宝宝,就这么被他们丢到一边……”
小手更加怨念地插着蛋糕:“早知道小墨就不要接受爹地,让他们不结婚,一直不结婚,一直不结婚……”
粉嫩的婴儿什么话都听不懂,在摇篮里看着小墨蹙起的眉头,兴奋起来,手脚扑腾得更厉害了。
那一对璧人,终于朝着这里走过来。
“小墨……”秦沐语浅笑着叫了一声。
小墨一个激灵抬眸,放下被戳得乱七八糟的蛋糕,朝她跑了过去:“妈咪!”
“小墨累了吗?妈咪带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好——”绵软的腔调拖着尾音说着,接着清眸望向旁边的上官皓,伸出了小胳膊,“爹地抱,小墨要爹地抱!”
上官皓跟电话里的人说完最后一句话,挂断,将手机放回了口袋,从秦沐语怀里将小墨抱了过来,亲昵地将他放上了肩头。小墨尖叫着笑起来,清脆的声音溢满了大厅。
——唔,他刚刚是开玩笑的,嘿嘿!只有爹地和妈咪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生活,恩!
秦沐语看看他的口袋:“你是跟莫以诚打电话吗?”
上官皓点点头,缓声开口:“那边老爷子下令,他不敢不从,估计是散了场就走,连夜带着佟影回中国去了……”接着俊脸朝她侧了一些,弯弯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好事将近。”
她轻轻听着,甜美清透的小脸有一丝愣怔,紧接着便露出了然的笑来。
好事将近。
很多的磨难与纠缠都是必然,只因为最后的那个结果太美,所以无论过程有多艰险都变得值得起来……就像此刻,千帆过尽,岁月安好。
上官皓一手扶住小墨,另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了她推着摇篮的手。
干净温厚的手掌,传递着一如既往的温暖。
她的浅笑,满盈。
风欲晚,迟迟归——番外之御风迟(一)
少年事,尽荒唐。
这是很早很早以前,爷爷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彼时也许真的荒唐得太厉害,从未认真去想。可是偶尔想一下,我竟有些不敢去总结自己兵荒马乱的前半生。我曾那样的肆意,纨绔,放荡不羁,我甩过很多女人,浪费过很多年的青春,我甚至杀过人,手上沾过血,承担过很多超脱自己负载能力的罪恶。
我爱过一个女孩子,从她尚且稚嫩,到她为人妻人母。
一晃多年。
我遇见她的那年,她在Z城高楼林立的繁华街区迷了路,走得那样迷茫,我上前搭讪,却被她摆了一道。之后再遇,她像个烈性的猫儿,除了她身边那个俊颜冷冽的男子,恐怕没人见过她温顺服帖的一面。
最是年少轻狂时,我从未想过要爱她爱得多深,我从未想过会因她而杀人。
可当我想到的时候,我已经被禁锢在了爷爷远在荷兰的势力范围内。整整四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着如果我不在了,她自己一个人将被背负和面对怎样蚀骨的黑暗,那日子如同刑场,辗转煎熬,生不如死。
——谁会在那样的时刻猜测,想象,我们以后会怎样?
后来,我救了她,我带她走,我说要拿自己的一辈子来当做对她的偿还;
后来,我们好像是在一起过,尽管短暂得无法具体分辨;
后来,我知道了她不爱我;
后来我一直思考着自己始终想不透的一切,比如她到底对那个男人有多深的爱,才能原谅他做下的那么多残忍血腥的事,比如我到底哪里不好,不好到哪怕我尽力去做了,也没能让她爱上我一点。
再后来,她终于永远的,永远的,在不属于我了。
过完曼彻斯特那个漫长的冬天之后我就回来,现在的位置是中国Z城,御氏企业顶层装潢奢华的空旷大厅里,落地窗的窗帘卷着,窗外阳光正浓,春已过,夏未来。
沐小语,我是那么那么的想念你。
——御风迟(题记)
财务总监抓着报表从一层赶到顶层的时候,高层会议还没有正式结束,他着急地抬头看表,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顾秘书的阻拦推门进去,里面冷静肃杀的气氛瞬间被打断。
御风迟正静静听着某位经理的季度汇报,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
财务总监轻吸一口气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道:“御少,我刚刚发现公司有一笔擦边的外帐划出去了,程序没有走到我这里,是直接在您这里盖章生效的,所以我过来问一下您,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风迟头依旧不抬,清澈的嗓音低沉响起:“已经划过去了?”
财务总监绷紧了眉心:“恩,是!”
如果御少说这件事也不是他经手,那可就麻烦了,事态就严重许多。
却不料御风迟点点头:“我知道了。出去吧,把门关上。”
财务总监愕然!
