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领袖毛泽东-放下包袱 坚持真理——对遗传学家谈家桢的勉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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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十多次在各种场合见到过毛主席,尤其令人难忘的是,曾经4次受到毛主席的直接接见,他对发展我国遗传学的高度重视,对我们科学工作者的深切关怀,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里,成为鼓舞我们前进的力量。

    我第一次受到毛主席的接见,是1957年3月。那时,我正光荣地出席党中央召开的全国宣传工作会议。毛主席到会作了极其重要的长篇讲话。这篇著名的讲话,已经成为指导我国社会主义事业前进的一个伟大历史文献。

    就在这次会议进行期间,一个晚上,毛主席接见了出席会议的一部分同志,我也荣幸地接到了通知。走进接见厅的时候,毛主席正满面春风地站着,同先来的同志们握手交谈。我怀着崇敬的心情,走到主席面前。主席微笑着同我握手。当听到别的同志介绍我的名字以后,他不住地用力摇着我的手,亲切地说:“哦,你就是遗传学家谈先生呵!”这简短的一句话,使我激动不已。

    毛主席问我,对贯彻党的“双百”方针和对遗传学研究工作有什么意见。我向毛主席汇报了在青岛召开遗传学座谈会的情况,那次会议按照“双百”方针,对遗传学研究工作中的一些问题进行了认真的讨论。他鼓励我说:“一定要把遗传学研究工作搞起来,要坚持真理,不要怕。”又说:“过去我们学习苏联,有些地方不很对头,现在大家搞嘛,可不要怕。”

    毛主席的这些话,对我来说是极大的鼓舞,彻底解除了我思想上的负担。当时在苏联,错误地把学术问题同政治问题混为一谈,用行政命令的办法解决遗传学的两派争论。他们把从西方发展起来的现代遗传学说成是“资产阶级遗传学”,把“基因学说”说成是“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捏造”,是“反动的”;而把苏联人李森科的遗传学理论封为“无产阶级遗传学”,说成是“社会主义的”。甚至还人为地把研究生物遗传和变异客观规律的遗传学分为“米丘林遗传学”和“摩尔根遗传学”。这样,他们就以强制手段推行一种学派,压制和禁止另一种学派。这种错误思潮和办法,当时对我国也产生了一定影响。有一阵子,我们在大学里也无法开设遗传学课程。所谓“怕”,其根源就在于此。

    毛主席亲自制定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正确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这次接见,进一步解决了遗传学研究工作中的障碍。从此,我国的遗传学界出现了生气勃勃的崭新局面,各种理论,各个学派自由探讨,畅抒己见,取长补短,大大推进了遗传学的发展。我自己也在复旦大学重新开了课。

    宣传工作会议以后不久,1957年7月,毛主席在上海接见了一批民主党派负责人和各界代表,我又一次见到了他老人家。

    1958年初,春节将临的一个傍晚,我在学校刚吃过晚饭,突然接到上海市委的通知,要我马上到杭州去。同行的还有周谷城、赵超构两位同志。我们猜想,可能是毛主席叫我们去,等我们上了飞机,这猜想便得到了证实,飞机座舱里的陈设,同我们见到的毛主席在飞机上工作的照片完全相同。毛主席是派了他的专机来接我们的。当时,我们的激动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我们到达毛主席在杭州下榻的处所已是晚上10时以后。当我们乘坐汽车到达的时候,毛主席已经站在门前等候我们了。他亲切地把我们迎进室内,那里陈设十分简朴,1张方桌,4把椅子。主席和我们3人各据一席,相向而坐,像老朋友谈家常一样,无拘无束地谈了起来。

    毛主席十分关心遗传学的发展,他再次关切地问我:“把遗传学搞上去还有什么困难和障碍?有困难,我们一起解决嘛!”

    谈话进行到深夜,主席邀我们共进晚餐。我们边吃边谈,餐后又继续谈下去。主席的精神极好,侃侃而谈,直到凌晨两点钟,还兴致勃勃,毫无倦意。他看了看表,煞住了话头,说:已经两点了,你们太累,该休息了。我们明天再谈吧!从主席住处出来,到我们上车的院子门口,有一段几百米长的曲折小径,主席坚持把我们送到门口,等我们上了车才回去。

    那次接见以后又过了两年多,1961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前夕,我最后一次受到毛主席的接见。主席这次一见我就问:“你对遗传学问题还有什么顾虑吗?”我说:“没有什么顾虑了。”当时上海市委一位负责科教工作的领导向毛主席汇报说,我们大力支持谈先生在上海把遗传学搞起来,并且讲了当时的打算。主席听了很高兴,频频点头说:“这样才好啊,要大胆把遗传学搞上去。”

    在毛主席亲切关怀下,在上海市委支持下,我们复旦大学把1959年成立的遗传研究室加以扩大,在1961年底建立了遗传研究所。全所设置了3个研究室,在辐射遗传、医学遗传(包括分子病)、微生物生化遗传和进化等方面,按照国家规划开展了系统研究。到1965年的4年内,我所人员共发表了科学研究论文50余篇,出版了专著、译作和讨论集16种。

    1974年,毛主席已经重病在身,却还记挂着我的工作。他老人家特意嘱托王震同志在路过上海的时候带来口信,关切地询问我:“这几年为什么没见到你发表文章?你过去写的文章,有些观点是正确的嘛!”还鼓励我用马列主义观点指导遗传学的研究工作。听到王震同志转达毛主席的关怀和勉励,我万分激动,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教学和科研工作中作出新的成绩,为发展我国遗传学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谈家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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