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三千年-急性子阿卜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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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 犹太人的独立,阿拉伯人的大灾难

    公元1948年—公元1951年

    英国人离开;本—古里安:“我们成功 了!”

    坎宁汉将军离开耶路撒冷,沿途经过的街道冷冷清清,只有几个阿拉伯儿童。英军在街角部署了机关枪。当戴姆勒轿车飞驰而过时,年轻的旁观者“天真地鼓掌和敬礼,坎宁汉也向他们回礼”。在卡兰迪亚机场,高级专员飞离耶路撒冷,前往海法,他将在午夜乘船返回英格兰。

    英军撤离了他们位于俄国大院内的贝文格勒堡垒:在犹太民众的默默注视下,二百五十辆卡车和坦克沿着乔治五世大街轰隆隆地驶出。对俄国大院控制权的争夺即刻开始。伊尔贡猛攻尼古拉旅店。炮火波及整个城镇。努赛贝火速赶往安曼,乞求阿卜杜拉国王前去拯救这座“曾经在十字军东征中遭到洗劫”并将再次遭到洗劫的城市。国王答应了。

    1948年5月14日下午4点,就在耶路撒冷城外,为保持道路畅通而筋疲力尽的拉宾和帕尔马赫士兵正在收听收音机里犹太代办处主席戴维·本—古里安的宣言。在特拉维夫博物馆内,本—古里安站在赫茨尔的肖像下向二百五十名听众宣布:“我将宣读建国宣言……”他和他的助手曾争论这个国家应该叫什么。一些人曾建议叫“犹地亚”或“锡安”,这两个名字都和耶路撒冷有关系,而且犹太复国主义者正努力控制这座城市的部分地区。其他一些人建议叫作“伊夫里亚”或“赫茨里亚”,但本—古里安赞成“以色列”这个名字,他的选择得到一致同意。“以色列地,”他宣读,“是犹太民族的诞生之地。”他们唱起国歌《哈蒂克瓦》(Hatikvah,该歌名意为“希 望”):

    两千多年的希望,

    就不会化为泡影;

    我们将成为自由的人民,

    矗立在锡安和耶路撒冷。

    本—古里安对记者们微笑着说:“我们成功了!”但他没有参与庆祝仪式。他曾多次表示愿意接受两国分治方案,但现在犹太人不得不抵抗公开声称要消灭犹太人的阿拉伯正规军的入侵。以色列处于危险之中。而且,他的观点已不同于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早期时的想法,那时他希望建立一个共享的社会主义巴勒斯坦国或一个联邦国家。此时,面对全面战争的威胁,一切求生的可能他都必须把握。

    在耶路撒冷前线,拉宾的哈雷尔旅士兵太疲惫了,以至于没有听到收音机里本—古里安的演讲。“嘿,伙计们,关掉它吧,”他们中有人恳求道,“我快困死了,明天再听好消息吧!”

    “有人起来关掉收音机,留下一片沉闷的寂静,”拉宾回忆道,“我沉默了,压抑着自己复杂的情绪。”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没有听到这个宣言,因为阿拉伯军队已经切断电力。

    十一分钟后,杜鲁门总统宣布“事实上”承认以色列。受埃迪·雅各布森的鼓励,杜鲁门秘密地向魏茨曼保证,他支持分治。但是当美国驻联合国外交人员试图搁置分治方案时,杜鲁门几乎失去对政府的控制。他的国务卿乔治·马歇尔、战时总参谋长和美国公共服务界的老前辈,坦率地反对承认以色列。可是杜鲁门仍选择支持这个新国家。不过第一个以官方名义承认以色列的却是斯大林。

