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不敢想,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里暗里地笑过之后,郑佩云终于平静下来,忏悔自己的不该,可是似乎为时已晚。
殿下像条死鱼一动不动,用手指戳了戳也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郑佩云知道,他不可能是睡着了。刚刚遭受了这样的打击,能睡着的都是神人。
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这样的奕王十分可爱,很有人情味儿。
郑佩云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他结实的手臂,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听得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奕王这才扭头细看,果然睡着了。自己女人睡觉模样也是倾国倾城,怎么瞧都好看。
不禁想到,她之前的两个丈夫是不是眼瞎?
刚才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已经让奕王知晓,郑佩云没有说假话。
这点子事情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军营里不少娶过妻的将士,他们有得是经验。就算没有娶妻,也去过花楼抱过姑娘。
士兵们没事的时候,就聚在一起说女人。
奕王又不是没听说过,只是男人们都好面子,每次说都只说自己神勇的一面,于是让奕王先入为主地认为,大家在这件事上面都是很厉害的。
男人越厉害,女人就越崇敬,有面子。
奕王这般不可一世的人,他已经做好了让媳妇爱自己爱得不能自拔的心理准备。
可是事与愿违,打击太深了。
所幸女人也没说什么,还抱着自己的手臂入睡,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奕王很受用。
他喜欢这样的相处,原来娶媳妇就是这种滋味。
怪不得男人都想娶媳妇,以后他都不会再笑话那些天天想女人的士兵。
倘若不带这个女人去边关,自己也会想的吧。
不知什么时候,奕王终于合上眼睛入睡。第二天醒得比身边的人早,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睡得红扑扑的脸蛋,柔媚可怜,引人遐想。
男人早上的生理冲动,令他有种想一亲芳泽,再接再厉的想法。
可是昨夜刚刚失败,还没这么快能做好心理建设,重整旗鼓。
想来想去,奕王悄悄从床榻上起来,披上里衣坐在床沿上。
“殿下……”春儿悄悄进来伺候,照例被甩了一个眼刀子,她放轻手脚,打水给奕王洗漱。
“守着。”奕王洗漱过后,瞅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女人,然后顶着雾水出去外面打拳。
春儿不敢违抗,尽忠职守地等候郡主醒来。
这样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床上的女子翻了个身,终于进入浅眠状态。又过了小半个钟头,她终于睁开眼睛,睫毛扇了扇,面露茫然。
手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床榻上只有自己的体温。
一瞬间让郑佩云有些恍惚,昨晚是不是一个梦。
“郡主,您醒了。”春儿好心地提醒说:“殿下在外面打拳。”
郑佩云才知道,这不是一个梦。
他这么早就起来,在外面打拳?
看来打拳是他每天必不可少的锻炼,郑佩云脸红红地心想,怪不得那一身肌肉那么结实,腹部的腹肌就跟搓衣板似的,摸上去简直硌手。
“郡主起吗?”春儿悄声询问。
“起。”郑佩云在被子里点点头,十分不好意思。
“殿下方才让奴婢好好守着呢?”瞧见郡主的出神儿,春儿抿嘴笑道。
他竟是这么吩咐的吗?
原来也是个挺有心的人,只是表面上看着冷而已,其实热情如火,简单明快。
又想起那两根被他随手放在兜里的宝石簪子,郑佩云便傻笑了起来。这样磨磨蹭蹭了一刻钟,终于舍得起床了。
起来穿戴整齐,准备传膳的时候,那人还没结束。
郑佩云便披上披风,出去看他。
郡主府的院子比渔村大得多,奕王活动起来也不受束缚,看起来打得很庆幸。
余光早就看见了屋檐下的女子,扶着栏杆在看自己。
很是打完了一套拳法,奕王才停下来。如鹰凖一样的目光,盯着她,向她走去。
郑佩云笑盈盈,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垫着脚尖为他抹汗。
奕王顺手搂着她,覆盖上那只手,自己拿着手帕擦了擦。
前来请二位过去和太妃一起用早膳的邵婷,瞧见这一幕,羞答答地掩嘴而笑。
等他们分开些许,才好意思走过来,屈膝请安:“见过殿下,郡主,太妃娘娘有请。”
马上去看奕王的脸色,果然看见他蹙眉,郑佩云就笑了:“殿下,那就去更衣吧。”
不知道他究竟冷不冷,反正一手摸上去,都是温热滚烫的,就像一个小火炉一样。
想起昨夜睡觉,被窝热得不行,比自己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暖和多了。
“嗯。”奕王应了声,走进屋里。
郑佩云打发了邵婷:“回去告诉义母,我和殿下马上就来。”
约莫过了半刻钟不到,一向干净利索的奕王已经穿戴整齐,随着郑佩云一起去骆太妃的院子,陪着吃了早饭。
那之后时间也还很早,没人提出告辞。
郑佩云收拾着奕王的披风,一会儿骑马进宫是要披上的。
“奕王府还在修葺,本王等会儿去看看。”奕王瞅了眼她,她也望着自己:“不急着进宫。”
“哦……”郑佩云傻傻地点头。
她好像有点明白奕王的意思,他不想这么早进宫是吧?
“一道去看看吧。”奕王说。
“好。”郑佩云点头,好像只剩下这个动作。
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待在一起而已,可是心总是平静不能,总是扑腾扑腾地跳着。
余光瞥见她绞着手帕的柔荑,似不安,似心不在焉。奕王伸手过去捉住,紧握在了手心里。
一只柔弱无骨,一只布满薄茧,这是两只相差巨大的手,可是出奇地契合,互相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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