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赫兹的回声-我们始终相信善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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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饶雪漫第八届女生成长夏令营大事件记录

    时间:2014年8月12日 地点:厦门市外图厦门书城 天气:阴转晴

    2014年8月12日,2014饶雪漫“左耳听见·你的青春”第八届女生夏令营在厦门市外图厦门书城拉开帷幕。连续八届的饶雪漫女生夏令营,已经使其形成了一个具有强大号召力的主题品牌夏令营。渴望成长的“漫女生”们从全国各地,汇集在这个充满活力的大家庭,感受青春,分享成长的故事。

    时间:2014年8月13日 地点:左耳剧组探班 天气:晴

    这次夏令营,能去到《左耳》剧组探班,无疑是漫女生们最大的惊喜。

    这次夏令营最小的营员只有14岁,她跟雪漫说:“雪漫姐,我是看着你的《左耳》长大的,我现在最期待的事,就是我的17岁快点到来……”

    于是,雪漫为大家争取到了天中校园的某场戏,安排大家进组当了回“群众演员”,扮演在天中念书的“自己”。

    影视会所聚餐+妖精的口袋讲座+演员到访互动

    妖精口袋专属造型师谢沂真老师和妖精口袋企划负责人华玥,亲临女生成长夏令营营地,与20位营员面对面,讲述关于一个“野孩子的梦”以及“什么是美”的美学搭配课程,并且在现场开了换装大派对。这次讲座给予这群缺乏安全感、自信心、正处在青春期叛逆的女孩们在成长方面的指引。

    更让孩子们惊喜的是,深夜我们迎来了突然造访的几位神秘嘉宾,拍了一天戏的他们特地赶来和营员见面。他们是在电影《左耳》当中扮演“张漾”(欧豪)、“黑人”(段博文)、“吧啦”和“蒋皎”的演员。孩子们和他们进行了非常有意思的互动,还有人在拥抱张漾的时候流下泪来。

    时间:2014年8月14日 地点:厦门鼓浪屿一日 天气:晴

    到了厦门,当然一定要去鼓浪屿。我们的工作人员趁天没亮就赶到鼓浪屿售票点为营员们提前买票。在人流攒动的热门景点,姑娘们都相互照顾,一起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当晚,我们的工作人员精心安排了互动游戏。为了让大家相互熟识,我们玩起了“抢凳子”游戏,输了的人要用家乡话自我介绍和才艺展示,有人教授大家跆拳道的防身术,有人给大家现场演唱神曲《小苹果》,还有人给大家介绍家乡美食——贵州酸汤鱼。最难忘的是某位萌妹子用粤语为大家唱了一首非常经典的《喜欢你》。

    其实,大家都是受了伤的孩子,单纯、敏感、脆弱地成长着。这次夏令营的意义到底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或许,这些小心翼翼成长的姑娘们,只是希望有这样的一个出口,出门透透气,把我们当成最为信赖的“树洞”。

    时间:2014年8月15日 地点:野山谷拓展培训+热带雨林探险之旅 天气:晴

    今天我们来到了厦门野山谷度假村,这里山清水秀,让大家都暂时摆脱了城市的喧嚣。

    拓展训练开始了。在炎炎烈日下大家都遵守规则换上军用迷彩服,在教官的带领下,工作人员和营员们玩成一片,一起面对教官给予的种种挑战和关卡。不知不觉,大家的距离越来越近。

    时间:2014年8月15日 地点:野山谷拓展培训+热带雨林探险之旅下午 天气:晴

    热带雨林冒险,可谓是“险境求生”的一场集体大冒险,大家在热带丛林中,穿过恐龙谷,经过蜿蜒曲折的石路,穿过瀑布,这中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喊累,打退堂鼓。最终当大家顺利到达山顶集合地,所有人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时间:2014年8月15日 地点:野山谷度假村 木屋 天气:晴

    通过开营前两天的留心观察,我们把营员分成了四个小组,单独与雪漫进行交流,这期间跟行助理都不能进入。其他营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拓展培训和野山谷探险的任务。交谈直至深夜。这一天,被我们定义为:“树洞日”。

    工作人员轮流守候在木屋门口,有的营员红着眼睛出来一把抱住守在门外的工作人员,有的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笑声。

    请相信,今日所有的眼泪和委屈,都是日后谈笑的美好记忆。定格“树洞日”,告别不那么如意的生活和自己吧。

    时间:2014年8月16日 地点:厦门大学+成长讲座+闭营烧烤 天气:晴

    今天早上我们参观了厦门大学,同样是自由组队,不同的是,营员们已经没了最初的生疏,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成为彼此信赖的伙伴。

