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亲眼看到你在几家店面出出入入，前后距离不超过一分钟，那副样子可不像是在逛街。”
“……”竟然都被看到了！还是被最不想被知道的人看到了！蒋雪儿此刻深深的觉得，她选择在今天出来找工作根本就是个错误！也许今天她的黄历上写的就是不宜出行，易遇小人！
蒋雪儿一脸懊悔的咬咬牙，最后还是在慕夜城审视的目光下老实回答：“我在找工作……”
“找工作？”慕夜城想不出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一本正经的问道，“南宫倾没给你饭吃？”
“……有。”蒋雪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找工作赚钱，等钱存够了，或许会直接给南宫大哥抵房租钱，或许会搬出去自己租房子住。”
慕夜城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想法不错。那你的工作找到了吗？”
“……”直击痛处！
“没有？”
“嗯……”
慕夜城盯着蒋雪儿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走吧。”
“啊？哦。”蒋雪儿以为对方终于要放她走了，立马就站了起来，担心对方反悔，所以走得飞快。
慕夜城付完账，快步追上她：“你走这么急做什么？难道还怕我会让你付账吗？”
“额，不是。我出来很久了，该回……”蒋雪儿的话还没说话，慕夜城突然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另一个方向拖。
蒋雪儿急了，害怕对方再跟上次一样把她拖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往死里掐她的脖子，所以她连忙挣扎了起来。
慕夜城恶声警告她：“再乱动我就不录用你了！”
“……录用？”
蒋雪儿直到跟着慕夜城进了公司大楼，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她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给我工作吗？”
慕夜城“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给你工作的话，你以为就你的情况，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工作赚钱？”
“……”
“你可别自作多情以为我是在帮你！我只是想让你早点离开南宫倾，不要继续给他添麻烦而已！”
“……”蒋雪儿一脸无奈，“我当然知道你的本意不是想帮我啊……”
“你说什么？”慕夜城脸色阴沉的看向蒋雪儿，脚下方向一转，将人逼到了墙上，“我都给你工作了还不算帮你？那怎么样才算帮你？是收留你，还是每天跟个保姆似的伺候你？就跟南宫倾一样？嗯？”
“……”蒋雪儿被迫靠在了墙上，感到很不自在。同时她也很困惑，不知道对方突然间又在发什么神经，“可是，不是你自己说的让我不要自作多情以为你是在帮我吗？”
“……罗嗦！”慕夜城愣了一下，随即退开身子，转过身一边继续走一边恶声恶气的说道，“我当然不是在帮你！但是我给你工作是事实，你无论如何都应该心怀感激！”
“这个我当然知……”
“闭嘴！我现在听到你说话就烦！”
“……”蒋雪儿撇撇嘴，看着对方的背影心里暗想，慕夜城果然是个既变态又幼稚的人吧？
……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慕夜城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对着站在面前的蒋雪儿说道，“一个是清洗卫生间，一个是做我的助手。”
心里笃定对方会选的答案是什么，慕夜城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恶整对方的好机会。新仇加上旧恨，他已经做好了让蒋雪儿跪下求他的准备！
果然，他的选择题才甩出一秒不到的时间，蒋雪儿就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我选第一个。”
哼哼哼！很好……等等！
慕夜城激动得拍桌而起，大声质问道：“你刚刚说第几个？”
“第一个啊。”蒋雪儿一脸理所当然，她只是想要出来工作赚钱的，完全没有必要明知道慕夜城是个大变态的情况下，还跟在他的旁边给他当什么助手，让他有更多的机会找她的麻烦吧？
慕夜城一脸愤恨的拍着桌子：“正常人都会选第二个吧第二个！”
“对不起，我不是正常人。”
“……”慕夜城两眼紧盯着蒋雪儿看了一会儿，突然冷静了下来。在电话上按了个键让秘书进来。
“慕总。”
“David，你带这位蒋小姐去办理一下入职手续，就按照我之前说的。”
“是的，慕总。”David应下之后转而对蒋雪儿态度有礼的说道，“蒋小姐，请跟我来。”
“好，好的。”蒋雪儿紧跟上去，没能见到慕夜城脸上扬起的那一抹奸诈表情。
……
这是蒋雪儿第一次找工作，所以对于程序什么的根本就不了解，完全是David叫她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态度一直很友善，也或者是因为出于对慕夜城的信任，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但是很快的，她就知道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相信了慕夜城！
“慕夜城！为什么我会被带到你的办公室！难道你的办公室是洗手间吗？！”蒋雪儿气鼓鼓的瞪着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看文件的某人。
