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被他搅糊涂了。难道说是他请求李玲原谅我,所以她才既往不咎?
在我追问下李玲恼了,拍着饭桌大喊,张秋你存心寒碜我是不是,有个好老公了不起,要别人都把你羡慕死才高兴是吧?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只不过想知道丁晓和她说的话,怎么就成寒碜她了?听说大肚婆都会变得脾气暴躁,我不给她一般见识,吃饭。
※晚上,李玲早早睡觉了,我在客厅看电视等门,丁晓接近十一点才回来。
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我回头,他进门来。“吃过没有?”我问。
“没有。”他放下两本书,伸手撩起我刚洗的头发低头嗅了嗅,“香味不错。”
我拍掉他的手,笑得不行,“去你的。”好像有一个洗发水广告就像我们这样。
“饭温着,快吃去。”
“有什么菜?”他呦虺课省�
“没菜,回来迟了吃白饭。”
他把菜堆在碗里端出饭厅陪我看电视。我偏头看他,想起那经典的一句,‘饭在锅里,我在床上’。真是太不懂情调了,应该回到卧房才对。
“今天和赞助公司谈得久了,后来又去了酒吧。”他被我‘不怀好意’地盯着,以为我在气他晚归。
“恩。”我挪挪屁股挨近靠着他的肩膀,屋里冷气大不怕热。
“今天玩累了?”他拨开我的长发,以免吃进嘴里。
我点头抱怨着,“很累,东西李玲全让我拿着,现在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啊。”
“东西是该你拿着,别买那么多就行了。”
我白他一眼,这是人家老公说的话么?“丁晓,你和李…不,没什么…”
他什么时候、怎样和李玲联系的,又说了些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全都是为了我,为我挽回了那倔妮子,也使她认同了我的婚姻,没有嘲笑和鄙视。
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他,怎么办?
“饭不吃了?”
“我还吃得下吗…”
恩,李玲挑的这件睡衣既凉快又好看…
※三天假期结束,我上班,让李玲在家别乱跑,她嫌弃得慌,要我下班回来带她去丁晓的酒吧逛逛。这女人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兴趣不只在酒吧还在廖薇,无非是想见见这一位让丁晓另眼相待的小女生。我惟有从命,下班后乖乖陪她去酒吧。
酒吧的人见到我忙热情地招呼,说今天不是丁晓当值,我拉着李玲说是给他们介绍客人来的。
“她在不在?”李玲小声哼哼问。
“吧台穿红裙的,你别瞎闹啊。”这个女人一贯惟恐天下不乱。
“我不瞎闹…”说着她扬起笑脸,大声地说:“帅哥美女们好,我叫丁辰,丁晓那小子的老姐。”
我已经来不及阻止她胡言乱语,一堆男生女生很快把她围住。丁帅哥的魅力大,丁姐姐自然非常受欢迎。一群人叽里呱啦半天直到来了客人他们回到岗位,我和‘丁姐姐’才有了清净。各位老板们免费为我们端上饮品果品,摆开一桌子足够四五人吃的。
“丁大帅哥挺受欢迎的,男女通吃啊。”
我抢过她的冰冻冷饮,倒了一杯鲜榨的橙汁给她,“快喝吧丁姐姐,喝完了趁早走人。”
“我才不走,有趣的事…来了。”
我转身,廖薇端了一盘西瓜走来,人没走近脸上的笑容已经是灿烂一片。
“丁姐姐,刚切好的西瓜,尝尝。”到了跟前她把西瓜搁李玲前面,然后在我旁边坐下。我被她自动忽略,这么明显地不给面子,似乎丁晓对她做得太过分了。
李玲微笑着道谢,却把西瓜推给我,“西瓜寒凉,我大肚子不能吃。”
“对不起,我不知道。”小脸上的懊恼自责真让人心疼哟。
“你是廖薇,廖小姐?”李玲问。
我抬眼盯着她,廖小姐?她什么时候对人这样客气,刚才还美女帅哥的叫得响亮。
“丁姐姐叫我小薇吧。”廖薇乖巧地为丁姐姐填满杯里的橙汁。
李玲看向我,笑问:“小秋,这位可爱的小姐就是丁晓提过的…‘好朋友’?”