    下午,雪漫在厦门市图书馆有一场讲座,她邀请营员们一起来参加。关于青春,大家总是有话要讲。

    时间匆匆,因为有一个营员要提早离开,夏令营的闭营仪式在影视会所进行。雪漫跟每一个营员拍照留念,并总结了这转眼就过去了的夏令营行程。大巴车开回度假村时,每个人内心都有着不舍,最终以BBQ烧烤大餐结束了这短暂又美丽的夏令营。

    这个夏天,我们在厦门,经历了六天五晚的女生成长夏令营,一起度过了太多美好时光,这些经历让我们始终相信善和美,并相信爱的存在。

    时间记得我们最初的模样

    文◎汤小c

    一位摄影师说过:“拍照都是拍些假象,但是想要把虚假的东西拍成真实,被拍的人首先要‘将心里的衣服脱掉’。否则,无法放开的心灵最终还是会形成谎言。”

    十八岁这年夏天,我决定来参加饶雪漫女生夏令营。除了可以见到雪漫姐,同时还是为了遇见温暖、美好的姑娘们,和那些我在书上经常看到的一些“熟悉”的工作人员。

    那天我绑着马尾衣着蓝色背带裤,白衬衫配运动鞋,背起行囊只身去往机场。托运行李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脱掉那件“心里的衣服”,好好的,因为有最美好的人在某处等着我。

    到达厦门的时候,下着小雨,雨水温柔地飘落在这座城市。

    下机后,来接我的雪漫的夏令营的工作人员,辰也姐姐。她戴着顶Boater,扎着麻花辫子,身穿短裤T恤,看上去清新靓丽,是我妈喜欢的类型,因为我妈一直都认为,女生就得穿成这样才好看。

    辰也姐带我匆匆换了营服,我让她帮我扎辫子,她抚摸我的头发时,我默默地咬着唇,微笑着想我下一句要说什么好。但一路的颠簸让我无端惆怅,我还无法获取轻松的心情,坐在那里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想赶快躺在床上睡一觉。

    她来了——饶雪漫。我四年来一直想见的人,在夏令营开营仪式上她握了我的手,我拿麦克风说了我想对她说的话,我们拥抱了无数次,也谈了心。

    《蛰伏》书中的一篇编辑手记结尾时有这样一句话:“我始终坚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带着更好的自己再度相遇。”

    我没有辜负这句话,也没有辜负雪漫姐书上所教的东西。我很爱自己,爱家人,有好朋友,纵使坏脾气还在,但我知道宽容比一切都来得重要;坦然面对挫折,坚强地对自己说句“没关系,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扎起头发,衣着随意,有兴趣爱好,有梦想,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唱一首歌,告诉他们我就是爱唱歌,这是我的梦想。

    恐怕学会微笑跟表达是我来到夏令营这个大家庭才学会的,我喜欢这个爱笑的家庭。当然,在这里我还学会了包容与赞美。发现别人的美,并且学会赞美,包容别人的不足。就这样,我们相遇在厦门。

    后来的那些天,我一下获得种“家庭日”的感觉,我们像是一家子一样生活、相处。工作人员经常鼓励我们,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情感、梦想、理想、人生。暮色降临,每顿晚餐过后,都是我们谈心、游戏的时间。

    有一天晚上,我们跟雪漫姐坐在客栈的餐厅里谈心。

    姑娘们都说出了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想法、未完成的梦想,虽然含着泪水,每件可能是错误的事都在说出来的瞬间被原谅、被接受。

    有人因为感动,哭了,那个抽纸递过去给你擦眼泪的姑娘,你还好吗?

    有人被彼此的故事感动了,谁都别说。那个躲在洗手间痛哭流涕的姑娘,你还疼吗?

    有人闭上眼睛全都想起的那些话,跟你旁边的姑娘说了吗?那些日子你会不会不舍得?你还有流泪吗?

    那晚谈到梦想,我说我想当歌手,以后会参加更多的比赛。其实真正的我,根本没有勇气去做这些。原谅我,居然说这样的话。是的,我并没有真正脱下那件“心里的衣服”。那晚我的发言结束后,大家对我的梦想由衷地表达了支持、鼓励,甚至那天晚上还来我的房间,开玩笑找我要签名。

    一直以来,我生活得很单调,也很粗糙,反复完成该交的作业、该复习的试题,应对考试,对我最爱的钢琴尽力而为。目标仅限:完成。

    那一晚,听了很多人的故事,我记得最清楚也最羡慕的,是辰也姐。她说起那段实现梦想的故事,我想几乎在百分之八十的社会青年中,辰也姐是既幸运又努力的。有家人支持,实现了梦想,对未来充满希望,还是个会把“微笑着活下去”挂在嘴边的好姑娘。

