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头日记-第五十二章 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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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二十多天没更,司马大灯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昨天找我说:榔头,老祖宗教导我们说,做人要勤快。你拖了这么久没更新,兄弟姐妹们都快把前面的忘了。忘了你没事,别把我们忘了,我们可是肩负着重要使命的人。

    我说:不会,不信咱们可以测试下,问大家一个问题,能答上来就说明大家还记得。

    大灯:那你问吧。

    我说:好,测试开始,大家说下,大灯性别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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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段五的归案,公安部门根据段五所留下的记录着被拐儿童详细资料的日记本,开始四处寻找那十四个被段五拐卖的孩子的父母,以让他们尽快配合警方一起把孩子找回来。

    贩卖人口案+涉黑案叠在一起告破后,在无柳市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各大听说过没听说过的报纸纷纷报道,东城派出所也成了媒体记者们冲刺的对象,那阵势比相亲都热烈。

    我们几人在警务室里看到市电视台里正在接受采访的张所长和暖玉他们,心中也是十分欣喜。

    段无情摸着自己的光头说:这活儿要我来就好了,我一个人可以接受他们二十家媒体采访。

    段无情的脑袋是为了冒充段五,引影子现身才刮光的,我摸摸他的脑袋:老段,你这次也算是为国捐躯了,行为感人,就冲这个,我改天奖励你一顶帽子。

    段无情说:不能奖励一头假发吗?一劳永逸。

    我说:那也行,要什么样的?

    段无情说:要费翔在1987年春晚唱《冬天里的一把火》时候的发型假发。

    众人一听,一起在网上搜了下那个发型,赵随风兴奋道:带劲,这个发型带劲。

    我仿佛能看到段无情顶着上世纪八十年代最流行的发型在社区里跟诸位大妈交流文化时的炽热场景。

    电视台采访节目过后,大家都默不作声,我说:看你们都不说话,我知道大家也想风风光光的在电视上露一把脸,让我们的家人和朋友看到,知道我们的力量有多大。但咱们毕竟刚从三院走出来不到一年,身份特殊,如果被曝光,会引起很大的反响,会给张所长带来很大的麻烦,他能给我们创造给社会服务的机会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不想让他替我们抗压,你们认为呢?

    袁清尘说:榔头你想多了,我是想起阿春了,上次一战,阿春元气大伤,不知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还能否随我们出征。

    段无情说:我只是在憧憬自己套上费翔的发型时的美妙体验,你就像那,一把火,唉呀唉呀,真TM带劲。

    燕未寒说:哥,今天下午萌萌和悦悦来找我,请她们吃点啥好?

    赵随风说:榔头哥,上电视是最凶险的事,容易被人留下影像,你给我买多少扳手我都不去。

    萧慕白说:榔头,那个丁剑也进去了吧?不过他是不是很快就能出来?我武圣不服他,还要与他一战!上次他被大灯忽悠了一阵就栽了,估计心里也是不服啊。

    司马大灯抗议道:武圣,你四肢发达,我不跟你犟,但你这脑子在你身体上也就起到了一个增加体重的作用了。我那是忽悠吗?我那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引古论今,以德服人,让他服服帖帖的栽,懂不懂啊。

    提到丁剑,几人也来了兴致,唇枪舌战的撸在了一起,毕竟丁剑是第一个能在拳脚上让武圣吃瘪的人。

    看到大家的模样,我心里像住进了一台小太阳,暖。

    暖玉在采访结束后很快就赶了回来,在将段五归案后,她一直忙于跟市公安局的交接和调查,没时间回来,现在算是有了点空闲,她急忙赶来找我。

    当然,暖玉除了想我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秦辉。

    “影子”被段无情拿电击棍给撸倒之后,我们看到了他脑袋上的“✔”形状疤痕,那道疤跟秦辉脑门上的形状一模一样,而且位置也没有一点偏差,而秦辉当年就是被段五给拐卖到了广东。所以,我们不得不将影子和秦辉挂钩。

    暖玉脸色发红,有些兴奋:榔头,你说,影子究竟是不是小辉,就那道疤,普天之下估计也没有第二道。

    我点点头:是啊,能磕出耐克的灵魂来,也是不容易,单从疤痕和案件来分析,他应该就是回来复仇的小舅子。只是……

    暖玉道:只是什么?