    苏联驻联合国代表根据斯大林下达的命令,支持犹太人建立自己的国家,随后又将犹太复国主义运动描述为犹太民族解放运动,并保证以色列人能够获得来自东欧的、急需的武器。

    在纽约,几乎失明的魏茨曼在华尔道夫酒店的房间里等待着,他为独立感到高兴,然而也感到自己被抛弃和被遗忘了,直到本—古里安及其同僚邀请他担任第一任总统。杜鲁门邀请魏茨曼对白宫进行首次正式访问。后来,当因为“帮助创建以色列”受到埃迪·雅各布森赞扬时,这位美国总统回复道:“‘帮助创建’,你意指什么?我是居鲁士!我是居鲁士!”以色列大拉比当面感谢他时,杜鲁门流泪 了。

    魏茨曼总统回到以色列,他担心“耶路撒冷犹太圣地在中世纪野蛮人的进攻下得以保存,现在却正在变为废墟”。在耶路撒冷,安瓦尔·努赛贝和几个当过警察的非正规军,竭尽全力保卫老城,直到正规军赶到。努赛贝的大腿中弹,不得不截肢。但这场非正规的战争结束了。

    真正的战争开始了,以色列处境危险。阿盟国家埃及、约旦、伊拉克、叙利亚和黎巴嫩的军队带着根除犹太人的明确使命袭击以色列。“这将是一场灭绝战争和一次残酷的屠杀,”阿盟秘书长阿扎姆帕夏宣称,“后世将会说这场战争如同‘蒙古人的屠杀和十字军东征’。”他们的指挥官太过于自信。一千多年来,犹太人一直是伊斯兰帝国的下等臣民,有时得到宽容对待,经常遭到迫害,但总是顺服的。“阿拉伯人相信自己是一个伟大的军事民族,并把犹太人看作一个开店做生意的民族!”国王阿卜杜拉的阿拉伯军团的英籍司令约翰·格拉布将军回忆道:“埃及人、叙利亚人和伊拉克人认为他们打败犹太人毫无困难。”世俗的民族主义与“圣战”的热情融合在一起:犹太人打败伊斯兰军队是不可想象的;并且,许多与正规军并肩战斗的“圣战”派长期以来一直是狂热的反犹主义者。有半数埃及军人是穆斯林兄弟会的“圣战者”,其中包括年轻的亚西尔·阿拉法特。

    然而,这种带有恐怖愿望的干涉、令人毛骨悚然的希望与政治上的仇恨对巴勒斯坦人来说将是一场灾难,甚至帮助以色列变得更大更强。理论上,阿拉伯军队有十六万五千人,但他们是如此缺乏组织,以至于5月时能投入战场的兵力大约只有两万八千人——大致与以色列人的军队相当。阿卜杜拉国王那支由英国人训练的九千多人的阿拉伯军团战斗力最强,因此他被正式任命为阿盟军队的最高司令。

    阿卜杜拉国王站在艾伦比桥上,掏出手枪朝天射击,大喊着:“前 进!”

    急性子阿卜杜拉

    阿卜杜拉的孙子侯赛因回忆,国王“是个精力旺盛、性格外向的人”。我们上一次提到阿卜杜拉时,他正在耶路撒冷从丘吉尔手中接收他的沙漠王国。劳伦斯如此描述他:“矮小,粗胖,像马一样强壮,深棕色的眼睛带着笑意,一张圆润的脸庞,嘴唇小而饱满,鼻梁挺直。”他过着一种冒险的生活。他放荡不羁的举动使劳伦斯感到震惊:“阿卜杜拉曾经三次在18米外射掉弄臣头上的咖啡壶。”作为谢里夫派,先知的第三十七代后裔,他可以戏弄乌里玛。“看一个漂亮女人,有错吗?”他问一个穆夫提。“罪过,陛下。”“《古兰经》上说‘如果你看到一个女人,请转移你的视线’,但你不可能转移视线,除非你正在看着!”他既是骄傲的贝都因人,又是奥斯曼苏丹的子孙。他少年时便已指挥过军队,并一直是阿拉伯大起义的“首脑”。他抱负远大又急于求成,因此得到一个绰号:“急性子”。为了这次征服耶路撒冷的机会,他已等待良久。

