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契约:总裁的失心新娘-377 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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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里温柔满意,还点缀着闪烁耀眼的星辰光芒。

    她脸红,尴尬,有些不敢走过去。

    上官皓便迈开长腿主动朝着她走过去,在略微喧闹的妇科门口将她紧紧揽入怀中,牵着她的手让她抛开羞涩圈住他的脖子,深邃如星辰般的眸光便沉沉压了下来。

    “紧张什么?”他暗哑的嗓音温柔说道,带着一丝激动引起的微颤,低低道,“是因为怀孕紧张?还是因为这个時候我在你身边而紧张,恩?”

    秦沐语小脸更烫,此刻却碾压过一丝苍白,抬眸凝视着他。

    她怀孕的時候,他不是没有在过她身边。

    那年她也不过刚满19岁的模样,他也的确是在她身边了,却是以那样复杂的关系和耻辱的身份和他纠缠在一起,她不愿生下他的孩子,死都不愿。

    可是一切都恍如隔世,此刻这个男人就在这里,自己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怀抱那么暖,暖的让她想困在里面一生一世。

    “在想什么?”上官皓察觉了她的情绪变化,凑近她的呼吸,缓声问道。

    秦沐语眸子里闪过一丝薄雾,轻声诚实道:“在想你曾经有多可恶我那个時候争不过你,你就要和姐姐结婚了,却还要我生下你的孩子”

    说到这里她就已经说不下去,上官皓的薄唇已经轻轻堵住了她略微哽咽的话语。

    连同她的眼泪也一起堵在略微温热的眼眶里。

    “别说别把那些话说出来让自己难受”他薄唇温柔地辗转着她的唇瓣,低哑道,“那些都是我的错,不该留在你的记忆你让你痛苦沐语,是我错”

    她骤然委屈起来,哽咽着,清澈的眸深深看他一眼:“你错在哪里?”

    上官皓的心都快要被她这种嗓音弄得碎掉,闭眸深深吻住她,低哑地颤声回应,尾音模糊:“错在不知道我已经那么深地爱上你错在不敢面对自己爱你的事实”

    她抽噎,圈住了他的脖子,承受他火热抚慰般的吻。

    一直到这一瞬,上官皓才紧紧抱住她,用快要将她呼吸都勒断般的力道狠狠抱住她!心里的激动和亢奋倾泻而出,蹂躏着她的红唇,被她此刻腹中正酝酿着一个专属他们新生命的狂喜冲击得浑身微颤

    “沐语我们有宝宝了”他低哑地重复着,眸色猩红深邃,微颤着狠狠吻她的唇,“我们又有了一个宝宝”

    她浑身都被他揉得微微发疼,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踮脚承受着他的吻,青葱的手指陷入他浓密的发丝里,轻轻揉着,舒缓着他的激动。

    他的亢奋和激动,冲散了她原本心里的震惊与忐忑,和一丝惊惶无措。

    两个人地交.缠,那火.热的激.情仿佛已经被人们司空见惯,但是那样绝美的搭配却还是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他墨色的肃杀配着她清美的柔白,擦出炙.热的火花,在微微喧嚷的空间里久久都不散去

    一路回去,小墨抱着新买的小熊,在后座上来回蹦跶着,东倒西歪。

    上官皓似乎一路都尚未从那种震惊的狂喜中回过神来,绕到另一边帮她开车门的時候都恨不得能抱她出来,她笑他太过紧张,却被他一把攥在怀里狠狠地亲吻,力道凶狠粗暴,却下意识地避开她的小腹,悉心呵护疼爱。

    小墨跳下车,一路狂呼着朝着家的方向跑过去。

    “你晚上想吃什么?等一会我去旁边超市买点菜,做给你吃。”秦沐语在他臂弯里浅笑,轻声问道。

    上官皓将车锁好,目光扫过她还平坦的小腹:“什么东西会对胎儿好些?先不要买,我回头去网上查一查,或者打电话给那个荷兰医生”

    “上官皓!”秦沐语失笑出声,捶了他一下,“你不要闹了,才不到一个月,哪里来的胎儿?没有那么要紧的”

    上官皓的手臂却猛然收紧,专注凝视着她的眸道:“不要紧么?医生叮嘱你的那些事情我都再去问过一遍,你不紧张我紧张,是我怕了这次保证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大结局(七)

    秦沐语看出了他神情里的认真。

    她心里承载着感动清美的小脸却透出一丝狡黠的表情轻声道:“其实医生也没有顶住太多事情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她跟我说了不知道跟你说了没有啊?”

    上官皓俊逸的眉微微蹙起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点。

    她小脸微红轻轻攀住他的臂膀踮脚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声在他变脸之前赶紧脱离他的怀抱朝着宅子轻跑过去。

    上官皓眸色深邃如雾却早已反应过来。

    他几步上前就抓住了那逃窜的人儿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在她一声低低的尖叫中俯首吻上了她的唇火.热的感触在碾压过的唇瓣上弥漫开来接着是她的下颚颈子敏感的耳垂和耳后那雪.白柔嫩的领地秦沐语捶着他的肩膀笑着闹着却难以逃脱魔掌。

    上官皓喘.息剧烈眸子里闪过一丝嗜血狠狠吻着她哑声道:“不可以行?恩?那解渴可以不可以?可不可以?”

    秦沐语再次发出一声尖叫因为他咬上了她白.嫩的耳垂那酥.麻的感觉直窜全身。

    两个嬉闹着路上高高的不知名的树上飘落几片叶子像是也被他们的喜乐惊动微微颤了起来声音萦绕在整个宅子周围久久不曾散去

    夜色迷离。

    晚饭过后的時间仿佛很是阔绰上官皓许久没有度过这样宁静的夜晚可却还是有事情做无法松懈下来。的手指在鼠标上轻轻移动两下左击电脑上浮现一个蓝色漂浮在空中兜转几圈便彻底发送了出去。

    上百封邮件短信MSN消息甚至是纸质的邀请函在同一時间发散出去。

    全国各地仿佛都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秦沐语将小墨哄睡着从他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客厅里面凝视着电脑的上官皓轻声问道:“你在做什么?还不去洗澡?”

    上官皓的目光没有动薄唇淡淡开口:“在做正事很急。”

    她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迟疑了一下:“是公司的事?”

    ——如果他要处理事情的话她会回避毕竟MegnificCoper的高层机密她并不想涉及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工作都是另外一码事。

    上官皓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低低道:“不是。”

    秦沐语看着他目光更加疑惑不知道他刚刚究竟在做什么。

    可是很快的他桌上的手机很快就震动了起来。

    上官皓看了一眼号码淡然优雅地接起来:“喂?”

    半晌他浅笑:“对下个星期。”

    “没有为什么也没有很快很早就想这样了只是刚刚定下来而已。”

    “是您能过来是最好。”

    聊了几句之后他便挂断了电话。可是还没有过几秒钟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也再次优雅地接起:“喂?”

    挂在他唇边的浅笑透着魅惑迷人的气息秦沐语看得微微失神可是半晌就被他电话的内容吸引过去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谁打电话可是那些电话一个接一个地进来她就很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更让她惊讶的是他说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她轻轻走过去被他拉过手轻轻坐在了他的腿上。

    上官皓健硕的臂膀环住她的腰拉过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亲吻满眸的爱怜接着对电话里的人低沉道:“是到時候记得来参加就好你应该认识她没错是中国人很漂亮。”

    秦沐语轻轻环住他的脖子似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她离开了他一些纤手晃动他的鼠标赫然发现他正操作着一份结婚请柬收件人里赫然有了上百号人的名字而且是发往全国各地而结婚请柬的日期赫然是一个星期之后!!

