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跑?你居然还在想着怎么逃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此刻郑天的眼神足以杀死何毓好几回了。
“你忘了我的警告是吧?或者你根本就没听进去是吗?好!看来我得做点什么,才能让你清楚你到底在玩什么危险的游戏。”他一把摔开她,掏出电话,拨了号,“喂彪子,通知小虎小豹,弄出点动静来。”
何毓听出了他的意思,忙起身扑到郑天跟前,扑嗵一跪,哀求道:“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求求你求求你!我保证,我再也不跑了,我保证,我保证……”
郑天俯视着她,突然笑了,“现在想起来求我了,晚了!放心吧,这次只是个小小的警告。”
何毓急出了眼泪,“你到底让他们干什么?”这时,郑天的电话响了,郑天接通后只应了一声便挂了。他的笑意更深了,看着何毓的神情,就像一只猫看着已经捉到手里的老鼠一样,“你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吧?”
他故意掉足何毓的胃口,却不告诉她,让她干着急。
“你让他们去医院了?”
郑天摇摇头,“不是那个废物,这次是你的父母。”
“我爸妈?你干了什么?你到底干了什么?”何毓急得快要疯了,抓住郑天的裤腿使劲摇晃。
郑天笑得更得意了,“我说过,这次只是个小小的警告,他们没事。不过,你的父母,噢,我应该称他们——岳父岳母,他们没有住的地方了。今天晚上,他们怕是要流落街头喽,噢,对了,好像说这两天有寒流,可别把岳父岳母冻坏了呀。”
何毓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慢慢起了身,定定看着眼前的人,泪水还镶在她的脸上。一时气极了,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却没落在对方脸上,郑天很轻易地抓住她的手,“这次是你应得的惩罚。如果有下次,就不再只是炸房子这么简单,你就等着让他们去陪那个废物吧。”
“你要惩罚尽管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去伤害我的父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吗?他们三个是你的死穴,要让你学乖,就得用这个方法。放心,你的惩罚也是少不了的。上楼!”说着,拽着何毓的手走向楼梯。
何毓用捶的用打的,始终挣脱不开他的手。眼见已经到了卧室门口,她急了,无法可想,索性低头咬了下去。郑天痛极,立时松了手,紧接着顺手一个巴掌打出去。
何毓靠着墙,抚着挨了巴掌的脸,惊魂未定看着郑天。郑天看看自己的左手,两道深深的红印,马上就要出血的样子。
“你还学会咬人了?”他瞪大眼看着何毓。“好!该我咬你了!”说话间已冲了过去,将何毓打横抱起,一脚踹开卧室门,扔到了床上,随后压了过来。何毓奋力挣扎,无济于事。眼见自己的外套已被扯掉,何毓冲口而出:“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吗?”
郑天突然停了下来,定神看着何毓。
“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钟大夫的话你都忘了?”
郑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慢慢地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西装,又回头看了床上的何毓一眼,出了门。没过两分钟,楼下传来关大门的声音,看来是出去了。何毓一颗心这才静下来,颓然躺下身去,疲惫感瞬时袭满全身。突然想起刚才在客厅时郑天所说的话,家里真的被炸了吗?要是真的,那么爸妈今晚去哪里睡?听郑天刚才的意思,爸妈不在家里,那他们出门的时候可曾带钱?想着这些,何毓的心又被悬空了,长长的夜里,想着这些,失眠到天明。
而这一边,何毓母亲自从接了那个电话,马上叫上老伴直奔刑警队。不巧的是刑警队里没有人,办公室门锁着。问门卫,也不知道马元的电话。两个老人急得团团转,等在公安局门口,没有了主意。好在他们运气还不差,局长助理孙玲正急匆匆往单位赶来了。一见何毓父母,孙玲很热情地招呼,“什么事情把二老急成个样子了?走,到我办公室再说。”
“哎呀没时间去办公室了,小毓有下落了。你有马队长的电话吗?我们急着找他。”何毓母亲拉着孙玲的胳膊,一脸的着急。
“何毓有下落了?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就一个小时前,七点多吧,她刚打来的电话,还嘱咐我一定要让马队长去。孙玲啊,你是小毓最好的朋友,你可一定要帮帮她呀!她一定是遇到什么大的难处了,不然不会那么说话的。”
“阿姨你别急,你慢慢跟我说,何毓在电话里到底是怎么说的?”
