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丈夫这一生受无数人的尊敬和爱戴,但是当暴徒要求他们集体蹲到角落时,他们没有半点反抗,这群人都是杀红眼的恶狼,硬碰硬是最不明智的想法。
他们用她听不懂的语言恶声恶气的交流,此行一道而来的医生低声说道,“他们在用荷兰语交流,说企图用我们去威胁政府。”
医生刚说完,被远处一个暴徒一枪迅速击毙,那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死亡,吓得两只手连忙捂住嘴巴,就怕叫出来惹恼了这些恶徒。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又累又饿,显然丈夫也是,他们紧紧握着手的地方,汗液淋漓。
一百来号人,几个小时过去,只剩下三十多人。
暴徒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射杀人质,对面出现了另一群衣着整齐,手持配枪的军人,应该是政府军队,两方在用扩声器大喊。
不知道他们在商谈什么,显然政府军队做了让步,退后数十米。
她紧紧地依偎在丈夫怀中,突然看见商店的收银台底下有一台电话,她拿起听筒,按键发出光亮,表明电话机还是好的,并没有被损坏。
丈夫在她的示意下,悄无声息地挪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迅速安下家里的号码,可是暴徒们走来走去,他们拨通了电话,根本就没机会说话,过了三四分钟光景,等暴徒一走开,丈夫拿起电话准备开口,发现那边已经被挂断。
就在丈夫考虑要不要重新再打过去时,暴徒发现了他们这个动作,一枪打爆电话机,丈夫的手也受了伤。
三个暴徒围过来,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他们。那一刻她感觉心脏都要停止了,丈夫额头汗水不停地滴落,最终求生的欲望支配着她,她迅速用英语和对方交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还告诉他们,南非为了顾及和香港以及英国的外交关系,一定会保全他们二人的性命,因为他们夫妇二人在香港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们也可以藉由此让当局政府妥协。
很庆幸暴徒们听得懂英语,他们面面相觑,不敢拿主意,之后派一人去叫了一个应该算作是领头人的男人过来。
她又再次把话语重复一遍,男人很高兴,“peoplefromhongkong?”
“yes!yes!”她终于明白在死亡面前,他们的身份终于起到一点点作用。
后来她和丈夫被单独带了出去,她要求给他们为丈夫包扎伤口,可是却得到漠视,走投无路之下,她只有撕开裙角为丈夫止血。
“阿芸,不要哭,会有人来就救我们的。”他在安慰她。
“建扬,我好怕,真的好怕。”她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如果刚刚不是因为表明了身份,此刻只怕早已死在暴徒的枪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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