    婚礼。

    婚礼?!!

    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在他打完某个电话之后清眸回过去望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定了日期?”她问。

    上官皓优雅地将手机放在桌上点点头。

    “在一个星期以后?”她蹙眉。

    他再次点头。

    “上官皓!这一个星期会有些仓促了我都没准备好你知不知道?”她有些慌。

    上官皓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腹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不仓促难道你想无证驾驶么?我不能让宝宝在你肚子里等太久你需要一个上官太太的名分。”

    她有千句万句话说不出来咬唇清澈的眼眸里有一丝无措。

    上官皓收紧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轻轻揽住让她柔弱的上身轻轻伏在他身上与她的清眸温柔对视他低低开口:“不要紧张在我身边遇到什么事都不要紧张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都在。结婚没有什么大不了可那是我必须给你仪式记住只要你站在我身边一天就有资格承受我给你的一切就像我完全享受你带给我的生活一样。”

    说完他欺近她嫣红的唇哑声道:“我爱你宝贝。”

    薄薄的唇瓣终于与她轻轻想贴辗转厮磨深入到她的灵魂深处。

    秦沐语无措的双手轻轻抵着他的肩膀想要说什么都被吞噬可是他的话那么温柔她似乎也能真的瞬间安心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一生仿佛都只有一瞬那么久。

    清眸闭上她沉醉毫无防备地沉醉在他萦绕出的温柔世界里

    当然也有那么一些人不是很配合。

    莫以诚接起电话微微蹙眉:“结婚?”

    “恩我知道你老婆怀孕了所以你要赶快结婚所以呢?”他脸色铁青着“上官皓你索干脆点告诉我我最好一个星期之内把全球的金山银山给你搬过来再给你办一场绝无仅有的盛世婚礼!!——你是不是连婚庆公司都打算省了?在你眼里特助就等于万能是不是?”

    “滚!涨工资也不办!!说不办就不办!!”莫以诚也来了脾气铁青着脸色切齿说完“啪!”得一声挂了电话。

    这个变.态贱人他要休假休假神也不能阻挡!

    全文大结局(7000+)

    一个星期后。

    飞机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在机场空旷的地面上缓慢滑翔,缓冲之后缓缓停止。机场的大厅里面,航班抵达的声响轻轻萦绕着,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轻柔回荡。

    一个深蓝色的身影走出机舱,狭长深邃的眸透过玻璃窗扫了一眼外面。

    郊外,像是整个城市最为荒凉的地方,却依旧透出了一丝家乡的味道。

    的手指抬起,扯扯领带,他的目光也跟着收回。

    ——久违,曼彻斯特

    走出机场大厅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在门口等着,墨色笔挺的西装衬着黑色的墨镜,面无表情训练有素,为首的那个看到他之后轻轻拽下耳后的耳塞,对着耳塞说了一句话,这才抬脚,缓步走上前来。

    越走越近。

    身后拉着行李的人先将行李瞬间转交,莫以诚这才淡漠优雅地伸出手:“蓝先生。”

    男人的脚步减缓,扫了一眼莫以诚,嘴角勾了勾。

    手伸出去跟他相握,蓝子旗低沉魅惑的嗓音响起:“肯派你亲自来接我还真算比较有面子的,是不是?”

    莫以诚脸色一白,咳嗽着尴尬了一下。

    “Joe他最近比较忙。”想想,莫以诚还是切齿地替他解释了一句。

    是,很忙。

    忙得每天都围着一个女人转,贴心暖肺无微不至,估计英国女皇都没有这种掏心掏肺的待遇。可是没办法谁叫某个人都得那么乐意。

    蓝子旗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刺眼的光,眉头微蹙,送着领带的动作也微微烦躁,他有点不清楚自己回来这里做什么,明知道人家幸福,却还偏偏上赶着回来看两眼?这算什么事?

    “行了别送了,”他淡淡打断,心情也骤然变得差起来,“我先回自己那儿安顿,婚礼在明天,我到時候去就是。”

    莫以诚点点头,也算了解他的子,清眸抬起凝视住他,开口道:“不过晚上有饭局,还是希望你能来。”

    “谁希望我能来?”蓝子旗抬眸看他一眼,缓声问道。

    莫以诚脸沉了沉,愈发尴尬。拳头在裤袋里攥紧,他低咒一声该死,那死男人估计就是猜到蓝子旗会是这幅臭脾气所以才让他来接机的肯定没差

    “我想我想孩子应该比较希望你能来。”莫以诚脸色绷得紧又诡异,挑了个相对中肯的答案对他说道。

    蓝子旗失笑,俊逸的嘴角染上一抹冷峻的嘲讽,抬脚朝着前面走去,半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跟他这么久,连你也这么会扯了恩?”

    莫以诚:“”

    人已经擦肩而过,莫以诚攥紧了拳心,咬着牙,郁闷更加一等地转身跟了上去

    婚礼筹备得一切妥当。

    秦沐语将手机轻轻扣在耳边,清晰听着那边Sandy忙得抓狂跳脚的声音,听她操着大嗓门指点江山,浅笑盎然:“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你怎么还这么忙?”

    “我在彩排彩排”Sandy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跳脚忙碌着,“Ohno这帮人的表演天分太低了,简直喂——那个神父,说的就是你,请把胡子粘起来,你说对了,我就是不喜欢看年轻的神父,我就要看老头子你要么粘胡子,要么走人,自己选”

    秦沐语靠在绵软厚实的沙发上静静听着,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纤细柔白的身影横倒在沙发上。

    客厅的门却突然被打开,玄关处闪过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带着一抹冷峻魅惑的墨色,轻轻关上门。将钥匙和公文包都丢在一旁,一边解开着西装的扣子一边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入目便是美得惊心动魄的场景,她穿着系带的雪.白碎花长裙,黑亮的发丝柔软地铺散在肩上背上,妖娆动人,那耀眼明媚的笑靥透着致命的吸引力,蜷缩在沙发深处伴随着清脆的笑声绽放。

    秦沐语也看到了他。

    笑容来不及收回,可还没待她说出一句话,手心里的手机就被那的手指拿开,霸道地挂断了放在茶几上,接着俯身下来抱她。

    “哎,”她起身,轻声反抗,“你干什么啊,我正跟Sandy通话呢,她帮我忙婚礼的事情忙了好多天,连婚纱都是她拿到家里来给我一件件试的,你怎么”

    “不是跟你说过少打电话么?”上官皓眸色深邃如雾,健硕的双臂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按住她的小脑袋窝在颈窝里,摆成最宠溺疼爱的姿势,“哪怕是轻微的辐射都对宝宝不好,你自己也要注意”

    “可是”她还想反抗。

    “我回头考虑提拔她,顺便加一笔数目可观的年终奖给Sandy”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大掌揉着她柔软的发丝,“满意了吗?”