好朋友三个字她可以说得很重很慢。
我不知廖薇理解成什么意思,只见她眉开眼笑好不开心。
“是啊,丁晓和廖小姐关系不错。”我淡淡地说。
“何止不错,他可是说了,廖小姐是他的军师。追求你的那些主意你可别以为是那小子自己想的,全是人家廖小姐的高招。我就纳闷,臭小子除了你什么时候和其他女…”觉得‘女人’这词不好,她改口说:“…异性这样要好,原来是因为廖小姐在为他指点江山啊。”
大概是一时想不明白李玲这番话的意思,廖薇勾勾嘴角笑了笑,眼珠转动思索着。
大肚八婆女人还没完,继续说:“不过那小子也实在要不得,我让他好好谢谢廖小姐,他居然说…”
“说什么?”我问。
“他说…”八婆女人清了清嗓子,学着丁晓的臭屁腔调,“谢什么,她帮我,我也还了她。如果不是为了张秋那个小气女人,我才懒得去当什么社团当助教。”
学完还问廖薇一句,“廖小姐,你说这小子可恶不可恶啊?”
廖薇变了脸,故意回头看忙碌的吧台,“有事做了,你们慢慢聊。”
“切,不好玩,还以为是厉害角色呢。”李玲拿起吸管愤愤地戳杯子。
我在心里佩服地为她鼓掌。这女人,丝毫不输丁辰。从前就在想,如果两个女人连手,那将是怎样的天下无敌。
“你说真的?”我好像没和她说起过丁晓当社团助教的事,
“什么真的假的?”
“廖薇替丁晓出主意讨好我,他才当社团助教,这是真的?”
“呵,你真当自己是仙女下凡。假的,我故意编造逗‘廖小姐’的。”她一口吸完橙汁,开始数落我,“张秋啊张秋,你是真没用,这种小女生你都压不过。”
“谁说我压不过…”哪能压得过,人家年轻貌美,我只是棵老青菜。
“如果不是,你能向丁晓说出她挑衅你的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你小样表面温柔贤淑会装会骗人,惹火了你还不给那野猫一样抓回去。”
“我是野猫?!那你…你连我对丁晓说了什么也知道?他果然是知无不言。”
丁晓,看来得管教管教你了!
李玲突然敛起了笑容,下一秒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得勉强,“跄懿桓宜得唬业経 市的一个任务就是‘劝导’你不要在意、不要误会他和廖薇之间的关系。”
“我没有误会,真的。”
“但他不那么认为,慌得要命。小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大着肚子还一个人跑出来…”
原来李玲是在逃家,负气逃家。她自由惯了,结婚后却被要求和公婆小姑住在一起,为了老公杨成她作出了让步,而后不会厨艺的她砸碗砸锅学会了做饭。公婆对她还算不错,只是小姑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嫌她在外结交些‘不正经’的朋友,她本就好玩,为了不让老公两头为难她很少再和朋友来往。前不久医生说她营养不良,从那以后婆婆每天为炖补品,那些恶心的东西吃得她吐了好几回,后来她终于受不了,任谁劝也再不吃。婆婆一气之下说她死活没关系,他们在乎的是她肚里的孩子。她与婆婆争吵时正好老公回来,不问原因就冲她怒骂。
她认为自己付出了很多牺牲了很多,换来的是老公在她怀孕期间的‘虐待’,所以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跑来U 市。
“我原来以为自己很伟大,他能娶到我是他几辈子修来的。”
“原来以为,那现在呢,不那样以为了?”
她没有回答我,只说了一句不搭调的话,“对他不是付出,他是我的,为她做的也是为了我。”
“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说的,是你们家的帅哥说的。我问他,你凭什么值得他这样付出,他先是愣了,想了好半天才这样回答我。肉麻的小子…”
“付出,你又从哪儿知道他的付出…”我喃喃地问。
“是,我是没法见证你们这一路走来,可我有耳朵听我有脑袋想。”她用尖尖的指甲戳我的头,这虐待人的习惯也和丁辰一样。“想也知道你这自私无用的女人让他吃了多少苦。”
“那是他自找的…”哎呀,怎么办,就是控制不住嘴角上扬。
“笑吧,还有两年的时间让你甜蜜地笑。”我得意的笑,她却泼了我一头冷水。
三年就快过去一年,时间好快…
“别自欺欺人了小秋,你以为感情是你玩的电脑,你让它关机就能马上关掉?
三年一到,你能马上和他断个干净。既然只想要三年,为什么会那样对廖薇,你明知道三年内丁晓不可能对你移情别恋。”
“怎么不会…”
“你是在嫉妒,嫉妒她比你年轻,嫉妒她或许能在三年后和丁晓好上。”
“我嫉妒她?我一句话就能让丁晓踢走她,我能嫉妒她?”李玲刺中了我的痛处,我恼羞成怒了。
“小秋。”她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在她脸上显得有些滑稽,“你真的很勇敢,我也万万没想到你会接受丁晓,爱情的力量啊。有勇气走出了第一步,那第二步就不难。”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九岁,我和他有可能走下去吗?”