    在这个小小星球里,我们都拥有着不相同、不完美的故事,错过了的内容我们静静地收听着,收藏着以为明天再也没有人关注的喜怒哀乐。

    现在,没有了你们的生活,播放器还留着我跟你们一起听过的歌;抽屉里多装了一些礼物、明信片;一起做过的游戏会跟好朋友一起玩;也会跟别人谈论起对那些姑娘们的印象;有时在街上偶尔看到个很像你们的身影,缓过神时会抿嘴笑笑;也会偶尔翻起与姑娘们一起拍的照片,拍得最多的应该是我们在鼓浪屿自由行那天。

    那是个难得的晴天,我跟小伙伴们一起吃饱喝足,拿起相机一路乱晃,找了一间特色小店坐了下来。我还记得门面上写了一行显眼的字——“青春最美的不是梦,是和你一起追梦的人”。店里淡淡的香气给我们带来了小小的喜悦。我们一起聊天,听到认为有趣的,我们会随时对对方微笑或投去仰慕的眼光,像毕业重聚的老同学,毫不忌讳地吐槽对方。

    想想也觉得愉快,上帝给了我这样一个梦,静好的岁月里替我抚平过身上棱角,让我出现在这些美好姑娘的面前。

    我不能忘记的是,我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故事。这些背后都是我以后日子里无法替代的人生激励,“苦中尝甘”“微笑着活下去”“加油,相信你”“你真棒”……大家给的鼓励一抚我凌乱的心。生命如此曲折,“未来”二字太沉重,那些太遥远的事情我不敢去碰。觉得身边每个人、每件事都只是浮光掠影,不希望被人关注,习惯了一个人放空,不盲目去爱去恨去追求,有些事说了也没用,自己懂就好。

    但是偶尔会遇见果子李这样的姑娘。第一次见面她很关心我,问起我的生日结果发现我们是同一天。姐姐,我想跟你说,谢谢那天你和辰也姐姐跟我聊天,慢慢地缓解了我的紧张感和不适。还有,你笑起来美得像朵蓝色的扶郎花。

    有个心思细腻的姑娘关心我的头痛,每天早晨出行时为我编辫子、分享她的夹子和食物、通宵听我讲一大堆事,经常对我说“真棒”。夏令营结束后仍为我解决学习上的问题,遇到烦心事会鼓励我,我进步、参赛,她比任何人都要替我高兴、为我担忧。她如同我的亲姐妹一般,亲近得不能再亲近,就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样。她是我的室友,涵喻。

    夏令营里那个对我说“没有关系,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的女生,在我介意自己的缺点一脸忧愁时,她对我说:“我喜欢这样子的你,我觉得挺好的。”她是我的好朋友,顾汐。

    突然想起《水果篮子》里的一段对白:“有伤害别人的人存在,就会有安抚伤害的人存在,可以给被伤害的人很大的勇气。”

    现在时钟快要走到00:00了,所有最后属于原本故事的主人公按时间顺序排列在相片里,每一张相片里面的你都已经习惯微笑。

    我们会把回忆沿途经过的人和事说成以前,其实还是和从前一样生活,只是有了那么一点不一样,是你们给我留下了最干净、最美好的记忆。

    原本生活单调粗糙的日子曾模糊了我清澈的眼神,后来我试图拿出闯荡世界的勇气接受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人;融入了他人的世界,少了浓烈的排斥感;很多时候感到无助,都习惯露出笑脸,想起那些带着伤痛着却轻松露出笑脸的人;我找到了人生奋斗的目标:出国留学。

    我想走得更远,虽然中途会变得焦躁不安,但慢慢地就会变好的,更多的伤痛感不知会被我丢到哪个角落里,堆积着幸福的灰尘吧。

    成为流星吧,在经历天空的旅程中耗尽光与热,只为在天空用力地尽情地绽放一次。现在,我终于回归了我原本的模样。

    最好的我们

    文◎夕阳

    每个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便有了故事,或是喜的,或是悲的。

    小时候,奶奶和我说,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被老天决定了。可是我不认命,我和那所谓把我的命运已经决定了的老天爷争斗了十八年,我以为我赢了,可是现实告诉我,是我输了。他就像是一个大人在看着他刚满月的小孩,自作聪明的小孩以为自己会翻身了,于是便开始尝试把仰面于天的脸和身子翻过去,结果发现他除了只能乱挥胳膊和腿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而我和那个小孩一样,都是自以为是的聪明。