    “恩”秦沐语思量着,愣怔着的笑容终于再度浮起来,“还可以不过她说过她更喜欢你掏张支票给她自己填数目”

    上官皓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抱紧她,“随便,你喜欢就好。”

    接着手掌覆盖到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挲,抵着她的额头模糊低语:“是不是前两个月都不会有什么动静,甚至连看都看不出来,恩?”

    一个小拳头砸在他肩膀上,她失笑出声:“你废话,有些是到三四个月才会有明显特征呢,宝宝现在估计连一个鸡蛋大都没有。”

    上官皓俊逸的笑容浮现在唇边,俯首轻轻吻她:“是,这方面的知识我的确需要恶补你也顺便教教我,弥补一下我匮乏的常识,恩?”

    秦沐语被他轻柔细碎的吻啄得有些痒,轻笑着往他怀里缩。

    桌上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他舍不得松开,索又逗了她一阵才放过她,修.长的手指接起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深邃的眸宛若星辰满布的夜空般低低垂下,凝视着她。

    秦沐语笑容减缓,很少见他如此肃穆:“你怎么了?是谁的电话?”

    “蓝子旗”上官皓淡淡吐出这几个字,深深凝视她,脸上的表情释然而轻松,“他已经到了,还有几个小時,我们出去吃饭。”接着他缓声自语,“晚上回来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你得好好做个美丽的新娘子。”

    “”她微微惊讶,没有想到蓝子旗会在婚礼的前一天到达。

    “怎么了?”上官皓的气息缓缓垂下,逼近她的脸,认真道,“我真看不得你魂不守舍的模样否则我会忍不住想惩罚你,居然在我面前因为别的男人而分神”

    秦沐语这才回神,又笑着给了他一拳,轻声道:“我没有魂不守舍,只是你也知道,他当了我四年老板,就算现在不当了我也会有点怕他,你懂不懂?”

    上官皓扣紧她的拳头,紧紧攥在掌心里,眸色深邃如海,手掌探入到她身下将她从沙发上牢牢抱起,她猝不及防,一声尖叫,赶忙圈住他的脖子。

    “怕他什么?”他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嘴角勾起来,“我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会再敢觊觎我的女人更何况你现在从身到心都是我的,有什么好怕?”

    那一丝灼热爬上了她的脸,她笑意里都带了羞涩,埋首在他颈窝里连话都不说。

    上官皓眸色闪过一丝猩红,抱紧了她朝楼上走去。

    秦沐语的背在碰到洁白床单的瞬间颤了一下,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惧,轻声道:“我们不是要换衣服出去了吗?你又要做什么?”

    上官皓眸色深深,将她娇小柔.白的身体困在身.下,呼吸里都萦绕着灼热滚烫的温度,低哑道:“做点事让人一眼看到就知道你是我上官皓的女人谁都碰不了”

    她紧张地吸气,还没反应过来的時候他灼.热的吻就已经烙印在了她的颈子里,一串致命的酥.麻窜过身体,她呼吸都被哽在喉间,手指抓紧了他的肩膀,仰头,一時说不出话来。

    上官皓修.长的手指解着领带,呼吸粗.重,力道狠了一些,隐约能听见他唇.舌发出的啧啧声,所过之处必然留下了嫣.红如血的痕迹,一路看过去很是骇人。

    “不要不要太明显”她颤声说着,乞求他。

    上官皓哪里会听?

    他眸子愈发猩红,吻蔓延到了她的锁骨和肩膀,他扯下了她长裙的系带,也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星星之火就要燎原,虽然顾忌她身体的状况不能真的吃下去,可至于他要怎么解渴便是他的事了。

    “”她低.吟出声,整整两个小時的時间内都在他身.下经历着比欢.爱更加激烈的折.磨,他邪.恶的手指在她私.隐的地方轻.拢慢.捻着,深深探.入又抽出,反复厮.磨,轻吻着她的唇以示安慰。

    好一番折腾,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像是被火点燃一般烫得惊人,上官皓存心要撩.拨,将她浑身的感.官都挑.逗起来却迟迟不给她一个痛快,她浑身轻颤,抖得停不下来,浑身泛起的粉.红很惹人犯罪,他低声轻哄,硬是要得到她的一句主动求饶。

    她的手抓紧他的衬衫,整个人像小野猫一般在身.下翻滚抓挠。

    “要吗?”上官皓抵着她的鼻尖,灼.热的温度让她无处可逃,“要不要?”

    秦沐语已经被逼到了极点,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颤抖着挣扎却挣扎不动,声音都带了哽咽的哭腔,不得已被逼出最羞.耻的句子来:“要我要”

    上官皓的胸腔里霎時充溢了涨.涨的满足感,低低唤了一声“乖”,吻住她的唇,长长的手指开始辗.转研.磨起来,带领她朝着那极乐的巅峰奔去。

    火.热缠.绵,在温馨盎然的卧室里面,弥漫开来

    抵达餐厅的時候已经有些迟了,迟了将近半个小時的時间。

    小墨从车后门下来,蹦蹦跳跳地上前拉住上官皓的手,乖乖地跟着他进去。

    餐厅的角落里面,那个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看着表,拿着手边的一杯白兰地轻啜着,看着外面的霓虹闪烁,脸色并不好。

    可是看到那一家三口出现在餐厅门口的時候,他心里瞬间就激荡出了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可以说成是震惊。

    也可以说成是恍如隔世。

    那一抹娇颜,小脸向来是苍白清透,表情也仿佛只有清冷和柔和两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泛着迷离的红,优雅中透着妩媚,一身烟灰色的礼服衬得皮肤更加白嫩,盈盈一握,却是上官皓的臂弯将她收紧着,两人携手而来。

    那一瞬,蓝子旗甚至忘了起身,也忘了打招呼。

    上官皓缓步走来,握了握掌心里的小手,小墨才清脆地喊了一声:“蓝叔叔”

    蓝子旗的神智被唤回。

    一瞬间清醒,深邃的眸光扫过桌上的杯盏,他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拿出杯子来倒了一杯烈的白兰地,“你还真是越来越没時间观念了啊承认迟到了么?来,老规矩,罚酒三杯。”

    大号的红酒杯,满满的大半杯在里面,简直想灌死人。

    “哇”小墨踮脚凑上去,“这是果汁吗”

    秦沐语赶忙拽了一下他的小手,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眸子看向蓝子旗,半是笑语半是嗔怪:“你要不要那么狠?三杯,你今晚都不用再喝了。”

    蓝子旗挑眉,深深望向她:“男人之间的规矩而已,皓也应该懂的,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是对上官皓说的。

    健硕的臂膀将怀里的人儿揽过,错开了一个位置让她轻轻坐下,狭长深邃的眸光与她对视一眼抚慰着她眼底的担忧,接着拉小墨也坐下。

    “三杯,我喝就是。”坐下的時候轻轻松了一下领口,上官皓的眸抬起看着蓝子旗,薄唇优雅地吐出三个字。

    秦沐语尴尬,小脸闪过一丝担忧,她怎么觉得今天跟鸿门宴似的?