    “他不仅是士兵和外交家,还是古典学者,”罗纳德·斯托尔斯回忆,“他曾为我吟诵前伊斯兰时代的七悬诗。”这令斯托尔斯印象深刻。英国驻安曼大使艾莱克·基尔科布里奇爵士总是称阿卜杜拉为“眼睛闪光的国王”。作为外交家,阿卜杜拉诙谐机智。他曾经被问到什么时候愿意接见一位他不喜欢的外交官,他回答道:“当我的骡子产驹时。”

    现在,他的骡子正在生仔。他对待犹太复国主义的态度是务实的,恰如那句土耳其谚语:“如果你正通过一座将垮的桥时遇到了一只熊,请叫她‘亲爱的姑妈’。”多年以来,他常常向魏茨曼和犹太商人表示,如果他们愿意接受他为巴勒斯坦国王,他会给犹太人一个家园。他过去常常造访耶路撒冷,会见他的盟友拉吉卜·纳沙希比,但他厌恶穆夫提,认为犹太复国主义的繁荣兴旺很大程度上要感谢“那些不接受任何决议的阿拉伯游击队”。

    国王阿卜杜拉曾和犹太复国主义者私下进行一场针对互不侵犯协议的谈判:他将占领划给阿拉伯人的西岸部分,作为回报,他将不反对联合国划定的犹太国边界,并且英国人已同意了他的兼并。“我不想创造一个允许阿拉伯人骑在我身上的新阿拉伯国家,”他向犹太复国主义特使果尔达·梅森[Golda Myerson,后来改名为梅厄(Meir)]解释道,“我想成为骑士,而不是马。”但这匹马此时已被拴住:这场战争,尤其是代尔亚辛屠杀,迫使他与犹太人开战。此外,其他的阿拉伯国家决定限制阿卜杜拉的野心,以拯救巴勒斯坦,并且埃及人和叙利亚人计划吞并他们自己征服的领土。阿卜杜拉的司令是格拉布帕夏,此人全心全意地为哈希姆家族提供了一支像样的军队,此时极不愿意去冒险。

    他的阿拉伯军团小心翼翼地穿过犹地亚山区,向耶路撒冷前进,非正规的阿拉伯解放军在那儿进攻了犹太郊区。5月16日,夜幕降临,哈加纳占领了米歇雷姆警察局和北方的谢赫贾拉,以及城墙南部的整个新城和城中心的前英军据点、俄国大院和基督教青年会。“我们已几乎征服了整个耶路撒冷,除了奥古斯塔·维多利亚和老城。”本—古里安激动地宣称。

    “十万火急!犹太人已经逼近城墙啦!”安瓦尔·努赛贝冲回去恳求国王干涉。阿卜杜拉从未忘记他在历史上的地位:“以真主之名,我是一个穆斯林统治者,一个哈希姆国王,而且我的父亲曾是所有阿拉伯人的王。”此时,他在给他的英籍司令的信中写道:“我亲爱的格拉布帕夏,耶路撒冷在阿拉伯人、穆斯林、阿拉伯基督徒当中的重要性是众所周知的。如果这座城市落到犹太人手中,人们所遭受的任何灾难都会对我们有深远的影响。务必守住我们目前已经占有的一切——老城和通往杰里科的道路。亲爱的,我请求你,尽快执行。”

    阿卜杜拉:耶路撒冷之战

    国王的“军队正处在欢欣鼓舞之中,许多战车装饰有翠绿的枝条或成捆的粉红色夹竹桃花”。格拉布注意到,向耶路撒冷开进的阿拉伯军团“更像一支奔向狂欢而非战场的军队”。5月18日,第一批军团士兵占领了老城城墙周围的阵地,格拉布写道:“近一千九百年前,就是在这里,犹太人曾向正在推进的提图斯军团投掷大矛。”但是国王“因焦虑而憔悴不堪,唯恐犹太人进入老城和圣殿,他已故的父亲汉志国王侯赛尼安葬在那里”。格拉布的部队冲破以色列人的谢赫贾拉防线,向大马士革门进军。

    老城内,起先是非正规军,然后是阿拉伯军团包围了犹太区,里面有巴勒斯坦一些最古老犹太家族的旧宅,许多年长的哈西德学者居住在那里,而所有这些地方却仅有一百九十名哈加纳和伊尔贡战士防守。拉宾得知仅有少量兵力可供抽调去拯救老城,非常恼火,向耶路撒冷指挥官大卫·沙勒提勒喊道:“犹太人只能召集这么一支军队来解放自己的首都 吗?”