    我说:只是秦辉是不是影子,这不好说。

    暖玉急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影子,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只要是秦辉就好,最起码让我们知道他还活着,虽然……

    暖玉显然是想起了“影子”被人切去两根手指的手掌,不禁流下泪来。

    我说:看到那道疤的时候,我也特别激动,但经过这两天的思考,心里稳了一些。从以前影子现身的案子来逐个分析,这个影子应该是个左腿残疾的人,走路是瘸的,但那天“影子”逃离时,两只脚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跑的比贼他姥爷都快,连百米11秒的武圣都追不上,所以,无论那天的人究竟是不是秦辉,他都不是影子。

    暖玉怅然道:我不关心影子是谁,我只想确认他是不是我弟弟,榔头你快告诉我,他是小辉的可能性有多少?

    我说:这不用说了吧?

    暖玉说:不行,你快说。

    我说:百分之八十。

    暖玉道:那剩余百分之二十呢。

    我说:是有一个人在同样的位置磕出了同样形状的疤痕,而且还跟段五有关。

    暖玉道:哪有那么巧的事,基本不可能呀。

    我说:你看,我都说不用说了,你非让我说。

    暖玉道:哎呀,我有点乱腾腾的,榔头,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小辉,好吗?

    我说:暖玉,这不用你说,那是我小舅子,我肯定玩命找。

    暖玉也不再反驳:榔头,我知道你聪明,脑瓜子好使,你一定要快点找到小辉,让我们家人团聚。他这些年肯定吃了很多的苦头……

    想起他残缺的那只手,联想到现在新闻里那些利用残疾儿童来行乞的组织,不难猜测出当初秦辉肯定是被卖到了广东的这种组织里,他们先是将这些儿童致残,再控制他们在闹市区进行行乞,只不过秦辉那时已经是个相对早熟的少年,他不甘被人控制,自己找机会逃了回来。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之后为什么不跟家人联系,又为什么做这些事,也只有找到秦辉后才能得知了。

    段五案移交给市公安刑警大队之后,张所长也找过我一次,他略带歉意地对我说:榔头同志,原谅我没能把功劳安到你们头上,都给小秦了,这事我需要跟你解释一下。

    我摆摆手:不用解释,我们的身份有些敏感,这些我都懂,而且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将罪恶绳之于法,正义归于人间,这就足够了,我们所期盼的,也仅仅是这些。况且暖玉破了这么一个大案,对她评选十佳是有帮助的,她的成就,就是我们的成就。

    张所长冲我握手:就冲这份思想觉悟,我就有些惭愧,还想着功劳归谁,你们几位小同志是真正的大义之人呐,看来我以后要好好向你们学习,为百姓造福。

    我说:不必谦虚,能有个心中有正义的领导,也是我们的幸运。

    张所长说:好了,我也不多客套了,这次事情的经过,小秦都跟我说过了,你们这个队伍功劳巨大,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提,我尽量满足你们,所里财政虽然困难,但我还有一点存款的,给你们发些奖品没问题。

    我说:别的也不需要,只希望我们的阿春能够尽快修好归队。

    张所长笑道:早就听闻过你们的阿春了,没问题,我尽快联系段阳县的朋友,让他们把阿春修好后立刻送回来。如果阿春老了,我看看从所里给你们抽一辆车用。

    我说:别的车就算了,我们和阿春聊比较投机,听不见他那发动机比坦克声势还大的动静,我们心里不得劲。

    张所长说:哈哈,那好,我尽快联系那边。其他的还有什么要求吗?不说我可走了。

    我说:那我不客气了,张所长有认识的卖假发的么。

    张所长一愣:要买假发么……我倒有个开理发店的朋友,他好像也卖假发。

    我说:那好,麻烦帮我问下,他有没有费翔1987年春晚的造型假发,谢谢。

    有领导出面就是好办事,三天后,阿春就满面红光的跑了回来,而且全方位保养后,阿春圆润灵活了许多,颇有当年江南第一名妓的风范。老袁看到阿春时,神情激动地跑进车里摸着方向盘摩挲了半晌。