    修.长的手指从她身侧擦过,执起一杯来缓缓灌下,从容不迫。

    接着是第二杯。

    蓝子旗也从容不迫地替他倒酒,两人对视的眸子里似乎有着噼里啪啦的火花,上官皓依旧面不改色地喝完第二杯,接着顿了顿,手背抵唇,缓了一下才说道:“第一杯,算感谢你当初接手信远,帮我代理到现在,辛苦了;第二杯的话,算迎接你回国,据说现在Dringlewapen在整个东南亚的影响力令人惊叹,排名也屈指可数恭喜;而第三杯”

    他优雅的手指端起,透过透明美丽的液体看蓝子旗一眼,薄唇优雅勾着,缓声吐字:“我就当是你敬我,祝我新婚愉快。”

    上官皓唇边笑意浅淡,举举杯子:“这杯倒是一定要喝。”

    一个轻柔的柔荑覆盖在他手上,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晰的担忧,也有一丝心疼。

    上官皓轻轻反握住她,将酒喝完,一个眼神抛向蓝子旗,带着一丝优雅挑衅的味道,因为看到蓝子旗的脸已经铁青了下来,尤其是听到刚刚他最后第三句的時候,拳攥得很紧。

    蓝子旗沉默了一阵,勾着嘴角笑了笑。

    对方如此宽容大度,倒显得他这么闹得小家子气了些,放不开。

    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他举起杯子对向秦沐语,开口道:“真的确定要结婚了?”

    她怔了一下。

    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光,她端起酒杯对着蓝子旗,轻声开口:“是,我要结婚了蓝总,你不祝福我吗?”

    蓝子旗浅笑,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哑声道:“没良心的女人,现在倒向我要祝福,当初是谁被伤得不行了才跑到我这里来?现在好了,能跑能跳,不伤心难过了,就反过来要我祝福。秦沐语世界上有没有那么好的事?”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旁边的小墨有点被吓到,啃着的鸡腿啃到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

    秦沐语小脸闪过一丝尴尬,却很快逝去。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她眼神飘逸了两下,重新凝聚成一股坚定,望向他,“不过我确定自己现在很幸福,过去的事情不是过去了,而是偿清了,没有必要再提子旗,我谢谢你照顾我和小墨那么多年,欠你太多我还不清,但至少敬你一杯,好不好?”12012245

    她短短几句话,仿佛就扭转乾坤。

    过去的事情不是过去了,而是偿清了——蓝子旗凝视着她的眼睛,几乎就能想到这几个月在曼彻斯特她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也许是最深的感动,才能把她当初那一副坚冰般的样子融化。而这个过程,他花了整整四年的時间都没有做到,可是对面的那个男人,他做到了。

    想不清,问不清,也学不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子旗眸子有些湿润,索再不刁难,也再不问,举举杯子喝了下去。

    而上官皓则圈住她,从她手里接过了杯子,眸色深邃动人:“她怀孕了不能喝酒,这杯我代劳。”说完不等她阻止,他就已经优雅地喝了下去。

    倒是对面的蓝子旗,生生被这一句话呛住了喉咙,放下杯子,咳嗽得惊天动地。

    小墨乖乖地跳下来递纸巾过去:“蓝叔叔蓝叔叔你小心呀”

    蓝子旗趴在桌子上狼狈得要命,眸色猩红,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墨那张粉.嫩的小脸,犹豫地抽了纸巾擦嘴,问道:“怀孕难道不是只有你么?”

    小墨摇头:“没有哦我爹地说妈咪怀孕了,我很快就有或者小妹妹了哦”

    時小没清。蓝子旗心里的震撼,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俊脸上一片潮.红又一片尴尬,他在酒精灼烧的一片眩晕之中仿佛清晰看到了那四个残忍却真实的字——尘埃落定。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错过了,甚至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错过的,只是一次放手就导致了今生的万劫不复。再回头的時候,你却发现最难过的不是生离也不是死别,而是你站在我面前,你的一切我都不再熟悉,而你,也已经是再不能属于我的你。

    嫁做人妻。

    那么美好的四个字,让蓝子旗眼眶生生湿润了起来,胸腔里一片窒息。

    “叔叔叔叔,”小墨继续踮脚递着纸巾,“你还没有擦干净,嘴上没有了,还有眼睛,眼睛里还有”

    蓝子旗倒吸一口凉气,扯过他手里的纸巾,凶神恶煞道:“皮痒了是吗?病好了就乱蹦跶乱说话,小心我收拾你”

    小墨顿時吓得不轻,一下子撒腿跑到上官皓那边往他怀里紧紧一扑:“爹地蓝叔叔好可怕”

    在一旁帮他挑菜的秦沐语“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上官皓的大掌着小墨的头,眸色冷冽地扫了蓝子旗一眼,缓声道:“别怕,你蓝叔叔不过是情场失意而已,只是借小孩子发发脾气这种事,也就他这种人才做得出来。”

    蓝子旗的脸色愈发铁青。

    “你给我闭嘴,有种的出去单挑,耍嘴皮子算什么意思?”他没好气。

    上官皓冷眸移开,拍拍孩子的背:“那也等你耍得过我再想着跟我单挑。”

    唇枪舌战。再不停止。

    婚礼在即,上官皓按理说算是喝了不少的酒,说面不改色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深邃的眸子更像是被雨水冲刷清洗过的夜空,璀璨夺目,凝视着她的目光愈发深情迷离。

    毕竟不能回去太晚。

    散场的時候已经快要十点钟,蓝子旗手里抓着钥匙,看他一边娇妻一边爱子,冷声嘲讽:“你行吗?要不要我送你一趟,顺便送送你老婆孩子?”

    上官皓健硕的臂膀收紧了怀里的人儿,挺拔的身影沉静稳健,连一丝晃动都没有,眸色清亮,薄唇吐出几个字:“你说呢?”

    有她在身边的時候,他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出事。

    蓝子旗撇嘴,不置可否。

    她轻柔的声音却响起来,不大不小,却深入人心:“没事,他喝酒不能开车,我来开的。”

    蓝子旗又忍不住抬眸,说了一句:“你当我不知道么?还需要跟我炫耀?说说你当年给我当过多久的专职司机,说出来让这个男人听听”

    秦沐语抿嘴笑,上官皓却当了真,深邃如海的眸子压下来,大掌紧紧扣住她的后脑:“是么?当了多久,恩?”

    她轻轻掐他腰部精壮的肉,笑着说道:“你还真问他逗你的”

    “逗我有意思么?”上官皓淡淡地笑,眸光朝着蓝子旗扫过一眼,低沉的嗓音字字清晰,“放心,也不过是‘当年’而已了,今后他想都不要想有这样的机会。”

    蓝子旗正拿钥匙开着门,手一抖,钥匙险些卡断在车门里。

    “”他拳头攥紧,低低在心里骂了一句“Shit”

    这个嘴的混蛋。

    “蓝子旗,”秦沐语在坐进车里之前忍不住喊他一声,“你也不要开车了,找个司机过来接你吧,不然你刚回国,万一醉驾被抓去的话我们可不保你出来。你小心点,知不知道?”

    蓝子旗倚靠着车门,身影修.长挺拔,抿唇不语。

    他深深凝视了她半晌,晃晃手机,吐出一句:“行了知道了,你们先走,回头有人来接我。路上小心。”

    她这才放心,轻笑了一下,优雅地钻进车里。

    车子缓缓在他面前开走,里面的一家三口在里面继续闹腾着,好不欢喜。

    蓝子旗的目光在月光下透着一丝猩红,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刚刚凝望她那么久却没有说出来。

    他想说什么呢?