    拉宾试图猛攻雅法门,但没有成功,不过,有其他部队突破锡安门,攻入了老城。锡安门失守前,帕尔马赫的八十个人加入了防卫队伍,但此时阿拉伯军团的大部队到达。争夺老城的战斗极其激烈;格拉布提到,战斗就是“逐门逐户,沿着黑暗通道,出入狭窄的楼梯,切入院落,进入地下室”,穿过“犹太区热闹的养兔场,脚下是千年累积的财宝与瓦砾”。格拉布此时命令有系统地缩小犹太区。犹太区内的拉比恳求帮助。本—古里安狂乱地喊道:“耶路撒冷随时可能陷落!要不惜一切代价进 攻!”

    5月26日,阿拉伯军团士兵占领胡瓦广场,并炸毁了其宏伟壮丽的犹太教堂。两天后,格拉布看到,“两个因上了年纪而驼背的年老拉比,举着白旗沿着一条狭窄的小巷走出来”。拉宾离战场只有几百米远,从锡安山上看到同样“令人震惊的场景”:“我惊恐不已。”两百一十三名守军中三十九人战死,一百三十四人受伤。“所以大卫城落入敌人之手,”贝京写道,“哀痛降临到我们身上。”格拉布得意扬扬:“我深爱耶路撒冷。《圣经》就在我们眼前。”然而,他允许他的士兵洗劫犹太区:二十七个犹太会堂中的二十二个遭到毁坏。自1187年穆斯林再次征服耶路撒冷之后,犹太人第一次不能接近西墙。

    格拉布利用拉特伦要塞阻断了通往西耶路撒冷的道路。本—古里安不断下令攻占拉特伦,甚至不惜以牺牲以色列同胞的生命为代价,但是屡攻屡败。躲进地下室的耶路撒冷犹太人开始挨饿了,直到以色列开辟新的供给渠道,即拉特伦南部所谓的“滇缅公路”(Burma Road)

    。

    6月11日,联合国调停者福尔克·伯纳多特(Folke Bernadotte)伯爵——他是瑞典国王的孙子,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最后几个月与希姆莱谈判,拯救了许多犹太人——成功地让双方停了火,并提出新的分治方案,就是将耶路撒冷全部交给阿卜杜拉国王。以色列拒绝了伯纳多特的方案。与此同时,本—古里安打赢了一场近乎兵变的战争:梅纳赫姆·贝京已经同意将他的伊尔贡并入这个国家,正当伊尔贡准备卸载自己船上的武器时,以色列军队炸沉了这艘船。贝京并未掀起内战,而是退出地下组织活动,进入政坛。

    伯纳多特的调停结束后,战争再次爆发。第二天,一架喷火式战斗机轰炸了西耶路撒冷。阿拉伯军团兴奋的士兵穿过锡安门进攻新城,而后向圣母院推进:“他们转头便可以看到岩石圆顶清真寺和阿克萨清真寺,”格拉布写道,“他们战斗在真主的路上。”此时,以色列人试图再次占领老城。

    “我们能守住耶路撒冷吗?”阿卜杜拉问格拉布。

    “他们不可能攻下它,陛 下!”

