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康,丢人总比送命的强啊,看见那东西交配可是要倒大霉的,不生大病就是遭大祸让你不死都得脱层皮,裤子掉了总比没命好,最近你自己做什么都得当点儿心,别大意……过段时间你再去看那树,看看死了没。”蓝伯听着康子解过裤腰带,松了口大气。
康子想着刚才那壮汉眼里的那抹狠毒,不禁后怕,蓝伯说的一点都不假,被杀被抢不是大祸是什么?
若是不听老人言,吃亏便是在眼前啊,“蓝伯,这个给你。”康子摸出之前赚的三个银子。
“你,你哪儿来的?”蓝伯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了,打从他搬来这个小村子过后。
“我不是抓了两条嘛,卖了一条,赚了三十两,能这么快就抓到饭铲头还多亏了你的那些宝贝,不然我连抓一条都够呛。”康子想到后面上山的那些人,“这个你跟蓝婶买点吃的或者别的啥。”
“你拿回去,你看看你娘都病成啥样了,拿去给她抓药买点肉补补。”蓝伯拿着烟袋的手直接给康子推了回去。
“哎呀,我有,我去抓饭铲头就是为我娘……蓝婶身体也不好,你腿脚又不利索,庄家也种的少,你就拿着吧,我当时卖的时候就是想着把这银子给你的。”康子坚持道,他不骗人。
“等等,你卖?卖给谁了这么快?你又进城了?……也不能啊,这才多大点儿功夫没这么快啊,何况也卖不了这么多吧,你老实告诉我这银子哪儿来的?”蓝伯拉过康子,担心不已。
“哎呀,蓝伯,我不偷不抢,刚才有个人上山说要买去入药,正好我有多的就卖了,那人穿的好,出手阔气人也好说话,不然我哪儿有银子给你。”危险的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让大家跟着一起担惊受怕了。
“那我也要不了这么多……你之前带回来的那个蜜饯你蓝婶喜欢吃,我就收一个,另外两个你拿去帮我买蜜饯。”
“蓝婶也爱吃那个?我就是想着我娘老说药苦才给她买的,先前看着蓝婶在院子里喝药我就给她装了点儿,既然她喜欢,那等会儿我回来的时候再多带点。”康子拿起地上的蛇笼,推回蓝伯手里的银子,“买蜜饯的银子我有,以后有时间蓝伯多教点经验给我,这个就当是屁康的学费。”
看着康子出院门的背影,蓝伯看了看手里的银子,“这屁康,唉。”
“都是我连累了你,不是我的话,你就不用……”
蓝伯回头看着门口的人,“说什么胡话呢……你看屁康给的银子,想吃什么回头给你买。”…
康子回到家里,看着床榻上的人,笑得开心,“娘,我等会儿还得再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好好歇着,顺利的话你的病很快就会好。”
“唉,儿啊,辛苦你了,你看你为了娘都成啥样儿了。”
“娘,儿子运气好,今天出门尽遇贵人,他们个个都帮着儿子,一点都不辛苦,只要娘的病能好,我什么都愿意做。”
“别人对你的好你都要记住,找着机会就好好回报,不能白享人家的好知道吗,福报福报要报福才到!”
“知道,娘,我都记着呢!”
“阿厉他怎么样?”夜北看着南月把楚厉寒背上那一排排银针挨个拔出,担心不已,拿过一把椅子走到卧榻前坐下。
南月拿下最后一针,“一咳动全身,之前身体受损严重拖垮了底子,现在天气热导致他急火攻心,虽没有毒发的迹象但气息紊乱,内火较重。”
“没事!”楚厉寒看着面前担心自己的两人开口安慰。
南月看着她的病秧子刚才像个刺猬一样趴在榻上,担心之余对这大热的天气也更加厌恶烦躁。
目光落在他背上那条凹槽般的疤痕上,想着他刚刚那句‘不怕!’。
那是在安慰她,叫她别怕吗?
她的病秧子会在危急时刻护着她,告诉她‘有本王在,不怕!’吗?
“王爷!”无意识的叫出声。
“嗯!”他在。
“王爷!”
“……”这女人烦不烦,他应了她又不说事,“什么事?”
她能不能说其实没事,就是想叫他,告诉他他那句‘不怕!’让她有种无比的安心,就像一个在暴风雨之夜迷路的人,突然找到了回家的路,看到了家门口亮着的那盏灯。
前世的她在世人眼里是个开豪车住豪宅,要什么有什么,让人艳羡不已的超级富二代,可没人知道她其实很孤独。
无数次从冰冷的手术台上走下去的时候,外面已是夜幕降临,送她回家的要么是司机要么是自己。
在她的人生里,无数次的危急时刻除了老爸和老妈,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不怕’。
直到后来老妈走了,老爸老了,就换成她对别人说‘不怕’了,因为她是家里的独女,她必须要为年迈的老爸撑起那片他用大半辈子心血打下来的江山。
“哦,没事。”不管怎样,在他身体没好之前她一定会护着他,用她自己的方式,护他周全。
“……”没事你还叫。
“阿嚏……阿嚏……”尼玛,“我操,有人骂老子……哦不,是有人骂我!”
“……”想掩盖她小霸王的本质,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粗鲁的女人,没一刻消停。
南月甩甩头,给自己灌了一杯茶。
“等等,丫头,你怎么知道是有人在骂你?”夜北看着南月的动作忍不住出声。
“因为我打了两个喷嚏!”再灌一杯,揉揉被喷嚏喷得发麻的鼻子。
“嗯?”老规矩,一个字。
“我家珍珠说,打喷嚏是有说法的:打一个是有人想,打两个是有人骂,打三个是着了凉!”她打了两个,所以是有人在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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