    也许是“好久不见”,也许是“我很想你”,也许是一声“为什么当初那么恨他却还是会选择他”的疑问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必要真的说出口了。

    蓝子旗攥紧拳头,猩红的眸光泛起一丝湿润,嘴角勾了勾。

    他能说的,也许就是这一句吧

    ——沐语,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抵达宅子的時候已经十点多,洗漱之后小墨换上自己的黑色小礼服,嚷嚷着不换衣服就这样睡觉,被秦沐语笑了半天,哄劝着他把衣服脱下来叠在一边,第二天再换。

    偌大的客厅里面,浮动这一种微微兴奋的情绪。

    仿佛明天那个盛大的婚礼就在眼前,却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和等待。

    她轻柔地走出来,看到客厅里美丽的婚纱和准备好的化妆间,Sandy她们也许凌晨的時候就会赶过来,帮她梳妆打扮,等待她跨出房门時那万人惊艳的一刻。

    还有——

    还有他整洁的西装和领带,在婚纱旁边放着,墨色的流光隐隐闪烁。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即将来临的那一场婚礼会有多么盛况空前。

    她却还没睡,睡不着。

    客厅里的灯亮着,上官皓静静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在感觉到她走出来的瞬间轻轻抬眸,凝视着她,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恍惚迷离。

    他伸手,示意她走过来。

    秦沐语轻轻走过去,以最温柔贴心的姿势被他拥入怀中。他的薄唇轻轻抵着她的发丝,有一丝酒意,烫得整个夜仿佛都微醺,他的怀抱很暖很宽厚,她沉浸在里面不想起来。

    薄唇顺着她的额头吻下来,一点点,温柔地蔓延到她的眼睛,鼻尖,唇瓣

    他停了下来。

    “沐语。”他轻声叫。

    “恩?”

    “愿意嫁我吗?”他哑声问道。

    她脸红,浅笑:“这不是明天才问的问题吗?你干嘛现在问?”

    上官皓浅笑,俊逸的嘴角挡开一抹魅惑的涟漪,却并不放弃,执着地抵着她的额头与她呼吸相融,再次哑声道:“愿意嫁我吗?”

    你愿不愿意,把手交给我,交一辈子,让我护你,爱你,疼你一生一世?

    秦沐语的眼眶,微微湿润。

    她不回答,他便一直不停不停地问,温热的气息呵在她敏感的耳边,一字一句都让她听得清楚,不知疲倦。她眼里的泪水越来越重,轻笑着,几乎要掉落下来。

    最终她拗不过他,轻轻环抱住他精壮的腰,颤声道:“我愿意不要问了,我愿意什么都愿意。”

    上官皓的身体缓缓僵住,半晌之后才将她整个柔软的身体都抱起,大掌捧起她的脸,深深凝视这一张烙印在自己记忆里不知道多久的脸,目光深邃迷离,轻颤一下,浅笑荡开,他哑声道:“我好像等你很久了不过我很开心”

    “沐语我终于等到了你”

    他俯首,轻轻吻上她的唇瓣,将自己所有的缱绻爱恋统统倾注到这个吻里,传输给她。

    她含泪回应,笑容在彼此的唇舌之间化成浓浓的柔情,弥漫开来

    爱是一场近乎执念的等待,不管我醒悟得或早或晚,我都已经深深深深地爱上,不可挣脱,不可闪躲,只能接受这一场宛若命定的劫难。

    于是曾经的那些苦难,似乎都有了解释;

    于是曾经的那些爱恨,都不能构成牵绊

    我爱你。

    也就像你爱我,一样简单。

    ——《豪门契约:总裁的失心新娘》全文完——

    相爱从未至情深——番外之莫以诚(一)

    关于有些人的人生,该用什么样的句子来形容?

    没有跌宕起伏,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窒息般的苦难与沸腾般的狂喜……他只是在落幕和散场的时候还在看着那一对男女痴恋交缠,情深欲滴,想,其实这世上的有些人,就算从年轻活到老年,百年长命,都未必能尝到什么叫爱,未必能了解什么叫情深。

    多少人的人生,就是这样云淡风轻地过去了。

    如果。

    我是说如果。

    我这一生都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我认真起来的女人,我也许会突然茫然,这一生,我到底要怎样过?

    —————莫以诚(题记)

    一袭墨色的西装,身影挺拔,修长的手指紧攥着行李箱的把手,踩着有节奏的皮鞋声走出机场的通道。

    路很长,走到快尽头的时候他的脚步也跟着慢下来,眸子扫视了一眼首都机场的风貌,宽敞空旷的大厅里面飘着国际范儿十足的标准英语,却隐约还是能听到醇正而亲切的汉语细碎传来……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插入裤袋,优雅站立了片刻,指尖却触碰到了一张硬硬的卡片。

    莫以诚蹙眉了一秒。

    接着将那张卡片掏出来,看了看。

    看惯了全英文的名片,此刻看看印着汉字的名片都快不认识了,记住号码路线之后他墨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冽的光,将名片攥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优雅离开。

    妈的,一张名片就把他彻底打发驱逐出境了,上官皓,你狠!

    转眼回到上飞机之前——

    “皓,你还记不记得中国有个成语叫‘卸磨杀驴’?你要是不懂我再跟你说一个,‘过河拆桥’,这你总懂吧?”莫以诚手撑着桌面,脸色铁青,“你婚礼结束第三天就炒了我?你TM还真不怕遭、雷、劈是不是?!”

    他切齿说着,头上的青筋都冒得一根一根。

    说实在的,他莫以诚自从出来混就没见过这样的BOSS!!虽然他的确是从头到尾就跟了这么一个BOSS,但是也足以体察身为老板对员工的严苛剥削到了如何令人发指的程度!!……天知道这一场婚礼他是如何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搞得轰动整个曼彻斯特的,婚礼当天,从天而降的热气球,漫山遍野的野生玫瑰和漂浮的花瓣彩带统统都是他莫以诚吐血吐血搞出来的!!结果呢?三天,还不到三天,这个在传说中将成为MegnificCoper和查理斯家族未来五十年顶梁柱的神话般的男人,忙里偷闲来趟公司,优雅地把他一句话招进来,柔声问道:“你跟我多少年了?”

    莫以诚心里那个喜啊……心想TM这个老板终于肯开窍一下体恤下属不易了,淡淡地勾一下嘴角说:“太久,忘了,不过十年的时间总该有。”

    上官皓狭长深邃的眸子里有着一丝恍悟的味道,眸光耀眼璀璨。

    ——所以,这是要发慰劳金了么?

    却没想到上官皓浅笑着感叹了一句“还真是够久”之后缓缓正色道:“不过你应该知道我用人从来都不喜欢用这么久的,身边的人除了老婆,都该常换才看着舒服,以诚你说是不是?”

    莫以诚嘴角勾着的笑容,瞬间像是迎来一个凌空劈下来的雷,霎时被轰得外焦里嫩。

    是……是你妹啊!!

    TM你到底想搞什么?!