    我不喜欢一群人围在一起互相谈论自己的辛酸史,然后所有人都哭得一塌糊涂。我也不习惯玩互动的游戏,因为我讨厌澎湃过后的安静。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参与,少说话,多做事。

    可是在那个团队里,我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原来当你付出感情后,你会收获另一份感情。当你把你的故事告诉别人,别人给你的不都是眼泪,还有拥抱。我不是个会说话的姑娘,所以我平时不会和人沟通,也因此在团队里我总是独来独往。没有觉得不妥,也没有觉得怪异。

    在那仅有十几人组成的队伍里,我看到了太多感动的眼泪,听到了太多曲折的故事,她们每个人就像是一朵朵鲜艳娇滴的玫瑰——既美丽又让人心疼。

    第一天去图书馆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姑娘,戴着一顶帽子,辫了两根麻花辫,眼睛又大又黑,笑起来让人很想亲她。我一直以为她也是夏令营的营员,到酒店之后她帮着我们拿东西,安排房间,我才知道她也是工作人员。得知她的年龄后,我在心里惊讶了好久,心想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年轻。

    后来大家集体做游戏,她说了她的故事,我又从惊讶转为崇拜,我无法想象一个女孩身上可以有这么大的力量。再后来,大家玩只能留一个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或东西的时候,她的选择让人听了为之佩服。她只给自己留了一句话:笑着活下去。

    她说:“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我的父母,可是终有一天他们都会离开我,而在他们离开后,我要做的,就是要笑着活下去。”

    我不知道她是从哪来的那些力量、乐观、勇气,还有那份让人心疼的坚强。可是我知道,这样的女孩,她的将来必定是幸福的。

    我们在最美的年纪做过最坏的事,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同,性格不同,家境不同,所以我们每个人也都不同,也因此我们都是唯一的。我们伤害过自己,伤害过父母,伤害过所有爱我们的人,然而在错误中长大的我们,比别人更脆弱,更惶恐,所以我们极力地保护自己。

    我们心里都有故事,它可能是绚丽的,可能是凄美的,但是不管怎么样,那是我们最骄傲的财富。我们都缺乏安全感,可是我们每个人都很坚强。我们永远比不上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然而我们也并不想做她们。我相信,曾经“最坏”的我们,将来定会成为最好的我们。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美好的时光都会被时间带走,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下一次的重逢。

    千山万水,总会相遇

    文◎Zare

    闭营仪式那天,她们都说这将会是最难忘的一天,当时我在想,怎么会呢?分明每一天都很难忘。大家都在流泪,而我却一直在笑。是因为啊,我觉得人生这么长,总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为什么一定要哭呢?笑比哭好。

    直到我们都上了大巴,一路上我都靠着熠岚的肩。车停了,她要住另一家酒店了。说再见的时候,我才知道河南和湖南隔了有多远。那些拥抱过后的热气在我的衣服上留不了多久,那些每天混在一起的她们说了再见之后,很有可能便真的再也不见了。

    回到湖南之后,我常常会想起大家。我记得有天晚上,大伙儿围坐在地板上,星空的灯照着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秘密,那一晚,大家一点点把自己的故事分享给大家,那些故事变成了后来的星光。我当然记得啦,有人在安慰别人,有人在低头痛苦,还有人喊着“好感动”。那是属于我们共同的记忆,哪怕我们现在隔着千山万水,却是我们共有的一种温暖。

    嘿,那十九位姑娘,我好想你们,也好想雪漫姐,和一直照顾我们的姐姐。我相信,千山万水,总会再相遇的。

    直面和正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文◎辰也

    2014年11月11日晚上21点整,我暂时结束了手上的工作,打开电脑准备写这篇稿子。

    此时,北京已经进入冬季,窗外北风呼呼吹,刚刚阅读完的朋友圈信息量略大,听说大多数光棍们都化悲愤为力量为阿里巴巴的单日交易额做贡献去了。当然,也有一如既往用着老梗晒着寂寞坚持过节的渲染派,他们寂寞得很认真,专注程度完全不亚于正在刷爆款秒特价的其他同类们。

    我一时无聊数了数人头,发现有几个小姑娘居然混杂在这帮老光棍们中间,一本正经地晒着失恋与订单,毫无违和感。哦,是今年夏令营的姑娘啊,记忆里的她们就像是被打了一层马赛克的油画,色彩斑斓,层次分明,却方向模糊,看不清纹路。