她轻拍两下圆圆的肚子,讪笑着说:“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如果年龄不差九岁
你就能和他过一辈子?我和杨成,说不准儿我回去就要办离婚。”
“你别开玩笑,大着肚子离婚,看你妈不劈了你。”想起李阿姨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毛骨悚然。
“我说说而已,我可不想输给你。小秋我们比一比,看谁走得更远。”她正经八百地向我伸出手。
“神经病女人,口水够不够啊?”我拍掉她的手,再为她倒满一杯橙汁,“今天话真多。”
她转动杯子,眼睛盯着里面鲜艳橙黄,悄声低语,“丁晓让我看了一个童话故事,只不过,童话里的蠢货公主配不上王子…”
“你才是蠢货…”
※几天后,杨成行色匆匆地飞来找老婆,那脸黑的,只差指着我鼻尖大骂我拐带他老婆。他看不住老婆关我什么事。
李玲走了家里安静了很多,很担心她留下去丁晓会很快变成碎嘴的男人。吃过晚饭没人陪着鬼扯,丁晓恢复了往常的功课,练习他的拳打脚踢。
“张秋,我的拳套买了吗?”
我凉好衣服进屋,在下午买的一大堆东西翻找,“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让我买这东西,我哪里懂。
一只深蓝色的拳套刨出来,也带出了一个小方盒,避孕药。丁晓拿过拳套顺带弯腰捡起盒子丢在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入他的‘练武’房。我跟着进去,想见识一下,这间空出的房间他布置成练拳脚的地方后我还没仔细瞧过。
“呀,这个沙袋挂这么高。”我伸手垫脚也够不着它的顶。
“不高,正合适。”他走来和我并肩站着,轻而易举地,用手拍掉顶端的脏东西。臭小子,讽刺我的身高。
我摸着沙袋凹陷的地方,试着打了一拳,打疼了手也没留一点痕迹。“这些是你拳打的,脚踢的?”
他不理睬,把我推到一边,突然踢出一脚,承重的沙袋被踢得摇晃起来。我张大嘴向他竖起大拇指,他臭屁地捏了捏鼻尖把头转向一边。
“我也试试。”我走上去叉开腿,握起双拳摆好姿势,右腿踢出,可是…“啊!”
离得太远,脚没挨上沙袋,拖鞋飞了,身体站不稳向后倒去。
丁晓没想到我会演出这一码,只赶得上为我垫底,一个漂亮的侧倒,我刚好砸在他胸膛上。脑袋晕晕眩眩了一阵被他抱坐在怀里吃豆腐,恢复清醒后我使尽力气推倒他,骑上他的腰拉好衣服。他也不反抗,双手枕在脑后冲我暧昧地笑,“你喜欢这样的姿势?”
“喜欢!”我微微起身再狠狠把屁股砸下,最好能把他的花花肠子全砸出来。
他装出痛苦的样子博取同情,看着那张扭曲的怪脸我不禁伸手揪住,想使它更扭曲。揉够了捏够了闹够了我扑在他胸膛趴着,数起他的心跳声,一下两下…
“丁晓,你说这些年,我做了多少次番茄蛋炒饭给你吃?”
“难数。”
“会不会吃得想吐?”我问。他没做声,那就是了。我又问,“我以后还做给你吃,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只要我做,就算你想吐还是要吃下去…唔!”
我的头被猛地拉下,鼻子撞在‘铁板’上,一定是撞歪了。
“我吃,你一直做,我一直吃。”他懂得我的哑谜,他懂我的意思。
“可是有一天我不想做了,或者你不想吃…”以吻封缄,我没能再说下去。
李玲猜中了我所有心思,三年后我一定放不开。我不了解他,我和他不志同道合,我和他不像夫妻,像在各过各的生活。即使这些都是事实,可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这种想法一年来都没有停止过,一天比一天强烈。
我想,我难以抽身了…但又或许有一天我厌了,他腻了,或许再过不久我们会为柴米油盐的事争吵,感情慢慢淡去,直到最后分开…
以后的事谁知道,不要自找烦恼,先顾好眼前吧。
※半个月后,临近大学暑假的一天,丁辰突然出现在U 市出现在家门口。
“你,怀孕了?”
“谁?”
“你啊”
我怀孕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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