    上官皓接着就拿出一张名片推到他面前,轻声道:“MegnificCoper的重要合作伙伴,整个东南亚的龙头企业,业务往来比较多,董事跟我还算熟。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位董事上次来参加婚礼的时候对婚礼赞叹不绝,总觉得你是个人才,所以——你看……”

    上官皓摊摊手,优雅中透着一丝魅惑,有着洒脱的不羁和理所当然的无奈:“……君子应该有成人之美才是。”

    “而且之前我之所以留着你,也是因为你不仅仅可以当特助,很多时候需要拿命拼,受伤必须沾血的时候你也毫不犹豫……但是现在你看到了,沐语她并不喜欢我整日这样冒险,毕竟有孩子的男人总要为家考虑多一点,所以以诚……如果连我都洗手不干,那你跟着我,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莫以诚嘴角抽搐,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卖弄风骚又上升到了一个无可超越的高度。

    上官皓将名片推得更近了一些,眸光诚恳,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去这里试试,总部在中国,也是你最熟悉的地方,你应该知道以我的眼光给你推荐的人不会错,恩?”

    说完他就优雅地靠在转椅上,眸色轻柔诚恳,一副“你不用太感谢我的”欠扁模样凝视着莫以诚。

    莫以诚当真觉得自己的素养好到了极点,才没有冲上去跟他狠狠打一顿。

    ——被老板炒了,临走前打老板一顿,这事儿绝对靠谱。

    此刻,莫以诚站在微微有些荒凉的首都机场,脸色铁青,拳心攥得越来越紧,愈发后悔当初没有真冲上去暴打他一顿!妈的,太亏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莫以诚懒得接。

    可阳光晒得人眼睛不舒服,热得有些烦躁,莫以诚扯着领口松了松领带,手机还在震动。

    震他妹啊!不知道国际长途很贵么?

    “喂?”他冷着脸接起电话,吐出一个字。

    “到了么?”上官皓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传来,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礼貌而关心,“忘了告诉你那边天气热,你不该穿那么厚去的。”

    莫以诚切齿地在心里问候他十八代祖宗。

    “不牢你费心,董事长,”他冷笑,“有那个时间您还是打电话回去问问家里的那位是否平安,有句话说人坏事做多会报应到下一代的,你得提防点儿。”

    上官皓浅笑,并不生气:“恩,真是牢你挂念,我现在的确在家,没在公司呢……”

    莫以诚:“……”

    “哦对,我再提醒你一下,”上官皓磁性的嗓音继续缓缓道,“你的新东家,脾气不是很好,所以你多担待,也多包容,知道么?”

    “我知道,”莫以诚冷笑,“脾气再不好的人都应该比你好伺候,这点我知道得狠。”

    上官皓笑意更甚。

    “那好,保持联系。”他淡淡说了一句,欲挂电话。

    “别,”莫以诚最终冷冷说了一句,“我穷得很,国际长途打不起。”

    “你也别出去了就跟人哭穷……”上官皓优雅的嗓音转了一个语调,浅笑盎然,“跟了我十年出去还哭穷,你不怕丢脸,我还怕丢脸呢……”

    “……”莫以诚修长的手指攥紧了手机,在首都机场前面的大路上,暴着额头上的青筋切齿大骂,“你TM给我滚蛋!上官皓,滚蛋!!!”

    说完就狠狠按断了电话!!

    Shit!!!!

    此刻一辆出租车战战兢兢地开拉过来,司机有些畏惧地拉下车窗,冒着被这个男人狠砸一通的危险探出头去开口道:“先,先生……请问需不需要拉您一程?”

    莫以诚再次狠狠瞪了司机一眼,杀气十足,吓得司机的头立马缩了回去。

    挂档,转方向盘,踩油门,司机白着脸吓得想赶紧跑路——

    “哎——”莫以诚铁青着脸吼他,“跑什么?回来!!”

    司机吓得又赶紧刹车。

    只见那脸色肃杀铁青的男人背对着阳光缓步走来,眸色冷冽如冰,缓声吐字:“金鼎大厦36号,知道路么?”

    司机猛点头。

    “那打开,就去那里。”莫以诚冷冷道。

    司机赶紧打开以极度艰难的姿势帮他打开了后门,战战兢兢等他上车。

    莫以诚的脸色却更沉了下来,冷冽看着他切齿道:“我说后备箱打开,我放、行、李。”

    司机手脚并用,打开了后备箱的门。

    莫以诚心情更烂,把行李丢进后备箱上车,修长的手指缓缓揉着眉心,提醒自己努力适应换东家这个事实,努力适应……他的冷静沉着又重新回归,不管怎么样,就算在某个贱人手下吃过亏受过苦,当职场生涯重新开始之后,他都必须认真对待。

    金鼎大厦。

    泛着金光的办公楼前,一场采访似乎正在进行。

    莫以诚优雅冷冽地拖着行李下车,走到那一处访谈前的时候缓下了脚步。因为听见前面的记者在隐约叫着一个名字,“佟影”,他隐约记得上官皓给的名片上面的确是写着这个名字。

    佟影。

    TM哪个男人会起这么娘的名字?

    半晌之后访谈终于结束,周围的人散去,莫以诚冷冷拖着行李往前,站定之后在那人身后缓声道:“佟先生你好,我姓莫,莫以诚,下午三点跟你有约。”

    抬手看看表,时针指向两点五十,“刚刚好。”

    他说完这句,等着对方回身,却没想到对方的背影僵了一下,接着将手里的手机优雅地递出去给旁边的人拿,那手腕纤细精致,白皙如瓷。

    下一瞬转身,她微翘的眉眼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娆,清冽的眸光里透着一丝精明能干,双臂抱胸,抬高了下巴——

    “你刚刚……管谁叫先生?”

    她嗓音清冽动人,尾音如烟雾般缭绕,勾人心魄。

    莫以诚那一张仿佛在万年寒冰中浸染过的脸,骤然,变了。

    那一股铁青几乎从脖子里升腾起来,渐次蔓延到整张脸……他攥紧了拳心里面的手机,切齿低咒了一声转身快走几步狠狠按下了上官皓的号码,压着心里汹涌的情绪等着电话接通,接通之后没等上官皓说话就铁青着脸低吼出声。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个董事是个女的?!!”他绷紧了脸,压抑着暴吼了一声。

    相爱从未至情深——番外之莫以诚(二)

    那一声咆哮,在遥远的曼彻斯特,险些将上官皓掌心里的手机都震掉。

    他修长的手指扣紧听筒,按着远离了脸色一点。

    秦沐语软软地在他怀里躺着,睡意朦胧,长长的睫毛扫过他黑色的衬衫,哑声道:“是谁的电话?好吵……”

    上官皓薄薄的唇瓣抿着,深邃清冽的眸异常温柔,垂眸看她:“某个抓狂的男人……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太差了,不过就是让他伺候个强悍的女BOSS就这幅德行,还好意思出去跟人说之前是在为我做事……”

    秦沐语来了一丝精神,清美动人的小脸泛着一丝狡黠的潋滟,伸手想接他的电话来听。

    上官皓眸子里闪过一丝爱怜,勾勾嘴角:“你小心耳朵被他震聋。”

    “他敢,”她咬唇,俏皮道,伸手拿过他的手机覆盖在耳边,“他要吼我,我家宝宝长大了会找他算账的……喂?莫以诚吗?”

    上官皓浅笑着任由她去,抱住她的身体让她在怀里躺得更舒服,大掌轻轻揉着她后腰的地方帮她缓和着每天的酸痛和不适,她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弧度不大但是他紧张得很。她原本清瘦得厉害,这几日好不容易被他喂得腰上有了一点肉感,实属不易。

    他看着她可爱狡黠的模样,忍不住俯首抵着她的鼻尖,轻吻她的唇瓣和嘴角,一寸一寸往下挪去,只觉得她的味道越来越好。

    对面的莫以诚听到是她的声音,那一股切齿的恨意只得憋屈得狠狠压下!

