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吵,无聊极了。本来你我之间,不该有什么交集,但奈何造化弄人,我们两个莫名其妙被赐了婚。但是我知道,你并不心悦于我,而我也有了喜欢的人。乘着这次你我二人独处的机会,我想还是把话说清楚会比较好。虽然咱们将来必须结婚,但是婚后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生活,你也可以找个喜欢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锦初目眦欲裂,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皱着眉抿唇要紧牙关,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内心升腾的怒火。
这个女人究竟把他当做什么?一个她和墨家公子之间碍眼的石子?一个霸占着她正夫之位的麻烦?随意打发出去的贱人?
越想他的愤怒就越汹涌,这世界上只有他可以嫌弃别人,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嫌弃他。
更别说眼前这个,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女人!
她不是喜欢什么墨家公子吗?他倒要看看,她们之间所谓的喜欢到底有多坚定。
“宋锦初,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的话可能伤到了你的自尊,但是对不起,我喜欢墨岩,将来也希望能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呵呵......”
他笑了,笑得特别大声,他觉得这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么好笑的事,这个女人居然会相信话本里的故事,简直是太可笑了。
她被笑得有些恼怒,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又柔和了许多,眸中还带了些许歉意。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将来即便你进了萧家,成了我的正夫,除了这个名分外,我恐怕什么都给不了你,所以对不起!”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却让宋锦初的心仿佛被一块大石死死压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的意思是要我成全你和墨公子?”
“是!之前我也说了,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是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是不会阻拦的。”
“呵......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的慷慨大度?让我顶着你萧家正牌夫君的名头,在外面与人苟合?”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此生都会爱着墨家公子?”
少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宋锦初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随即说道。
“你不是很喜欢和人打赌吗,不如和我打个赌如何?”
她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抬眸和他对视,眸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很简单,我们彼此都将婚约暂时放一边,好好相处三个月。三月后,如果你喜欢上我,你就输了。”
“这不可能!我要是依然没喜欢上你呢?”
“就算你赢,我会在大婚之后搬到庄子上住,绝不妨碍你和墨公子。可如果是你输了......”
“......如何?”
宋锦初冷冷一笑:“那你就算跪死在含元殿,也必须求陛下收回赐婚。”
少女身子微颤,似乎是被这话吓到了。
“你这分明是坑我!”
“怎么,不敢赌?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只喜欢墨公子吗,难道还怕会喜欢上我?”
“赌就赌,谁怕谁!像你这种自大狂,装逼犯,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你,你哪一点比得上阿岩!”
“那好,我们的赌约正式开始,这三个月你不能用各种借口拒绝我的邀约,当然我也不屑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如何?”
“好!”
宋锦初和萧悦明两人都气势汹汹的看着对方的眼眸,谁也不肯轻易认输。
达成协议,宋锦初就直接先将她给送出了府,自己则快马加鞭去了云墨寒的宅子。
见到云墨寒时,他第一句话说的便是:“教本公子如何追求女子。”
原本还慢条斯理把玩着手中折扇的云墨寒,听到这话手一抖,扇子便落在了地上。
“你脑子被驴吃了?这是闹得哪一出?”
宋锦初是绝对不会将自己跟萧悦明的赌约说出去的,更何况,他之前还那么笃定自己能赢。
当然他也相信自己一定能赢,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人捧着的,因摸样俊美,才学非凡,从来仰慕他的女子不胜枚举,各个都挖空心思的讨好他,所以他也从未真正去讨好过任何一个女子。
如今因为赌约,不得不让萧悦明喜欢上自己,虽然他自认为自己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甩那墨家公子好几条街,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向云墨寒这个浪荡子讨教一二。
“废话少说,你教是不教?”
云墨寒眼珠子一转,忙笑的菊花灿烂:“教,自然是教,小初初难得求我一回,我如何忍心拒绝?不过,我那么喜欢你,你居然要去追女子,真是没良心啊!”
宋锦初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直接说道:“既然教,那就开始吧!”
“开始?开什么始?你该不会以为追女郎就跟考科举似的,只要看几本书,做些策论就行了?”
“......难道不是么?”
“哈哈哈哈~~~~”
云墨寒捧腹大笑,宋锦初只觉脸烧得慌,似乎自己误解了什么。
为了不让自己再在云某人面前出丑,他也不吭声,抬头研究起天边的云朵来。
片刻,笑够了的云墨寒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这才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要追谁家女郎?莫非今日碰到了哪位喜欢的人?真是看不出来啊,像你这样眼高于顶的人,居然也会一见钟情。”
“你问这么多作甚,直接教我便是,若你不会教,那我便去问其他人。”
“你问谁?阿初,我可不信你会把自己要追女子的事嚷得人尽皆知。”
被戳穿了,宋锦初有些无措,但下巴依旧微抬,面露倨傲之色。
“本公子还会怕人知晓?”
“得了,在我跟前你就别装了。我也不问了,反正找人跟踪你,一探便知。不过这追女子的法子嘛,说难也不难,但要说简单,也并非谁都能学会的。”
云墨寒难得见宋锦初如此这般真性情,大有看戏的架势,开始卖弄起所谓追女的知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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