    三个月前的今日此时,我与伙伴们还窝在厦门某个犄角旮旯的酒店房间里筹备着第二天的开营事宜。

    依照往届夏令营的经验,我们提前做足了准备,知道将听到很多特别的故事,也会认识很多特别的孩子,预备了一些突发状况的应急方案,也提前分析了可能会出现的种种问题。

    可见了面,发现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们的声音里透着轻快,眼睛里亮着光,仿佛从来不识愁滋味。

    你若在茫茫人海里与她们相遇,看到的都会是再普通不过的孩子,会笑着和你说很高兴认识你,又会笑着和你轻轻松松说再见。仿佛那些困扰、那些忍耐、那些心里的苦和那些以她们目前的年纪无法理解却不得不去承受的东西,统统都被藏在了一张张灿烂的笑颜里。

    眼泪是自己的事,她们从来都知道。

    每年夏令营都有一个固定的环节叫“小黑屋”,工作人员与营员们团团坐在一起,在黑暗的环境里围成一个圈,彼此分享心事与故事。姑娘们一开始还有所顾忌,挑着只说些无关痛痒的生活琐事,抱怨几句社会黑暗和毁童年的小事,但说的多了之后,气氛便渐渐活络起来,人与人的情绪相互带动着,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

    小A的父亲有家暴倾向,小B的母亲是个虚荣的唠叨狂,小C被家庭期望绑架已快窒息,小D困扰于自己日渐走偏的性取向,小E控制不了抑郁与自杀惯性,小F永远没朋友,小G爱上一个错误的人,而小H则花了整整半小时讲诉她如何将自己的混乱生活走到无路可走。

    有单纯的姑娘偷偷问我:“她们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和她们比起来,我真是太幸福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故事也许是真的,但受灾程度却要打个问号。

    放大痛苦很容易,不容易的是“放大痛苦后遗症”,它会使成长路上多出许多纰漏与错算。

    我和她们聊我自己的故事。

    小时候,我最大的梦想是离开家乡去外面的世界转转,后来想学舞蹈、钢琴、绘画、声乐,再后来渴望做一位像克莱伦斯·丹诺一样的名律师,也想深入学习心理学,对哲学有浓厚的兴趣,有段时间强烈向往新闻行业,也对政圈公务员岗位产生过好胜心,还惦记过出国留学。

    我说我觉得自己一直很幸运,很多曾经想做的事情,都已经一一实践过。

    大学考到了北京,本科阶段主修了教育学,接触了专业的艺术辅导,也得到了正统的心理学课程培训,社会实践去过律所、咨询所并做过公益基金会向导,在报社实习了两年,在校期间创办了团刊,中途跑出国转了一圈,回国又赶上了五年一次的市委青联会,毕业进了出版行业,工作三年从助理小编做到营销总监,期间读完了在职研究生,研修了自己一直感兴趣的哲学。

    看上去运气确实很不错的样子!

    其实,那只是故事的后半段。

    在这个故事的前半段里,我可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我的父母也不是令人省心的父母。

    我们仨常常大动干戈相互逞强斗狠,后期虽慢慢过渡到彼此能够较为平静地斗智斗勇,但已用掉了漫长的二十年。

    这期间,我旷过课逃过学打过架,离家出走的次数手指头数不完,小学就胆大包天去早恋,别人家的孩子在初高中迷恋的言情武侠小说和漫画,我早早搜刮了个遍。

    到了青春期叛逆起来更是管不住,钻交通法规的空子在隧道的机动车道上骑小摩托车,结交大人眼中的坏孩子做朋友,常常间歇性还折腾点自我厌恶症,也有过抑郁和自残的倾向。所以,若要认真计较起来,小H口中的那点混乱还真是不够看。

    但那又如何?

    我还是现在的这个我,过去不会更糟,未来还能更好。

    我的老板雪漫曾对很多年轻人说过一句话:没关系,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

    这是我听过的最实在的大实话,我准备以后一字不漏地找机会说给我自己的孩子听。

    他总会有需要它的时候。

    所以姑娘们,直面和正视自己,才是当下最对的事情。

    不要特地放大痛苦,也不要刻意压抑情绪、隐藏困扰。

    不要后悔已经做过的任何事情,正是那些事和那些错,一点一点铸成了现在的你自己。

    不要怨恨身边的任何人,不论他们束缚你还是压迫你,都挡不住你长出自己翅膀的那一天。

    不要怀疑活着的意义,说实话这件事本身就挺蠢的,你的出生不由自己,死亡也不能由己。

    另外,如果能吃饱穿暖每晚有地方睡,就先不要去想钱的事。

    在这个最好的年纪里,应该去想想以后不敢想也可能再想不到的一些事。

    十年前的某一天,有个傻姑娘终于骑着小摩托车在隧道里翻了车,躺在医院里一动也不能动,只剩两只眼珠子还能滴溜溜转几圈,偶尔桀骜不驯地瞪几眼嚷嚷训话不停歇的老妈。

    在那样一个蓬头垢面又狼狈不堪的时候,还很有闲心地惦记着心爱的小摩托车是不是已经尸骨无存,以及琢磨着这次车祸经历是不是可以做个文字加工,以后用作什么文章或者小说的素材,肯定很精彩。