    “莫以诚,她漂亮吗?”秦沐语浅笑着,故意问道。

    莫以诚咬牙切齿,光是这个性别就已经足够羞辱他在MegnificCoper当董事长特助十年的名声!鬼管她是不是长得漂亮,她就算长成个天仙又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上官皓这个混蛋把他驱逐出境丢到一个女人手下管教的事实!

    “我觉得,她漂不漂亮,你应该亲自过来看看才对。”莫以诚脸色铁青,切齿说道。

    秦沐语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长长“恩”了一声,纤手抚摸上腹部,眸子里带着笑意看上官皓,俏皮对着电话说:“我也想去,可是我宝宝不让,他也不让,你说怎么办?”

    莫以诚俊脸紧绷,涨得快爆掉了。

    这位祖奶奶,算我求你,折磨我就罢了,别再这么腻歪着恶心我了,成么?

    “那告诉你身边那男人,”莫以诚压着胸腔里的烦躁,和被首都的太阳烤化般的燥热难耐,切齿道,“让他祈祷我别回国,否则等我回去——他就等着报应吧!”

    低咒一声,莫以诚挂断了手机,墨色的西装透着一丝冷冽,眸色更是杀气四溢。

    一串高跟鞋声从背后靠近。

    “你让谁等着报应?”清甜的,带着一丝烟雾般缭绕的妩媚气息,她抬起下巴问道。

    莫以诚狭长冷冽的眸扫了一眼远处的风景,眉心里带着一丝不悦的微蹙转身,虽不明显,但却已经让身后的女人了解了他的暴怒与隐忍。

    他们对视。

    佟影先笑了笑,一瞬间妩媚恍惚,笃定开口:“嫌弃我是女的,不乐意替我打工?”

    她几乎一眼就能看穿这个男人的想法。

    莫以诚淡漠静立,修长挺拔的身影透着冷冽的气场,不语。

    佟影纤指拿着的那个墨镜挑了挑,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她是在轰动整个曼彻斯特的婚礼上见到这个男人的,整整几公顷的场地,他一身冷冽肃杀,眸子里偶尔闪过不耐,薄唇对着微小的耳塞低声命令,将整个宏大的场景指挥得妥帖而有条不紊,偶有状况他也能迅速解决,举手投足,丝毫不逊于那个他一直效劳着的男人。

    所以她第一次开口,朝着一个惹不起的黄金合作商,要了这个男人。

    ——说要,那可不对,佟影想起来就肉疼,她生生赔了上亿的利润给Charis?Joe,那个传说中冰冷无情,狠戾慑人的男人。这笔交易……可千万别还没做成就黄了。

    那她就真得不偿失。

    “是要站在这里谈……还是去你办公室?”一道冷冷的嗓音缓缓灌入她的耳膜,带着一丝缭绕的味道,莫以诚的手优雅地插进裤袋,眸子深不见底,缓声说道。

    佟影回神。

    卷长的睫毛扫了他一眼,她诧异,这男人,难不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相通了?

    莫以诚烦躁暴怒的心已经沉下来,淡漠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这个开始真的很糟糕,但他从来不在没尝试前放弃,所以忍着,暂且忍着,看到底值不值得做下去。

    这一点,佟影欣赏。

    她笑容愈发妩媚,手指勾着墨镜,甩了一下,转身离去。

    ——这么大的太阳,晒得难受,她才懒得在这里跟他谈价钱问题呢!

    看来是到她办公室谈。

    莫以诚扫了一眼她的背影,眸光渐冷,任由旁边的助理帮他拿过行李箱,他的手优雅地插进裤袋,跟随着走了上去。

    办公室的确清凉得多,佟影用手扇着风,窈窕走过去,拉开转椅坐下。

    她穿长裤,黑色的,笔挺,裤腿一直垂到下面七寸的黑色高跟鞋上,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年轻貌美,精明干练,她这个女BOSS绝对是千金难求。

    让莫以诚跟着进来,却又不跟他说话,只是让几个经理在办公室逗留了许久——商谈公司事务。

    一群人叽叽喳喳,她靠在转椅上认真听着,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透着精致漂亮的锁骨,让向她回报的财务经理都忍不住吞口水,递文件上去给她的时候差点连她桌上的杯子都打翻。佟影手握住杯子,水却洒了一手,她笑出来,眸子里的光芒能刺瞎人的眼睛。

    “于经理这是怎么了?还没年老体衰就行动不便了?要不要我准你个假回去好好歇歇,也顺便到医院查查是什么病症,免得工作太忙耽搁了身体,你说呢?”她巧笑嫣然地问道。

    财务经理顿时大骇,脸色煞白地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她一眼!

    喉结上下滚动,他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了,可是看到这个美丽到极致的女BOSS时居然还是会有这种冲动!他简直想要挖个地缝钻下去!!

    “我,我没事,我不用休假的……”财务经理结巴着辩解。

    佟影一根纤长的手指却挑了挑,一脸的不耐,妩媚的声音道:“出去,换你个得力的助理过来跟我谈。”

    财务经理在一片到吸冷气的声音中颓然下场,打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佟影抬眸扫了一眼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人,妩媚笑起来:“别停啊,我们继续。”

    一群人战战兢兢,继续向她汇报公司情况。

    整整三个小时后,大约快要到下班时分,这一场汇报才结束。

    “好了,就这样,”佟影“啪”得一声合上了文件夹,轻柔笑着对众人道,“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你们可以下班回去了,至于我刚刚作出的那些决定希望你们都记得,漏记了的不要再来找我问第二次,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好了,散会吧,”她拍拍手,轻轻靠在转椅上,“都回去好好休息!”

    人群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连额头上的汗都不敢擦,躬身退了出去,整个办公室仿佛瞬间就恢复了宁静,没有了刚刚的肃杀严谨,她的笑容跟刀子似的,一下子就能将人割得遍体鳞伤。

    佟影浅笑着收拾东西,却猛然看到了依旧站在旁边静默着的挺拔身影,那一抹浓重的墨色看得她心痒,却故作惊讶:“呀……你看看我这个记性,我忘记你还在这里了!”

    她把抽屉推回去,轻盈起身,抱着胳膊朝他的方向走过去。

    “我知道你是Joe派来的,他的人能给我用,我真是荣幸之至,”佟影妩媚笑着,歪歪头,“哦对了,我忘了你叫什么,是莫……莫什么来着?”

    她清亮的眸光里充满着疑惑,诚恳地询问着他。

    莫以诚清晰体察着这个女人一点一点的过分,他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流光,挺拔的身影微微侧了一下,却像是将整个办公室的光影都拧转,很多的星辉落在他身上,夺目耀眼。

    “莫以诚。”他薄唇轻启,重复一遍。

    “哦哦哦,”佟影点头,继续歪头问着,“哪些字啊?墨水的墨?已经的已,城市的城?”