慕夜城对着文件了一会儿，直到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才抬起头看向蒋雪儿：“怎么？让你当我的助手委屈你了？”
“我选的明明是第一个！第一个！”
“是这样没错。”慕夜城扶了扶只有办公时候才会戴上的黑框眼镜，恬不知耻的说道，“但是我可没说结果一定会遵循你的选择。毕竟，这间公司的老板，是我。”
“……”蒋雪儿恨恨的咬牙。
慕夜城像是觉得不够爽快似的，接着说道：“再说，你跟我做对了这么久，我又怎么可能会满足你的期望呢？”
……卑鄙！太卑鄙了！蒋雪儿心里不满的腹诽。
“我不干了！我宁愿自己去找工作，也不要当你的什么助手，让你有机会整我！”
“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慕夜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再说，你连卖身契都签了，哪里是说不干就能不干的？”
“你说什么？卖……卖身契！”蒋雪儿拔高了声音，“我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啊！”
“刚刚。”
“胡说！我哪……”脑海里猛然闪过刚刚David让自己签的一份劳工合同，因为没有防备，所以她连内容都没看，就签了。也就是说，那份劳工合同其实是……
“慕夜城！你，你太卑鄙了！”
……
慕夜城见蒋雪儿气得一双眼睛都红了，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度，正想说些什么，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慕夜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猛然一收，对蒋雪儿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蒋雪儿还想继续为自己讨公道，视线不期然撞上对方异常严肃的眼神，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听到慕夜城对着手机说了一句：“都查清楚了吗？”
蒋雪儿挡不住心底的好奇，故意没把门关实，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便站在门边偷听了起来。结果才听到一个“删掉”之类的词，便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是David回来了，她连忙站直了身子，然后往前走了几步，装作一副刚从里面走出来的样子。
“蒋小姐？你怎么站在外面？”
“啊，你，你好。慕夜……慕总在讲电话，所以让我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请你跟我到那边等吧，你作为助手要帮慕总做很多事情，不能走远。”
“嗯，好的。”蒋雪儿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差点没狠扇自己一巴掌！好什么好啊！她才不想当什么助手！
……
出乎意料的是，蒋雪儿在David的“监视”下等了一个下午，慕夜城都没再叫她进办公室，更别说是让她跑腿，丢给她一堆事情之类的了。
难道慕夜城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给她一个工作，并不是想要借机恶整她？
蒋雪儿心里如此猜测，但是很快的，她就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天真。
这不，她紧张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才决定放松下来呢，慕夜城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方的脚步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快步向她走过来。不可否认对方身上与生俱来的震慑之气，只要被其盯上的人稍一松懈，就足以让对方心生畏惧，动弹不得。
蒋雪儿此时就处于这样的状态。
还好，慕夜城在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站定了，没再靠近。这点距离让蒋雪儿有了点喘息之机，同时也让她得以提起精神，准备迎接来自对方的挑战。
终于，慕夜城开口了。
“蒋雪儿？你怎么在这里？”
“……”
蒋雪儿一口气憋在喉咙处，呛得难受。这个慕夜城是怎么一回事？才一个下午过去就忘记她的存在了吗？所以他一个下午都没变相的恶整她其实是因为已经忘记她被他强制录用为助手了？
……早知道她就趁机溜了！
然而，时机已经错过，恶魔已然觉醒。慕夜城微微勾唇，想起了这一回事，郁闷了一下午的心情顿时转好。
于是，原本已经准备下班回家的慕夜城丢下一句“去给我倒杯咖啡”，便转身又走回办公室。
蒋雪儿只能一边安慰自己倒咖啡什么的很简单就当做是给花花草草浇水了，一边问David要去哪里倒咖啡。
David告诉了她茶水间的方向，她心情还算不错的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David已经不在他的座位上，心说可能是也被慕夜城那个变态指使去做什么跑腿之类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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