何毓母亲只好将电话里何毓的话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孙玲听完,认真地想了想,“叔叔阿姨,这样吧,你们先回家去,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你们放心,何毓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会帮她的!听我的,天气这么冷,别冻着了。我保证,事情的进展我会随时通知你们。我这就回办公室给马队长打电话,好吗?”
二老听她这么说,虽然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但也只好如此了。寒风中,两位老人蹒跚地迈着步子,好不令人心酸。亏得何毓没有看到,否则怕是要心痛欲裂了。
两位老人满腹心事回到小区,还没到自家楼下,院里已经炸开了锅,楼上有房子爆炸了!二老仔细一看,爆炸的正是他们家!好在邻居们帮忙,暂时住到了对门,也是一对老人,子女在外面工作。
另一边,孙玲直奔环城路16号。给她开门的是一个壮实的保姆,孙玲一句话不说直接往里冲,保姆堵住了她。
“喂!你以为这是你家啊!给我出去!”说着用力一推,将孙玲硬生生推出了门外,紧接着要关门,孙玲上前使劲推住,“我就问一下,何毓住在这儿吗?”
保姆面无表情看着孙玲,“我不知道什么何毓,这里也没有一个叫何毓,小姐,你快走开!”
孙玲不肯走,用尽全力推着门,“那你告诉我,是谁住在这儿?”
“我们家先生和太太。好了!快点走,不然我可叫保安了!”
孙玲看问不出什么,也只好闷声离开了。
银港市公安局里,马元和赵小明拿着那截带着何毓血书的纸箱纸找到了李正,希望李正能帮着他们一块儿去找局长张有南,为何毓求求情。上次会议上定的时限只剩一天了。
李正带着马元和赵小明直奔局长办公室。
“这是什么?”张有南皱眉看着李正一进门便放在他办公桌上的纸箱纸,“老李,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李正向马元使了个眼色,马元近上前去,“张局,这是汇爱路一家小超市的老板发现的,据超市老板描述,何毓是大约一周前去那儿的,当时应该是有一帮人在追她。据我们推测,何毓应该是被那帮人控制着。”
赵小明见马元看着自己,上前接了话茬,“张局,这些情况都表明何毓很有可能是落入了什么圈套,她是被人陷害的,否则她不会写下这样的话,这些字她是用血写的,可见当时情况有多么紧急。明天是一周期限的最后一天,鉴于以上这些情况,能不能再多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相信,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一定能找到何毓。”
张有南看看面前的三个人,想了想,“你们也说了是大约、应该、推测,可见你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何毓是被人陷害的,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你们的猜测。马元,我知道你挺器重这个何毓,可是我们要考虑影响。何毓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们如果再不处理,拿出一个解决态度来,是会影响我们的公信力的。你也要考虑考虑我们的难处,上次决定再给你们一个星期,我是顶了多大的压力。”
马元看了看李正。李正面有难色,却经不住马元一遍又一遍示眼色,上前去拿起张有南的茶,续上了开水放回桌上,“张局别着急啊,来,喝点水,回去我就收拾这两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他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倒把张有南吓了一大跳,“我说马元啊马元,赵小明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你也不懂事呢?局务会议上定的事能说改就改吗?你以为公安局是给你开的?啊!你知道张局手里有多少大案要案等着他管啊,他能管你这烂谷子的事儿?”李正用眼角看看张有南,接着道:“我告诉你马元,当前首要的任务是破大案要案,何毓的事情毕竟是我们警察自己的事,就算她立过功,又怎么能和局长手里的那些个出了名的大案比呢?你也太不懂事了,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好了好了。”张有南起了身,看着李正,“小赵,你把这份文件送到孙玲那儿。”
赵小明出了门。张有南示意李正马元坐下,三人一对二坐定。“老李,有没有想到可能是谁干的?”