    “如果你认为犹太人将占领耶路撒冷,请告诉我。”国王说,“我将去往那里,死在这座城市的城墙上。”以色列的反攻没有成功,不过以色列的军事力量正在增强:这个新的国家共有八万八千兵力奔赴战场,抗击六万八千名阿拉伯人。第二次停火前的十天内,以色列人占领了吕大和拉姆拉。

    犹太复国主义者对伯纳多特先前的提议非常愤怒,因此这个瑞典人此时提议耶路撒冷应该国际化。9月17日,这位瑞典伯爵飞到圣城。但伊扎克·沙米尔(Yitzhak Shamir,后来的以色列总理)领导下的莱希极端分子决定消灭此人及其计划。当伯纳多特从政府大厦总部驱车穿过卡塔蒙,去里哈维亚会见以色列行政长官多夫·约瑟夫时,他的吉普被示意停在一个检查点前。此时,三个人从另一辆吉普上下来,举着斯特恩式机枪对准他的车一阵扫射:前两次扫射打穿了轮胎,他们加速离开之前的第三次扫射击中伯纳多特的胸部。伯爵死在哈达萨医院。本—古里安镇压并解除了莱希的武装,但凶手一直未被抓获。

    阿卜杜拉稳稳地占据着老城。在西岸,国王控制了南部,伊拉克人控制了北部。耶路撒冷南部的埃及先头部队可以看到老城,他们连续猛攻南部郊区。9月中旬,阿盟承认了一个以加沙人为基础、由穆夫提和耶路撒冷几大家族为主导的巴勒斯坦“政府”。

    但当战斗重新开始时,以色列人打败并包围了埃及人,占领了内盖夫沙漠。埃及人受到了羞辱,他们将穆夫提送回开罗,穆夫提在最后的政治生涯中声名狼藉。1948年11月底,耶路撒冷当时的军事指挥官摩西·达扬中校同意和约旦人停火。1949年上半年,以色列和五个阿拉伯国家都签订了停战协定。1949年2月,以色列议会在耶路撒冷乔治五世大街的犹太代办处大楼举行会议,正式选举魏茨曼为以色列总统,这一职位的仪式色彩重于实权。七十五岁的魏茨曼发现自己被总理本—古里安忽视了,对自己无决策权的角色感到非常失望。“为什么我必须成为一个瑞士式的总统?”魏茨曼问道,“为什么不是一个美国式的总统?”他打趣地自称“雷霍沃特的囚犯”——他在雷霍沃特建立了魏茨曼科学研究院。尽管他的官邸在耶路撒冷,但他说“我仍然对这座城市存有偏见,甚至我现在还觉得不自在”。1952年,魏茨曼去世。

    1949年4月,在联合国的监督下,各方在前英国总督府签订停战协议,分割了耶路撒冷:以色列拥有西区和斯科普斯山的一块孤立领土,而阿卜杜拉占有老城、东耶路撒冷和西岸。协议允许犹太人接近西墙、橄榄山墓地和汲沦谷的陵墓,但这从未得到兑现。接下来的十九年内,犹太人被禁止在西墙边祈祷,

    他们祖辈墓地上的墓碑也遭到破坏。

    现在,以色列失去了它最初的支持者,而阿拉伯人赢得了新的支持。当新国家与西方结盟时,斯大林终止了他对以色列的支持,谴责以色列是美国(资本主义)的代理人。斯大林下令处死一些被控参与国际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苏联犹太人,直到临死之际,他仍在策划针对犹太人的“大清洗”。

    以色列人和阿卜杜拉都担心失去他们的半个耶路撒冷。联合国执着于争论这座城市的国际化问题,所以任何一方独占耶路撒冷都是非法的,而且仅两个国家承认阿卜杜拉对老城的主权。魏茨曼的办公室主任乔治·魏登菲尔德(George Weidenfeld),一个年轻的威尼斯人,不久前在伦敦成立了自己的出版社,他发起了一场使全世界确信以色列应该拥有西耶路撒冷的运动。12月11日,耶路撒冷被宣布为以色列首都。

    阿拉伯的最终胜利者是“急性子”阿卜杜拉。他在阿拉伯起义之后的三十二年终于赢得了耶路撒冷:“没人,”他说,“能从我手中夺走耶路撒冷,除非我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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