    对嘛,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一个营员的成长手记

    文◎栾栾

    算一算,我跟夏令营结缘已经有五年了。

    2009年,我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坐了二十五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从东北赶到北京,以“超龄”营员的身份参加雪漫女生夏令营。

    那时,我对北京充满了好奇,甚至是对地铁。那年我十九岁,慢热、羞涩,又不懂表达,担心不能融入整个团队,紧张到担心见到雪漫姐不知道应该如何打招呼。

    总之,在当时,对于自己可能要面对的每一件事,我都十分紧张。

    当时为了进夏令营可谓挤破脑袋,只为了能跟雪漫讲一讲发生在自己身上觉得委屈的事。直到听了别人的故事,我才发现,跟其他姑娘比起来,我的人生实在是太过于平淡无奇。

    那次夏令营结束后,我并没有去找雪漫姐单独聊天,而是默默收回了自己的倾诉信,坐在营员身边,听她们的故事,然后给对方一个拥抱。现在想来,多亏了那次参加夏令营的经历,让我十分清楚地知道了雪漫姐举办夏令营的真实目的。

    夏令营坚持了八年,每一年都有上万封的报名信,最后,来自全国各地的姑娘们因为同一件事聚集到一起,参加为期一周的夏令营。

    夏令营之后,我读了大学。因为那次夏令营的契机,在大学期间,我开始兼任雪漫姐的全国书友会分会会长,直至大学毕业,顺利完成了三级跳,从饶雪漫黑龙江书友会会长到全国书友会会长再到凤凰雪漫员工。

    对,大学毕业后,我直接进入了雪漫姐的公司,成为了她的一名员工。

    我知道很多人都羡慕我,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为自己的偶像打工。跟雪漫姐走高校巡讲的时候,她经常会分享读书的重要性,偶尔也会提及我。在这里,我也确实有话想说,2008年的冬天,哈尔滨的签售会上有一个游戏环节,是比赛说雪漫姐所写过的小说中人物名称和书名的接力赛,游戏的最后是我获得了第一名。由此才有机会以“超龄”营员的身份挤进夏令营,后来才有机会担当书友会会长。

    所以你瞧,人生的路,一步一步,都随时充满着未知和惊喜。你完全不知道你自己所正在做的事情会对你日后的生活有怎样的帮助。爱看书的习惯,大学的积累,放弃自己原有专业的勇气,让我才有机会获得今天的当下的生活。

    2014年,对我而言,是好事连连的一年。第一:年初的时候老板找我谈话,提升我为营销副总监;第二:左耳电影立项筹备开机;第三:夏令营回归。第四:……

    真正意义上讲,这是我第一次以营长的身份参加夏令营。间隔了一整年,在各种咨询、私信和无数次开会讨论后,我们的夏令营才最终得以立项,目的地是厦门。看着夏令营小组员工们每天奔忙,筛选报名信,做夏令营整体策划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坦白讲,我并不是一个好营长。夏令营第三轮甄选到最忙碌的时候跟公司请了一个长假,直至夏令营开营的前一天,我才拎着箱子从普吉岛赶到厦门,这其中要非常感谢夏令营所有的工作人员,是他们凑成了我这一年的第四件好事。没错,那个曾经傲娇地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需要见到雪漫姐的小姑娘嫁人了。这就是我上面省略号后的第四件好事。

    今年的夏令营照常顺利结束了,在开营前我们所设想的担心的麻烦竟一个也没出现。姑娘们都很好,相互信赖,相互陪伴。闭营仪式,雪漫姐在台上总结夏令营的时候,我看到姑娘们都哭了。我看到雪漫眼里隐忍着泪水和大家拥抱,自己却像逃兵一样躲到角落看着她们依依不舍。

    好像人越长大越容易怀念,时间就在这样不经意间匆匆溜走,我为老板工作的这些年,看着这些年参加夏令营的姑娘们和我一起长大。真的感到很欣慰,同届的室友小楠,现在北京某知名公司担任重要职务,偶尔背着包满世界游走,回来再全心投入工作。