李正看了看马元,“马元跟我说过,这三年来何毓接受过的案子没有一个是合适的。我想,只能是他。”
张有南定定看着李正,马元看看两人,不明白了。“李队,他是谁啊?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张有南冲着李正点点头。李正看着马元道:“何毓和孙玲是同学,你没有想过为什么何毓会晚报到一年吗?”
马元摇摇头,“没想过,当初你不是说她又去进修了一年吗?”
“不是。也怪不得你不知道,当时你不是去追嫌疑犯追到追到贵州去了吗?审题那件案子的时候你正好在外地。何毓她被派去卧底,三年前长河的案子,造成轰动的‘黄金通道’大案,你不会没有印象吧?”
马元瞪着眼睛,看着李正,看看张有南,“她就是那个卧底?周靖的助手?”
“没错!”李正起了身,来到窗前,“那次,何毓是死里逃生,而周靖,再也没能回来。我们为长河的案子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既然是这样,你们怎么还能做出开除她的决定?”马元一脸义愤。
李正转过身来看着马元,“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是迫于无奈。所有的证据都将矛头指向了何毓,我们暂时只能这样。”
“什么叫迫于无奈?你们这是找借口!”
“马元!”李正吼了一声,突又摇摇头,“让你一搅和,打了岔了。马元,当年抓捕押解中逃跑的郑容是你负责的,相信你应该还记得。”
“当然记得。一场大火,两个烧成焦炭的尸体。我当时就怀疑那个郑容根本没死。”
李正猛地一拍马元的肩膀,笑了,看着他,“明白了吗?”
马元眨巴着眼睛,“你们说的他,就是郑容?”
“没错!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马元猛地起身,整个人有了精神,“你们也不早说。”
“你小子还长脾气了!”李正捶了下马元,“我们刚查到,近期会有一个很大的走私活动,我们注意这个团伙已经不少日子了。我们都知道,长河集团最大的买卖是走私,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关联。马元,你要尽最大努力在最快时间内找到何毓,找到她,也许好多问题就都有答案了。”
张有南看着马元,“放手去查吧,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们全力支持。开除的决定只是暂时的,也是做给一些人看的。马元,我以局长的身份向你保证,你证明何毓清白之日,就是我撤消开除决定之时。”
转眼,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何毓的肚子已明显的鼓起,行动也变得有点笨拙。暗地里,她一直不间断地锻炼身体,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体力,恢复运动能力。几个月下来,已经慢慢有成效,最起码她有力气了,不再是以前的使不上力。
“太太,先生叫你下去吃饭呢。”陈嫂在门外叫道。何毓依言下了楼,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慢慢摸出了郑天的脾气。不想每天过得惊心动魄的,她学会了努力压住内心对他的厌恶感,顺从他。
“今天气色不错啊。”见何毓下楼,郑天说道。他看着慢吞吞的何毓,眼光定格在她那鼓起的肚子上,笑了。
桌上是四荤八素。郑天喜欢讲排场,即使是这样平常的午饭。何毓静静地坐下,吃饭。郑天只是看着她吃,并不动筷。
“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就去加拿大,我要让我的儿子过上最好的生活。”
何毓愣了愣,没多会儿,继续吃她的。
郑天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何毓,过去的不愉快就忘了吧。到了加拿大,没有人知道你是谁。在那里,我们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你生活的重心就是孩子和我,相夫教子,这不是每个女人都想过的日子吗?”
何毓依旧低头吃饭,没有搭话。
“怎么,你不想去?”
“是。”
郑天的脸色变了变,“你放不下他?”
何毓抬起头看着郑天,放下了筷子,“我习惯了在这儿生活,到了外边,我会适应不了。”
郑天扬扬嘴角,“又在骗我。何毓啊何毓,你真是一点没变。我太了解你了,你一说谎我就知道。即使是在当年卧底的时候,你也不是个能撒谎的人。”他双眼紧紧盯着何毓,“你根本就是放不下那个废物!放心吧,我会让你全心全意跟我走的。”
“你要做什么?”