    她一个都没说对。

    莫以诚冷眸垂下,忍着心里的不耐,淡淡解释:“莫名其妙的莫,以后的以,诚恳的诚。”

    “哦哦哦……”她再次点头。

    “那你这次来找我,是想担任什么职位吗?”佟影故意问道,笑容甜美动人,“Joe那边给你的薪酬应该很高,你想从我这里要多少?先说好我没他那么富,他能给你的我可能得对半打折才行!”

    莫以诚看着她,在心里冷冷勾了勾嘴角。

    ——这算是第二个下马威吗?从别处挖来的墙角,先杀一杀威风再说?

    用为数不多的耐心压着脾气,他薄唇淡淡吐出几个字:“一分钱一分货,你看我值多少就可以给多少,但是相对而言,我也会看价格做事,如果觉得你付得不够,那么我只会做我自己觉得该做的那部分——公平等价,佟小姐觉得呢?”

    那一瞬,佟影凝视着他眸子里闪过那一丝优雅璀璨的流光,心里颤了颤。

    心悸,都来的那么强烈。

    她挑挑眉,笑得妩媚动人:“这可不一样,国内外物价哪里能比?这样吧,三万——”

    佟影靠近了一步,仰头凝视他,声音带了一丝哑,问道:“三万你都能做什么?”

    莫以诚察觉了她的靠近,浓密的睫毛缓缓垂着,才能和她对视。

    ——这女人多高?一米六五有么?

    “看你需要什么。”他也来了耐心,缓声询问。

    “我要……要你送我上下班,开车当司机!”佟影想了想,毫不客气地说道,“还有我的早餐夜宵你要负责,我加班加点来不及吃饭的时候你要提醒加代劳!还有我家里机器的维修,万一停个电烧个线什么的你来修……再有就是我日程的安排你也要熟悉背诵,随时保证我的心情以及安全——怎么样?”

    她仰起脸,美丽如花蕊般绽放开来,灿烂夺目,晃瞎了人的眼睛。

    可那里面,偏偏就是有让莫以诚恼火的东西。他冷冷勾着嘴角,浅笑着说道:“三万,那你可给多了。”

    佟影眼前一恍惚,没反应过来。

    莫以诚往前一步,与她贴得更近,垂眸盯着她道:“你要的不过是司机保姆兼心理医生而已……就算拆开来请,三万也够了,你估计能请来一堆心甘情愿帮你做这些事的人,而不一定非我莫以诚不可。”

    他眸子清亮如水,冷若寒冰,掂量得比谁都清楚。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这让莫以诚并不习惯。

    “佟小姐,”他轻叫一声,眸子亮若星辰,“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已经谈结束了。这一份工作……我拒绝。”

    佟影的脸色,变了。

    莫以诚知道此刻是下班时间,他也懒得跟这个女人废话,他转身就走,准备去助理那里拿过行李箱先安顿下来,可是走到门口他又顿住了……“哦,对……”莫以诚说着转身,眸子扫过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冷声道,“自己敢脱就要不要怕被人看,男人的冲动是天性,但是女人的放荡却可以自控——既然开着领子就不要担心会勾引人,再说,其实也根本没几两肉,不是么?”

    ——刚刚他看了,也就平平的而已,有什么好研究?

    佟影的脸变得更加铁青,一张小脸僵着,眸子里的水光盈盈发颤。

    说完莫以诚就打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那“砰!”得一声关门声震醒了佟影,她这才发现自己脸色难看,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掐得有些疼。她眸子晃了一下,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历练得够无坚不摧,怎么突然遇上这个男人却没了自控力了呢?那些年修炼得被人叫做千年老妖,如今的气魄都上哪儿去了?

    佟影揉揉眉心,一身妩媚丽人的装扮,竟没勾了他的心。

    这男人,究竟什么做的?

    她烦躁起来了。

    相爱从未至情深——番外之莫以诚(三)

    莫以诚出了门脸才垮下来。

    一直这么绷着,绷着,绷得快断了!

    他修长的手指狠狠扯着领带,心里暗想,果然他过去十年里对女人的印象在眼前这个妖精身上得到最充分的体现——高傲,卖弄,表面闷骚内心放荡,且毫无自知之明!

    看回么是。——女人,你的名字跟“麻烦”这个词永远等价!

    缓步踱到刚刚替他拿行李的助理面前,莫以诚冷声道:“我行李呢?”

    助理正跟周围的女孩子们调笑着说刚刚那个出去的财务经理有多窘迫,笑得前仰后合,此刻看到莫以诚也是眼前一亮,踩着小高跟鞋站直了说道:“啊,你行李啊,佟董事长吩咐我给您送到酒店去了,这个是酒店地址……”

    说着就拿了一张名片给他,“您估计没有订好住处和房间,佟董事长很早就帮您定了,这个地址离我们公司不远,下面还有司机接送,我带您过去吧……”

    “不是——”莫以诚的眉紧紧蹙起来,“你等等,等等。”

    他简直被这女孩子一口一个“您”叫得晕乎了,冷冽的眸扫过去缓声道:“我的住处,她操什么心?”

    关她屁事啊?

    助理张大了嘴巴,失声说道:“当然要操心啊!您可是佟董事长花了大价钱从曼彻斯特全球前五十强的企业里买回来的啊!!”

    一亿,一亿呢!就换个特助!她们家董事长真舍得花钱!!

    莫以诚的脸顿时在一天之内遭遇了第N次雷劈,被轰得外焦里嫩,绷紧的脸凝视着这个助理切齿地回忆她嘴里说出的那个字——买?买回来的?!

    助理没有注意到他身侧的拳头攥得咯吱咯吱作响,继续说道:“所以怎么能怠慢您呢?这样吧我找人帮您拿行李,亲自送您回酒店好不好?对了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啊,我叫Coco,很高兴见到你哦……”

    一只嫩白的手很讨好地伸了过来。

    莫以诚只知道,他此刻很、想、杀、人!!

    酒店地处黄金地段,整个帝都的全貌都能从偌大的落地窗中看到,视野辽阔,环境优雅,一切高档奢华的标识都昭示着一个结果——

    佟影还真花费了心思,对这么一个远道而来却不怎么友善的客人,她可真当是做到了极致。

    莫以诚一身挺拔的墨色,双手插进裤袋里,眸色冷得滴水,走过去掀开落地窗的窗帘往下看,突然想起来那个助理的话——您可是佟董事长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啊!!

    ……Shit!!!

    “您先住这里哦莫先生,”助理讨好地帮他把一切都打点好,这才笑眯眯地退身出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叫客房服务就好了,再有什么问题的话佟董事长的联系方式您应该有,我就不打扰您了,我要走了哦……”

    莫以诚懒得回头,翻个白眼,切齿低喃,赶紧走。

    谁知道助理前脚刚关上房门,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莫以诚蹙着眉,带着一丝烦躁,没什么耐心地翻出来看,看到那个号码的瞬间眼皮跳了跳,毕竟是多少年没有回国了,猛然看到这种“158”开头的手机号竟然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当地的号码,他来这里还没来得及办卡呢。

    修长的手指移动过去按下接听键,冷声道:“哪位?”

    佟影妩媚欲滴的嗓音透了进来:“还算舒服吗?我是说酒店,那是我新加坡的一个伯父投资开的,现在在帝都算是顶级豪华的了,怎么样,够不够格招待你?”

    莫以诚总算反应过来了。

    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落地窗来,他压着冷冽如冰的寒气沉了一下心神,接着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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