    2011年的妮妮现在也在奥地利留学中,每天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

    2012年因为入营就开始发烧而跟我同住了几天的柒柒,现在也在韩国首尔做交换生。

    就在我在这里感叹时光的时候,手机朋友圈又弹出了微信上来自2014女生成长夏令营的群组通知,姑娘们在相互道晚安。

    一个崭新的世界,在那里我将拥有更成熟的头脑和更勇敢的心,并靠它们去选择每一条通向未来的路径,不说后悔,不再犹豫。

    因为,我已长大,多好,按时长大。

    归根到底,成长是一种幸福。

    幸福一定会不请自来

    文◎小艾

    2014年的夏令营对我来说真的是一次新的体验。

    虽然也曾参与过往年的夏令营,但作为财务的我,一直都是默默地在后方负责大家的衣食住行,从未像今年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营员,从前期和工作人员讨论细节,和营员家长沟通,到接送营员,再到后来和她们打成一片。我都不太相信自己能做到,毕竟自己的年纪和她们这些花季少女有一定的差距。

    起初我有点抵触,看着她们的报名信,我发现每个孩子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一度觉得头疼。毕竟我已经做妈妈了,觉得她们都有些不可理喻,我一定跟她们没有共同话题,并且一定接受不了她们的思维方式。

    真正跟她们接触之后,我发现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们的心都是那么善良,每一个人都那么可爱,她们的率真也深深打动了我,我亲切地管她们叫“孩儿们”。

    最让我不能忘记的是,闭营那天去送她们,她们依依不舍的眼神,她们懂事的安慰,都非常让我感动,让我觉得这一个星期共同生活的记忆非常美好。虽然不能帮她们解决掉所有的困惑,但我相信,这一个星期的相处会是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孩儿们,不管我们在经历些什么,也不管我们经历过什么,最终我们都会幸福的。因为我始终相信,再深的伤痛都会过去,属于我们的幸福,一定会不请自来!

    遇见最好的自己

    文◎北木

    北京的冬天气温直转急下,走在上班的路上,紧了紧厚重的大衣,看着一夜之间光秃的树干,突然很怀念那个湿湿黏黏却郁郁葱葱的夏天。

    那时的日子总是闹哄哄的,每天开不完的会,处理不完的事,睡不够的觉,还有忍不住爆发的坏脾气。因为夏令营和《左耳》电影拍摄时间重叠,本来应该和小伙伴们一起,迎接今年来参加夏令营的姑娘们的我,却意外地因为电影海报的拍摄工作,而被留在了剧组里。

    和这次夏令营擦肩而过,说实话挺遗憾的,而且心里一直也有着愧疚的情绪。

    和这届营员的交流并不多,大概应该没有人会对我有印象。不过在前期筹备工作时,我和我负责的几个姑娘的父母有着较为密切地沟通,经常在上班的时候接到他们的电话,然后跑到楼梯间,一接就是一个小时。

    我耐心地听着父母们讲着他们压抑在心中的情绪,他们大部分人都把我们这次夏令营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我知道,那些对孩子的不放心、很伤心很难轻易跟什么人讲起,我特别感谢他们对我以及对夏令营的信任。

    虽然我可能没有一直待在那几个姑娘身边,但是夏令营期间,我都和夏令营的工作人员保持微信联系,负责人都会在深夜发来有关她们的点点滴滴。看着她们一张张青春得让人妒嫉的脸庞,会让我一整天工作的疲惫烟消云散。

    我知道,能拯救她们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她们自己。

    人生有足够长的时间,允许犯错,允许迷茫,允许做一些想做的坏事,因为我相信,总有一个路口,那些所谓的“坏女生”会彼此遇见,然后携手走向最好的她们。

    每次离别都是下次相聚的开始

    文◎张煤炭

    2014年8月17日,为期一周的第八届饶雪漫女生夏令营闭营了。

    那天星梅姐送完四个孩子回到MT会所时,跟我们说有个小吃货营员迟迟不肯进安检,我的眼睛又湿润了。其他几个工作人员连忙摆摆手,说:“哎呀,别说了,越说越伤感。”

    孩子们走了之后,我们这边的大部分工作也都结束了,忙碌一周,还未来得及去看一下厦门的美景,就要回北京了。在高铁上,有营员发来微信报平安,说是已经安全到家了。

    微信群里炸开了锅,有小朋友说:“突然不用八点起床集合了,好难过啊。”