“御少,那……”
“那笔帐不需要过问你这里……”他终于抬眸,清俊的眉眼宛若一道璀璨的亮光般划开了整个会议室肃穆压抑的气氛,魅惑逼人,淡淡道,“出去吧,不该管的事,少管。”
财务总监顿时脸涨红,抓紧了报表,赶忙退了出去。
等走去憋闷的会议室他才敢松口气。12179903
拿起报表再次看看,这笔资金的额度可不小,居然一笔转账去了国外,他查过了对方接收账户是曼彻斯特的私人开户行。看起来,应该是私事。
一处豪宅门口,黑亮的私家车倏然停下,尖锐的刹车声扬起尘埃,车头前面那亮眼的车牌让人唏嘘惊叹,车身柔亮奢华的光泽透着价格不菲的味道,气派而震撼。
御风迟下车的时候就将外套和领带扯下来丢给了身后的管家。
“少爷,”管家捞紧他的衣服,快步上前跟随着他的脚步,沉着冷静道,“老爷在第三厅那边用餐,嘱咐过等您来了立马请您过去,齐家的那位小姐也在。”
御风迟原本走得极快的脚步倏然缓了下来,蹙眉:“谁?”
“齐家的小姐,”管家再次提醒了一次,“您忘了。”
御风迟多看了管家几眼,薄唇淡淡抿着,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转身就往回走。“你去跟爷爷说我没那么多时间不回来吃饭了,祝他跟那女的吃的开心,就这样。”
管家快步跟上。
没有死劝着他回去吃饭,顺便“相亲”,管家沉静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少爷,刚刚有国外的电话打到了家里,当时您不在,现在少爷不打算去回个电话吗?”
御风迟逃窜般的脚步又再次缓了下来。
他微微渗着薄汗的俊脸猛然恍惚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冷冽紧绷,可是薄汗还是渗入到了眼睛里一些,刺得他眼睛红了一下,有些发疼。
他顿了顿,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拨打号码。
可是按了几下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御风迟脸色冷得可怕,回眸紧盯着管家。管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意思是让他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给他用。
管家知趣说道:“我随身不带那个东西的,少爷,您还是回去吃个饭,吃完了您再给国外那边回个电话,也不迟,是不是?”
御风迟紧盯着管家的眼睛变了色,这个御景烨,在他们御家做了几十年,简直都快要修炼成精了,爷爷有什么愿望什么想法他不帮着办到向来不罢休。当然,也包括这次相亲。
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P6y3。
“御伯,”御风迟在阳光下眯起眼睛来,“你觉得我老了吗?”
可过得不。——老到现在就开始劳烦爷爷给他张罗着相亲??不觉得太夸张了么?
管家颔首,礼貌而恭敬,低沉的嗓音宛若醇酒般在阳光下缓缓流淌着着:“少爷,您的确不老。只是老爷老了,很多事情没办法控制,也害怕自己等不到您事业巩固家庭完满的那天。再有,少爷,”管家抬眸,诚恳凝视着他,“人不老,心也不要老了,世上肯定还有很多的选择,老爷不希望少爷就吊在那一棵树上不放,没结果的事,过去就过去吧,您说呢?”
御风迟一双闪烁着冷光的眸子,生生刺出了几分猩红,看得人泛起浓烈的心疼。
风欲晚,迟迟归——番外之御风迟(二)
没结果的事,过去就过去吧。
这句话,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不晓得自己对自己说过多少次。
可如果有用,还需要别人再来对他说一次么?
阳光照射得太厉害,被衣服吸附着烤得有些难受,御风迟将微微猩红的眸子从管家脸上移开,薄唇淡淡抿着,俊脸微微苍白,将手机扔回口袋里擦着管家的肩膀朝着第三厅走过去。
管家垂眸,礼貌而恭敬地跟上。
“齐家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御风迟淡淡问了一句,有黯淡的一丝流光辗转过他的眼眸,他只是想着既然已经答案一起吃饭,等会就算不给齐家面子也该给爷爷面子,至少不要连对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管家脚步跟上,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12179903
可就在说哪个名字的瞬间,御风迟清冽的眸光扫过了主厅门前那一片架空着的蜿蜒藤蔓,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迷离的光彩。他恍惚了一下,想起某一年的时候,他就是在那一层架空的藤蔓下面牵着沐小语走下车,走进御家,带她来到自己的领地。
可等他回神过来的时候,管家的话音就已经落了。
御风迟刀削般的薄唇动了动,表情微变。
——还是没听见人家叫什么。
——算了吧,就这样。
餐厅的路有些蜿蜒,御风迟走进去的时候看到菜已经在他的车开到宅子门口的短短几分钟里上齐,冒着腾腾的热气,一个漂亮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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