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家之女,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太过分了!”
“《天志传》必然是在她手上,否则她怎会如此猖狂?”
“这下可如何是好?她现如今知晓了《天志传》对于我墨家的重要性,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
很快,这件事便让其余族老们知道了。
大家一边痛骂萧悦明无耻,一边却对此毫无办法。
如今他们墨家式微,无论嫡庶都无人在朝中有根基底蕴,而宣义侯府却还有爵位在,那萧悦明的娘还是一品将军,陛下跟前行走的人,他们如何敢和侯府硬碰硬?
“罢罢罢,岩儿可是咱们墨家嫡支的公子,怎么可能进萧家做侍夫?既然如此,那《天志传》暂且不要也罢!待过些时日,再另寻个法子。”
身为族长的老头叹息一声,劝其余人道。
但其余族老,却并非都如他这般想。
“族长,斯事体大,祖传之物散落民间,本就不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消息,若就此放弃,如何对其他族人交代?且那萧家之人既然已知此事,未必不会拿它做要挟,到时候我墨家,只怕会招来大祸!”
“是啊,那萧姑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既然提出这样的条件,只怕是看中了岩儿,若是咱们不肯,她未必会善罢甘休。”
“哎,真是苍天无眼,竟叫我墨氏一族命运坎坷,如今竟被一小小女子欺辱至此,悲哉!”
......
见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争执不下,一直立在一旁听着的墨岩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从未曾想到,事情竟然会糟糕到如斯地步。
那萧家之女分明是占人东西的恶人,却叫他们一家不得安宁,究竟是什么道理?
难道,真要他牺牲自己,卑躬屈膝成为那可恶女人的玩物?
“不!不该如此,我分明还年少,有许多时间来继承墨家深厚渊博的传承,努力进取,待礼冠寻一门好人家,做当家爷们,养育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庇佑墨家。怎么能......怎么能被屈辱的一顶小轿抬进萧家,做一个被人瞧不起,永远都抬不起头做人的侍夫?”
思及于此,墨岩心痛如刀绞,顿觉生无可恋。
但是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可以这么自私,不可以弃墨家于不顾。
怎么办?
低头思索很久,他最终还是决定,再单独见萧悦明一次,这一次,他必须为自己,为家族的荣耀,做最后的努力!
第二日一早,一封信就被墨岩身边的小厮送到了宣义侯府。
彼时萧悦明刚起床不久,陪着美人娘用完早膳,准备开始一天的习武。
接到信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差异。
“咦,滚滚何时有了相熟的手帕交?娘一直担心你只跟殿下来往,会疏远了许多同龄的小伙伴。这下倒好,看来滚滚自打名声好起来后,朋友也多了起来。”
萧悦明捏着信撇撇嘴:“娘,在意我名声的,岂会是什么真心朋友,殿下虽然死抠了点,又老是欺负我这个老实人,不过勉强算得上是个至交好友......”
话还没说完,美人娘一个爆栗子就敲在了她头上:“你胆子倒不小,敢编排起皇太女殿下了,她屈尊降贵与你结识,你就该感恩戴德,竟然还口出狂言,贬损殿下,下次再叫我听到,看我不揍你!”
萧悦明捂着额头,不满的哼哼了两声。
“行了孩儿知道了,又不会当着她的面说,况且她在我危难之时伸出援手,这份情我是记在心里的,娘放心吧,孩儿岂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说罢也不再听她娘唠叨,忙拿了信返回了屋子。
拆开信,见里头极具风骨的小楷,萧悦明赏心悦目的咂咂嘴。
自打要发愤图强,她也开始练习毛笔字和繁体书写,所以深知要习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须得长年累月,勤练不辍。
她如今写出来的,还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所以见着这字好的,心中忍不住好感大增。
不过仔细瞧了信的内容,她的表情又变得古怪起来。
“啥意思?让我去酒楼私会?”
一想到一个美男约她到酒楼雅间,做些不可描述的事,萧悦明的脸上就挂上了一抹风骚的笑容。
“嘿嘿嘿,姐这魅力真是无法抵挡了,居然有小帅哥勾搭......”
心中脑补了无数不可描述的情景,萧悦明甩着信情不自禁的扭起秧歌。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弟弟你坐船头哟嘿,姐姐我岸上走,恩恩爱爱船上荡悠悠......”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爱都不嫌多......”
她正扭得高兴,两个贴身丫鬟烟萝和烟霞端了茶果点心走了进来,瞧见她浪里个浪,吓得手里的托盘捧不住,咣当砸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你这是咋了,是不是撞邪了?小姐,您可别吓奴婢!”
萧悦明脸一抽,忙把扭到天上的屁股收了回来。
“啊,哈哈哈,那个,你家小姐我没事,就是遇到好事了,自己高兴高兴。”
说完,也不理她们“你说的是真的?别逗我”的表情,闪身出了屋,跑回书房,又把信读了读。
这回她倒想起之前墨家的小厮所说的话,大概也猜到了这墨岩非要单独见她的意图。
不过她哪里拿了什么劳什子的墨家祖传之物?
她除了身体是公元六七百年左右生产的,她的灵魂可是95年的,脑子里装的东西,比墨家的祖传之物可强了不知多少倍,还用得着霸占着他家的东西?
不过既然他不死心,萧悦明也只好去瞧瞧,把事给人家说清楚,否则不知道要被骚扰多少次。
放下信收好,她带着贴身小厮烟柳,并两个家丁坐着马车到了约定的翠茗轩。
等上了二楼,上次与萧悦明交谈过的那个墨家小厮,已经在一间雅间门口等候多时。
见了她,忙推开门把她请了进去。
墨岩见了她,先拱了拱手,随后遣了旁人,雅间内只剩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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