    其实我们也一样,也会不习惯。突然不用每晚查房,不用每晚跟大家说晚安之后深夜开会讨论下一天的行程,不用总结一天所发生的细碎事情,想一想,还是有些失落呢。

    在最初,我们从近万封报名信中把19个姑娘选出来时,我们也没有底气,不知道我们会迎来怎么样的“问题女生”,所以在来之前,我们做足了功课,准备了N套方案,大到行程安排,小到分房分组,用尽了心思。后来,见到孩子们,我们心照不宣般把“问题少女”这个标签从她们身上揭下来。

    在成长阶段,每个人都难免会遇到一些小波折,会有一些小心事。但“问题少女”、“坏女生”这些词完全跟她们不搭边。她们阳光可爱,善良懂事,美好得不像话。

    闭营活动结束后,大家各奔东西。看着孩子在朋友圈说着离别的话,有的还附上了合照,我们感动也欣慰。感谢这六天五夜,我们能够遇见,能够坦诚相待,能够畅快聊心事,能够无畏拥抱。

    亲爱的姑娘们啊,你们一定要记得,有的人刘海不要留太长,要把眼睛露出来;有的人要把头发扎起来,要多笑,要开心;那个说自己想唱歌的姑娘,一定要去坚持自己的梦想;那个说自己不爱讲话的人,一定要去结交新朋友。

    那些为离别掉眼泪的人,请你们一定相信,每次道别都有星亮,每次道别也都是下次相聚的开始。

    很高兴经过你

    文◎段年落

    2014年8月,对我而言,可谓是大喜大悲。悲的是,发型师给我剪坏了头发,一怒之下我让他给我推了个圆寸;喜的是,那天下午我就接到雪漫姐的通知——去厦门出差。

    8月正是北京最热的时候,那会儿我正走在回公司的路上,看到这个通知时,我差点没尖叫出声!

    我觉得我完了。我无法想象,我要顶着圆寸去厦门和一帮小姑娘相处一周。

    那天下午,我一直都在想,我是不是得买顶假发。后来考虑到厦门太热,假发不现实,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把这事儿跟果子李说:“好想买个假发呀!”她说:“你放弃吧,反正你长得丑,没人在意。”

    瞧,人生中总带着这么一点小遗憾。但谁又知道,我们总会从一场憾事奔赴到另外一场美好呢。

    我来公司两年多,参加夏令营还是头一遭。辰也说起往年夏令营的突发状况时,听得我心惊肉跳,生怕也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在这一届。为此我提前做了不少功课,跟有经验的一些同事取经,但总觉得自己会做不好。怕自己说话太冲,会伤到人;怕自己没有太大力气,帮不上什么忙;怕被孩子们吐槽,你长得好丑……

    因为如此,在去厦门的高铁上,兴奋之余,我还有些紧张兮兮的。

    小佳跟我说:“姑娘们都很好,不要太担心。”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反问:“你确定?”

    小佳说:“呐,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要想开一点。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你肚子饿不饿,我给你泡碗面?”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泡面。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饿。”

    见到孩子们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她们确实跟小佳说的一样,她们又漂亮又善良,个个儿皮肤好得要命,真是让我非常嫉妒,一直感慨:年轻真好。

    那天到了住处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洗手间,我跟果子李说:“我怎么这么老?!快点给我根棉签,我要把痘痘给清了!”

    果子李哀怨地说:“呵呵,有个姑娘问我是不是70后。”

    北木趴在床上哈哈大笑。

    我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毒舌在这帮孩子面前简直弱爆了!

    说没有突发状况是假的。在野山谷的时候,蚊子多得要死,刚去就有不少孩子被咬了一腿的包,好在有人随身带了清凉油。到了晚上,有人又犯胃病,天知道我们当时有多担心,研究各种应对的方法……好在,一切都没有太糟糕,都在我们的可控范围内。

    一周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我们在厦门留下了脚印、眼泪和欢笑。

    闭营那天,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心事重重,有人要搭早班的飞机,有人要晚一些,约好的一起来,回去时又变作孤身一人。

    我看到有些小姑娘偷偷抹眼泪,还有人躲在一旁拿着相机在合影。

    我坐在沙发上,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播放器里的音乐是《凤尾船之歌》。

    它的歌词十分有意思:少女啊,人生苦短,快去恋爱吧。趁一抹红唇尚未褪色,趁一腔热血尚未冷却,明天就没有这样的好时光了。

    所以啊,少女们,人生苦短,不要为当下经历的而痛哭流涕,我们早晚要跟它们说再会。如果在最好的时光是用来伤春悲秋,待到青春不再,又回想起来,谁敢保证我们不会懊恼呢?

    我们都一样,在成长的时候会遭遇一些不美好的事情,但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人孤单完成这场成人礼。

    那些与我们比肩行走又匆匆告别的人啊,很高兴经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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