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了多少？”

    “一点点。”

    “到底多少？”

    念笙不好意思地竖起三根指头。

    赵章轻笑，“不多，没关系，下一次你一定赢回来，等你玩熟了股票，我再教你金融投资，都是很简单的事，你不用紧张。”

    玩熟股票，不晓得是猴年马月的事。

    不过有赵章这个优秀的师父，她下一把确实赚了不少。

    她正考虑要不要做东请赵章吃饭，才想起赵章去香港参加了赵琳的订婚宴。

    什么叫心有灵犀，正当她想起赵章时，他的电话就来了。

    “今天按时吃饭了吗？”他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又不是小孩子。”

    赵章举手示意助理，帮他挡住前来敬酒的客人，然后自己走到阳台接电话。

    “你身体不好，饭总是要吃的，对了，今天开盘，赚了多少？”

    “正好把输的赚回来。”不得不说，赵章真是一位优秀的师父，她从没想过，自己快三十岁了，还能赶时髦玩一把股票。

    “等我回来请客吃饭？”

    “那当然，”念笙轻笑，随后又道，“记得替我带一声祝福给Linda。”

    赵章沉吟半响，迟疑道，“Betty，其实Linda她……”

    念笙正在厨房里熬汤，眼见着水快要沸腾，连忙说道，“先不说了啊，水开了。”

    赵章看着手机，笑笑不语，一转身便见助理迎面走来。

    “赵董，秦先生说他在书房等您。”

    “你把这份股权让渡书给他，说我已经签好名了。”赵章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助理，转身走出宴会大厅，老实说，现在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秦世轩，虽然他曾经极为欣赏的这位后辈。

    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妻子，陪他吃尽一切苦头，却没来及享受荣华富贵，这份亏欠，被转嫁到了女儿身上，从小到大，女儿想要什么，他一定会办到，包括这一次倒贴巨额嫁妆让她嫁人。

    回到纽约，念生履行之前的诺言，请赵章吃饭。

    两人吃完玩晚饭，散步回来，在路过一家酒吧时，赵章建议进去坐坐，念笙同意。

    赵章见念笙的视线专注于前方吹萨克斯的男人，不由得笑道，“怎么？喜欢听？”

    “我曾经觉得，会乐器的男人都是比较迷人的。”

    “那你等我。”

    念笙还未反应过来，赵章已经上前，不知和别人说了什么，竟把萨克斯递给他，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音乐的旋律是念笙所熟悉的《加州旅馆》，总是能给人一股缱绻的烟草气息，慵懒而绵长。

    那一年他从大兴酒家把她接出来，坐在车里，她问他可以不可以听歌，他随手放了这首歌。那时候怎么会有不顾一切要同他厮守到老的决心？

    那样绝情绝意的男人，是她这辈子的劫数，把她整个人生都摧毁，如今再重装，人还是那个人，心却早已死去。

    两人从酒吧出来，都喝了好些酒，赵章常年应酬，这点酒根本算不上什么，念笙却不同，三倍威士忌下肚，连路都走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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