“哼!对付一个废物,太容易了。”见何毓一脸紧张,他笑了,“这账你别算我头上,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对他的在乎害了他。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你还是这样。如果你心里忘了他,我也会忘了他。但是,你一直在提醒我他的存在。所以,害他的是你,不是我。”
何毓在餐桌下的手捏成了拳,四个指甲快要陷进肉里。“郑天!”强烈的愤怒让她的脸涨得通红,“你如果再害他,我宁可死了,也绝不跟你走!”
听了这话,郑天扑哧笑了,“你又忘了。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吗,你一死,我让你父母和那个废物一块儿去陪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孤单的。”
何毓眉头纠结,面对着这样疯狂的郑天,她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她突然觉得没了力气,也没有力气跟他斗嘴,颓然起了身,转身要上楼,郑天叫住了她。
“我们该去医院了,今天是定期检查的日子。”
何毓没有停,径自上楼。郑天几步追上了她,一把抱起她,步向大门。
医院长廊里挤满了等着看病的人,郑天拥着何毓挤过了人群来到了妇产科,接待他们的是钟城。
“来了。走吧,我带你们去。”
“胎儿很健康,放心吧。”一个瘦瘦的高个女大夫,很热情,她看着郑天,“你太太身体真好,最近也有常锻炼吧?挺好的,适当的锻炼对胎儿的发育很有帮助。”
出了妇产科的门,钟城还等在那儿。
“怎么样?还好吧?”
“还好。你去忙,我们回去了。”郑天看着何毓道。
“我送你们出去。”钟城还是坚持送他们出了医院大门。“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对了,这本书我前几天逛书店时碰巧见了就买了,你们拿回去看看。”
郑天接过书,“育孕宝典?哈,钟城,真有你的啊!”笑着捶了锤钟城,“好了,回去吧。何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取车。”说着走向停车场。
钟城静静看着何毓,她一直默默无语,一个人在寒风中孑然独立。“哪里不舒服吗?”
何毓抬起头,看着钟城,眨巴着眼睛,并不回话。
“告诉我好吗?或许我能帮你,我是大夫。”
也许是钟城眼里的真诚打动了何毓,她猛地醒了过来,看看去取车的郑天,还在走。回过头来看定钟城,心里在打鼓,可以相信他吗?
“你在市人民医院有认识的人吗?”
“有,我有个高中同学在那儿,是那儿的副院长。”
“请你帮忙打听一下,有个叫赵雨的病人,噢他原来是那儿的心外科主任,请你打听一下他怎么样了,他……”
“嘀嘀”两声,郑天的车已经开到了他们身边,郑天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你们聊什么呢?这么起劲。何毓,快上车,别感冒了。”
何毓看了眼钟城,一脸的忧虑上了车。
钟城看着郑天绝尘而去的车,好半天没有回去,“赵雨?她看起来是那么伤心……”
半路上,郑天接了一个电话。何毓注意到郑天的不寻常,他接电话时总会有意无意的看看她,他听的多,应的少。“嗯……嗯,我晚上过去……行行行,现在就过去,真是!”说着挂掉了电话,又看了眼何毓。
“公司有事,我先送你回去,晚饭不用等我了。”
何毓看了看他,这样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在郑天脸上看见,一副心虚的样子。
“你开得太快了,我难受。”何毓抚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郑天忙将车靠到路边,“怎么了?肚子疼吗?”
何毓点点头,“胸口也闷得难受。”
郑天看看周围,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广场,边上有一个饮料店。“走,我扶你去那儿坐回儿。”
“你坐着,我去买瓶水。”说话间跑向饮料店。
何毓看看四周,在她的几米外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女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天气太冷了,没有几个人愿意出来了。
小女孩穿着溜冰鞋,溜来溜去,溜到了何毓身边。小姑娘一脸好奇看着何毓凸起的肚子,“阿姨,你肚子里是有小娃娃了吗?”