    段无情说:要不是咱看着,我估计老袁能在车里打次飞机再下来。

    燕未寒伸出俩手指:打两次。

    段无情嘿嘿一笑:他这身板,打不了两次。

    正当我们欢闹的时候,张所长也派人把假发给送了过来了,是费翔1987造型。

    段无情神情激动地带上对着镜子假发那一刻,立刻双目含情,脸色泛红。

    老袁说:咱赶紧出去吧,我估计老段要对着自己撸一把了,别辣着眼。

    从那天起,社区里多了一个留着费翔1987发型的协警,他眼眸温柔,声线深沉,发型性感,表情卓著,游走于各级大妈之间,大有取代陈道明而跃身成为中老年妇女杀手的趋势。

    一切似乎像是没发生过,社区内平静如水,唯一不同的是社区内的群众看我们时都多了一分敬意。外面的人或许不知道,但社区内的人耳濡目染的还是知道我们的。当我们在社区内巡逻的时候,总能看到有些大人对孩子说:儿子,瞅着没,这就是抓坏人的警察,是不是老帅了?

    听到这些话时,我们心里就像是吃了一只蜜蜂一样甜。

    之后接到的第一个报警电话是李瑶的,之前“影子恋人”里面的那个女孩,她曾因为影子而险些跳楼自杀。而这次却跟她无关了,是她的妹妹李珺——那个被影子帮助过的15岁女孩。

    李珺是走读生,不住校,晚自习后都会回家,而晚上直到11点,都没见李珺回家,打电话也提示关机状态,而李珺的父母打电话到学校里才发现,李珺从上午第一节课时就因不舒服为由而请假离校了。因为李珺平时比较老实,学习成绩也比较优异,连迟到都很少有,更别说逃课了,老师就没起疑,给她签完假条后就让她回家了,却没想到她就此失联。

    虽然矢联24小时候才能立案,但李珺那女孩我们还是了解一些的,她绝对不是那种出去玩的那种女孩。我和赵随风立刻赶到了李珺家中,李瑶和父母哭着给我们讲述李珺这两天的一举一动,我们仔细听着,看能不能发现一些异常。不过奇怪的是李珺在上学之前还都是处于特别正常的状态,早上起来时候还在阳台上背了二十分钟的英语,那是她的惯有习惯。

    一切都是正常状态,李珺也没有留下任何类似于字条的东西,只能等第二天去李珺学校里调查一下了。

    回到警务室后,我让赵随风查找监控,也没发现任何异样,李珺是自己一人早晨7点离开家里去学校的,路上也没打过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准备往学校里赶,但暖玉很快又打来了电话,又有两个人失联,一个是26岁叫付小柔的女孩,另一个也是女孩,23岁,叫陈天琪。都是同李珺一样,晚上没回家,但由于她们俩是成年人,她们的家人就多等了一晚,早上才报案。

    一天之间,三个女孩失联。是哪位大哥说的波涛过后就会重归平静?这不是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了么?

    我们兵分三路展开调查,我和赵随风去李珺学校,暖玉和燕未寒、老袁去付小柔家里,段无情和大灯、武圣去陈天琪那里。

    而我们刚奔出警务室,就有一个人惊慌的跑来报案,他是清洁工,在进行清洁工作的时候,从社区外面的一个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件带有血迹的女士衬衫,他觉得有些害怕,就赶紧跑了过来。

    我和赵随风跑到了发现血衣的地点,在一个超市的塑料袋里,里面有一件带有花边的衬衣,上面有斑斑血迹。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是李珺的。

    赵随风愣道:你怎么知道?

    我说:在李珺家里的时候,我看到过她在学习桌上的一张照片,穿的就是这件衬衫,领子上的小花是她自己绣上的,她桌子上的工具盒里还有绣线和针。

    赵随风浑身一激灵:李珺……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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