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看到那首疑似姓宋的诗时,她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
“呼,太好了,多多,你抽的人说不定是那个什么青莲公子,到时候若真是他,你认输便是。”
钱多多眨巴着水灵灵的卡姿兰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萧悦明。
“你看,人家那是众贵女心中的男神,你必须要输啊,不然岂不是得罪了所有人?”
“噢,对对对!”
小鸡啄米似的一阵猛点头,钱多多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
两人刚嘀咕完,大皇女便拿着木盒里唯一一张纸催促道:“还有哪位姑娘没有上来拿?”
她这一喊,众人又想起了那首让人捧腹大笑的词,又“咯咯咯”笑了起来。
每个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大皇女,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做的那等诗词。
见半响美人应,崔子墨盯着装死的萧悦明使眼色。见她无动于衷,很干脆的抹了抹脖子,意思如果她不出去,就把事儿嚷出来。
被逼到这个份上,萧悦明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
不过她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事对她来说,其实也不算丢人。
要说丢人,她早丢了八百回了。更何况,在这之前,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混人,大字不识几个。如今她好歹能写字作诗了,应该是件非常光荣的事才对。
这么一想,她的胸膛立马就挺了起来,就跟喝了瓶脉动似的,神清气爽,昂首拓步的朝大皇女走去。
当她上前,走到大皇女跟前,将她手里的纸拿走时,所有人都石化似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直到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打开纸条时,现场才“轰”的一下炸开了锅。
“不是吧,我眼花了吧,怎么可能是她!”
“她会作诗?不可能吧!”
“原来是她啊,哈哈怪不得写老和尚俏呢,这是她的风格。”
“没想到啊,她居然也来了,还做了首诗。”
“万万没想到,这诗魁居然是她!我的天,怎么什么事都有她?她是不是想占领长安城!”
“这萧姑娘可真能折腾,这诗魁一出,估计我耳朵周围,又要有人议论她几天了。”
......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大皇女也觉得不可思议。
自上次堵了萧悦明一回,觉得她似乎和传闻中的大不相同后,大皇女也就放下了教训她的心思。
可没曾想,这短短半月的时间,整个长安城几乎天天都在议论她的事迹。
什么一飞冲天,什么智斗墨公子,简直没有消停的时候。
原本大皇女这帖子,也不过是意思意思,因为她知晓萧悦明是个大字不识的,所以根本没打算她能来。
可没想到,这货不但来了,还做了首歪词。最神奇的是,这首歪词居然还被男宾们抓出来当了诗魁,真是匪夷所思。
“好了,大家先别议论了,时辰也不早了,拿到纸条的姑娘跟我走吧,去水榭,与男宾们打个招呼。”
说着,她也懒得去瞧萧悦明那张丸子脸,负手朝园中水榭走去。
“咦,不是在这儿作诗么,怎么还换地方?”
见其余八位姑娘跟着大皇女走,萧悦明忙拉上钱多多吊在后头。
离她们最近的,正是之前穿葱绿色半臂的姑娘,听到她的疑惑,笑吟吟的转过脸来解释。
“萧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诗会的规矩,前十的女宾有资格同前十的男宾会面,在水榭那边隔水比试。往年有好些佳偶,都是这样促成的。”
见这姑娘心眼好,萧悦明忙谢道:“多谢姑娘解释,请问姑娘贵姓?”
“我姓廖,单名一个华,府上是中书侍郎廖家。平素与宣义侯府并无来往,所以萧姑娘未曾与我有交。”
说着,廖姑娘又转头问起钱多多。
“这位姑娘很是眼生,到未曾见过,不知是府上是哪一家?”
钱多多见她问自己,脸上有些惊喜又有些忐忑:“我姓钱,叫钱多多,廖姑娘叫我多多便可,我家里是皇商,并无官职。”
听她这么一说,廖姑娘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多多姑娘大才,方才那首诗写得极好,我默下后细细品读,只觉唇齿留香,若二位姑娘不弃,我倒是想与你们交个朋友。”
听她这么说,钱多多兴奋的看向萧悦明,眼中写满“可以吗”三个字。
“能够与廖姑娘相聚这海棠园,便是缘分!”
萧悦明拍了拍钱多多的肩膀,善意的冲廖姑娘笑了笑。
于是三人便凑做了一堆,一路上有说有笑。
不知不觉,队伍就来到了一处十分开阔的池塘边。
不远处有一座汉白玉拱桥,桥面宽阔,桥下种着荷花,因未到季节,所以只有零星的荷叶脉脉。
离桥约莫十来丈的位置,有一处水榭,水榭四周用淡青色的纱遮挡,风吹过,扬起纱帘,隐约可以看见几个公子正坐于其中。
不过叫萧悦明忍俊不禁的是,那一群公子中,穿白衣的就有五六个,其余的两个青色长袍,倒把那中间穿湖蓝色广袖长衫的男子衬托得鹤立鸡群。
有眼尖的姑娘,看见那湖蓝色公子,便高兴的叫了起来。
“是青莲公子!天哪,他还是那么绝世出尘,只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到他!”
“天哪,他好似比以前更俊美无双了!”
“啊啊啊,青莲公子,真的是他!”
......
见姑娘们丝毫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各个兴奋得手舞足蹈,萧悦明只觉得翻十个白眼也不足以表达此刻她何等窝草的心情。
“还鹤立鸡群,呵呵......就他一个穿那么骚包,不鸡立鹤群才怪!”
打从穿越到这里来,只要是跟那姓宋的,什么鬼青莲公子有关的,就没一件好事。所以萧悦明实在对他喜欢不起来,心中更是想要将他拖出来吊打一顿。
如今总算是见着真人了,虽隔得老远,她却还是忍不住眯眼细瞧,到底是何等的国色天香,让原主死心塌地。
这不瞧不知道,一瞧萧悦明就吓了一跳。
“窝草,他怎么跟我高中死对头长那么像?”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忙又仔细看了看。
“不是吧,真的是乔哲楠那个傻逼?”
说起乔哲楠,萧悦明简直是一肚子的火。自打高一下学期两个人邻桌后,她的噩梦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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