何毓柔柔地笑了,“是啊。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丁丁,七岁了,再过九天就是我的七岁生日了,到时我爸爸就会给我买单排轮的溜冰鞋了。”
“真的?你爸爸对你可真好。丁丁,愿意帮阿姨一个忙吗?”
“愿意,我们老师说要助人为乐,阿姨,你要我帮你什么呀?”
“会打电话吗?”
“会。”
“我告诉你一个号码。”何毓跟小丁丁耳语了一个电话号码,“等我走了以后,打这个电话,找一个叫马元的人,告诉他何毓在北郊环城路16号。”
看着小丁丁一脸的茫然,何毓不由担心,“丁丁,你记住了吗?”
“阿姨,你就说了一遍,我怎么记得住呢?你再说两遍我就记住了。”
何毓刚要开口,耳朵里已传过来郑天的跑步声。她忙道:“丁丁,你快去找你妈妈吧,阿姨要走了。”
“不行,阿姨,我还没有帮你的忙呢!你再跟我说一遍,我认真记,保证能记住。”
“不用不用,你快走吧,阿姨要走了,你看,你妈妈在叫你呢。”这时郑天已到了她身边,“泡了杯奶茶,来,快喝了,会舒服点。”
何毓接过奶茶,伸手轻轻推推丁丁,“快走吧,你妈妈叫你呢。”小丁丁回头看看妈妈,又看着何毓,“阿姨,我还没帮你的忙呢。”
“什么忙啊?小朋友,阿姨让你帮什么忙呢?”郑天抓住小丁丁的手,笑着问她。何毓忙抓开他的手,“能帮什么忙啊,你快放开手,别吓着她,孩子的父母在那边呢。丁丁啊,你快走吧,要做个听话的好孩子,不然就收不到生日礼物喽。”
这时,小丁丁的父母朝这边走过来。郑天满脸狐疑,但还是放开了手。小丁丁也没再坚持,脚下一蹬,滑走了。
“你在耍花招是吗?什么时候你才能死心!”郑天猛地一把握住何毓的肩膀,怒瞪着她。何毓想挣开却没有用,“你说什么?难道我都不能跟一个小朋友聊聊天吗?你是男的,你怎么能体会将为人母的心情?”
郑天静静地看着她,好半天,终于放开了手。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你知道会怎么样。”他起了身,“走吧,你就该关在家里,这样我才能安心。”
同样的,在这两个多月里,马元也用尽全力在寻找何毓。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何毓想方设法要联络上马元,却始终未能如愿,而马元费尽心力寻找何毓,却总是擦肩而过。有些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智慧,不是手段,而是那一点点机缘。
已经九个月的时候,何毓的身体变得异常笨拙。上个月,他们刚刚搬来这里。
这天下午,午睡醒来的何毓看着窗外阳光灿烂,满院花香迷漫,突然想出去走走,忍住不适起身,慢慢步出房间走向楼梯。
“郑天!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一个非常熟悉的女声突然闯入何毓的耳朵,怎么可能?她摒住呼吸,费力地将身体靠到墙上,静静听着。
楼下客厅传来郑容不耐的声音,“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样?”
“我变成了什么样?啊?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想睡就睡,想甩就甩吗?你把我归入你那些女朋友里吗?郑天!你太过分了!我为你做的还少吗?”
“够了!你有完没完?”
“没完!为了你,我连最好的朋友都出卖了。你知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何毓的父亲因为心脏病突发住进了医院,听说到现在都没有脱离危险。我算什么呀我?我忙活这一场,我得到什么……”
何毓脑子里“嗡”的一声,腹部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紧接着疼痛快速蔓延开来,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她昏了过去……
听到声响的郑天预感到什么,飞奔上楼,孙玲跟上了他。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全银港警察在通缉的何毓,居然会在这里,居然会在她喜欢的男人的家里,而且,而且挺着这样的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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