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细心的嘱咐,秦小箩心间划过一道暖流。
她好像只是随口提到今天要去看爸爸,他居然就记在了心里,还提醒她穿好衣服。
洗漱好了,乖乖走到衣帽间,一拉开门,又是一愣。
正对门口的墙壁是整面镜子,两侧分列两排一架。
一排是以深色为主的男装,无疑,这是封彻天的。
另一排是浅色系的女装,休闲风、运动风、职业装……应有尽有。
秦小箩步履沉沉地走进去,手指划过那些风格多样的衣服,全都是FA的牌子,尺码也是她的尺码……
心里除了感动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FA的牌子……精准的尺码……
“秦小箩,换好衣服,下来吃饭!”
封彻天的声音传来,秦小箩的思路被打断了,套上一件暗色系的连衣裙,正要跑出去。
又听封彻天说了一声,“记得拿外套。”
好吧……
秦小箩果断是忘了。
转身回去,拎了一件藏蓝色薄款棒球衫,又冲了下去。
真是奇怪,昨晚吃了那么美味,今天也没有上厕所,怎么肚子里空空的?
她哪里知道,昨晚吃的东西,都被她吐在了封彻天身上,早上不饿才怪。
早餐简单却很有营养,不过对秦小箩来说,只要好吃,都是一样的。
风卷残云般,早餐结束,秦小箩清理好碗筷,拎着包就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交代,“那个,墓园挺远的,我中午可能晚点回来……”
谁知,话没说完,却见封彻天迈着修长的腿走到了她前面。
基本上跟秦小箩同样色系的休闲装,衬得男人身子挺拔卓越,尤其是那双大长腿,秦小箩每次看都羡慕嫉妒恨,真是,随便走走都像是在勾人犯罪。
走了两步,察觉秦小箩没跟上,封彻天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咬牙切齿一脸苦大仇深地,不知在想什么。
“愣着干嘛?车在外面,昨天下午你买的东西,我都放上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
回过神的秦小箩不明所以地看着封彻天,“你要跟我一起去?”
“我记得我昨天已经跟你说过了。”封彻天眯了眯眼睛,黑眸闪过危险的光泽,“你又没注意听我说话。”
秦小箩吐舌头,朝他走去,“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对于秦小箩找的借口,封彻天完全不信。
其实封彻天今天还有个视讯会议要开,只不过……还是陪她走一趟吧。
一路风驰电掣,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封彻天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在路上,秦小箩感觉自己找到了见他第一面时的感觉。
不由得问了句,“大boss,你这开车技术是不是被追杀的时候练出来的?”
“被追杀?”封彻天回忆了一下过往,觉得自己跟这两个字没什么交集。
“就是在F国的时候啊,你不是被追杀吗?”
当时子弹biubiu的从她耳边飞过去,又危险又刺激。
跟拍大片儿似的。
封彻天想了想,笑了,“那是诱敌深入的战术。”
还追杀……当时敌人是全军覆没。
“……”秦小箩瞪了瞪眼。
诱敌深入,她还是明白的。
不就是打埋伏么?
不过……
“让你这个当老大的做诱饵,你们暗夜帝国真豁的出去。”
当时的敌人是F国唯一能够跟封彻天抗衡的对手,既然要钓大鱼,当然得舍得放最容易让大鱼上钩的诱饵,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些东西,秦小箩不懂也罢,封彻天没打算跟她解释。
到了墓园,秦小箩抱着昨天下午买的一堆东西,径直朝墓园里面走去,封彻天则从门口买了两束天堂鸟。
祁云调查的资料显示,秦小箩的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花,就是天堂鸟。
墓园里很冷清,虽然从下葬之后,秦小箩就再也没到这里来过,但爸爸在哪儿,她记得很清楚。
缓缓走过去,果然,其他墓地都有鲜花,哪怕是残枝败叶也好,爸爸的墓前只有时间留下的风沙。
就连墓碑上的照片,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秦小箩缓缓蹲下身子,用手擦干净了照片上的灰尘。
爸爸的模样一如记忆中那么俊朗,她勾了勾唇角,低声说道,“爸,我回来看你了。”
喉咙有些干痛,她皱了皱眉头,勉强自己把即将掉下的眼泪硬生生压了下去。
爸爸不喜欢看她哭。
她一直都记得。
“看看你住的地方,那么爱干净的人,弄的到处都是灰。”秦小箩嗔怪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那样子就像真的在跟爸爸聊天一样,“这么多年没见我,不会认不出我了吧?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高了,也漂亮了,是不是跟你很像呀?”
“你说你吧,当年干嘛非要救我呢?那么爱妈妈,怎么舍得为了我把她丢下呢?现在好了吧?一个人孤苦无依地住在这里……”
“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以后没事就会过来看看你。”
“呐,说了这么多,给你烧点东西,记得,在下面要是有合适的,就找一个,身为女儿,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看女人的眼光该提高提高了。”
一边说着,秦小箩拿出了昨天买的……别墅、跑车和两个美女。
封彻天拿纸袋的时候并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什么,这会儿看到这堆东西,不由得嘴角一抽。
他以为秦小箩当时说着玩的,没想到还真被她找到了。
花花绿绿成了灰烬,秦小箩站起身来,神色冷冷地看着墓碑,又说了句,“你失去的,我会拿回来的,你放心吧,你的心血,我一砖一瓦也不会留给别人。”
见秦小箩说完准备走了,封彻天才把手上的花放到了墓碑前,又面朝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刚才说的太忘我,秦小箩都没意识到封彻天一直在她身后。
现在看到封彻天鞠躬,再看到他放在那里的天堂鸟。
秦小箩眸光微沉,“这花……”
“门口花房买的,只剩这两株了。”封彻天不想让她知道,他已经把她调查了个透彻。
秦小箩也确实不负众望,点点头,没再多问,她以为只剩这两株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有其他花了。
“我爸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花。”她的目光变得清浅渺远,“你听过天堂鸟的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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